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此物最相思 (下)(限)

作者: goldenink (沒有畫面)   2020-10-15 05:17:26
肉燥加點肉湯 跑不快的電動機車
  那些伺候的人都是羅硯親自過眼的,也再三交代得順著客人的意,不准用強更不許用
藥,還留了親信盯著。話雖如此,煙花地的酒水多少添了些助興的玩意兒,別說平時滴酒
不沾的謝澄,就是喝慣的人也不免受影響。
  在大廳鬧了一陣被扛回房裡,謝澄躺在羅錦的床上翻來覆去直喊熱,待羅錦終於翻出
解酒藥要拿給他時,榻上的人兒已經把衣裳扯得不成樣,春光大洩。
  羅錦拿藥的手抖了一抖。
  十年相處手足情深,但處著處著怎麼會對異母哥哥的身子起了色心?羅錦倒是沒深思
過。
  他今年十四,謝澄要滿十五,都是可以婚配的年紀了。但他不想讓謝澄去娶別的女人
……男人也不行。若真要挑,那人只能是自己。
  於是他想,這事應該不是一時色慾薰心而已。
  今夜的鬧劇很明顯是試探。但若不是他誤打誤撞提前回來,或許謝澄就真的開了葷。
嚐過女子嬌柔甜美的滋味後,謝澄還能接受虎背熊腰粗枝大葉的自己嗎?這試探究竟是針
對謝澄還是他,抑或一石二鳥?
  羅錦想起方才那句意味深長的交代。
  ──照顧好你哥,別欺負得太狠了。
  若在平常,爹爹會用「澄兒」而不刻意提起兄弟之別。畢竟是異母所生,恐怕他自己
也覺得彆扭。前半句提醒他倆是兄弟,後半句又料到他會忍不住把人辦了,還要他手下留
情……這算是默許?
  羅錦默默地抬手掩面,該說薑是老的辣嗎?
  放下手,羅錦長嘆一口氣。本打算對榻上的醉鬼說些甚麼,卻看到謝澄已經扯下褻
褲,半挺的玉莖將衣衫下襬頂起一個腫包,口中胡亂呢喃著正準備伸手去揉。
  剎那間,甚麼兄弟禁忌、試探算計都不翼而飛。
  「小澄──」
  他嘶聲喊著,衝到床沿一把抓住謝澄的手。
  下腹的熱浪始終不得寬慰,手也被捉住,謝澄蹭著被子扭著腰,連帶讓那根已經沁出
水的物事跟著晃動。
  「放開……唔……壞蜜蜂……」
  羅錦發揮生平罕見的自制力抓來錦被蓋住謝澄赤裸得太惑人的下身,順勢把人摟進懷
裡,貼在他面前問:「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姓甚麼?叫甚麼?」
  謝澄歪頭看他,笑咪咪地答:「羅錦呀……」
  「為什麼叫我蜜蜂?」
  「小蜜蜂……嗡嗡嗡……」謝澄還在笑,卻是笑著埋怨,「好吵喔……」
  羅錦沒想到是這樣,有點委屈。
  「你討厭小蜜蜂嗎?」
  「討厭……」眼看羅錦快要哭了,謝澄才慢吞吞地補完:「不啊……不討厭……」
  「那、那喜歡嗎?像爹爹跟舅娘那種喜歡?」
  「喜歡……硯爹跟爹那種喜歡……」
  謝澄皺著眉,點點頭又搖搖頭。羅錦那顆易碎琉璃心被晃得七葷八素,正要再追問,
就聽到謝澄口齒不清道:「一、點點……」
  羅錦還是有點想哭。「只有一點點啊?」
  像是知道眼前人很傷心,謝澄掙開懷抱,將兩隻手張大到極限,像要擁抱整座人間似
地,「這麼、一點點……」
  羅錦的眼圈紅了。
  他嘆息著回抱謝澄,「是這種一點點啊……大騙子……」
  「才、才不是大騙子!真的!」
  「好好好,是真的。我信你,你說甚麼都信你。」
  羅錦想了想,最後牙一咬做出決定。
  他放開謝澄,拉開粉飾太平的錦被,揭開衣襬握住謝澄半硬的孽根。
  謝澄有些包莖,玉莖上的薄皮澈底包裹住前端。羅錦也不是第一次見識,從枕下摸出
一只白瓷小瓶,將藥油倒了滿掌,環握著肉棒套弄塗抹,再用拇指慢慢地將那層細膩的皮
肉推開。
  「嗚!放開……不舒服……」
  羅錦耐心哄道:「乖乖的,待會兒就讓你舒服。」
  前端閉合的皮肉被耐心地揉開褪下,陌生的碰觸帶來強烈刺激,羅錦不過簡單套弄數
十回,那物事就已完全充血硬挺起來,露出肉色的敏感冠頭。
  羅錦忍不住在那粉嫩溼亮的柱頂舔了一口。
  「啊、嗯……」
  謝澄這聲叫得羅錦骨頭都酥了。他繼續細心伺候,順著經脈撸動柱身,用拇指在頂端
按壓撫弄,弄得那小孔激動得沁出陽精。
  謝澄在他身下又喘又叫,抓著他的手臂,一會兒要他放開,一會兒又要他再動得快
些。
  羅錦三兩下除去自己的衣物,擠進謝澄雙腿間,頭一低,將那根如同主人端直秀麗的
玩意兒含進嘴裡。
  謝澄那些亂七八糟的呼喊全都消失,變成一聲長長的綿軟低吟,像長了倒鉤,直接勾
住羅錦的心尖肉。
  溫熱的肉棒在嘴裡鮮活跳動,羅錦憑著書上看來的模糊記憶,努力用軟舌舔舐、捲
弄。
  謝澄挺起了腰,將最脆弱柔嫩的要害交到齒牙鋒利的羅錦嘴裡。
  羅錦吸吮著那根東西,感覺它在口裡漸漸漲大,抵住喉頭深處。
  醒酒湯似乎起了效用,謝澄稍微恢復清明,蹬著腳掙扎,企圖將自己抽離羅錦的嘴。
被噎得不太好受的羅錦順勢把嘴一張,將那傢伙吐出來。
  就差臨門一腳。
  謝澄激烈喘息,瞪著身上的羅錦。羅錦扯下床幃繫帶,抓過謝澄的雙手高舉過頭,一
併捆了。
  「你、呼……你幹嘛……」
  羅錦眼看謝澄醒了大半,也沒停手的打算,摸摸他汗溼的臉頰,解釋道:「怕你亂摸
誤事,再忍忍,待會就好。」
  腦中昏沉下身痠軟,謝澄一時半刻也沒搞懂眼下是甚麼情況,只能仰躺在床上等候。
  他看著羅錦翻身下床,從床底拉出一個桐木小盒,在裏頭挑挑揀揀翻了好一陣子,才
拿著東西回來。
  那是一根寬度起碼有三指粗的玉勢。
  謝澄瞪大了眼,決定要是羅錦敢把這東西塞進他體內,這輩子再也不和這混蛋說話。
  羅錦拿著那根玉柱,隨即又取出一個青色小盒,挖出類似香膏的東西,將白花花的膏
油抹在上頭。用手掌圈起玉勢抹油的動作跟方才為他套弄玉莖如出一轍。
  謝澄看得臉紅心跳,索性別過頭去。
  趁著謝澄轉頭,羅錦又挖了一大團香膏抹進自己的股間,而後深吸口氣,慢慢地將那
根粗硬的玩意兒推進去。
  那滋味一點也不好受。
  羅錦咬牙忍耐,本來半挺的陽物一瞬間軟下。他不敢吭聲,狠心又把那異物推進些
許。
  屋裡只有兩人此起彼落的低喘。
  謝澄遲遲沒等到羅錦的後續,小心翼翼轉過頭看,就看到羅錦仰躺著將那根以為要捅
進他股間的東西,塞進自己身下的窄穴。那傢伙太粗,羅錦努力半天,不過才進一半,就
已忙得滿頭汗。
  「你到底在幹甚麼!」謝澄掙扎著起身,硬是要用被捆的雙手去阻止羅錦自殘。
  「欸、你別亂動!嗚!」
  慌亂間想起身的羅錦牽扯到後穴哀號一聲,謝澄趕緊停下動作。
  謝澄還沒意會過來,又急又氣,跪在他身邊道:「你甚麼不好玩,玩這個?快拿出
來!」
  羅錦粗喘著,努力放鬆身體,又將玉勢推進半指。他拉過謝澄的手捏了捏,反駁道:
「才不是在玩,是想讓你舒服。我捨不得你疼。」
  身前的傢伙確實還豎著沒洩,雖然難過,但看羅錦這樣子他更難過。謝澄反手扣住羅
錦的手,十指交扣,「你就不能改天?」
  「我、唔……才不要、改天!」羅錦喘了好大一口氣,終於將那玉柱全都推進去。他
臉色怪異地忍了忍,片刻後緩過來才續道:「要是你被別人搶走,我到哪哭去?」
  「我不會被搶走,我就──」不小心說漏,謝澄趕緊閉嘴。
  「你就甚麼?」羅錦才不放過他,「我都為你做到這份上了,你連句真心話都不給
我?」
  不久前才集中在下半身的氣血,被這話一逼問,全都衝上臉。
  謝澄紅著臉咬著脣,掙扎片刻才擠出一句:「抱、抱都抱過,嘴也親了,你還想怎
樣!」
  要不是眼下動彈不得,羅錦真想把人抓進懷裡狠狠親個三百回。
  於是他只能嘆息,「蒼天明鑑……我想對你做的事太多了。」
  謝澄指著他被香膏和熱汗弄得溼淋淋的下身,「比如這樣?」
  羅錦吸了吸氣,伸手挪了挪身下的玉勢,覺得狀況差不多,揚起一抹笑,「這只是開
始,待會兒你就知道厲害了。」
  向來不理會羅錦挑釁的謝澄這回一反常態,將雙手湊上前,「幫我解開。」
  「保證不亂摸?」
  謝澄道:「洩就洩了,能再硬起來對付你就行。」
  「小澄你居然說葷話……」
  謝澄不以為意,「這算甚麼葷話?別忘了,那本<龍陽十八式>還是你從我這裡摸
走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羅錦嘻嘻一笑,解開謝澄的束縛,抓過軟枕塞到自己腰下,擺成一
個願君多采擷的姿態。
  重獲自由的謝澄卻不猴急,他拿過方才羅錦用的瓷瓶藥油和青盒香膏,問道:「這兩
樣差別在哪?」
  「藥油是抹身體的,香膏是後面用的。」
  謝澄低頭嗅了嗅香膏,「桂花?」
  羅錦把肩一聳,「我爹爹就愛那味。你不喜歡的話,我再找人調過。」
  聽到那個二話不說就被出賣的供貨同夥,謝澄心裡也是餘怒未消,只是眼下也不適合
追究。他取出一團香膏在掌間抹勻,塗上自己硬挺的傢伙。
  「欸、說了那是……」
  謝澄一手握住羅錦還軟著的物事緩緩搓揉,一手慢慢打著旋,將他穴裡那根東西抽
出。
  那玉勢做得極為精緻,就連上頭怒揚的經脈也刻得維妙維肖,此時被謝澄刻意轉著圈
抽出,起伏處壓到緊縮的肉壁,惹得羅錦低喘連連。
  「嗚、嗯……你、你是不是……啊……」
  一晚上接二連三被整,謝澄心頭那把火直到現在聽見羅錦的呻吟,才算被滅個完全。
  只是怒火才消,慾火又起。
  「就是故意。」謝澄用刁鑽的角度將取出大半的玉勢又插回去,激得羅錦狠狠一顫浪
叫出聲,孽根高高翹起。
  身前與後穴的同時刺激讓羅錦覺得事態有些失控,他抖著手按上謝澄撫弄陽物的手
掌,「小澄別玩了,快點、我、我想要你……」
  「才不是在玩,是想讓你舒服。」謝澄的記性是一等一的好,他手下操弄著,俯下身
湊到羅錦面前,難得主動親了他一口,「我捨不得你疼。」
  謝澄的脣舌還帶著未散盡的酒氣,羅錦覺得自己也有些醉醺醺的。接著,他感覺那根
要進不進的異物完全抽離,鬆了一口氣。軟下的身子還沒休息夠,比起冰冷玉柱更溫熱的
玉莖就抵在被拓軟的穴口。
  謝澄拖到此時才回答羅錦稍早的問題:「我沒塗錯。畢竟這東西是要進到你後面的,
傻蜜蜂。」
  瞬間懷疑謝澄是在借酒裝瘋的羅錦瞪大眼,話還沒出口,就被謝澄吻住。
  「錦兒乖,小澄哥哥疼你。」
  謝澄的動作跟他比豆腐還軟嫩的語氣完全是兩回事。
  剛開始幾番戳弄,確認羅錦已能完全接納他後,就將人的雙腿架上肩,方便那根挺
直的肉棒一口氣捅進最深處,反覆抽插。
  頭一回承歡的羅錦被肏得不住低喘,陣陣暈眩像是天地都在旋轉。
  謝澄也不是光靠蠻力直來直往,他沒忘記照料連自己何時被插射都沒注意的羅錦,邊
肏他,邊幫他揉著身前的二兩肉延長快感。知道頂到哪裡能讓羅錦舒服得蜷起腳趾,他也
會壞心地針對那處戳弄,直到聽見羅錦帶著泣音的求饒聲。
  「澄、哥哥……那裡、啊!嗯……好深、嗚……不要了……」
  謝澄果斷離開,將人翻過身,跪在床上。
  抽出的凶器帶出大量融化的油膏與洩了一半精水,沿著羅錦白嫩嫩的臀瓣往下流。謝
澄揉著手感一流的臀肉,俯貼在他身後,握住羅錦不知不覺又興奮起來的傢伙。
  溼漉漉的陽物還斷斷續續吐著濁精,謝澄就用那東西靠在羅錦的臀縫反覆磨蹭,硬是
不進去。
  羅錦哭得眼淚鼻涕滿臉,身前的肉棒被揉得舒服,身後的肉穴卻得不到滿足,他側過
臉瞪謝澄,怒嚷:「你就是這麼疼我的嗎!」
  謝澄無辜得很,「你說不要了。」
  羅錦氣極,沒想到這人的不可理喻居然在這時發作,偏偏又被伺候得爽快,很難神思
清明地想辦法,張口就是不由自主的呻吟。
  「唔、嗯……那邊……」
  「這兒?」
  順著指示,謝澄加大套弄力度,按壓某條讓他特別有感覺的經脈,發現羅錦差不多又
要洩精時,及時掐住冠頭。
  羅錦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謝澄……」
  「嗯。」
  「放、手!」
  「你確定?」仔細聽,那尾音還帶著笑意。
  羅錦一手揪著被子,像把它當某人似的用力搓揉,一邊惡狠狠地說:「用力肏我,然
後放手讓我射!」
  「知道了。」
  這回不用仔細聽,那聲答應確實充滿得逞的笑意。
  了字落下時,謝澄隨即將陽物重新肏進羅錦的後庭,挺腰抽動數十回,才抵著他最受
不了的那點,將剩餘濁精全射進去。
  羅錦爽得連叫聲都岔了氣,謝澄趴在他身後,回過神來也沒忘記照顧他,幫忙加緊操
弄那根硬挺的玩意兒,讓羅錦終於能心滿意足地洩出來。
  完事後的兩人精疲力盡抱成一團。
  過了好一陣子,稍加恢復的謝澄撐起身,準備抽出自己的東西,卻被羅錦狠狠一夾,
不准他走。
  措手不及的偷襲讓謝澄的低喘漏出牙關,羅錦得意一笑。
  「喘得挺好聽啊,小澄哥哥。」
  謝澄不知該氣該笑,只好道:「還有力氣呢?」
  羅錦倒是很誠實,「沒,都被你榨乾了。小澄哥哥太勇猛了。」
  「少來。」
  「嘿嘿。」羅錦傻笑著,抱著謝澄蹭了蹭,也不嫌兩人身上都是溼黏臭汗。「從今以
後,我就是你的人啦。」
  謝澄只能嘆息。
  「怎麼?嫌棄我啊?」
  兩人胡鬧大半夜,床前的蠟燭都快燃盡,只剩不到尾指高的一小截,燭光在夜裡搖搖
欲墜。
  羅錦藉著晃動的燭光盯緊謝澄的臉,想找出上頭一絲一毫的不情願。
  謝澄卻是笑了。
  不只笑,語氣也溫柔得很。「嫌棄怎麼辦?能換貨嗎?」
  「銀貨兩訖,概不退換!」
  謝澄會意地點點頭,「那我就勉為其難收下。」
  「勉為其難是多餘的,去掉!」
  謝澄難得順了一回他的心意,「那我就感恩戴德地收下。」
  羅錦開心地親了他一口,「這還差不多。」
  溫存夠了,謝澄想起身,羅錦還是不准。
  「又怎麼?」
  「……你能不能不回房,咱們就抱著睡到天亮?」
  謝澄扭了扭胯,確認道:「就這樣?」
  被體內那根物事頂得一抖,股間發痠,羅錦仍點頭,「就這樣。」
  「你在想甚麼?」
  「在想能不能跟舅娘一樣,生個娃娃。」
  這下子,不顧羅錦反對,謝澄直接抽身起床。
  「欸欸欸!你好好的生甚麼氣啊?我哪裡說錯了?」
  急忙要跟著起身的羅錦腳一軟,差點跪在床上。謝澄冷了臉色,卻還是伸手去扶,把
人攬進懷裡。
  「你知道我爹因為男子懷胎付出多大代價嗎?」
  「知道啊。我願意。」
  謝澄捏住羅錦已不復當年圓潤多肉的臉頰,口氣更差,「但我不願意。」
  羅錦把肩一聳,「又不是想懷就能懷上,你也太愛操心。」
  謝澄低聲道:「我不想拿你冒險。你才十四歲,還……」
  「十四又怎麼了?」羅錦瞪他,「信不信下回我就把你肏得大喊相公饒命?」
  謝澄沒跟他耍嘴皮子,淡道:「你知道我想說甚麼。」
  「我當然知道。不外乎是十四還太小、心性不定。別說生兒育女,連自己都還照顧不
來。喔,之後你是不是還要說,指不定哪天看到可愛的姑娘家,發現自己還是喜歡女子,
就去求娶下聘與她共結連理?還是你想說,我倆雖是異母所生,姓氏不同,但畢竟還是血
親兄弟,這等亂倫逆天之舉,萬萬不可一錯再錯?嗯?」
  「……你倒是都清楚。」
  羅錦氣結,「因為我沒有你傻!」
  謝澄垂下眼,平靜道:「不,你還是比較傻。」
  「我哪裡傻?你說啊!」
  謝澄摸摸他氣到發紅的臉,偏頭在脣間親了一口,「你要是不傻,就該看得出來,我
跟你是同心合意。」
  被親得猝不及防,羅錦呆了片刻,才道:「甚、甚麼同心?你是說,你想的跟我
想的,其實一樣?」
  謝澄微微一笑,「自己悟。」
  說完也不管他,熄去燭火拉過被子睡了。
  「……傻蜜蜂。」
  「小老頭。」
  「你想吵架?」
  「不想。我累死了,睡覺。」
  「嗯。」
  「嗯是甚麼意思?抱著我睡啊!」
  「再吵就不抱你了。以後都不抱。」
  「……哼。」
  隔日兩人都起得晚,謝澄到底體虛,半睡半醒掙扎著要起來,又被羅錦按回去睡回籠
覺。羅錦醒後坐在床上看他,把昨夜的事在腦中過了一遍,越想越不是滋味,像隻烏龜似
地慢騰騰爬下床,出門找碴去。
  找碴的地點不遠,就在他爹爹房門口。
  房門緊閉,看來他們還沒起。羅錦索性坐在門階上等,落坐時不免齜牙咧嘴一番。
  日頭緩緩移上中天,約莫巳時,羅硯才打著呵欠推開房門。
  「……有事找我?」
  越等越火大的羅錦聽到聲響起身,揪過他親爹的衣領揚拳就要揍。
  「嗯……誰啊?」
  綿軟曖昧的嗓音還殘留幾分昨夜的旖旎,羅錦聽到謝潤的聲音,終究還是住了手。
  「是錦兒。他找我說幾句話,你再歇會兒。」轉頭回答完謝潤,約莫是昨夜吃飽喝足
心情好,羅硯還挺有興致地火上澆油,挑釁道:「怎麼?怕打不過你親爹?」
  羅錦一把推開他,像頭被激怒的小老虎,亮牙低聲:「要不是怕舅娘心疼,我肯定揍
你!」
  羅硯噙著笑,看來還挺欣賞兒子大清早守在門口想揍他的主意,「要是揍一頓就能天
下太平,哪來那麼多紛擾?」
  「……你想說甚麼?」
  羅硯摸摸兒子的頭,眼神流露幾分罕見的慈愛,「既然見識過也嘗試過,認準彼此,
就別放手了。」
  確認親爹果然有意為之,羅錦站在原處任他摸頭,臉色還是很臭,「你就不能用個溫
和點的法子嗎?嚇死我了!」
  「惡症得需用猛藥。」羅硯說完,補了句,「你也知道澄兒那孩子……」
  父子倆對看一眼,羅錦想了想,還是幫他小澄哥哥抱不平:「他也沒那麼彆扭。」
  羅硯不跟他爭,點點頭,「那是最好。你們好自為之。」
  大半夜鬧起來的花酒風波轉眼過去,來到謝澄生辰的正日。
  說要大肆慶祝,其實仍是家宴。除了一家四口,只多請杏娘和魏商。
  名師果然出高徒。頭一回掌廚辦宴的羅錦端出的十道冷熱大菜和那鍋熬到雞骨頭都快
化掉的金華火腿煨雞絲,讓眾人讚不絕口。
  酒酣耳熱觥籌交錯,大夥兒吃得正歡,等上過鮮果甜品敬完最後一輪酒,就差不多能
散,謝澄和羅錦卻突然對看一眼,抬手向家僕示意。
  掛在廳前的壽幛被取下,底下又是一面紅底金字的緞子,但這回貼的是個謝澄親筆
寫的雙囍字。
  羅錦起身舉杯,朗聲道:「爹爹和舅娘這些年下來也沒行過禮,總有些名不正言不
順。正好趁著小澄生辰,雙喜臨門,一起把喜事辦了!」
  謝潤瞬間炸紅臉,旁邊的羅硯也沒料到孩子們還有這齣把戲。
  羅錦充當著不稱職的司儀,歡聲道:「一拜天地!二拜親友!夫夫交拜──」
  瞪了狗嘴吐不出象牙的羅錦一眼,謝澄趕緊起身打斷他,「總之,我們祝賀二位平安
康健,永浴愛河。」
 
  魏商和杏娘相視而笑,跟著起身敬酒,齊聲:「祝賀二位平安康健,永浴愛河!」
  席間的老管家和常景也同聲賀喜,臉上滿是見證兩人苦盡甘來的欣慰之情。
  感慨萬千地謝過眾人,招呼大夥兒繼續吃菜喝酒,謝潤才悄聲問杏娘:「你們早就知
情?」
  杏娘笑而不答,忙著跟羅錦搶最後一塊醬燒排骨。 
  羅硯追問,「該不是你們的餿主意,叫孩子們出面吧?」
  一旁的魏商怒了。
  「呸呸呸!甚麼餿主意?這主意簡直太棒了!省得你們成天卿卿我我黏呼呼,生怕別
人沒長眼,瞧不出你們是一對兒似的。」
  謝潤本來臉上的熱度降得差不多,這下又燒起來,只能瞪著羅硯不說話。
  無辜的羅硯舉起雙手作投降狀,「天地良心,我很克制了。」
  搶食失敗的羅錦眼睜睜看著最後一塊排骨入了杏娘的虎口,得閒後幫忙澄清道:「舅
娘,這是我們的主意,別怪魏叔他們。」
  羅硯不信,盯著羅錦問:「是你們,還是你?」
  謝澄放下筷子幫腔:「是羅錦的主意,但我也同意了。」
  羅家爹爹看了兩個小毛頭一眼,哼笑一聲。
  這把年紀居然被毛都沒長齊的兒子們擺了一道,真是風水輪流轉。
  吃飽喝足的杏娘掏出手絹擦擦嘴,聽出羅硯笑中之意,悠悠然補了一刀:「我瞧你倒
挺樂的。」
  想想還是過意不去,謝潤拉拉羅硯的衣角,再度起身,朝眾人舉杯道:「這些年承蒙
諸位關照,我們……我們二人在這裡再次謝過大家。」
  跟著起身的羅硯沒多說話,直接仰頭灌了三杯,又接過謝潤只沾了一口的杯子,代他
把剩下三杯也乾了。
  「好!好酒量!」
  「好樣的!再來!」
  魏商跟常景這個窩裡反的難得逮著機會,默契天成地聯手想把羅硯灌倒;羅硯也不是
省油的燈,趁著眾人不注意拿過謝潤杯裡的清茶兌酒,使了一招偷天換日。
  孩子的生日宴變成大人們的喜宴,大夥兒又加菜追酒吃吃喝喝,鬧到月央天才散。
  那天夜裡,羅硯向謝潤提了一件事。
  確認孩子們的心意後,他打算把握剩下的日子帶謝潤遊山玩水,去過兩人世界。
  謝潤拒絕了。
  這答案在羅硯的意料之中,但不代表他就不失望不難過。
  「分開五年蹉跎三年,人生如白駒過隙,還有幾個八年好讓我虛擲?」
  謝潤知道他始終看不開,只能軟著聲勸,「對我來說,所謂圓滿就是一家團圓。少了
澄兒或錦兒,甚至沒有阿商跟杏娘都不算數。若在闔眼前能見你們最後一面,那我死了也
能含笑九泉。」
  「……你就是還在怨我。怨我當年去考狀元,奉旨娶了公主還生了兒子!」
  面對謝潤,羅硯始終是那個被心魔所困,永遠長不大的固執少年。
  謝潤摸摸他的臉,輕聲道:「那都是我要你做的。即便我後來才知道,我自己不願,
你更不願,所以啊……」
  「所以甚麼?」
  「所以在剩下的歲月裡,容我任性一回罷。或許我一開心,一口氣活到八百歲,成了
個老妖怪呢?」
  「那最好!」
  謝潤被羅硯那張像哭又像怒的表情被逗樂,戳了戳他的臉,「我成了老妖怪,那你
成了甚麼?」
  羅硯想都沒想,一把抓住他的食指親了一口,答道:「那我就這世上最愛你這老妖
怪的人!」
  謝潤笑嘆,「聽起來真不錯。」
  羅硯得意道:「對吧?」
  印在指尖的吻後來印在脣間,沿著臉頰、頸脖、鎖骨,落在蒼白的胸口,一吻便是一
朵淡紅的花。
  那夜謝潤的精神特別好,還難得用嘴伺候了羅硯一回。
  羅硯在被一口含住時就激動得差點洩了精,好不容易才憋住。
  那張曾悉心教導溫言軟語的小嘴,如今含著自個兒的肉棒,學著他曾經使過的招數,
努力舔拭、吸吮,揉捏下方沉重的囊袋,用盡渾身解數就為了討好他,怎能不動情?
  知道謝潤的腰不好,捨不得讓他跪太久,羅硯在被舔到差不多時就按著謝潤的肩膀,
想把人拉開。
  謝潤沒動,被嗆得淚花直冒的雙眼由下往上望著他,眼底盡是脈脈情意。
  羅硯伸手輕撫他的頸側,揉他圓潤小巧似白玉珠的耳垂,最後撫上他泛紅沁汗的頰。
  謝潤用軟舌捲過硬挺的柱身,被溼熱的冠頂抵住喉頭,唾液混著逐漸淌出的濁精在進
出摩擦間泛出水聲,震耳欲聾。
  隨著羅硯一聲悶哼,謝潤嗚咽著吞下他洩出的大半陽精,剩餘的隨他抽身的動作,
濺了謝潤滿臉。
  羅硯眼前金星亂冒,稍作喘息就起身去查看謝潤的情形,幫他把臉上的白濁都拭淨。
  謝潤用汪著水光的眼癡癡望他,偏頭在掌心蹭了蹭,像一隻溫馴柔順的鹿。
  羅硯發自內心啞聲道:「我覺得就這麼死了,也挺好的。」
  繾綣不過瞬間,謝潤氣得抓過他的手,在掌緣怒咬一口。
  皮粗肉厚的羅硯笑著任他咬,把人抱進懷裡,翻了身。
  趴臥在床的謝潤回頭道:「我想看著你……」
  「可這樣你比較不累。」
  謝潤乾脆自個兒翻回身,面朝羅硯沒好氣道:「做都做了,誰管累不累?」
  羅硯瞇眼笑了。
  「是你招我的,別後悔。」
  面對面的姿勢確實辛苦,謝潤得用雙腿纏著羅硯的腰,身下窄穴又不斷承接一波又一
波的猛力衝撞,整個人顛簸得宛如江海孤舟,只能緊緊依附在羅硯身上。
  那正是羅硯所願。
  無論做過幾回都沒法適應的粗長尺寸破開血肉,擠壓柔嫩的肉穴,將精水與香膏攪打
成沫。名為羅硯的那把邪火從後庭開始燒進謝潤體內,順著筋脈血液流遍全身。
  那是淌著蜜的火毒,帶著無限歡愉的墮落。而謝潤敞開身體盡情擁抱,沉淪得心甘情
願。
  羅硯在精關失守前咬牙撤了出來,他揉捏著謝潤硬挺的物事,先讓心上人去了一回。
稀薄的精水打溼被褥,引起羅硯低低的笑聲。
  謝潤邊喘邊問,「笑、笑甚麼……」
  羅硯攪了攪掌心的陽精,伸舌舔了一口,「唔……真的很稀。再這樣下去,射出來的
是水還是……」
  後話太羞恥,謝潤沒臉去聽,隨手抓了靠枕就往羅硯的大臉砸去。
  羅硯不動如山地受了這擊,湊上前去舔謝潤,邊舔邊喃喃自語:「欸,我怎麼那麼喜
歡你?」
  把人逗到惱羞再花言巧語向來是羅硯的拿手好戲,可惜謝潤吃虧上當這麼多年,總是
沒學乖。
  他摟著羅硯的脖子被吻到意亂神迷,直到腹間被一根硬物不斷戳刺,才想起羅硯還硬
著。
  「……你不進來?」
  羅硯咬著他的耳垂,舔他的耳廓,回答響在耳畔帶著水沫溼潤的聲響,「隨便打發就
行,甭管我。」
  知道羅硯是體貼自己精力有限,但他也同樣疼惜羅硯,捨不得對方委屈。
  在羅硯腿傷後,他們多半採取謝潤在上的姿勢,少讓羅硯的腿受罪。
  於是謝潤把人一推,熟練地騎到羅硯身上。
  方才被肏開的嫩穴還溼淋淋軟呼呼地翕動著,謝潤一手扶著深紅色的肉棒,用兩指撐
開後庭,緩緩將那根硬物吞吃進去。
  重新進入那個溼軟緊裹的溫柔鄉,羅硯舒服地長嘆一聲。
  輕而易舉就被頂到極樂處放肆肏弄,謝潤搖著臀縮著穴,在甜膩的呻吟中也絞得羅硯
丟盔棄甲,一股接著一股的濁精全射個見底。
  謝潤像個斷線木偶直接軟倒在羅硯身上。
  羅硯喘息片刻,伸手拍了拍謝潤的臀,示意他離開,半睡半醒的謝潤只是扭了扭,沒
多動彈。
  羅硯的聲音帶著饜足的沙啞,「怎麼?還捨不得我?」
  「唔……睏了,別吵。」
  羅硯一手撐起身子,打算把人抱離開,聽到謝潤迷迷糊糊地說:「就這麼著……別走
……」
  羅硯失笑,故意逗他:「要是又懷上怎麼辦,你還生得動?」
  謝潤也不知道是醒著還是在說夢話,嘟噥道:「生就生……又不是養不起……希望
……這回是個……可愛的女兒……」
  後續還說了甚麼,聲音太輕,羅硯沒聽清。
  他終究還是抽身離開,下床打了水。
  夜裡極靜,風聲吹來不知哪兒來的貓叫春,聽得出來戰況激烈。
  羅硯懶得理會,幫兩人簡單清理好,將謝潤後庭裡的精水都掏乾淨,才又爬回他身
邊。那時謝潤已經不知道睡到哪一殿去了。
  視若珍寶的輕吻落在謝潤髮頂,羅硯嘆道:「傻子,我有你就夠了。」
  隔日休市,可以睡到日上三竿。
  謝家父子在各自的屋裡醒來一陣腰痠背痛,在被窩裡滾了滾,難得賴著沒起。
  而羅家父子在灶前打了照面,一個把廚娘趕走,一個關門落閂,心有靈犀。
  仗著大清早沒甚麼人走動,羅錦只穿了褻衣隨便披件外衫,揉著發青的睡眼滿身縱慾
過度的罪證。
  相較之下穿戴整齊的羅家爹爹十足衣冠禽獸,他瞄了兒子一眼,取笑道:「縱慾傷
身,節制些。」
  羅錦摸摸鼻子,不太好意思,「美食當前,太難了。」
  羅硯挑了挑眉,有些意外。按他前幾日的觀察,他以為兒子是下面那個。
  知道親爹在想啥,羅錦把肩一聳,口氣有幾分無賴,「您也知道我霸道慣了,不管
他的前面後面,我都想要。」
  羅硯會過意來,「難怪昨晚動靜那麼大。」
  羅錦的臉罕見地一紅,「呃、那個應該是我……他、他不太出聲。」
  羅硯被寶貝兒子逗樂,抖著肩膀笑了片刻。羅錦忍了又忍,忍不住惱羞回擊道:「您
屋裡的動靜也挺大啊。床板嘎吱嘎吱響了大半夜呢。」
  羅硯挺不要臉地拍拍兒子的肩,「為父老當益壯,你們做晚輩的該欣慰才是。」
  羅錦沒好氣,「您才三十三,哪裡老?」
  「溫玉五十了。」
  「舅娘瞧著也就四十多,依舊迷人得很。前些日子上街擺攤,我還看到有大嬸偷塞手
絹給他。」
  羅硯大驚,「甚麼?我怎麼不知道這事!」
  羅錦擺擺手,「您不知道的可多了。」
  父子倆窩在爐邊,一邊嘰嘰咕咕分享八卦,一邊煮紅豆湯。待家常瑣事聊得差不多,
湯也好了。
  「總之,把人看牢,也別忘多疼疼人家。」羅錦像是一夜長大,語重心長地交代。
  覺得父子立場顛倒的羅硯只是冷哼一聲,「彼此彼此。」
  兩人端著托盤離開,背對背朝各自的屋子去了。
  「溫玉,起了嗎?喝點紅豆湯。」
  「小澄起床,喝紅豆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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