[自創] 閒魚打架、參(限)

作者: ZENFOX (☁禪狐☁)   2021-03-29 10:20:09
繼續燉魚湯。
閒魚打架、參
  陳雍提著馬岳文的燈籠在前方領路,走了一小段路他回頭用平常的語氣說:
「先生,外面風寒,還是回你屋裡吧?」
  心懷鬼胎的馬岳文自然沒反對,他的住處和其他學生們不在同一處,兩地之間
隔著一座庭園,回到他住的木造樓閣後,陳雍交還燈籠轉身要走,他搭上陳雍的肩
挽留說:「這麼晚了,在這裡歇一夜吧。」
  陳雍心裡冷笑,其實馬岳文大可把燈籠借他,卻還是用這麼差勁的理由暗示他
留宿,這個馬岳文也是個道貌岸然的斯文敗類,過去就撞見崔豫楠侵犯陳雍的事,
可都沒有半點想救人的意思。原先的陳雍之所以尋死也是因為覺得誰都幫不了自己,
並且知曉先生常會躲在暗處偷窺,因而絕望尋短。
  陳雍還是給了個機會反問:「這樣不會叨擾先生?」
  「怎麼會,你是懂事又聰明的學生,而且一向善解人意,為師對你多加照顧是
應該的,怎會嫌棄你。快進來吧。」馬岳文收了燈籠把人牽進屋內,直接帶進寢室
那兒,只點了一盞燈接著講:「只不過可能得委屈你了,為師這兒只有一間房間。」
  「那學生伺候先生吧。」陳雍上前替馬岳文把脫下的衣袍掛好,馬岳文從他身
後貼上來摸他腰間說:「為師也幫你。」
  「先生、唔……」陳雍的臉被扳過去吻住,唇被含住吮咬,馬岳文意外急躁的
伸舌在他嘴裡翻掃胡攪,他稍微扭頭閃躲,嘴邊和下巴都就被舔了。
  「躲什麼呢?方才在藏書樓可不是這樣的,我都聽見動靜了。」
  陳雍微喘,輕推男人低語:「先生怕不是有些誤會了吧?那是、嗯,我和崔兄
在,在找書。是翻書的聲音。」
  馬岳文停頓了下,好笑道:「真能編。好,翻書就翻書。你討厭這些事?」
  「該怎麼說才好……」
  「想不通透就先別說了。夜已深,先上床去吧。」馬岳文替陳雍脫衣倒是溫柔,
每脫一件就親學生一口,有時親臉,有時親在肩頭、鎖骨上,他看陳雍不僅毫無反
抗之意,還有些好奇懵懂的望著自己,那天真的神態刺激了他的欲望,褲裡溫軟靜
伏的肉團一下子脹成隻手難握的滾燙巨物,前端孔隙亢奮流出滑膩淫液。
  陳雍被脫得只剩單衣和褻褲,馬岳文也沒等他褶好衣衫就催促他到床裡,他爬
上馬岳文的床,馬岳文還不忘在床頭點了薰香,聞起來有些濃的氣味,他挑了下眉
藉幽微火光睞著爬向自己的男人,伸手攬住馬岳文的肩頸繼續伸舌濕吻。
  馬岳文的手摸到陳雍的褲裡撫摸男形,聽陳雍低低悶哼一聲又稍微加重力道抓
揉,陳雍喘了喘笑說:「先生拿筆的手繭磨得我好疼。」
  「那我不摸了,雍兒幫我吧。」馬岳文放軟語調哄學生說:「這裡脹得厲害,
幫為師哄一哄它。」
  陳雍的手被拉到馬岳文胯間,他對那挺翹粗大的肉物抓了抓,雖然不比崔豫楠
的長,卻十分粗壯,底下濃密黑毛一直蔓延至馬岳文下腹,倒是看不出這書生有在
練身子,腰腹比崔豫楠結實,腿也粗壯有力,胸肉也算豐厚,那副陽具連著子孫囊
的顏色也較崔兄的深,單看這身材不去看臉還以為是武生。
  馬岳文看陳雍那打量的神情,以為學生看呆了,得意笑語:「一會兒為師就好
好疼你,保證比那崔豫楠強百倍。」
  陳雍歪頭微笑,馬岳文又湊上來親他嘴並脫他單衣。這會兒輪到馬岳文愣住,
眼裡有驚豔和錯愕,或許還夾雜一絲羨慕,化人後的陳雍皮膚白皙,形神軒舉,沒
想到脫衣後那體魄遠勝於馬岳文,胸肌、腰腹、手腳無一不是更加的精悍壯實。
  馬岳文意外道:「真沒想到雍兒你這身板,這身、嗯,會任由那崔豫楠……」
  陳雍在馬岳文唇上豎起一指說:「現在就別提他人了。」
  「是啊。」馬岳文笑了聲,低頭含住陳雍一邊的胸肉啃吻,陳雍低聲笑了笑,
除了癢也覺得好玩,人族就是會搞這麼多花招吧?他摸摸馬岳文的腦袋,也摸摸馬
岳文身下另一顆小頭,掌心都濕透了。
  馬岳文還算有點耐心調情,抱著陳雍又嘬又舔,他看陳雍神態比剛才還要慵懶,
拿出自己備的香膏說:「雍兒想自己弄,還是我來?」
  「唔,我自己來吧。」陳雍講是這樣講,但他接過香膏卻抹在自己陽物上,馬
岳文笑他搞錯了地方,他微笑和馬岳文對視,暗施迷術,馬岳文僅存幾分神智做這
事,彷彿少了幾條魂魄那樣傻呼呼的由他操弄。
  「先生得把腿張開來我才好用這香膏。」陳雍旋開小圓漆盒,馬岳文靠在枕被
上努力張腿,將私處徹底曝露在他面前。他滿意稱讚一聲:「乖。」接著長指揩了
許多香膏一層又一層抹上馬岳文緊閉的股穴,那處皮肉明顯未曾被玩過,緊澀而有
些蒼白。
  「啊、哈啊。」馬岳文微啟唇低哼,股間又嫩又韌的那圈肉褶被陳雍的手指推
揉按弄,陳雍的指尖時不時戳進密合的肉穴裡,陌生又刺激的感覺逼得他呻吟連連。
  陳雍看馬岳文忍不住抓自身陽物擼動,笑說:「這可不行,先生得等我一起啊。
手拿開吧。」
  「可是我、我想。」馬岳文面頰微紅,額際耳鬢都冒出細汗,胸口也有些汗濕,
依然硬挺的肉棍吐出的淫液把他自己腹間都打濕了一小汪。
  「好吧,我這就滿足先生。先生且忍一忍。」陳雍拉下褻褲,他發現馬岳文緊
盯住他陽具就調戲道:「先生比我以為得還要騷啊?」
  「胡說什麼。」馬岳文收回目光,他板著一張嚴肅的臉,卻暗暗吞著口水,被
揉軟的後庭難耐欲火而微微張縮,像是渴望吞入什麼。
  陳雍握住自身陽物抵在馬岳文那穴眼輕蹭:「真的不騷?」
  馬岳文搖頭,一手用力套弄自己那物,另一手揪著一旁棉被咬牙忍耐。陳雍笑
著把龜頭往其穴眼來回輾壓磨蹭,再逼問道:「真的啊,那就不需要學生伺候了吧。」
  「快。」馬岳文低啞道:「進來。」
  陳雍怎麼會和他客氣,略尖的龜首就那樣挺入溫熱肉褶裡,突破重重往外推拒
的肉壁鑿入深處,馬岳文仰首挺胸躺在床上扭腰哀叫,既疼痛又酥爽。
  「不要入了、為師那處要破了啊嗯嗯、哈呃、啊、嗯,呼。別、雍兒你怎啊啊──」
  陳雍神色冷靜觀察馬岳文的樣子,嘗試換著方位戳弄男人體內,彷彿是鑽鑿到
了某個妙處,起先不斷抗拒的肉壁開始瘋狂吸附、挽留他,馬岳文也有些放鬆身子
接納異物,他騎馬似的挺了挺腰腿朝那妙處戳擊,馬岳文吟哦不休,看來是找對了
地方。
  噗滋、啪啪噗、啪,淫靡的肉響水聲在夜裡格外清楚迴蕩在室裡,馬岳文用低
沉溫厚的嗓音呻吟,聽著十分騷浪。陳雍也來了興致,雙手對馬岳文胸口抓揉,將
其乳尖夾在指縫間玩弄,再低頭銜嘬吮弄,變著花樣玩了會兒,雙手略嫌粗暴的捏
起馬岳文乳頭。
  「雍兒、雍兒,不要拉,疼啊、啊!」
  「先生是這兒騷呢?還是下面?」
  「呼、呼呃,別扯了,變大的話,不好。」
  「把它變大讓人知曉先生的興趣,人人都來玩,先生就不愁夜裡寂寞了不是?」
  「不不、不能弄大,要破皮了,雍兒鬆手吧?」
  「先生還沒回答我問題。不回答就都不弄了,先生似乎都不喜歡?」
  「都、都騷,都要雍兒玩。」馬岳文只差一點就要高潮,急得胡亂應答:「都
給你玩,玩壞為師吧、哈啊啊──」
  陳雍低笑,低頭用力吸著馬岳文的乳頭,馬岳文沉聲哽咽:「那裡沒有、沒有
的,別吸這樣猛啊、哼啊啊。」馬岳文叫聲聽似抗拒,卻不住的挺胸湊上去,也試
圖抬腿勾著陳雍的腰背壓向自己。
  「先生別鬧。」陳雍被催促得有些不喜,抬手在其臀腿側邊打了幾下,馬岳文
洩氣似的躺平,他抓著對方的腳提高一些,再起身微屈雙膝,就著還交合的姿態重
重往下樁搗。
  陳雍那傲人的陽具凶殘蹂躪馬岳文股間,一副緊繃的囊袋隨之連擊臀肉,這是
他第二次用化人後的性具行淫,滋味可說是相當不錯,前所未有,說不定再多累積
些經驗能有不少心得。
  馬岳文張著嘴啞然失聲,數滴白濁濺到他臉上,那是他自己的陽精,餘光可見
自己如何被那肉杵鑿開了穴,身子不住的發抖,腰腿抖得有些厲害,彷彿自己是一
尾離水瀕死的魚,但身子的爽快滲到心裡,他沒想到會這樣歡愉,更意外陳雍在床
上這般霸道強勢。被這樣強硬的對待,馬岳文本該憤怒不已,但他竟覺得有些喜歡,
也不禁沉溺其中。
  陳雍依舊在緊要關頭恢復冷靜,鎖了精關撤出,暗暗調息念訣恢復心脈。少頃
他再看馬岳文狼狽癱在床間喘氣,肢體大張,身上沾了許多體液,他語氣平常道:
「先生累了就歇著吧。學生還是不擾你了。」
  陳雍隨手拿馬岳文的衣物抹汗擦身,再穿回自己的衣服離開。
  馬岳文在情欲過後恢復神智,慢慢回想今晚諸事都透著詭譎神秘,自己誘陳雍
回來竟是這樣的發展,怎麼想都有鬼,可他哪猜得到是陳雍施術迷魂,只道自己也
是意亂情迷才遂其意,而且這結果雖是意外,卻也不壞。他甚至在滿是腥羶氣味的
床間回想,陳雍那樣強橫侵佔自己,他好像挺喜歡,累得入夢裡也忍不住回味再三。
* * *
  黑鱗魚精與白鱗魚精分道揚鑣之後就乘著雲霧來到一座城鎮,抵達時已是深宵
時分,城鎮雖有宵禁,但某些區域的坊市裡依然有許多建物都有燈火,煌煌如晝,
他也不清楚為何有些地方寂靜幽暗,有的則是這樣熱鬧無比。
  他隱遁於夜霧裡觀察,發現那些夜裡熱鬧的地方不僅有歌舞欣賞,還有美食佳
釀,有些人喜歡在寬敞明亮處賞歌舞,有的則會和人到相對清幽的院裡進房間交歡,
而且不限於男與女,也不限於兩人,這些凡人交歡好像不僅僅是為了繁衍,更多像
是在玩,一些樓院的房間還備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僅僅是隨意瀏覽了一晚就
讓黑鱗魚精大開眼界。
  他在一座名為雙桂園的地方停留最久,這裡有許多都是男子間尋歡作樂,他好
奇這些人不為生育要如何找樂子,很快就明白男子間要如何行那事,其中有間大廂
房裡的男客出手最闊綽,一次要了四、五個少年少女一起玩,其中一對還是兄妹。
  饒是沒什麼人性的黑鱗魚精也曉得這有多不正常,皺眉暗罵,但還是沒有因此
離開,他發現那位被喚作于四郎的男客周身都繞著一團黑氣,面有死相,而且看起
來樣子也很不對勁,似乎一會兒有事要發生。
  拉著少年們作耍的于四郎果然玩到激情處忽然向後仰倒,癱在床上,其餘人皆
愣住,半晌唯一的少女驚叫:「四爺莫不是那個、噫、哥哥你做什麼?」
  被少女喊哥的少年探了探男客鼻息,尖叫一聲說:「馬上風啊!」
  床裡的活人全都驚慌逃下床,有的還摔傷了腿,抓了衣裳往外跑,很快來了一
個高壯男人要他們安靜,看來這裡也不是沒發生過類似的事,可是那位男客似乎來
頭不小,那些人還是有些慌亂。
  比起活人,黑鱗魚精留意到牆角滲入灰黑的煙氣,那堆煙氣匯成兩道人影,眼
睛發出詭異的光點,形體矇矓不清,他猜測應是來自冥府的使者。那兩名使者也沒
察覺魚精在屋樓上,飄近于四郎身旁甩出手裡的刑具勾出一串乾癟的東西,那東西
仔細看也好像是個人形,不過模樣有些淒慘模糊,五官也糊到看不清楚。
  冥府使者之一說:「這該死的傢伙啊,真不濟事。」
  「就是說,才撐了兩年就不行了,我看這麼不是長久之計,得再捉了遊魂來頂
替。」
  「可是還得符合這肉身生辰的,麻煩。萬一被發現了可不是鬧著玩的……」說
這話的使者明顯抖著嗓音,聽起來很不安。
  「這有什麼辦法!都怪那些上面的亂搞,這于四郎分明是長壽福祿的命,偏偏
那什麼什麼判官跟誰誰拿他來打賭,害他掉了些魂魄尋不回來,慢慢生氣漸失,整
個人也快死透,鬧了這一齣卻要我們底下的設法扛著。」
  「誰教我們不是官,哼,唉唉,不管怎樣這殘魂一會兒就要散了,天亮前得再
尋一個來。」
  「不好了,你看這肉身、肉身……」
  兩個使者發現于四郎身上已經浮出一些不屬於活人的瘀痕,死氣纏繞,肉身只
怕不到天亮就要徹底壞死,他們焦慮不已,都傻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魚精聽他們已經在商量要不要乾脆逃跑投奔妖魔,又害怕下場更糟,他心生一
計,現身在兩個冥府使者前打了聲招呼:「喲。」
  「哇啊!」使者們差點嚇得形影潰散,拿出手上鞭子刀劍戒備。
  魚精說:「二位官爺莫驚慌,適才途經這裡,不經意聽見你們交談而大致瞭解
事態,在下有個法子能幫你們度過這難關。」
  使者們也沒管對方來歷,聽到能度過難關就互看一眼,齊聲問:「你是誰?真
的曉得這裡發生了何事?你說說怎麼做?」
  魚精爽朗微笑說:「我是久居深山的魚精,經鬯峰一位雷儷仙子指點,特地下
山來歷練修行。依我所聽聞的內容,你們是當差時無奈接了上司的爛攤子,得幫忙
收拾善後,必須讓于四郎能長壽享其福祿不是?」
  冥府使者們又互看一眼,既不承認也沒否認,其一道:「繼續講。」
  魚精說:「遊魂終究和這軀殼不合,而這軀殼看來也絕對是無力回天,塞了非
原主的魂魄勉強撐兩年也算夠久了,只能令其神魂都各歸天地重新輪迴。」
  使者之一冷笑:「你也曉得,那還敢來提自己有主意?」
  魚精道:「一旦此事敗露,我想會牽連極廣,無論是你們還是你們上面那些官
都不樂見吧。那麼,不如由我頂了于四郎的位置。」
  冥府使者們狐疑瞪著魚精,後者補充道:「不過當然我不會用這軀殼,只是替
了這身份而已。至於細節該怎麼做,只得交由你們比較內行的來處理。」
  使者們沉默了會兒,轉過身勾肩搭背竊竊私語,商量片刻後回頭答應:「這個
提議我們得再想想,半個時辰後在這兒見,雙桂園的人不會那麼快把人、死屍送還。」
  魚精知道使者們已經動搖,幾乎同意他的提議了。約定的時辰一到,那二位冥
府使者帶了塊指甲片大小的晶礦和一只玉碗來,告訴他說:「我們和上面講好了,
雖然出了些差錯,但是等于四郎肉身和魂魄都輪迴到一起就能再經歷他該走的路,
只不過這人間空缺一處還得有誰來頂著,大仙您出現在此想來也是命數中有此機緣,
那麼就請將這天運柱所生的晶礦融到玉碗的酒水裡喝下,這樣一來各路鬼差神仙都
不會再因你替了于四郎而找麻煩。」
  魚精接了玉碗,使者之一教他念咒,碗裡自動滿了酒水,晶礦一遇那酒水就化
開,酒水依然透明無色,他遲疑了下還是選擇喝了它,這酒香溫醇,並不難入口,
只是過了會兒開始感覺到體內有些溫熱,不過算不上難受,他就此接收了于四郎過
往記憶,也才曉得這人原來叫于清墨。
  使者們朝魚精點頭說:「好了,此事也算有了個結果,我們該走了。一會兒那
于四郎的軀殼會消失,你就自行設法頂了那位置。」
  魚精揮別使者們:「好,交給我吧。」
  于四郎的屍體被擺在某個空房暫時放置,魚精在一旁等候,約一盞茶的工夫果
真看到屍體像流沙一樣消逝,他站到鏡前確認自己人模人樣就躺到停屍的地方,用
的並非于四郎的模樣,而是他化人後的樣子。
  原本的于四郎和他一樣也是皮膚較深色,但沒有他高大英挺,而且于四郎雖說
生得不差,氣質卻相當猥瑣下流,魚精自認氣質比那于四郎好多了,也沒那傢伙淫
亂,一點都不擔心糟蹋這命格。
  他躺了會兒有點睏,這時門被打開,一個中年男人氣急敗壞走進來罵道:「平
時如何教你們的,還任由這于四郎胡來,這下鬧大了吧!還敢趁著二當家不在就擅
自給于四郎多叫了人,以為是肥羊就能宰,現在知道闖禍也遲了。先把那個帶頭的
綁起來關著,要是死他一個不夠,其他也跟著綁了給送去于家賠罪。」那是雙桂園
的東家,邊罵邊設法指使底下人彌補過失,魚精聽了會兒才曉得于四郎原來也是皇
族血脈,祖母是皇長女,母親是郡君,父親是國公,雖然大多沒什麼實權,也享有
一定的食祿,而于四郎本身也是個將軍,儘管那也是個虛銜而已。
  魚精看人們打算把他運走,立刻坐起身來,眾人驚呼尖叫,奪門而出。
  「屍屍、屍變啦!」
  「詐屍啊!」
  魚精聽他們混亂怪叫不由得想笑,伸了個懶腰喊房門口腿軟沒跑遠的一個男子
說:「喂,吵什麼吵?還不來伺候更衣,我要回去了。」
  如今的他已經是于清墨了。
  那人嚇壞了,瞪著于清墨發出「吭?」一聲就暈過去,不過總算有人反應過來,
跑回房間應對,招來一些人幫于清墨更衣,再找來其隨從把人帶回去。
  雖然已是宵禁,但是誰敢找于清墨麻煩,只不過他回了于國公府覺得有些冷清,
或許是夜深的緣故,加上他這浪蕩紈絝的樣子應該不受家裡人待見吧。
  他讓隨從去休息,逕自回房準備先倒頭大睡,房裡有張華美寬大的床,由床頂、
床柱、前後几架和階梯都雕飾精美,他欣賞了會兒就坐在床邊脫鞋襪,這時聽到房
外有個年輕好聽卻難分雌雄的嗓音喊:「何京兒來伺候于四爺了。」
  于清墨沉默等那何京兒過來,何京兒繞過屏風現身,是個好看的少年,看起來
比雙桂園那些人年紀稍長,但那聲貌宜男宜女,喉結並不明顯,一雙眼睛水靈漂亮。
何京兒對他微笑踱來,蹲到他面前給他脫鞋襪,他挑著半邊眉打量何京兒,何京兒
又是靦腆抿笑並溫聲軟語道:「四爺怎麼一直盯著京兒瞧?」
  何京兒果然也沒認出于清墨已非原本的那人,如今的于清墨是魚精所化。于清
墨抖了抖腳說:「你就只是來伺候脫鞋?」
  話剛說完,何京兒就面頰微紅回答:「還有伺候四爺睡覺啊。」
  于清墨也不傻,瞧出這何京兒也是過去那個于四郎養來伺候自己的奴才,故意
問:「可我剛從雙桂園回來。」
  何京兒一臉無辜望著他說:「四爺總說我和那些勾欄瓦舍的俗物不同,現在、
不喜歡京兒了?」
  「……」于清墨心想自己還沒機會實踐先前的見聞及所學,他想到過去和白鱗
魚精化人後「互鬥」的那場鬧劇有些可惜,要是早知這些事另有樂趣,他定然要搶
得先機好好欺負那白鱗魚精了。不過現在也不遲,把握機會演練,將來若再遇上什
麼敵人就能應用。
  「談不上喜不喜歡,酒喝多也記不得了。」于清墨說完這話就快惹哭何京兒,
他接著講:「就看你如何讓我記起來吧。」
  何京兒聽到這裡眼睛一亮,熱切看著于清墨說:「京兒會好好做的。」
  于清墨不僅被少年伺候著脫鞋襪,還脫了衣服,身上只剩一件單衣和裏褲,而
何京兒也是解開衣衫跪在床前矮階對他微笑,再伸手隔著布料撫摸他胯間事物。于
清墨化人沒多久,還沒摸索過自己身體是什麼樣的,腿間陽物被少年摸了會兒就感
覺下腹緊熱,他默默吸了口氣,肉物充血腫脹,形體變得十分碩長。
  何京兒看著主人那物的蕈端探出褲外有些意外,從前怎麼不覺得主人這裡看起
來那麼大?不過他並未多想,曖昧的抬眼抿笑,剝下主人的褲子接著撫慰,再仰首
去親那肉蕈和柱身,手指圈、摳撓,一手搭在主人大腿上撒嬌和索求似的游移。
「京兒這就讓主人快樂。」說完他含住于清墨的陽物,初時只含了前面那截吞吐,
他看主人喉頭滾動並微瞇起眼享受,心裡也不敢鬆懈,把那陽物一下子吞到喉嚨深
處,主人果然深吸一口氣,他又淺淺吞吐了會兒再將之含得更深,唇舌包裹住那物
賣力吸舔。
  「你這嘴可真厲害。」于清墨誇讚少年,摸了摸何京兒的腦袋低啞道:「彷彿
我這東西很好吃似的,可別真的咬斷嚥下了。」
  「咕嗯、嗯,呼呃嗯嗯。」何京兒圈著性器那手翹著小姆指,垂眼專心品啜主
人之物,眼眶和面頰都慢慢染上淡緋色,一臉沉溺的模樣侍弄片刻,于清墨讓他鬆
口撤開,他鬆口央求:「四爺、求四爺給我吧。京兒想要四爺這些雨露。」
  于清墨的五感敏銳,自然不認為那東西的滋味會好到哪裡,也不曾和誰這樣親
密接觸過,他猶豫了會兒又見何京兒趴靠在身前撒嬌求歡,有些無奈道:「隨你吧。」
  何京兒欣喜親了親于清墨的下腹,低頭繼續吃起那根依舊硬挺的陽具,等它忽
然抖得厲害就更使勁吸啜,連于清墨都覺得他看來有些饑餓。
  「唔咕、嗯,呼啊──」何京兒如願吃到東西了,鬆口時有不少濃精自他嘴角
流淌,他摀嘴吃回去,小心翼翼搭上于清墨的膝蓋和指尖問「四爺今晚要不要用京
兒那處?」
  于清墨挑著半邊眉有些迷惑看他:「哪處?」
  何京兒以為他是在調情,低頭赧顏說:「就是、就是下面那張嘴啊。為了隨時
能滿足四爺,四爺常讓京兒那之嘴含著一些精緻玩意兒,四爺要是想玩,京兒這就
取出來。還是四爺想自己取也行?」
  于清墨料到八成是先前的于四郎幹的好事,不知是給這可憐少年塞了什麼,他
說:「我幫你吧。」
  何京兒點頭應聲,就在床階那裡轉身將臀抬高,把衣擺撩開,渾圓雪白的臀肉
和軟嫩大腿就這麼裸露在于清墨眼前,除此之外還有一串金燦燦的流蘇綴在少年股
穴外搖曳,閃爍光芒。
  于清墨皺了下眉又罵一次先前那于四郎,心中雖然有些衝擊,但又不免被眼前
景物吸引,伸手撈起那金色流蘇撥弄賞玩。金穗在何京兒敏感處磨擦,令他身心皆
癢,把臀撅得更高並小聲誘惑道:「四爺不取出來麼?檢查京兒的功課如何。」
  「嗯。」于清墨好像聽到自己嘆了口氣,他揪住流蘇稍微使力拉,自少年股間
扯出一顆東西,是鏤刻圓潤的金色鈴鐺,他心想那該死的傢伙倒是會玩,鈴鐺裡的
核與下一顆相連,就這樣扯出了八、九顆,大小還不盡相同。
  「噢──」「啵!」何京兒在被取出最後一顆鈴鐺時軟聲呻吟,屁股也發出引
人綺想的輕響。
  于清墨對那沾滿透明體液的玩意兒沒多少興趣,隨手扔地上說:「這個我不會
再用了,送你吧。」
  何京兒愣了下,有點驚喜,匆忙謝恩後又積極靠近于清墨,一副溫順乖巧的樣
子跪在于清墨腳邊。于清墨盯著少年的髮旋想了會兒,猜測平常應該都是于四郎較
常掌握此事,所以何京兒再熱情也不敢左右自己的意思,他胯間的傢伙還硬著,所
以也不打算客氣,逕自躺好就喚道:「你自己坐上來吧。」
  「好,四爺。」
  何京兒深呼吸,緩了會兒爬上床對主人又堆起笑臉,一手握住下方肉柱對準自
己臀間濕軟的淫穴,當那龜首探入時,硬燙異物帶來久違的刺激令他仰首喘息:
「啊,四爺,好厲害。」
  于清墨半躺靠在床頭,隱約能見何京兒是樣納入自己的巨物,少年那麼小的地
方居然順利吞了那根黝黑猙獰的肉棍,好像有個東西將他陽物圈緊,他也不禁長聲
嘆息。
  何京兒雙手輕鬆搭在于清墨屈立的膝上,靠著腰腿帶動臀部起落,「噢、哦啊
啊、哈、哈嗯,京兒吃到四爺了,會努力把、四爺都含住,四爺,呃嗯、呃,哈,
四爺可舒服?」
  「嗯。」于清墨的聲音模糊而壓抑,他盯住彼此交合處,此時他還能保有神智
不希望太過失序,何京兒倒是非常賣力伺候他,跨坐在他身上開始搖擺腰肢。
  「四爺啊……幹得好深,京兒喜、喜歡四爺這樣,四爺、呼嗚嗚,不行了。」
何京兒的叫聲越來越尖軟,但並不刺耳,像黃鸝鳥似的。
  于清墨低哼笑了幾聲,見何京兒逐漸有些乏力,乾脆自己奮力拱腰把那少年顛
得歪頭晃動,一度坐不住差點滑開,少年哭吟著在他面前洩了,驚羞得摀住陽具,
但仍有幾滴飛濺到他胸前。
  「四爺、嗚、嗚哼嗯嗯、嗚呃,四爺太厲害,京兒受不住了。」何京兒吸鼻子
可憐道:「所以才不小心、嗚呃。」
  「怕什麼?我沒生氣。」于清墨猜想那原主大概對何京兒並不太溫柔吧,瞧這
少年嚇壞了,他哄了兩句,沾了些少年的精液嘗,不怎麼腥臊,只是凡人的元陽對
他這種道行深的傢伙沒有多大益處,可有可無,他也不太感興趣。
  何京兒紅著雙眼像小兔子似的瞅著于清墨,覺得眼前的主人性情似乎不同了,
今夜的四爺雖然算不上有多溫存,但也沒什麼暴戾之氣,更不玩什麼古怪嚇人的把
戲,而是有些平靜溫和的待他,僅僅是這樣就讓他心裡歡喜。
  「四爺、四爺還沒呢,京兒也想要四爺的那些,啊,腹裡被填得有些脹。」何
京兒重新坐好,扭起腰腹去吃于四郎的男根,不時調息喘氣,若非他平時就訓練有
素,四爺這粗大的東西可非常人受得了的。不過也因此讓他感到滿足和快樂,身子
都暖熱得像要化成春水,他揉起自己胸口對四爺賣弄風情,顫著低啞嗓音誘惑道:
「四爺、來咬一咬京兒的奶子。」
  于清墨心想這少年倒是能收能放,有時害羞有時放蕩,也怪不得原來的于四郎
特地養在屋宅裡褻玩?他看何京兒癢得不停扭腰求歡,坐起身摟著少年嘬了嘬嘴角,
一手搓揉何京兒微紅的胸口問說:「你來多久了?」
  「來了、呼,一、兩年吧。」
  「是被買進府的?」
  「嗯。」何京兒的乳頭被四爺小力叼著,他癢得輕笑回答:「是,四爺跟人、
呼,換來的。」
  「換來的?」
  「京兒自幼就被、呼,啊嗯,輕些、求四爺幹得輕些。」何京兒像是被戳到某
處特別敏感,猛的抖了下靠到于清墨身上,于清墨摟著他,他恍惚覺得有些甜蜜,
語調不覺撒嬌低語:「京兒很小就被賣來賣去,一開始是做奴才、小廝,長大了些
就、就被說姿色不錯,送去調教,跟過幾個大戶人家,四爺在一場宴會裡和人一起
賞玩我們這樣的、的,說喜歡我,就拿手邊的寶劍跟人換了我。」
  于清墨替何京兒把長髮撥到身後,同情又可憐的親了親他臉頰說:「怪不得這
樣聽話,原來一生受盡人擺佈。」
  何京兒低頭輕喘,眼神有短暫的黯淡,只是很快又被身子的欲望和歡愉淹沒,
他不由自主又開始扭腰,穴裡癢得厲害,他咬唇闔眼賣力吃著于四爺的肉棒,神情
被癡狂取代,咧嘴笑吟:「啊、啊嗯嗯,插得好深,從來沒插到這樣深的、唔哦哦、
穴裡被鑿空了,求四爺了,求四爺丟進來吧,京兒好餓。」
  何京兒甩著長髮拼命浪吟,于清墨也被情欲擾得有些喘,但神智絲毫未亂,過
了一會兒何京兒又自己洩了一回,向後癱軟倒下,于清墨一臂輕鬆攬住他,將他放
到床上親了親臉說:「歇著喘口氣吧,我去倒水。」
  「四爺!」何京兒受寵若驚,于清墨沒理他的反應就逕自下床倒水給他喝,他
喝水時都在顫抖,餘光看四爺腿間那物居然早就軟了,心裡慌怕得很,擔心下一刻
自己因伺候不力要被打死。
  于清墨看穿少年心思,一臉平靜道:「不必害怕,你伺候得不錯,只是我在修
行,不想隨意洩了精元。」
  何京兒一臉茫然,修行?四爺說他在修行?他一定是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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