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 H.O.T Tony安勝浩 x 水晶 金在德
※中年男子的純情故事XD
02.
他們平時如果沒有工作,其實都懶得約出門吃飯,超過四十歲了,真的很多事情都懶得做
,李宰鎮是個獨行俠,一年裡面二分之一的時間都在濟州島;金在德算得上半個有家室的
人,生活中有一大部分都要遷就安勝浩跟他們的狗兒子們;殷志源自己就是懶,他年輕的
時候還滿喜歡去酒吧夜店那類的地方,現在大概是賀爾蒙消退,喪失了去那種場合的原動
力,想來想去還是玩電動遊戲舒服自在;張水院在他們中間算是最有活力的,不過比起跟
哥哥們喝酒,他明擺著就是更喜歡跟弟弟們出去玩。
就是這樣,殷志源常常一兩個月、甚至三個月才見得到金在德的人一次。
那天是他們去公司討論未來活動的會議,預計是年底要發專輯,談一談對專輯的構想、下
半年的集體活動跟宣傳。殷志源一如往常是最後一個抵達公司的人,他一走進會議室便快
速掃視每一個弟弟,大家都沒什麼特別的變化,老化的速度也在預料之內,金在德看起來
也沒有狀態特別差。
殷志源坐下後,腦中不斷浮現文熙俊的聲音,「我覺得Tony這次結婚的可能大概是一半。
」
安勝浩的異常,金在德不可能不知道,那小子大概連安勝浩每天穿什麼內褲出門都一清二
楚,所以想交女友、想結婚這種明顯的心理變化,金在德肯定早就察覺,更別提安勝浩媽
媽生病這種大事,依照殷志源對他們倆的認識,金在德很可能還回去江原道慰問過對方媽
媽。
所以、然後呢?
殷志源嘆口氣後,便用眼神示意工作人員開始會議。會議大概進行了三個多小時,結束後
殷志源站起身,朝坐在旁邊的張水院跟金在德喊道:「今晚一起去喝酒吧。」
「不要。」張水院毫不意外的秒速拒絕。
「不要你的鬼,都給我來喝酒。」殷志源揚起下巴,一副準備教訓人的標準姿勢。
「那你為什麼只看著我跟在德哥?宰鎮哥呢?」
「我想去打保齡球,你們要來嗎?」李宰鎮原本在收拾東西,突然就飄出這一句。
「……打什麼保齡球,我不去,老子想喝酒。」殷志源很多時候也不知道該拿李宰鎮怎麼
辦,他死死盯著張水院,又道:「你也別打什麼保齡球了,就吃個飯而已。」
「不要,我晚上跟人約好應酬了,真的沒空。」
「應什麼酬?又是那些準備要完蛋的生意嗎?」
「哥你自己做的生意才完蛋好嗎?」張水院快速的拿起外套,一邊回話一邊就往外逃去,
「我走了,再見──」
「啊一西、」殷志源瞪了瞪張水院光速逃亡的背影,隨後轉頭看向還在原地的金在德,「
走,去喝酒。」
「………好吧。」
殷志源整個會議過程都沉著臉,為的就是這個結果。
張水院的眼力十足,如果讓他察覺到是金在德出事,等下的酒局他一定會跟過來,這對殷
志源今晚想問的事情沒有益處,所以他只能裝作自己心情很差,張水院討厭伺候他,如果
是殷志源想發牢騷的酒局,他逃得比誰都快。
總之殷志源成功的、單獨的、帶著金在德去一家他私人相當喜歡去的小酒館,兩人坐下後
先點了些下酒菜、四罐啤酒、兩瓶燒酒。
「哥你怎麼了嗎?心情不好?」菜還沒上來,金在德就這樣問他。
「先喝。」殷志源指了指桌上的酒杯,「我們今天要聊的,沒有至少兩罐啤酒下去是不行
的。」
「哈哈……什麼啊,這麼恐怖嗎?」
呵,什麼兩罐啤酒,殷志源恨不得給自己的是兩罐威士忌。
酒過三巡後,殷志源終於還是開口了:「你跟Tony最近還好嗎?」
「啊……哥你原來是想問這個啊……」金在德無奈的笑了兩聲,「嗯……就是老樣子。」
「老樣子是什麼樣子?」
「嗯、莫……就跟之前一樣啊。」
「我聽說Tony最近想結婚了。」
殷志源乾了手中的燒啤,金在德身為弟弟,自然的拿起酒瓶幫哥哥倒酒,邊倒時邊回了句
:「他不是一直都有在考慮結婚嗎?」
「我聽說是認真的,想一鼓作氣的。」殷志源還用手比劃了一番。
「嗯,那不是很好嗎?」
金在德沒有任何特別的表情,一臉平靜的像是他們討論的不是安勝浩,而是酒館老闆娘的
兒子,金在德把酒杯放回原位,自己伸手抓了一塊肉干放進嘴裡嚼,殷志源看到他這副模
樣,火氣噹得直接衝到腦門。
「你這樣開心嗎?為什麼要一副沒事的樣子?」
「我有什麼好不開心的?成家立業不好嗎?不是大家都希望他這樣嗎?」
「那你怎麼辦?」
「真的到那時候,就搬出來住唄。」金在德連語調都沒升高一度,他嚼著肉乾,好像這一
切對他來說真的沒有影響,殷志源一口氣梗在喉嚨,難受的想咬人。
「……你就真的沒關係?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送他去結婚?」
「嘛、我已經做過很多心理建設了,遲早會有這一天,又不是沒想過的事情。」嘴裡的東
西吃完了,金在德再拿了一片肉乾繼續嚼著。
「……Tony的態度呢?他真的叫你搬出去住嗎?」
「他肯定是很難開這個口的,以勝浩哥的個性、」他又撕開了一片肉乾,「現在其實還沒
到那步,他連交往都還沒正式交往呢……」
「……現在是?」
「就是會出去約會的程度而已,不過也是好幾年都沒這麼認真出去約會過了。」
「你們、這種時候不會尷尬嗎?」
「嗯,只是這樣還好、」金在德不斷用手撕開剛剛拿的那片肉乾,肉乾在盤子中被越撕越
小塊,「他如果真的要交女友的話,有點吧?勝浩哥、嗯、有點類似會心虛那樣。」
「呵。」殷志源諷刺的笑了一聲。出門跟別人曖昧或是約會,喝的半醺回到家裡,有另一
個人幫你把家務都打點好,醒酒湯偶爾也特別幫你備著,還細心照顧兩隻一起養的狗,換
作是他這麼厚臉皮的人也會心虛,就算是做這些事的人是請來打掃的阿姨,正常情況下都
會忍不住多加幾千元薪水當作答謝。
安勝浩怎麼就能把事情走到這步的。殷志源不知道該稱讚他是胸襟太大,還是神經少了好
幾條。
「……你他媽的就是有病,正常人這個時候難道不該覺得不甘心啊什麼之類的嗎?」
「不甘心什麼啊,我們本來就不是那種關係啊。」金在德笑了一下,再幫殷志源把酒補滿
。
「你們難道就沒討論過你們的關係嗎?一次都沒有?」在殷志源看來,他們兩個基本上具
備所有情侶該有的情感元素,想念、忌妒、佔有慾、深度理解跟喜歡一樣都不缺,唯一無
法跨越的大概只有性慾,但隨著時間推移,性慾的重要程度本來就會下降,他好歹也結過
婚,這點他太清楚了。
「嘛……你要這樣問的話應該也算是談過、」金在德也給自己倒滿了酒,「但我們說好就
是朋友啊,就是朋友而已。」
「講什麼鬼話啊,這是。」
「呀、難道跨過去就很簡單嗎?哥仔細想想。」
「………」殷志源一下就沉默了,認真回想,就是因為線以外的世界太難也太未知,當時
他們才會一直反對這兩個人住在一起,那到底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竟婉惜起這兩人
可能即將要分開的事情?
殷志源把背靠上牆,已經喝了不少酒導致他現在思考速度下降,沒辦法很俐落的聯想很多
事情,他反覆咀嚼著剛剛金在德說過的話,總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什麼重要的資訊,他又看
了看坐在對面的弟弟,這幾年似乎明顯老了不少,但眉宇之間藏著的那股固執勁還是跟二
十多年前一樣。
他嘆了口氣,想起自己今天走進這家店之前,盤算過覺得最應該要問的問題。
一個幾年前就應該問的問題,但大概是下意識迴避的關係,他從來都沒想過要當面問金在
德,當然啦,他也不算是什麼心思細膩會關心人的隊長,這點殷志源自己都認證。
「欸、我問你……」
「嗯?」
「你到底為什麼那麼喜歡Tony?」
╳╳╳
多麼希望今天
和世界一起說些
無關緊要的謊 像
我很幸福
夜裡有人擁抱
愛得很好
——劉定騫《愚人節裡的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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