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PSYCHO-PASS] SNOWFLAKE(1) [狡宜] [限]

作者: ru1209 (我愛胖嘟嘟)   2020-12-06 01: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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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看過動畫也可服用,宜野很香推薦大家都來舔一舔(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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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OWFLAKE【前篇】 高嶺之花(全)
收到勤務通知,公安局刑事課第一分隊整裝出發。
位於港口物流倉庫的街頭心靈指數掃描器發現了犯罪指數異常者,經過綜合分析室的確認
,對象是某個無政府組織的成員。
幹不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總是小打小鬧地破壞公共設施,提升區域風險,就像四處嗡
嗡飛舞的蒼蠅一樣煩人。如果有這樣的精力,與其危害社會,用在維持色相的澄澈上不是
很好嗎?在偽裝巡邏車上,宜野座望著外頭飛馳而過的景色,支著臉百無聊賴地想著。
巡邏多隆已先行封鎖現場,第一分隊抵達後,按照地區監視器回傳的影像,鎖定潛在犯的
位置進行包圍。
到此為止都是千篇一律的,刑事課第一分隊的日常風景。直到宜野座繞到犯人身後,準備
以主宰者瞄準的瞬間。
嗶嗶嗶嗶——,他的行動情報裝置突然發出輕微的警示音。
聲音不大,但是在除了機械的低頻噪音外近乎無聲的物流倉庫裡卻顯得非常刺耳,犯人猛
然回頭,似乎服用了過量藥物,瞪得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咧開的嘴角快要裂到耳際,看
見僵立在身後的監視官,男子臉上流露出難以名狀的狂喜,一把拉開工作外套拉鍊,露出
裡面滿滿的爆裂物。
「來吧,希貝兒的走狗,」男子握著引爆器,拔腿衝向宜野座,「讓我們一起到真正自由
的世界去吧……!」
不知道為什麼,受過各種嚴格訓練、見過無數大風大浪的宜野座此時卻毫無反應,手中的
主宰者彷彿有千萬斤重,怎樣就是舉不起來。
眼看自殺炸彈客已來到眼前,左側一道電光閃過,被實彈槍的集中電磁波擊中的犯人上半
身從內側炸開,有如血色的煙火。僅剩的下半身緩緩倒地,飛濺的鮮血染上宜野座容貌端
正的臉。
「喂喂,宜野小哥,工作中發呆是不行的喔~」及時開槍救了監視官一命的縢抹掉額上的
冷汗,望著不知道吃錯什麼藥的宜野座,卻發現被長長劉海遮住的臉看起來十分蒼白。「
怎麼了?臉色很差呢,肚子痛嗎?」少年關心地問,圍過來的其他人臉上也同樣露出探詢
的神色。
「……吵死了!」拭去臉上的血跡,宜野座不耐地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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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僅是使用汽油彈的無政府組織突然進行自殺炸彈攻擊,究竟是個別成員的失控行為,
還是整體暴力傾向的提升,以及爆裂物來源等都必須加以釐清。
關鍵的犯人已被處決,失去線索的刑事課第一分隊只能從各個面向分別挖掘,回到公安局
後,每個人都忙得不可開交。
對於在事件現場的異常,面對同僚或直接或間接的詢問,宜野座只淡淡回答「沒什麼」或
「不干你的事」,一切看似又回到了正軌。
但是狡嚙看得出來,宜野座接下來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相信其他人也發現了,只是沒有說
破。
當天晚上,從訓練室回來的狡嚙非常稀奇地在自己宿舍的門口遇見了宜野座。
平常堅持跟執行官劃清界線的宜野座沒事是不會到這種地方來的。明明早就下班了,現在
卻不知為何出現在這裡,而且還獨自乖乖等在門外,既沒有呼叫他,也沒有用監視官權限
直接入內。
宜野座低著頭,手裡握著一個小盒子。雖然已不再使用那種東西,狡嚙依然可以從盒蓋上
閃動的光線得知,那是精神藥物使用過量的警告。
在這個色相護理蔚為風潮的時代,效果愈好,副作用愈少的壓力紓解藥劑就愈高級。就算
以監視官的身分能取得一流的藥物,但不代表能因此任意濫用。
宜野的色相管理出了問題嗎?狡嚙心想,一邊出聲叫喚。「喂,宜野。」
聽見狡嚙的聲音,宜野座抬起頭,猶如被遺棄在雨中,渾身濕透的小狗。
「狡……」宜野座叫著只有在學生時代短暫用過的暱稱,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進來吧。」狡嚙也不廢話,直接把宜野座讓進房裡。
執行官宿舍以實用為取向,狡嚙房裡也沒有什麼額外裝飾,看上去相當乏味。他讓宜野座
待在沙發上,站在旁邊點起了菸。
宜野座依舊不發一語,只是緊緊攥著藥盒,彷彿那是什麼護身符,能夠保護他遠離一切災
厄苦難。
不知過了多久,掌心傳來的溫熱感讓宜野座回過神,他發現自己正捧著一杯熱紅茶。茶杯
裡飄散出某種異樣的芳香,他喝了一口,覺得身體慢慢暖和起來。
「怎麼回事?」狡嚙問。
本來如果宜野座不說,他是不打算多問的,但是都抽了三根菸,宜野座仍然像人偶一樣動
也不動地坐在那裡,無計可施的他只好無奈地去按縢的門鈴。
「酒?」前來應門的縢一臉狐疑地看著狡嚙,不久就反應過來,「宜野小哥在你那裡?」
少年露出得意的微笑,像是抓住了什麼把柄。
狡嚙對他做了個「噓」的動作。
「吶,酒要多一點人喝才有意思,讓我也加入嘛?」縢爽朗笑著,但瞇起的眼睛裡滿滿都
是八卦的意味。
「……現在不太方便。」狡嚙皺眉,拜託饒了他吧。
「好啦好啦~男人的秘密時光~」縢擺擺手,轉身回到房裡,不一會便捧著一個小紙箱出
來,裡面除了幾瓶酒,還有紅茶、可可跟牛奶。
「幫我跟宜野小哥說晚安~」目送狡嚙離開的縢在他背後揮手。
等回到房間,狡嚙發現縢還傳了酒譜給他。
縢的酒譜意外管用,等宜野座放下茶杯,臉上的表情已鎮定許多,不再像之前那麼空洞。
「……我母親過世了。」沉默了一小會,宜野座輕聲道。
白天差點搞砸逮捕行動的罪魁禍首,就是遠在老家的看護機器人傳來的訊息。作為重大緊
急事件,總是將行動情報裝置靜音的他特地把這類通知設定為響鈴。
即使希望這個聲音永遠不要響起,卻仍無法避免迎接這天的到來。
聽聞噩耗,狡嚙睜大眼睛,嘴裡的菸差點掉下來。
宜野座的母親有良性壓力缺乏症,早已臥病許久。這種病在這個醫療高度發達的社會卻是
一種不治之症,能夠好轉的人趨近於零,大多數患者往往這樣不上不下地拖著,直到嚥下
最後一口氣。
「大叔他……」
「我沒有打算告訴他。」宜野座冷冷地說。反正就算自己不說,那個男人遲早也會知道。
上次那個男人利用勤務之便前去探望了母親,自己當時發了一頓脾氣,但也明白已經發生
的事是無法阻止的。在那之後母親的病情隱約有了些微起色,明明是值得高興的事,他卻
莫名感到不安。
果然,過了不久母親的情況便再度惡化,最終香消玉殞。
想到最後陪伴在母親身邊的只有看護機器人,他就覺得痛苦得難以承受。
從那個男人被判定為潛在犯開始,他和母親就嘗遍人情冷暖,受盡歧視排擠,母親鬱鬱寡
歡,最後索性再也不願面對這個世界;而他即使拚命力爭上游,以人中龍鳳之姿成為刑事
課監視官,卻始終無法擺脫「潛在犯的兒子」這樣難堪的烙印。
為了他的仕途,母親沒有進入療養設施,只能獨自在老家由機器人照顧,儘管如此那個男
人還是不肯放過他們,自私地破壞了母親的安寧。
宜野座暗自發誓,這輩子都絕對不會原諒那個男人。
狡嚙本想說些什麼,然而看著宜野座的臉,最後只能全部吞回去。認識這麼久,他從沒見
過宜野座這個樣子,猶如渾身張滿玻璃的尖刺,是那般凌厲冷冽,又是那般脆弱易碎。
他重新點根菸,拿過杯子,默默起身添了一杯紅茶。
這次宜野座三兩口就喝完了。狡嚙的熱紅茶有種他從未嘗過的芬芳,這杯比起上一杯又更
加濃郁,但狡嚙並不講究飲食,這樣特別的紅茶到底是哪來的?
身體變得暖洋洋的,心情好像也沒那麼沉重了,這樣的紅茶若能每天來上一杯,對色相的
維持應該大有助益吧。宜野座這麼想著,一邊對狡嚙遞出空杯。
「……你喝慢一點。」將再次斟滿的茶杯放在桌上,狡嚙好心提醒。
宜野座啜了一口,覺得相當滿足,卻沒發現這杯馥郁撲鼻的飲料喝起來根本沒什麼紅茶的
味道。他深深嘆口氣,口中呼出的氣息捲著煙霧襲向狡嚙,令他喉頭一動。
視線有些模糊,宜野座拔下眼鏡,從懷裡取出拭鏡布輕輕擦拭。
他極度重視眼鏡的清潔,都說眼睛是靈魂之窗,既然如此,將眼鏡視為固守心靈的門戶也
不為過,鏡片髒污就像內心蒙上灰塵一般,所以必須時時維持透亮才行。
突然有人摸他的臉,宜野座才發覺自己的皮膚似乎正在發燙,微涼的手溫讓他感覺很舒服
,便無意識地放下眼鏡,按住那隻手。
宜野座並沒有近視,總是戴著的眼鏡只是沒有度數的裝飾品,可是都已經拿下來了,在略
顯昏黃卻有點刺眼的室內光線下,不知為何仍舊看不太清楚眼前的人是誰?
不過這個房間裡,還有那個人身上,一直有股熟悉的菸草味,宜野座依稀記得,這是
SPINEL的味道。
「——佐佐山。」他輕喚,那隻手卻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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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慢一點。」將第三杯白蘭地紅茶放在宜野座面前,狡嚙不由得有些心虛。因為
他一時不小心,實際來說這應該是杯紅茶白蘭地。
目前的情況頗為棘手,他只能猛抽菸來掩飾自己的不知所措。
宜野座從白天起就陰陽怪氣的,雖然他現在常常這樣,自己也早就習慣了,但剛才在宿舍
外見到他時,那失魂落魄的模樣依然非常嚇人。
就算現在知道原因他也無計可施,畢竟他並不擅長安慰別人。
另外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他無法確定宜野座用的壓力紓解藥劑搭配酒精會不會有什麼不良
影響?畢竟當他硬把藥盒從宜野座手中奪過來時裡頭已空空如也,既不知道他到底吃了什
麼,也不知道究竟吃了多少。
萬一出事了,交給唐之杜應該會有辦法……吧?
都是大叔,誰讓他沒事就說什麼「沒有喝一杯不能解決的事,如果有,就喝兩杯。」。
就在狡嚙出神的時候,宜野座拿下眼鏡開始擦拭。
明明沒有近視卻戴眼鏡,而且對鏡片清潔有種近乎強迫的執著,狡嚙始終無法理解,宜野
座為什麼要給自己訂下各種規矩,同時嚴格遵守?
降職為執行官之後,他意識到希貝兒先知系統其實是一種強加在所有人身上的束縛,但他
不能告訴宜野座,固執的他不會明白,說這些只是徒增彼此困擾罷了。
眼前突然一閃,狡嚙回過神,發現宜野座依舊一臉平靜地擦著鏡片,眼角卻有淚光劃過。
狡嚙吃了一驚,想幫他擦掉眼淚,卻反被抓住了手。
在酒精影響下,宜野座的體溫略為升高,同樣炙熱的還有他的吐息,帶著淡淡酒香,若有
似無地吹到臉上,讓狡嚙不禁心煩意亂起來。
「——佐佐山。」聽見宜野座叫著不該出現在此時的名字,狡嚙一下子愣住了。
「……」喂,宜野。他想喊他,聲音卻鯁在喉間,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佐佐山,」在藥物作用下陷入解離,瞳孔放大、喪失現實感的宜野座壓根沒發覺自己認
錯人,更不記得佐佐山光留早已不在人世的事實,自顧自說道,「你告訴我,在那邊是不
是一件很棒的事?」。
那邊?狡嚙完全不懂宜野座這話是什麼意思。死亡怎麼會是一件很棒的事情,難道他瘋了
嗎!?
狡嚙很想發火,但現在的宜野座顯然不太對勁,或許根本就聽不進他說的任何一個字。
遲遲沒有得到回答,宜野座也不是很在乎,覺得愈來愈熱的他閉上眼睛,不耐地拉下領帶
、解開襯衫,微微露出纖細的頸項與鎖骨。
「肯定是很吸引人吧,」他咕噥著,「不然為什麼不管老爸或狡,都變成那樣了呢……」
丟下我獨自一人。
嘴裡的菸再也叼不住落到地板上,狡嚙甚至顧不得撿,只能匆匆踩熄。
再多言語都無法形容他此刻的震驚。
他所認識的宜野座是那麼一板一眼,永遠都在追求正確的事情,特別是在成為監視官以後
,與此相對的則是對潛在犯的嗤之以鼻,他從來不知道宜野座居然會這麼想。
這樣的念頭,即使對普通人的色相維持都十分危險,更別說是身為監視官的宜野座了。
「如果我也到那邊去,是不是就不會這麼痛苦了……?」平時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此刻
卻無比輕易地脫口而出。
「但是這樣的話就無法幸福了吧?」若是可以,他還是想獲得幸福,連同母親的份一起。
指尖再次沾染濕意,更多淚珠從宜野座眼角滑落,狡嚙一邊胡亂抹著他的臉,一邊為自己
的笨拙與無能為力感到挫折。
原來宜野有這樣的煩惱,可是自己卻絲毫沒有發現……
想要說點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口。
一方面想為老友排憂解難,一方面又害怕聽見他的真心話。宜野座脆弱的模樣在無意識中
將狡嚙慢慢逼到極限,雖然有股衝動想乾脆把他弄昏,卻偏偏無論如何都下不了手。
「喂,佐佐山——」宜野座睜開眼睛,過去總能映出狡嚙身影的清澈眼眸如今只有毫無焦
點的一片朦朧。
「閉嘴,我不是佐佐山!」不知道現在他眼中看見的究竟是什麼景象,為此異常煩躁的狡
嚙忍無可忍地吼道,用力摀住宜野座的嘴。
還沒說出口的話被粗暴打斷,宜野座皺起眉頭,接著狡嚙掌心便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
宜野座居然咬他!狡嚙腦中像有什麼發出啪地一聲,徹底斷裂了。
「……真是愈來愈囂張了,竟敢冒犯監、唔!」宜野座揮開臉上的手,正想斥責,卻被一
把掐住脖子。
「都已經是潛在犯了,還有什麼不敢的?」狡嚙彎身湊近宜野座,對他低低地道,語氣十
分險惡。「不滿的話就用主宰者處決我啊,監視官大人。」
都什麼時候了還擺出監視官的架子。從以前狡嚙就對宜野座對待執行官的態度有些微詞,
但不管作為同級的監視官或下級的執行官,他都沒有資格對宜野座的做法說三道四,更別
提自己擔任監視官時,與部下的親近程度根本就是同僚中的異類。
宜野座抓住狡嚙的手,然而鍛鍊不足的纖細手臂完全無法擺脫狡嚙的箝制,除了勉強呼吸
外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的他只能仰起臉,徒勞地蠕動嘴唇,無聲咒罵以下犯上的執行官。
狡嚙撥開宜野座長長的瀏海,露出以男性而言相當秀麗的臉孔。
染上淡紅的白皙肌膚透著薄汗,泛著淚水的清澈瞳孔變得迷濛,即使受制於人也絕不低頭
的倔強看在現在的狡嚙眼中,竟格外令人憐愛——
就算不會讀唇語,也知道宜野座拚命講出來的不是什麼好話,狡嚙惡質地將手指塞進宜野
座微張的口中,恣意攪動。
做為獵犬,被咬是不會就這樣隨隨便便算了的,即便對方是飼主也一樣。
宜野座很想狠狠咬斷在嘴裡亂戳的粗魯手指,但扼在脖子上的手加重了力道,讓他幾乎窒
息,只能被迫張開嘴;無法嚥下的唾液溢出唇角,拉出一道曖昧的水光。
看著脹紅了臉,似乎隨時會暈過去的宜野座,覺得報復夠了的狡嚙終於鬆手,只見他癱軟
在沙發上,撫著喉嚨猛力咳了起來。
好不容易緩過氣,宜野座從沙發上撐起身體,狡嚙卻伸手捏住他的下巴。
隨著剛剛的肢體接觸,從宜野座身上蒸散出來的酒氣在不知不覺間包圍了狡嚙,甜甜的香
味與灼熱的體溫讓他全身發燙。
狡嚙半跪在沙發前,湊上去用舌尖輕舔宜野座濡濕的嘴角,發現這比充斥鼻間的氣息更加
甘美,同時隱隱藏著一絲苦味。
和早已習慣卻依然不喜歡的菸味不同,現在宜野座身上的味道令他有如上癮般,難以自制
地想要更多。
狡嚙微微偏頭,堵住宜野座的嘴唇,並毫不客氣地把舌頭伸進去。
一開始宜野座既不閃躲也不主動,只是木然地任由他親吻,對此狡嚙毫不在意,兀自捧著
他的臉,舌尖在他口中不斷梭巡,不知道究竟是想從他身上奪取什麼,還是想從自己身上
給予他什麼。
宜野座漸漸有了反應,兩人糾纏得愈發深入,不曉得過了多久,直到彼此都快要窒息才緩
緩分開,唇間牽扯出一道融合了菸草與酒精氣味的銀絲。
宜野座喘著氣,雙唇微張,狡嚙用拇指按住他微腫的嘴唇,沙啞地道:「再亂喊我就讓你
再也說不出話。」
如果宜野座用現在那張褪去高傲與矜持,滿是意亂情迷的臉對他喊佐佐山的名字,自己恐
怕會無法控制地弄死他。
明明彼此從學生時代就認識了,但是遇到煩惱的時候,他寧可找佐佐山,也不願意向自己
傾訴嗎?
想到自己在宜野座心裡的評價居然輸給佐佐山,狡嚙便覺得十分不滿。
他可從來沒聽說那兩個人有這麼要好,當初動不動就勸他不要跟執行官走得太近的不就是
眼前這個公安局刑事課的菁英分子嗎?
聽見狡嚙的威脅,宜野座沒有說話,只是不高興地撇過頭。
宜野座的眼角還掛著淚痕,狡嚙想替他擦掉卻被用力推開,拉扯中宜野座揮出手,手背正
正打在狡嚙臉上,像是給了他一巴掌。
這無心的一下雖然力道很輕,卻如同火上加油。
「嘖!」狡嚙啐了一聲,在這個晚上已所剩不多的耐性終於用盡,他扣住宜野座手腕,另
一手扯下他的領帶,綑住宜野座雙手。
「……放開我!」宜野座聲音嘶啞,剛剛被掐住的喉嚨現在還是很痛。他發瘋似地掙扎,
卻掙不開手上的束縛。
「太大聲的話,」將宜野座的手壓制在頭頂,狡嚙在他耳邊低道,「會被外面的人聽到喔
……」。
狡嚙的話讓宜野座全身一震,他安靜下來,卻仍死命扭動身體,還企圖伸腳踹他。
「安分點。」握住宜野座的腳踝,狡嚙順勢將他推倒在沙發上,並用自己的身體將他困住

「……走、開……」宜野座咬著牙,容貌端正的臉因為屈辱而脹得通紅。
「想都別想。」狡嚙果斷拒絕。他今天要讓宜野座知道,就算是飼主,招惹了獵犬會有什
麼下場。
他吻著宜野座纖細的頸項,一邊解開他的上衣鈕扣,然而解沒幾顆就覺得麻煩,乾脆將襯
衫一把撕開,崩落的扣子掉在地上,發出輕響。
狡嚙輕輕啃咬宜野座的喉結,感受他緊張的輕顫,同時慢慢將手覆上他的胸口,小巧的乳
尖挺立在白皙的胸膛上,有如粉色的花芽。
嘴唇在凝脂般的肌膚上四處游移,時而吮吻時而輕咬,手指緩慢揉捏著宜野座乳尖,直到
它變得艷紅硬挺。
被剝奪了反抗的能力,宜野座只能瑟縮著身體,想迴避自胸口傳來的異樣感受,輕微的刺
癢讓他起了一身細細的雞皮疙瘩。
看著表情苦悶,微微顫抖的宜野座,狡嚙壞心眼地勾起嘴角,伸手解開他的褲頭。
脫下宜野座的長褲,狡嚙將手伸進他的內褲裡,在彈性布料的包覆下,他的手緊緊貼著宜
野座已經勃起的性器,使勁摩擦。
「!」宜野座倒抽一口氣,男性的弱點被帶繭的手握住、略為粗暴地搓揉,竟與自己慣常
的撫觸有著截然不同的刺激感——
被自己抓在手裡的東西帶著灼熱的溫度一邊跳動一邊膨脹,前端也開始泌出濡濕的液體,
狡嚙欣賞著染上潮紅的宜野座的臉,就連礙事的前髮都無法遮掩他迷亂的神情。
狡嚙從沒想過自己會這樣碰觸別的男人的身體,也同樣從沒想過好友會在自己面前露出這
麼誘人的姿態。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很想看看這個人因為自己而瘋狂的模樣。
若是平常的他,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的。比起藥物過量的宜野座,應該十分清醒的狡嚙
此刻已與發狂無異,他卻毫無所覺。
逐漸失控的感覺讓宜野座不知如何是好,他下意識地蜷曲身體,想降低不斷累積升高的快
感,但狡嚙根本不給他任何逃避的機會,過不了多久,他便解放在狡嚙的手中。
扯下宜野座的內褲,讓他的下身徹底暴露出來,狡嚙看著沾在自己手上的體液,一邊在宜
野座耳邊吹氣:「這樣就受不了了?」說完還咬了咬宜野座的耳殼。
煽情的話語及挑逗的動作讓宜野座全身發燙,他忍不住掙扎起來,想擺脫這種遭人玩弄的
困境。
無視宜野座徒勞的抵抗,狡嚙拉開他的腳,藉著體液的潤滑,將手指探進他體內。
「哈、啊——……」極其隱私的部位被強行侵入的不適讓宜野座發出破碎的微弱尖叫。
未經開發的身體抗拒著不應該出現在此處的異物,僅僅是指尖,都讓狡嚙覺得難以動彈。
「放輕鬆,宜野……」他吻著宜野座顫動的睫毛與頰上半乾的淚滴,一邊試著抽動手指。
「放開……不要……」宜野座表情扭曲地搖著頭,長長的瀏海跟著劇烈甩動。狡嚙卻不顧
他的意願,執拗地持續深入。
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辦法停止了。
好不容易放進兩根手指,忍耐將近極限的狡嚙全身是汗,飽受折騰的宜野座也已接近脫力

狡嚙脫下訓練服,露出與宜野座的瘦削截然不同的精實身軀。他將宜野座修長的雙腿放在
肩上,挺立已久的堅實性器緩緩挺進。
即使經過潤滑與擴張,宜野座的身體還是相當緊繃,狹窄的內部僅僅容納粗大的前端,就
不肯讓剩下的部分繼續進入。狡嚙抓著宜野座窄小的臀部朝左右分開,吃力地將自己一點
一點埋進他的體內。
「——!」撕裂感讓宜野座眼前一黑,他張開嘴,卻將呻吟卡在喉嚨,硬是沒有發出任何
聲音。倔強如他,是不會因為這種毫不憐惜的粗魯舉動屈服的。
抽氣聲讓狡嚙抬起頭,宜野座眉頭深鎖,死死咬著嘴唇,拚命忍耐的壓抑表情毫無遺漏地
落入眼中。
指尖深深陷進沙發皮面,激烈的疼痛讓宜野座全身發抖,連嘴唇都咬破了也沒發覺,他唇
邊的血絲讓狡嚙停下動作。
「別……」狡嚙用拇指撬開宜野座牙關,輕撫他染血的嘴唇,朱紅的唇角讓宜野座蒼白的
臉看起來帶著幾分妖豔。
儘管難以適應,宜野座的身體仍舊緊緊纏著狡嚙,強力的吸附感簡直要將他逼瘋。即使知
道這種彷彿被身下的人渴望的感覺只是錯覺,他卻無法輕易放棄這份似乎能將他融化殆盡
的溫暖。
狡嚙小心地、緩慢地開始抽送。
宜野座發出濁重的喘息,眼看他又想咬住嘴唇,狡嚙乾脆將手塞進他嘴裡。「痛的話就咬
我吧,多用力都沒關係。」
話才說完,狡嚙便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宜野座死命咬住他,恨不得從他手上生生撕下一
塊肉。
「抱歉,宜野。」狡嚙自己也不明白他是為了弄痛宜野座道歉,還是為了別的理由——或
許都有吧?像是要安撫宜野座一般,狡嚙在他臉上落下細碎的吻。
攫住宜野座疲軟的前端,狡嚙用與之前不同的方式輕輕套弄著。
意識時斷時續,上一刻自己還在喝茶,現在卻和某個男人交纏在一起。沒什麼技巧可言的
強制性愛完全稱不上愉快,不過對方無比熾熱的懷抱確實令他印象深刻。
後方是和緩卻強硬的抽插,前方是觸感略為粗糙的溫和撫觸,被這般宛如糖與鞭子,粗暴
與溫柔並進的方式對待,宜野座顫抖了一下,不知道對方還會怎樣折騰自己,他想推開壓
在身上的沉重軀體,卻再次被堅定且不容拒絕地按住雙手。
被奪去自由,只能任人擺布的感覺非常可怕,然而陷入極度不安的宜野座卻也隱約體認到
,那個人並沒有真的想傷害他的意思。
最初的時候雖然野蠻,但之後就收斂了很多。畢竟他也回敬了對方一記狠咬,原本已經做
好會遭受殘酷報復的準備,沒想到得到的卻是充滿憐愛的細吻。
一邊笨拙地弄痛自己,一邊輕柔地撫慰自己,如此的侵犯與其說是掠奪,毋寧更近似渴求
,索求著自己把一切都交給他。
猶如負傷的大型犬,即便在狂亂中弄傷了主人,可是實際上想要的仍是主人的安慰。
就算只有身體也好,原來也是有人需要自己的嗎?
平時的宜野座肯定會認為這種想法軟弱又可悲,但在被孤獨壓垮的此刻,他覺得這好像也
沒有什麼不能允許的。
畢竟他已獨自奮鬥太久,快要失去繼續下去的力氣,若是真的有什麼人需要他,那麼早已
疲憊不堪的自己也許能夠勉強站起來吧。
將宜野座的腳勾在腰間,大大分開他的雙腿,逐漸抓到要領的狡嚙著魔一般盯著兩人身體
相合的部位,他正有節奏地在宜野座的身體裡進出。平時總是不假辭色的監視官,如今無
條件地接受著自己……
宜野座的下身在狡嚙的撫弄下重新抬頭,帶著薄繭的指尖不時滑過敏感的前端,引來陣陣
顫慄;體內的某處在規律撞擊帶來的摩擦下也隨之慢慢產生變化,縱使被撐開的感覺依舊
難以習慣,還是有一股難以言喻的酥麻沿著脊椎向上蔓延,最後擴散到全身。
……好奇怪,到底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烈的感覺……?剛才明明不是這樣的……宜野座模糊
地想著。原來被他人碰觸是這麼快樂的一件事嗎?
繃緊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身後不間斷的頂弄也變得沒有那麼難受了,但是麻癢的感覺卻
愈來愈劇烈,宜野座全身開始泛起輕微的痙攣。
「……不、要了……已經、不行了……」痛苦可以忍耐,但愉悅感令人無法招架。敏感帶
遭受前後夾擊,幾乎要在一口氣竄升至頂點的快感中溺斃的宜野座再也忍不住,求饒般地
環住狡嚙的脖子。
現在的宜野徹底失去了現實感,不管自己對他做了什麼,他都會以為是佐佐山做的吧?狡
嚙吻著宜野座因為情慾的折磨而緊皺著的眉頭,一邊想著。
姑且不論最喜歡女人的佐佐山會不會對男人出手,想到宜野座熱切的擁抱是為了佐佐山,
狡嚙就有點不是滋味。畢竟沒有誰會喜歡被當成替身吧。
抱緊宜野座,狡嚙彷彿要將他弄壞似地猛力擺動腰部,兩人身下的沙發搖晃著,發出隨時
可能崩塌的嘎吱聲。
「狡……」在即將高潮的瞬間,宜野座用破碎的聲音喊出了狡嚙的名字。
狡嚙望向他,然而宜野座的視線依然不在自己身上,只是虛無地看著天花板。
狡嚙已經無法判斷,現在宜野座認為擁抱著他的究竟是佐佐山還是自己,抑或誰都不是—

伸手遮住宜野座的眼睛,狡嚙再一次深深吻住了他,殘存的理智使他在最後一刻拔出性器
,射在宜野座的肚子上。
脫力感讓狡嚙倒在宜野座身上,腰腹間立刻傳來一陣黏糊。宜野座發出微弱的呻吟,狡嚙
於是撐起身子,從沙發上翻了下來。
如果可以,他其實是想在那溫暖的身體上多賴一會兒的。
半坐在地上的狡嚙靠著沙發,撥開宜野座汗濕的頭髮,他看起來累壞了,閉著眼睛,意識
朦朧。
「宜野。」狡嚙輕喊,宜野座皺著眉,眼皮顫動幾下,卻沒有醒來。
狡嚙出神地看著宜野座的臉,過了一陣子才爬起來,解開他手腕上的束縛。雖然沒有纏得
很緊,宜野座的手腕仍因為掙扎勒出了幾道綁痕,狡嚙幫他按摩幾下,希望痕跡能盡快消
失。
怕吵醒宜野座,狡嚙仔細脫下他的衣服,抱著他走向浴室。兩個人現在都滿身大汗,又濕
又黏的,他自己是無所謂,但要是不快點幫宜野座洗個澡,隔天大概會著涼吧。
沒有了衣物遮掩,狡嚙發現懷裡的軀體比記憶中要來得更加單薄。
這傢伙到底有沒有好好吃飯啊?看著宜野座瘦削的身體,狡嚙這才意識到兩人好像已經很
久沒有私下往來了。
自己很少申請外出,但不管是陪同外出,或是有什麼節日活動,宜野座都是一副公事公辦
的樣子。
「監視官與執行官間應該徹底劃清界線」,這條飼育的法則似乎為彼此的疏離做了理所當
然的註解。
想到這裡,狡嚙發現自己竟記不起來,上一次見到宜野座高興的樣子是什麼時候?
是三年前,或者更久之前?
憤怒、困惑、不耐、嘲諷、鄙夷,總是嚴謹地穿著西裝的宜野座臉上有各種表情,但就是
缺少笑容。
正思索著,一樣東西緩緩浮現腦中,是丸堂的奶油麵包。
精緻小巧的尺寸,柔軟蓬鬆的麵包裹著香甜的奶油,是不排隊就買不到的人氣點心。
丸堂的奶油麵包非常美味,假如買這個給他,是不是能讓他放下全身的防備,就算只有幾
分鐘也好?
只可惜現在的自己早就失去自由,別說排隊買點心,就連獨自踏出宿舍隔離區一步都做不
到。
不知道拜託青柳的話,她會不會願意幫這個忙?
宜野座身上有幾處斑痕,在熱水沖刷下逐漸變得鮮明。狡嚙用指尖輕輕撫過,這是他留下
的,有一兩個地方因為用力過猛,如今泛著青紫。
剛才做得太過頭,萬一早上還沒消就糟了,不知道宜野發現以後會有什麼反應?狡嚙腦中
出現宜野座暴跳如雷的模樣,覺得就算他用主宰者對自己開槍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這或許還是最好的結果。
若是做得更絕一點,自己搞不好會被革除職務,扔進收容設施一輩子不見天日。
宜野應該不會這麼狠……吧?狡嚙心裡一沉。
即使淪落為獵犬,自己依然有絕對不能放棄這份工作的理由,這點宜野座應該也知道,但
是自己不顧後果做出這種事,就算宜野座狠心對他下死手,也是他咎由自取。
腦筋一熱就會幹些莫名其妙的事,看來自己仍是跟以前一樣毫無長進。
明明做了不該做的事,就算被千刀萬剮也不足惜,可是他並不覺得後悔。
將宜野座擁在懷裡時,他終於不得不承認,僅只一人的復仇之路,實在太過孤獨,也太過
寒冷。
追逐著名為「MAKISHIMA」的幻影,這段時間就像活在無法醒來的夢裡,甚至不知道這條
路究竟會不會有終點,但宜野座的體溫讓他久違地回到了現實,儘管只是在長久的黑暗中
閃過的一瞬花火,卻無比溫暖。
只可惜這份溫暖依舊無法驅散他心中的陰寒。
他在名為復仇的泥潭中潛得太深,無法接住看似在光明的康莊大道上前行,實則腳下猶如
鋼索,隨時會墜入無邊黑暗的宜野座。
但是有大叔在的話,宜野應該不會有問題吧。這時的狡嚙,還不知道這個輕率的想法會讓
他在不久之後,再次落入後悔的深淵。
將兩人都打理乾淨後,狡嚙幫宜野座擦乾頭髮,並把他放到自己床上。
渾身散發清爽氣味的宜野座早已在藥物與酒精作用下陷入沉睡,狡嚙坐在床邊,靜靜看著
宜野座的睡顏。比起臉頰上未褪的誘人潮紅,狡嚙更在意他不久之前仍帶著淚意的泛紅眼
角。
狡嚙伸出手,撥開宜野座的瀏海,緩緩滑過哭泣後略顯乾燥的臉頰,最後在他額上輕啄了
一下。
想起在一切失控前宜野座說的話,狡嚙忍不住低道:
「……待在『這邊』一點都不輕鬆,像你這種天真的笨蛋,繼續乖乖留在『那邊』當監視
官就好了。」
然後在希貝兒先知系統的庇護下,過著所謂幸福的人生。
—————
鬧鐘響起,宜野座迷迷糊糊醒來,很快就發覺不對勁。
人工智能家庭秘書沒有即時出現就不用說了,這個房間充滿沈鬱的尼古丁氣息,而自己是
不抽菸的。
猛地從床上彈起,侵蝕全身的疼痛讓他又軟軟地倒了回去。
頭好痛,喉嚨好乾,全身都痠痛得像要散了一樣。
腦袋裡像有什麼在一下一下撞擊著,宜野座捏著眉心,努力冷靜下來。額頭有點燙,自己
似乎正發著低燒。
昏黃的照明與單調的陳設,加上空氣中縈繞不去的菸味,這裡是佐……,不,是狡嚙的宿
舍。
為什麼自己會睡在狡嚙的房間裡?
宜野座試著回憶,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自己昨天下班回家餵了Dime……再來就是一片空白。
從行動情報裝置上快速瀏覽行事曆,前往沖繩的飛機再幾個小時就要起飛了。
……對了,母親過世了。一股悲傷湧上,明明很想哭,宜野座的眼眶卻異常乾澀。
自己得快點起來準備,趕回去料理後事才行。
宜野座慢慢起身,穿著睡覺的襯衫已經皺得不成樣子。
拿起掛在床邊椅子上的長褲,宜野座剛抬起腳,大腿內側與腰間泛起的酸軟讓他差點從床
上摔下去。
「……?」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自己和狡嚙打架了嗎?宜野座困惑地想著,可是感覺又
不像。
勉強換好衣服,宜野座打起精神,拖著腳步走出房間。比起身體的不適,讓他更難以忍受
的是自己現在邋遢的衣著。
除了長褲稍微好一點,他的襯衫跟西裝外套全都皺得亂七八糟,領帶也不見了。想到自己
離開的路上可能遇見同僚,宜野座就感到一陣羞恥。
狡嚙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臉上蓋著一本書,看起來睡得很熟。
宜野座遲疑了一下,即使很想跟狡嚙借衣服,他最終仍沒有發出聲音,安靜離開。時間不
多了,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下意識地不想面對狡嚙,也不想知道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或者說,他不敢知道。
宿舍的門短暫打開又關上以後,狡嚙拿下臉上的書。在宜野座醒來不久,聽見細微動靜的
他就跟著醒了。
他其實也沒怎麼睡,半夢半醒之間,眼前所見都是宜野座蒼白的淚顏。
昨晚洗完澡後,恢復冷靜的狡嚙很快就回想起來,早在宜野座在宿舍門口叫他「狡」的時
候,應該就處在神智不清的狀態下了,之所以把他誤認為是佐佐山應該也是這個原因。
既然他當時的記憶,以及對現實的理解都是有問題的,那麼在他醒來後,有很大的可能不
會記得這些事。
就算他記得,也有可能認為這不是真的,只要沒有留下足夠的證據……
於是狡嚙讓他換上自己的衣服,再把他破掉的襯衫,還有早就扭曲得跟麻花沒兩樣的領帶
丟了,想盡量裝成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
這麼做並非毫無心理負擔,但是身為潛在犯的好處就是不管什麼事都能放膽去做。
說他卑鄙也好、無恥也罷,他並不是害怕面對好友的怒火,比起自己的下場,狡嚙更擔心
的是宜野座。
如果知道自己用藥過量,不僅跟身為潛在犯的友人兼下屬上床,還在自己面前露出如此墮
落放蕩的模樣,總是兢兢業業的菁英監視官心靈指數恐怕會瞬間暴增。
為了無法放下的執著成為潛在犯,這種悲劇發生在自己身上就夠了,不需要汙染宜野的色
相,把他也牽扯進來。
以宜野認真過頭的個性來說,遭遇這種事是不會輕易裝傻的,所以從他默默離開的反應可
以判斷,自己的計畫似乎暫時奏效了。
雖然不知道能瞞得了多久,不過就到此為止吧,監視官果然還是跟執行官劃清界線比較好
。這是第一次,狡嚙如此深刻地理解並同意這句話。
依然躺在沙發上的狡嚙點起菸,用力吸了一口,夾著菸的右手小魚際上有一圈深深的齒痕
,腫脹的傷口隱隱作痛。不知為何,早已習慣的菸草氣味在這個早晨卻令他感覺格外苦澀

★ TBC。以下雜談 ★
「沒有喝一杯不能解決的事,如果有,就喝兩杯。」——征陸智己。沒有這麼說
首先感謝看到這裡的大德(我想是沒有),原PO前陣子在Netflix上打開了PP,等回過神
來就變成這樣了……請大家留意打開串流平台的姿勢,以免跟我一樣掉進坑底(抹臉)
雖然是個冷坑但是宜野真的是太棒了我真的好愛他嗚嗚嗚,拜託舊雨新知都來感受一下宜
野的美好啊啊啊))))))
附帶說明一下,〈SNOWFLAKE〉分成前後篇,外面標題放不下所以標記為(1),下一回開
始就是後篇了
如果有任何感想都歡迎告訴我 (O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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