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PSYCHO-PASS/狡宜] SNOWFLAKE (4)

作者: ru1209 (我愛胖嘟嘟)   2021-03-21 00:15:08
∣ 使用說明 ∣
★ 本篇時間設定為動畫三期之前,宜野的身分請參見三期 ★
★ 宜野很香所以就算沒看過動畫還是推薦大家都來舔一舔(自重)★
★ 角色崩壞注意 ★
★ 老梗注意 ★
★ 雷包注意 ★
↑↑↑ 正文開始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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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OWFLAKE【後篇】 瓦礫之花(3)
「先生,客人都到齊了。」確認過賓客名單,私人保全向等候在門口的活動主辦人回報。
身穿白色高級訂製西服的主辦人露出溫文的微笑,「辛苦了,接下來也麻煩你了。」說完
便關上房門。
位於東京都心的高級飯店閣樓套房裡,正舉辦著秘密的集會。
開闊的起居室裡架起數頂紗帳軟榻,交錯懸掛的輕薄紗幔與華麗刺繡布料將原先的歐式裝
潢轉為濃厚的神秘東方風情,由曼陀鈴與皮鼓等樂器合奏的樂曲在室內輕輕迴盪。
這是名為「紳士俱樂部」的地下社團所舉行的「紳士之夜」,包含主辦人在內,共有十一
位年齡與身份各異,但清一色穿著正裝的男性。
除此之外,在場的還有十幾二十名穿著各色異國服飾,容貌姣好、身姿曼妙的少年少女。
這些負責在今晚陪伴紳士們的年輕男女有著不同的膚色與瞳色,唯一的共同點是脖子上都
懸掛著醒目的電子項圈,而且沒有一個是日本人——他們全部都是從外國偷渡進來,供人
取樂的性奴隸,一旦企圖反抗或逃跑,頸上的電子項圈就會放電,輕則昏厥、重則死亡,
所以每個人都表現得戰戰兢兢,溫和順從。
「那麼,敬紳士俱樂部。」主辦人向賓客舉杯,其他人也齊聲回應。「敬紳士俱樂部。」
名稱復古的紳士俱樂部成員約在千人左右,散布在不同階層,俱樂部依照等級向會員提供
各式性服務,至於像這樣一次限定十人參加,由俱樂部主人親自接待,並在高級飯店舉辦
的紳士之夜,則是位於社會頂端,人數僅有數十名的頂級會員所能享有的殊榮。
作為氣氛營造的一部分,室內還散置著幾盞精緻的黃銅香爐,裡頭點著帶有輕微催情成分
的薰香,隨著時間推進,原先放鬆身心的優雅氣味漸漸令人感到昏沉,落下紗帳的軟榻上
傳來低低的呻吟聲,隱約可以瞧見其中交疊的人影。
以紳士之名行如此苟且之事,是何等的惡俗。
一位俱樂部成員攬著一名少年的腰,緩緩走向主辦人。為了隱私著想,閣樓套房的臥室並
不提供賓客使用,有需要的話,可以經由安全梯前往俱樂部在下一個樓層事先包下的行政
套房。
「祝您有個愉快的夜晚。」在這樣的場合,賓主之間通常不需要過多言語,簡單打完招呼
的主辦人準備送客人離開,卻被侍者攔住去路。
「派對結束了,山田嘉隆。」整晚在賓客間穿梭,殷勤遞送酒水的侍者解除全身投影,出
示身分證明。「我們是外務省的特別搜查官,將以買賣人口、器官交易與色情仲介的罪名
逮捕你們,請你們合作。」
做夢也沒料到會在這種場合遇見執法人員的客人後退幾步,發出驚恐的低喊,這個舉動引
起其他人注意,現場頓時陷入混亂。
如果在社會大眾面前指控這位名叫山田嘉隆,儀態優雅的活動主辦人是跨國人蛇集團的
首腦,恐怕不會有人相信吧?
畢竟在世人眼中,這個主宰大型集團四葉運輸,以物流業發家致富的男人是赫赫有名的和
平主義者,始終致力於戰亂地區的人道救援。
然而光線愈強,背後投射的陰影就愈深。山田確實是個慷慨的慈善家,但這種行徑與購買
贖罪券沒有什麼區別,更別提比起他的不法收入,投入援助的金額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人道主義者僅僅是個欺世盜名的幌子,用來掩飾他將世界各地的難民當作貨物買賣的骯髒
生意。
在場的諸位賓客也是如此。身為各行各業的菁英分子,這些男性藉著協助山田經營他的地
下王國取得各種利益,並經由使人原形畢露的紳士之夜產生緊密的共犯連結。
「唔……」沒想到自己的老底居然被摸得一清二楚,連只由專人遞送紙本邀請函,極端保
密的紳士之夜都被滲透潛入,山田咬牙切齒地望著眼前容貌端正卻神情冰冷的特別搜查官

「不准動!」他拿出電子項圈的控制器,以性奴隸的性命作為要脅。「不然我就把他們全
部殺掉!」人離鄉賤,這些人在他眼中卑微得有如螻蟻。
特別搜查官——宜野座不為所動,取出手銬朝他逼近。
山田按下按鈕,然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可惡!」他咒罵著,電子項圈一定是被駭了!
宜野座扣住他的手腕,正準備上銬,對方卻從衣袋中掏出匕首,狠狠朝自己刺了過來。
沒想到會有這一手的宜野座及時偏頭閃避,頸側被劃出一道血痕。山田揮舞著匕首,一邊
快速掃視四周,溫和的慈善家面具此時已完全剝落,露出犯罪者豺狼般猙獰的臉孔。
原本在吧檯調酒的酒保也卸下偽裝,將驚慌失措的與會人士一一逮捕,先徒手將人敲昏後
再以粗大的束線帶綑住手腳,從容而又凌厲的姿態宛如闖進羊群的惡狼,那些養尊處優的
俱樂部成員完全不是對手。
電梯在入場時間截止後就會進行管制,無法抵達頂樓;安全梯則有私人保全看守,外頭傳
來沉悶的碰撞聲與叫喊,保全似乎發現了不對勁,但卻被鎖在外面無法進來。
看來這裡已經成為一個巨大的牢籠,自己是插翅也難飛了。
臉上傳來一陣劇痛,赤手空拳的特別搜查官無視他的恫嚇,抓準空檔狠狠揍了他一拳。
山田穩住身體,再度朝宜野座揮刀,稍稍拉開兩人距離後轉身逃跑。
宜野座追了過去,只見在軟榻間迂迴穿行的他舉起矮几上看起來價值不斐的擺飾朝自己扔
過來,再粗魯地揪出一名蜷縮在角落裡的少女擋在身前,銳利的刀鋒抵住她纖細的頸項。
「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嬌小的少女穿著露出大片蜜色肌膚的薄紗衣服,腰間繫著一串銀鈴,正隨著她的顫抖發出
輕響。
宜野座停下腳步,冷冷看著眼前醜惡的男人,從懷中取出半自動手槍。「再不投降我就開
槍了。」
「哈!什麼特別搜查官嘛!」山田大聲嘲諷,清脆的鈴聲變得激烈,少女頸上緩緩流出鮮
血,「表現得一副多正義的樣子,還不是跟我一樣把人當作牲……嗚啊!」。
轟然槍響之後,被擊中肩膀的山田踉蹌後退,匕首也落在地上。宜野座上前護住少女,立
刻被驚慌不已的她緊緊抱住。「到我的夥伴那裡去。」溫柔地拍拍少女後背,宜野座接著
將她推向身後。
「可惡……」山田按著肩上的傷,跌跌撞撞跑進位在套房後方的主臥室,打開通往露臺的
門。
冰冷的高樓風吹襲而來,他已徹底走投無路。
他用戶外家具將落地門卡住,蹣跚走向寬敞的露臺邊緣。等宜野座強行將門打開,山田已
爬上矮牆,整條手臂染滿鮮血的身體在狂風中搖晃著。
「或許對你們來說我就只是個罪犯,但無論如何都無法抹滅我在這份事業上貢獻的心力。
」看著朝自己衝過來的特別搜查官,山田蒼白的臉上裂開一抹恐怖的微笑,「我是不會讓
你們有機會利用我毀掉這一切的。」說完便張開雙手,向後仰倒。
宜野座死命撲了上去。
已將其餘共犯全數逮捕並控制住場面的狡嚙趕來支援,卻看見驚險萬分的一幕——
宜野座半個身子探出大樓外面,只有修長的雙腿還死死抵在矮牆上,但看起來已堅持不了
太久。
「宜野!」狡嚙衝上前,一把抱住宜野座的腰將他拖了回來,同時被拉上來的還有在千鈞
一髮之際被宜野座抓住腳踝的山田。
宜野座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息,同樣經歷九死一生的山田手腳並用地向後挪動身體,狡嚙一
個箭步過去,抓住山田的頭往地上狠狠一砸,再將無法動彈的他銬上。目睹這一切的宜野
座微微皺了皺眉。
狡嚙通常不會對失去反抗能力的對象動粗,可見他對這種下三濫有多反感。不過自己真的
也很想給這傢伙一點顏色瞧瞧就是了。
呼吸恢復平穩的宜野座爬起身,無視頭破血流的山田怨恨的眼神,隨意拉開他的衣服,把
身上攜帶的止血貼片用力按在他的傷口上。「想死沒那麼容易,好好活著接受制裁吧。」
「宜野,你剛才那樣很危險。」將山田帶回室內與其他人集中看管的狡嚙語氣不善。
以前都是宜野座教訓他不要太拚命,沒想到現在反倒是他要提醒宜野座注意安全。
正與本部聯繫的宜野座望向狡嚙,笑著在他肩上敲了一下,「你不是來幫我了嗎。」。
狡嚙微微睜大眼睛,沒有說話。
從他跟狡嚙在廢棄區域重逢起,就為今日的逮捕行動埋下伏筆,這是宜野座始料未及的。
曾經以為自己會和父親一樣以獵犬的身分鞠躬盡瘁,直至生命的火焰燃燒殆盡,然而兩人
的再會卻意外為他開啟了新的可能。
當時唐之杜的確追查到四葉運輸似乎涉有嫌疑,但這件案子最後在上級施壓下被迫結案,
直到他轉職進外務省,才知道行動課一直持續在進行調查,如今事件終於完結,宜野座有
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如果那時有人說他會再度與狡嚙共事,自己恐怕會罵對方夢話等睡著以後再說吧!但如今
彼此確實再續前緣,而且不是以主人與獵犬的身份,而是一同衝鋒陷陣、同生共死的夥伴
,就如同進入公安局不久後那樣。
發生那件事之後,常守解職入獄,第一分隊遭受劇烈衝擊。就在這時,外務省的花城向他
提出邀請,霜月知道時還當著他的面怒斥那個女人根本就是鯊魚。
「……簡直就是想把第一分隊拆成碎片,那個可惡的女人……任何想破壞第一分隊的人我
都不會原諒!」記得當下表情變得有如惡鬼的霜月是這麼說的。
幾經考慮,宜野座還是接受招募,離開厚生省公安局刑事課,轉任外務省海外調整局行動
課。
既然常守失去自由,自己就必須代替她繼續行動,所以他需要更多的自由才行,僅僅是監
視官手下的獵犬已經不能滿足他了。
至於霜月……雖然年輕,但和過去的自己不同,她也是擁有明確目標的人,就算不在她身
邊,想必依然能夠維持自我,不致迷失吧。
這次行動牽連甚廣,被拘捕的人為數眾多,行動課於是向公安局尋求協助,請他們暫時代
為關押涉案程度較輕微的俱樂部成員,以及收容那些沒有入國許可的偷渡者,改日移送出
島。
公安局派來的人前腳剛走,行動課的後勤人員也正好抵達,戒護航空機落在權充停機坪的
飯店頂樓維修平臺上。
「花城說我們接下來可以自由活動,明天再回去就可以了。」確實完成移交並結束與
長官通訊的宜野座來到狡嚙身邊。
「這獎勵也未免太沒誠意了。」戒護航空機升空,在狡嚙的目送下很快成為在夜空中閃爍
的光點,往出島的方向航去。
「別不知足了,你知道航空機上還有空位吧。」宜野座撥弄在強風中翻飛的前髮,「聽說
這間飯店可以看到很棒的夜景喔。」。
「在那之前我想先喝一杯。」狡嚙走向安全門,這裡風太大,他沒辦法點菸。「宜野你也
一起來。」
無視室內的一片狼藉,宜野座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狡嚙則是選了伏特加,彼此舉杯互敬

雖然是休息時間,待在才剛結束的工作現場還是讓人很難放鬆,血脈賁張的感覺依然殘留
在皮膚上,想要轉換氣氛的兩人推開落地窗,信步走向起居室外的露臺。
和完全露天的簡陋維修平臺不同,半封閉的空間設計將強勁的高樓風與低氣溫帶來的影響
減至最低,讓室外環境相對維持舒適,寬闊豪華的露臺上開著戶外暖爐,即使風聲呼呼作
響,還是讓人幾乎感覺不到早春的料峭。
狡嚙點起菸,宜野座走向露臺邊呼吸新鮮空氣。三百六十度環景的閣樓套房有前後兩座露
臺,在這裡能將整個燈火輝煌的城市一覽無遺,明亮的滿月浮在深邃的夜空中,眼前有百
萬夜景之稱的景象炫目得令人屏息。
「工作結束後的酒最美味了。」
當自己還很小的時候,在母親陪伴下小酌的父親曾經這麼說。
父親看起來是這麼滿足,自己便也吵著要喝。
拗不過獨子的父親讓他抿了一口,還是孩子的他覺得又苦又辣,完全不懂究竟美味在哪裡

或許是因為自己不是「工作結束後」喝的吧?幼小的自己只能似懂非懂地這麼解釋。
等他長大開始工作以後,父親依然這麼說,但他再也沒有機會和父親一起飲酒。父親不會
邀他獨酌,就算是找大家一起喝,他也不會答應邀約。
「如果當時能夠成熟一點……」如今的宜野座已不再有這種無用的悔恨了。
已經發生的事沒有所謂「如果」,他只能背負著那些錯誤前行,同時提醒自己不要再次犯
錯。
不管是工作前或工作後,他現在依舊不太能理解酒的美味之處,但是父親飲酒時的滿足表
情還是令他無比懷念。
拿起酒杯輕啜一口,宜野座輕攏在狂亂的高樓風中飄舞的髮絲,側頭露出淺笑,「月色真
美。」他說,白皙的肌膚在月光映照下幾近透明,橄欖綠的瞳孔明亮得猶如翡翠。
在高掛夜幕的巨大圓月映照下,宜野座的身姿幾乎可用淒艷形容,狡嚙整個人都看呆了。
他皺皺眉,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一樣,狠狠吸了最後一口菸,將杯裡剩下的伏特加一飲而盡
,火燒般的灼熱感從胃部蔓延而上,狡嚙緩緩走上前,「宜野。」。
沉醉於燦爛夜景的宜野座回過頭,然後,嘴唇相疊。
宜野座當場愣住,直到呼吸間都是菸草的氣味,他才回過神,推開狡嚙。
「你喝醉了?」宜野座莫名其妙地望著好友。印象中狡嚙酒品沒有這麼差啊?
「你說『月色真美』,不是嗎?」狡嚙反問,深藍的眼睛在月光下閃閃發光,有如星海。
「今天是滿月……」腦袋還算正常運作的宜野座想起舊時代文豪的名言,整張臉都紅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扭曲我的話!」
「不是那個意思……嗎?」伸手輕輕攫住宜野座的下巴,再度湊上前的狡嚙眸光變得深沉

「不要的話就把我揍一頓。」嘶啞的嗓音在宜野座耳邊響起。「我保證不還手。」
說得好像自己打不贏一樣!宜野座瞬間握緊拳頭,狠狠揪住狡嚙衣領,然而幾經掙扎,還
是什麼也沒做,就這樣僵持著。
狡嚙微微彎了下嘴角,兩手捧住宜野座的臉,再次覆上他的嘴唇。
「嗯……」狡嚙的舌尖探進口中,宜野座發出了低低的呻吟。
宜野座非常肯定自己是清醒的,即使稱不上海量,現在的自己喝個一兩杯還是沒問題的,
至於狡嚙,他的酒量沒有理由比自己差……
所以現在的情況應該是某種、跟酒精無關的原因造成的……
混合了酒精與菸草,又苦又辣的味道從狡嚙口中傳來,在這樣的干擾下自己完全無法思考

這樣不行。他想推開狡嚙,卻被他單手扣住手腕。明明輕易就能掙脫,宜野座卻發現自己
使不出力氣。
「狡、唔……」宜野座困難地發出聲音,狡嚙乾脆扣住他的後腦,讓兩人唇齒貼合得更加
緊密。
近乎掠奪的深吻讓宜野座無法招架,就在他快要無法呼吸的時候,狡嚙終於慢慢放開他。
夜逐漸變深,始終狂囂的高樓風讓點著暖爐的露臺滲入寒意,宜野座卻覺得身體陣陣發熱

狡嚙盯著神情變得有些恍惚的宜野座,握住他的手臂往屋裡拉。
「慢著、你鬧夠沒有,狡……」身體重心被巧妙帶偏,站不穩的宜野座只能腳步踉蹌地被
拖著走。
「不到裡面去的話,在外面把你剝光也可以。」打斷宜野座的抗議,狡嚙說出的話露骨得
讓他面紅耳赤,完全不曉得該怎麼反駁。
這種氣溫之下在外面被剝光肯定會感冒的……不對,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啊!?
將宜野座推進室內,狡嚙關上落地窗,少了呼嘯的風聲,宜野座才發覺自己的心跳聲大得
驚人。
繼續下去似乎不太妙,宜野座開始考慮自己是不是該動手比較好。狡嚙說了他不會還手,
能把這傢伙當沙包揍的機會可說是千載難逢……
轉過身來的狡嚙朝宜野座逼近,危機感讓他不由自主往後退,沒幾步就被設在窗邊的大理
石吧檯擋住,後腰感覺一片冰涼。狡嚙伸出雙手,輕而易舉就困住了他。
「宜野……」狡嚙低喊,藍色的眼睛如今深邃得接近漆黑,宜野座可以在其中清楚看見自
己手足無措的倒影。
溫熱的吐息吹在臉上,宜野座一顫,響徹耳邊的心跳變得宛如轟鳴——
室內空調維持在舒適的微涼,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宜野座能清晰感覺到狡嚙身上的酒氣、
菸味,甚至是他略高的體溫。
上一次和某個人這麼靠近,這麼直接地感受對方的氣息,究竟是什麼時候的事?
大概是還在以執行官身分執行職務,為同僚掩護的時候吧?但這兩者完全不能混為一談。
狡嚙凝視著眼前的白淨臉孔,自己完全沒有碰到宜野座,然而撐在吧檯上的雙手卻也讓他
無法逃脫,就如狩獵中的肉食動物,冷靜且志在必得。
月光透過大片落地玻璃灑落室內,逆光中看不清狡嚙的臉,但那灼人的目光卻令人完全無
法忽視,即使被這麼直接地盯著,宜野座卻不覺得討厭。
上一次被某個人如此渴望又是在什麼時候?
宜野座發現自己完全記不得了。
狡嚙身上這種如同獵食者一般的氣息曾經讓宜野座非常焦躁,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自己
是害怕他總有一天會因為專注於追逐獵物而拋下自己遠去吧。
縱使拚命收攏掌心,最後自己仍然什麼都沒抓住。
宜野座抬起視線,與狡嚙相對。
學生時代的偶然相識、進入職場成為同僚、在劇變中分離,繞了一大圈以後再度共事,或
許世間真有所謂的緣分吧?
即使是科技高度發達的現在,有許多事情仍無法得知真偽。「潛在犯的因子會經由基因遺
傳」是其一,「滿月之夜會讓人失去理智衝動行事」則是其二。
至今宜野座還是不知道潛在犯究竟會不會遺傳,但他現在覺得,關於滿月的傳言也許是真
的吧?
畢竟,月色真的很美。
筆直地注視著自己的,狡嚙的那雙眼睛也是。
宜野座將手搭在狡嚙頸側,用指尖感覺他火熱的體溫與肌膚下隱隱的脈動,緩緩將臉靠了
過去。
這是一個輕輕的,笨拙的吻。
★ TBC。以下雜談 ★
感謝看到這裡的大德,大家辛苦了 (OuO*)/
這回大概去年12月底就寫完了,結果前面兩回一路卡到今年2月底才完成 囧興
與事件相關的描寫到此告一段落,一直很想在事件中表達宜野的帥氣,但 完 全 失 敗
宜野座伸元(30代),容姿端麗,行事果敢。
但廢物同人作者無法展現其萬分之一
宜野對不起嗚嗚嗚 (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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