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隔壁的那反派 燥動-3

作者: fish412 (莫若)   2021-02-17 08:35:46
  景書陽做了一個夢,夢裡他沒死,活在身不由己的地獄裡。以色事人,色衰而愛弛,愛弛則恩絕,直至荼糜花開盡,殘敗潦倒。
  夢中畫面跳轉,他回到了現代。在穿越之前,他從未覺得自己是被動的一方,然而回頭想想,也許他在感情上是被動多於主動的那方。
  他前後交過兩任女友,他初戀女友是跟它系合辦活動認識的。人很活潑,也很有想法,那時兩個人剛好負責同一件事,來來去去溝通,便聊上了。聊多了,她藉活動之名約他出去,去吃了幾頓飯,卻聊得多是其他瑣事,套句那女孩的話,景書陽當時就是木頭。
  活動順利地辦完了,女孩問他要不要去看電影,慶祝。
  景書陽也不知怎地,靈光一閃,忽然意識到女孩的意思,還有至少她對他有些意思。觀察了一兩週,他確定了這件事。
  有些高興。
  認認真真的查了一些資料,認認真真的規畫了一個告白活動,總之女孩答應了,兩個人順利交往。交往了三年多,沒有誰對誰錯,只是一些大小摩擦磨掉了一開始的初心。女孩先說了分手,其實這之間她就說了幾次,知道都是氣話,景書陽沒應,最後一次,他答應了。
  女孩哭了,罵他混蛋。
  分手之後也沒再聯絡,只是畢業第二年,他收到女孩的喜帖,那天他看著喜帖內附贈的新人小卡,莫名地哭了一場後,找朋友喝了個半醉。
  第二任女友是那個朋友介紹的。一開始沒說是介紹給他,只是大家一起出遊。被前女友訓練過的景書陽這次很快就看出了套路,都是成年人了,約會了幾次,還聊得來,便順水推舟地在一起了。女孩很獨立自主,不像前女友那麼浪漫,反而相當理性精算。
  只是規矩多,是那種洗完杯子放錯地方都會被碎念的多。景書陽有一陣子覺得自己是跟媽媽在談戀愛。分手的導火線,是有一次他無意間聽到她在跟朋友抱怨他家愛莉。
  叫也叫不來,還會伸爪子、咬人,毛還多,老蹭得她衣服都是毛。事關愛貓,景書陽想跟她聊一聊,沒想還沒聊成就先被她罵他偷聽她跟朋友說話。
  溝通失敗,分手作結。
  在掉下來之前,他才剛跟女孩分手兩個月。
  景書陽被夢魘住了,反反覆覆還以為自己還在現代,因此脖子上傳來搔癢感以及被舔拭的感覺的時候,他還按住了作亂的腦袋,柔聲地對撒嬌的貓說,「好啦,再睡一下啦,愛莉,好癢。」
  「......」耳朵呢?
  「......」
  忽然一個激靈,睜開眼時與一雙鳳目對望,有些懵,還從按在他腦袋邊的手開始看,長髮披垂,眉眼精緻的古裝小哥哥趴在他身上,情景簡直熟悉得不行,只是現在外頭清晨微亮。
  景書陽甚至不確定是不是作夢的,他伸手捏了一把面前的臉,被抓住了手,夏晃歪了歪腦袋,「做甚麼?」
  ......這不是我該問的?!這年頭流行先聲奪人了?
  「你......這是幹嘛?」
  「做記號。」
  夏晃答得太過理所當然,以致與景書陽本能地開始思考是不是哪裡誤會他。就見他從他身上下來,坐在一旁側頭看他,語調平淡的說,「我剛經過了外頭,聞到了一些香氣,便進來補上一些。」
  景書陽默默起身,看著半開的窗,「你從窗戶進來的?」
  「嗯。」他似笑非笑,「睡得挺熟。」
  說真的他一點感覺也沒有,有些苦惱地扶額,「我就是睡熟了對外面動靜沒甚麼感覺的人。」
  「我想也是。」
  夏晃的話讓他福至心靈,顫巍巍地問,「你不只進來過一次?」
  他坦然的點頭,「這幾日清晨偶爾會進來。」
  到底都甚麼跟甚麼,為什麼要選清晨,晨那甚麼還被趴在身上舔......這到底應該要罵他變態還是該讚他沒舔其他地方?!
  「天啊......」景書陽頭痛的揉著太陽穴。
  「所以愛莉是誰?前女友?」
  夏晃的話莫名給景書陽一種被現任抓到喊前任的帶入感......現任前任甚麼的,他抬眼看過去,見他神色如常才回答,「是我家的貓,唉,她肚子餓時就愛這樣叫我起床。」
  對方瞇了瞇眼,顯得有些赤裸的嘲諷,「看來效果也不怎樣。」
  ......雖然是個好人但還是很想揍他。
  接觸了這幾日,儘管每次結果都有些意料之外,但夏晃也算是能商量的,景書陽嘆了嘆無奈地說,「你這樣、這樣也不大好,下次叫醒我。」
  「喔。」他垂下了視線。一綹長髮從耳後無聲的垂落到了身前,披在了臉側,髮尾散出了一個弧度,烏亮的緞面光澤依舊吸引了景書陽的視線。
  ......長髮控真的傷不起啊。
  景書陽暗暗吞了口水,唾棄了一番自己的思想。某物要起不起,這時可沒有被子能遮,他尷尬的拉了拉裙襬,調整姿勢。
  等平復的時間,他起了話頭,「這幾天早上都沒看見你,都去哪了?」
  「森林裡涼快,就在林裡溜搭。」
  「喔。」貓科的習性,他也不意外,轉而又問,「晚上想吃甚麼?」
  「都可,你看著煮。」
  「可我看你這兩天吃得少了些,是不合胃口嗎?」
  夏晃轉眼看他,「你最近都沒放陷阱?」
  景書陽一笑,「那我知道了,等一下去放,這裡的螃蟹好抓,也許晚上有得吃了。」
  他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了他。
  兩人又聊了幾句,反正也睡不著了,他乾脆下床準備梳洗,夏晃沒穿鞋的習慣,赤著腳跟著下地,「這樣腳不冷嗎?」
  「你家的貓穿鞋嗎?」
  「唔,是不穿,畢竟有肉墊,你也知道肉墊敏感,要是被套上鞋子,不只不舒服,還沒法感溫散熱。」景書陽邊穿草鞋邊說。
  他一邊說,一邊被一個突至的念頭抓住思緒,頓住了話頭。
  「嗯?」
  面對夏晃出聲,景書陽直起了身體繼續說道,「倒是有一派主張寵物出門得穿鞋,有的甚至活得比人精細。」
  「挺有趣。」夏晃評論道。
  爬窗進來,此時卻垂手大大方方地從正門離開。景書陽看他身長鶴立的背影,垂眼望著自己的手掌心,思索起一個一直讓他忽略的問題。
  疑問一直縈繞在他心裡,甚至到了巫醫那裡,還有些心不在焉。
  巫醫正在為一個孕夫產檢,景書陽跟在一旁,巫醫邊觸診肚子,邊解釋給景書陽聽,還讓他摸摸肚子,這邊廂還沒結束,文良其進來了,看見景書陽眼睛一亮,「噯,小陽,我找你呢。」
  「等會兒,等檢查結束。」景書陽還沒說話,金桐便開口了。
  「是,大人,那我去外面等。」說完又退了出去。
  景書陽跟到孕夫拿完藥離開,金桐便說,「可以去找文良其了。」
  他在樓梯旁找到了文良其,被拉著胳臂,熱情的塞給他一籃子糧食,景書陽不明所以,「給我這個做甚麼?」
  「謝你幫忙啊。要不是你,我家佑佑哪能好的快。」
  「不是甚麼事......」景書陽有些不好意思要推,文良其哪能如他的願,見他堅持,景書陽便收了下來。
  收了之後文良其也沒急著走,一臉八卦的問他,「你跟我二哥最近怎樣?他晚上還吵嗎?」
  要是說拉二胡,他要是沒進森林,就幾乎單曲循環《二泉映月》。
  「......不算吵,挺好聽的,只是常常同一首曲子。」景書陽想了想,說了實話。
  文良其輕嘆,「你能這樣想就太好了,他那脾氣我阿母也是很擔心啊,可惜也說不得,改日你可得勸勸他,夜裡別老是哼哼呀呀的,太像那甚麼了,讓人聽了都......你知道。」
  ......這到底是甚麼奇怪的形容,而且讓他勸他是怎樣。
  景書陽被自己的吐嘈惡寒了一下,抽了抽嘴角,「小孩恢復健康太好了,今天沒跟你出來?」
  良文其沒在意他轉移話題,「正睡著我才出來啊,要是醒了又要鬧了。」
  聊起媽媽經他就眼底一亮,神采奕奕地跟他說起小豹子的趣事,直說了幾分鐘,才打住話頭,「噯,不吵你了,聽染染說他這幾日早上採集都沒遇上你,改日一起去嘛,我還知道些野菇長在哪呢。」
  景書陽點了點頭,還跟他約了明早時間,兩人才道別。
  回到屋內,金桐又進了內室,景書陽把糧食放好依舊做自己的事,外間傳來聲響,才走出去,夏晃又跑來了。長髮綁著,袖口難得折了起來。
  「大人在嗎?」
  ......在也不在,景書陽正是懷疑的時候,對方就自己送上來,他裝作無意地問,「你不舒服?」
  「沒有。」他搖了搖頭,語調不緊不慢。
  「那怎麼來找大人?」
  「......有些事問他,他在嗎?」
  見他不想說,景書陽只能點頭,「我去叫他。」
  景書陽還沒到內室,金桐就在配藥區的藥櫃附近,掃了他一眼後,逕自抬腳走了出去,景書陽跟出去時,只看到兩人離開的背影。
  他垂眼思考,差不多肯定了想法。
  金桐沒多久就回來了,他自顧自的查起典籍來,景書陽靠近喊了一聲大人。
  「嗯?」
  「我想問一件事。」
  「你問。」
  「文朗說,他早上經過了我家,聞見了香氣,大人你看現在還有嗎?」
  金桐微微勾起唇角,「你可算過現在是第幾日?」
  「十來日。」
  「那就你對這段期間的了解,你認為,他說的可信嗎?」
  「......不大合理,但也許不無可能,也許,總有那嗅覺特別好的。」
  金桐不疾不徐地指出,「你說像是烏森那般情況,須得是在開闊的空間。」
  景書陽不說話了,金桐又回頭去翻典籍。
  體溫升高、食慾下降、對於標記地盤的慾望上升、成日在外溜搭,種種跡象指向一個答案,「......他發情了對不對?是我誘導的?」
  「他不告訴你,裝作不知便是。」金桐頭也不回地回答。
  他一窒,忍不住追問,「那他來找大人,是甚麼地方不舒服?」
  「憋過頭了多少有點相火旺動,他五心潮熱,頭暈,問我拿藥,這方子有幾味藥我這裡沒有,得調整調整。」金桐慢悠悠的說話,拿了典籍桌邊走去。
  景書陽見他琢磨藥方,又問,「可他這兩日食欲不好,會有不能吃的東西嗎?」
  金桐呵呵了兩聲,「你可別小看了獸人的本能,甚麼能吃甚麼不能吃,心裡多半有數。」
  但這話也不能減緩景書陽的擔憂,「那有沒有甚麼適合吃的食物,我能做些給他。」
  他隨手翻開那籃子文良其給的蔬果,指了指其中幾樣,「這些拿來炒或生吃都不錯,唯獨別用燉的,你自己琢磨。」
  景書陽點了點頭,金桐塗改了藥方,叨叨絮絮說道,「其實藥能不吃是最好,我看你也不是無意,倘若有心,陰陽調和,成就一雙好事,順從自然,相火旺動也就不藥而癒。」
  景書陽也是佩服,『睡了他』建議得如此文雅。
  今天要是他建議飼主可以怎麼對待發情的公貓,「給他隻母貓。或者,給他個替代品。」
  對,他知道睡了他也是方法。
  頭好痛。
  他無奈的解釋,「大人,我不是、不是你說那個意思。他幫我那麼多次,我當他是朋友關心,這很正常。」
  「喔?」金桐提起了筆,嘴邊勾起一抹笑,『天人所謂朋友,是可以蹭蹭舔舔,像你們這樣?』
  「......」
  突如其來的中文展示讓景書陽本能想退後,勉強開口,「大人忽然說甚麼?」
  他抬起眼,貓一般的圓眼瞇了瞇,『還沒有回答我,朋友是這樣的嗎?』
  金桐待在原地未動,審視的,似乎覺得有趣的看他。景書陽繃緊的肩膀在無聲對視之後放鬆了下來,嘆了口氣,『......您怎麼發現的?』
  他眼角微彎,似乎有些滿意,因此給了他答案,『歐陽紀。我從未說過他的名字。』
  這一說,景書陽想起了露餡的地方,「嘖。」
  「呵呵。」
  笑過之後他說,「你還不錯,連語言都學會,也知道些規矩。只可惜還是中招。『蘋果』究竟是甚麼?真的很像?」
  景書陽並不上當,他嚴肅起表情問,『大人此時揭穿我,可有甚麼事要我做?』
  金桐笑了笑,『只是我個人懶惰罷了,無甚麼意思。』
  他皺眉想追問,金桐揮了揮手,「不重要的事,無須多問。」他將藥單遞給景書陽,「抓三帖,回去時,帶我一句話,過猶不及,能不喝就不喝。」
  景書陽很悶,悶的不只是意外在巫醫面前露了餡,更是因他關係意外誘發夏晃發情,他原以為只是當晚一時,沒想到竟如同現世貓科動物的發情期,如此一來,這段期間至少得7~10日,這還不知有沒有物種差異。
  更憋悶的是,他不告訴他。
  他揣想了一番夏晃的立場,告訴他怎的,告訴他難不成順水推舟把他當解藥?這說起來到底誰吃虧了也未可知。
  可不告訴他,又自顧自忍耐,忍出不適了才來找巫醫。若非他發現,大約還裝作無事。金桐告訴他,他說的香氣應該是真的,因為他被誘發情,因此花期的氣味會越發明晰。
  難怪說聞到了味道,倘若是真的,他也無法分辨他的氣味究竟是不是下降了,只能通過反覆的做記號來遮掩。
  可惡。
  景書陽越想越惱,惱他竟然沒有早點發現,惱他又欠對方人情。
  他想起了愛莉。貓是極度能忍耐的動物,愛莉一開始是流浪貓,她被好心人誘捕送到醫院時,後腳腿骨斷了,身上有嚴重的皮膚病,口腔問題,還檢查出內出血、子宮蓄膿症,可分明她那天還忍著痛爬上爬下,跑給送她來的人追。
  景書陽真的很捨不得。
  回到夏晃身上,他有些五味雜陳,憋過頭到底是甚麼形容?
  他是人啊,不是貓啊,貓沒手,人沒有嗎?!好吧......他拒絕想像任何【嗶--】的畫面。
  他回家時,夏晃不在家,他帶著些合適的材料到溪邊清洗,順便殺螃蟹。材料弄得差不多,他聽見往上游的路上傳來,腳步聲並一群人的交談聲,其中就有文越跟師雲的聲音。看來是獸人們捕獵回來。
  景書陽心一驚,連忙捧起手上的各種材料往回走。
  「這不是文朗併頭嗎?」文越毫不掩飾的嘲諷從後頭傳來。景書陽一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轉頭就見到四個獸人,正扛著一頭犀牛。另外兩個他不記得名字,只知這四人是同一個小團體。
  文越的人形沒有獸型胖,至少高景書陽30公分,又壯,肌肉發達,整個人是倒三角的身材。景書陽很怕他,各種意義上的。
  他沒在乎景書陽沒答話,撇了一眼他手上的東西。又嘲諷了起來,「不會你們就吃那個?我的天,那東西能吃嗎?!」
  師雲警告似的開口,「阿越,書陽好歹也算你弟的人,小心他找你算帳。」
  「哼哼,誰輸誰贏還不知道。」
  景書陽繃著臉,往道路一旁讓,「你們要過去?」
  「噯,謝謝啊,你工作結束了?」師雲一邊走一邊搭話。
  「嗯。」景書陽微微點頭,只盼著他們快點過去。
  經過時文越又開口,只不過不是對他說,「你說文朗的口味這麼重,難怪白葵意求愛要失敗。」
  「你少說點吧,管不住嘴?」師雲應了一句。
  文越倒是笑得開懷,「那你說我是不是得分點肉給我弟跟他併頭?」
  景書陽忍著怕,一步步退後,看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撞上了一個身體,溫熱感襲來幾乎與驚叫同時,被握住嘴跟肩膀,「是我。」
  忍不住舒了口氣,夏晃放開了手,手掌心的溫度還是很高,看了一眼消失在林道的獸人,又垂眼看他手上的東西,「我不吃苦瓜。」口氣掩不住嫌棄。
  嘖,都甚麼情況了還挑食。
  「炒蛋很好吃的,試看看?」
  「要煮你自己吃。」
  站得近,對方輻射的溫度真的有點高,「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他抬手試了一下他的額溫,「你體溫太高了,這樣不行。」
  夏晃大約不防他有這動作,仰頭動作做了一半,直愣愣看他,然後又反應過來似的,撥掉了他的手,「我沒事。」
  沒事個屁!
  景書陽氣上來,反手抓住他的手腕,「裝,你繼續裝,幹嘛不跟我講!」
  他垂眼看手,又直視他,「然後呢?」
  景書陽一窒,他早就知道了,然後呢,沒有然後。
  「還是,你想睡我?」夏晃垂頭靠過來,在他耳邊吹氣,「那到底誰吃虧?」語氣不掩嘲諷。
  心裡的揣測被說出口,景書陽倒不氣,有點好笑,他哼了一聲,「很好、很會,你跟文越果真是兄弟。」
  鳳眼因為這句話明顯波動了,景書陽沒等他反駁,扯著他往溪邊走,「螃蟹我還沒弄完,先去泡泡水,泡泡手腳也好。不舒服就說,巫醫說最好別吃藥,但多餘的精力與其憋著不如運動運動消耗掉好。」
  「外頭太熱了,運動也熱。」手腕在他手底轉動著,也不曉得是掙還不掙。
  回到了溪邊,夏晃變成了黑豹,主動地走進溪水裡,景書陽讓他自己去泡水,蹲在溪邊繼續處理河蟹。
  「早上散熱不好,不如晚上再運動?」
  「床上運動?」
  景書陽毫不在意洗著蟹殼,「你知道嗎?豹子交配,平均一次維持三秒。」
  「跟獸世比起來,現世豹子實在太慘。」夏晃慢吞吞的聲音從水邊傳來。
  「......」
   水邊的一抹黑化作人身,踏水走了過來,蹲在他身前,瞳孔黑亮彷彿毫無侵略性,但配合前頭的話題,暗示意味十足,「我晚上去洗澡,你去嗎?」
  「......去。」景書陽回答同時,面無表情舉起一隻手,拇指併其他三指,彈了一下,水花濺得夏晃往後瞇臉。
  「喂!」
  「呵呵。」他看他不滿的抹臉,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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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二合一章節
小劇場21
昭昭:想睡我嗎?(ΦωΦ)
昭昭:來運動嗎?(ΦωΦ)
昭昭:去洗澡嗎?(ΦωΦ)
小羊:......出一張嘴。
作者:豹兄,我說你圖文不符你敢應聲嗎?!
昭昭:有何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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