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PO
有肉，防爆
獸人族的人類新娘
第十六章 （限）
時序甫進入夏季，多數植物在這個季節生長得最為興旺，也是最有利於採集藥草的時候。
默希爾幾乎白天所有的時間
都待在寒鷗峽鄰近的山林裡，他必須盡己所能地多採些藥草，或變賣或儲存，要不到了冬
季，多數植物都會被白雪覆蓋，
海灣又不能下水，他跟母親的生活會變得很艱苦。
那是個陽光燦爛的午後，朵莉絲與默希爾帶著哈葛爾上山，他們在山口兵分兩路，朵莉絲
負責東邊的林子，默希爾
與哈葛爾負責西邊，並約定在黃翎鳩出來覓食的時候回到山口集合。有時山林裡的陽光會
欺騙人，即使帶著日晷
也不一定能準確預測時間，只有黃翎鳩，牠們為了填飽肚子，必定會準時在日落的前一個
小時出巢狩獵。
「獸人語裡的『夏季』怎麼說？」
「葉季。」
「野季？」
「葉季。」
哈葛爾發出一陣斷斷續續的嗤嗤聲，默希爾知道這是他在笑自己的發音，不禁也跟著覺得
好笑。
「如果像這樣，你每天都教我一點，總有一天，我的獸人語也會變得很流利的。」默希爾
割下一叢翠綠的野草，從中
挑出野草的花穗與新生的嫩芽，放進哈葛爾背後的籃子裡。
「為什麼你想學習獸人語呢？」
「咦？」默希爾眨了眨他盈藍的雙眼，覺得哈葛爾的問題十分古怪：「因為哈葛爾你是獸
人啊。」
哈葛爾的耳朵立了起來，身後一簇毛茸茸的尾巴甩啊甩的，幫默希爾趕走周圍惱人的小飛
蟲，「但是我現在可以聽得懂
你說的話、你也能聽懂我說的話，我們可以用人語溝通，這樣不好嗎？」
默希爾偏過頭，輕蹙著眉望向哈葛爾：「但是，你總有一天會回去獸人族吧？」
哈葛爾抱著手臂思考了一陣，搖搖頭，「我不清楚那裡現在的情況，不好說。」
「就算現在不回去，過一段時間，你還是得回去吧？」
沿著曲折的山徑，默希爾繼續向前尋找幾種市場上價格較高的草藥，哈葛爾跟了上去，卻
覺得默希爾走得有點快，
幾次都使得他不得不小跑起來。
獸人在生氣的時候會露出獠牙、豎起耳朵與尾巴，身上的體毛會一根根豎立起來。但是，
人族既沒有獠牙，也沒有尾巴，
他們的耳朵是固定著幾乎不轉動的，身上除了頭頂以及一些私密的地方，幾乎沒有毛髮。
所以對多數獸人來說，他們
很難判斷人族的情緒。
不過，人族有一個優點，那就是他們臉上有很多表情。
獸人臉上的表情並不明顯，他們都是用耳朵、尾巴、體毛以及說話語氣來判斷對方的情緒
。能夠做出許多表情的獸人
是少數，比如圖王的司令官達姆布列歐，他可是把這門學問運用得爐火純青到招致不少族
人的討厭。
有別於獸人，人族臉上的表情多樣又細緻，從他們的臉，再搭配他們說話的語調，便能判
斷他們的情緒，八九不離十。
對哈葛爾這種長期與人族生活在一塊的獸人來說，這是十分簡單的事情。
哈葛爾知道默希爾不高興了，好在比起生氣，是更接近彆扭的情緒。他覺得一定是剛剛自
己說的那些話讓他難過了。
於是他上前去拉默希爾的手，他知道人族會跟戀人牽手，默希爾又特別喜歡這樣，他就學
起來了。
雖然默希爾一直沒說話，但沒有甩開哈葛爾，有時候哈葛爾反倒覺得這樣的他挺可愛的。
哈葛爾感覺到默希爾的手指
正輕輕摩擦著他的掌心，獸人掌心上的絨毛濃密又細緻，默希爾總說這裡的毛摸起來特別
舒服。
他們一路往山林深處前進，不一會兒，默希爾在一棵參天大樹旁駐足張望，原來一旁有條
蜿蜒的獸徑，他似乎對這此
很感興趣。
「你看，這裡面有絳梅，或許前面不遠的地方有絳梅樹呢。我們去看看吧？」默希爾指著
獸徑旁一坨動物排泄物，
棕黑色的糞便中果然有幾棵暗紅色的果實。
照理說走進獸徑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哈葛爾心裡知道自己應該要阻止他，但是看著默希
爾發亮的雙眼，實在不想潑他
冷水，於是點了點頭：「我們走一小段路，如果沒有，要趕緊回頭。」
以往默希爾是絕對不敢走到獸徑裡去的，但是因為身邊有哈葛爾，所以變得大膽了起來。
兩人這麼約定好之後，一同
走進山徑旁的荒煙漫草中，轉了個彎，映入眼簾的果然是好幾棵長滿絳梅的絳梅樹。
默希爾走過去，興奮地折下所及之處長著絳梅的枝條，然而大部分的絳梅樹都長在一旁的
山壁上，採得到的只有一點點。
他惋惜地望著陡峭的山壁，嘆了一口氣：「它們居然都長在這麼高的地方，真可惜。」
那些長在高處的絳梅，想來也只有能爬上山壁的野獸才吃得到了。哈葛爾往山壁上望了望
，忽然說道：「我能摘得到。」
在默希爾詫異的目光下，哈葛爾放下背上的簍子，從平地助跑過去，就這麼攀上了山壁。
獸人的體能原本就比人族優越，即使哈葛爾還未進入發育期，他的體能也比默希爾好上許
多。憑藉著靈活有力的四肢，
他三兩下便爬到山壁上的那些絳梅樹旁，一根一根掛著絳梅的樹枝，隨著他手上的動作，
紛紛落到山壁下方。
默希爾站在山壁下方收集那些枝條，哈葛爾摘下的絳梅很多，多得裝滿了他背後的簍子之
外，還足以堆成一座小山。
「哈葛爾！可以了，已經很多了！」默希爾對著攀在山壁上的哈葛爾喊道。哈葛爾此時身
處的地方很高，使他不由得
擔心，連連催促哈葛爾趕緊下來。
「後退一點！」哈葛爾轉過頭去，對底下小小的默希爾說道，就怕萬一自己掉下去了會壓
到對方。
他在山壁上摸索可以攀住的突出石塊，打算一步一步慢慢地下去，不料腳下踩著的突出處
忽然崩落了。他的身體沿著山壁
向下滑落，霎時之間，塵土飛揚，他反射性地伸手亂抓，在山壁上留下一道道深刻的爪痕
。好在最後，他在坡度趨緩的
地方穩住了身體，得以慢慢回到地面上。
「你還好嗎，哈葛爾？」
「……還好。」
「糟糕，你流血了！」
黑格尼斯的左手掌上，就此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疤痕。默希爾得要非常仔細地撥開他手掌上
的絨毛，才看得到那道
淺粉色的、從拇指連到小指的疤痕。
「要不是我貪吃，你的手也不會受傷。」
黑格尼斯見默希爾望著自己的眼眸裡帶著歉意。他想起從前自己為了討好他，落得渾身是
傷，最後得到的，只有對方
這般的心疼與懊悔。
「那時候我要你多教我一些獸人語，就是想著說不定有一天，會換成我要到獸人族去找你
。」
「可是我告訴你不要去，因為那是個可怕的地方。」
「對，那時候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我了。現在回想起來，無論你怎麼阻止，我都應該去找你
才對，而不是把自己弄進
祭司殿。」默希爾想起以前自己總喜歡沒來由地跟黑格尼斯賭氣，忍不住感嘆。
「可是後來你的確來找我了，不是嗎？那時候在軍隊裡看到你，我真的很高興，還有現在
也是。」黑格尼斯順勢握住
默希爾的手，讓那些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陷進自己手掌的絨毛裡，「反而是我應該跟你
道歉。我本來打算不顧一切地
帶你離開祭司殿，可是我失敗了。」
默希爾一怔：「我以為你想要我來找你。我送給你的那個礦石項鍊，你又把它給了我，你
這麼做，難道不是希望
我能逃出來，與你相見嗎？」他下意識地往自己的胸前摸索，才想起黑格尼斯留下的礦石
墜子早已被自己敲碎，也不知道
被祭司殿裡的人扔到哪裡去了，心裡一陣失落。
「那是因為菲力先生告訴我，雖然上面的咒文已經失效，但仍然能以心靈賦予它力量。」
黑格尼斯怎麼也沒想到那顆
礦石給了默希爾這個想法。他會留給默希爾那個墜子，純粹是因為菲力的緣故，「當時你
昏過去了，我很希望你趕快
好起來，菲力先生建議我可以藉由那顆礦石，將我的意念傳達給你。」
心靈與意念的力量，確實很像菲力會說的話。對於自己會錯了意，默希爾有些哭笑不得。
「那天你昏過去，我真的很擔心，我很生氣自己保護不了你。就算我一點都不希望你繼續
待在那個地方，我也無法帶你
離開那裡。我擁有的一切，包括我的領地與軍隊，都是父王給我的。你剛剛也看到了，達
姆布列歐不過是父王的司令官，
我卻連他都反抗不了，我不過是個任人擺布的傀儡。」
黑格尼斯的長相，天生就是一本正經的樣子，除了他露出獠牙的時候，很難從他覆蓋著金
黃色毛髮、口鼻突出的獸人臉上
看出他的情緒。不過他頭上的一對圓耳朵是個例外。黑格尼斯一邊說著，頭上的耳朵一邊
慢慢壓低下去，最後終於
低得不能再低，垂喪在他茂密的鬃毛裡，「即使我很想帶你走，也辦不到。所以我很抱歉
。」
黑格尼斯的圓耳朵，邊緣較厚、中間較薄，沒有耳垂，默希爾忍不住抬起手來，往上面輕
捏。他沿著那鋪著一層
絨毛的耳郭搓了一圈，最後將雙手埋進他脖子上的鬃毛裡。
「我想你大概也猜到了，無論是貝里諾舅舅，或是克勞德，他們都不是真心對我好。他們
對我和顏悅色，不過是因為
在他們眼中，我還有點利用價值。」想起短短幾天下來，自己看盡的人情冷暖，默希爾嘆
了口氣，將臉埋進黑格尼斯的
鬃毛裡。
「那時我自以為做了正確的選擇，可是現在我明白到，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未來。我再也
、再也不會欺騙自己的心了。
我希望我的未來有你，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會拼命來到你的身邊。你呢？」
如果改變的機會來臨，絕對不要欺騙自己的心──這是默希爾的母親朵莉絲曾經對他說過
的話。他已然明白到，自己
所希冀的未來，有著自由的空氣，有著自己的母親及摯友，以及黑格尼斯，他的愛人。現
在的他，自當會奮不顧身地
抓住所有機會，義無反顧地朝著自己所希冀的未來前進。
黑格尼斯一雙耳朵慢慢地復又豎直了，以身後的尾巴在默希爾身上圍了一圈。他點了點頭
：「我也是。」
房間裡的燭火忽明忽滅，最後終於燃盡，黯淡了下去。默希爾逐漸看不清黑格尼斯的臉，
使他產生了一股衝動，
想要吻他。
默希爾撥開那些鬃毛，撫摸著黑格尼斯的下顎，把嘴唇湊過去。黑格尼斯以舌頭在上面舔
了一口，等默希爾張開嘴，
便將舌頭伸進去，與他唇舌交纏。
獸人的舌頭不僅比人族長，還特別靈活，默希爾感到自己的口腔裡一陣翻攪纏綿，嘴裡全
是對方的味道。黑格尼斯壯碩的
手臂緊抱著他的腰，將他整個人攬在懷中，兩人緊貼著對方的身軀，交換著彼此的氣息及
心跳，有如在交換至死不渝
的誓言。
「默希爾，你──」
結束了這個吻，默希爾輕喘著，也發現了自己下身的反應。他覺得有些尷尬，想跟黑格尼
斯拉開一些距離，但黑格尼斯
反而收攏自己的手臂，不願他走。
「你發情了。」
「我……我冷靜一下就好。」
「我可以幫你。」黑格尼斯舔拭著默希爾的臉龐，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我們以前不都是
這樣的？」
以前的默希爾幾乎沒有受過一般的平民教育，生活上也鮮少與其他人接觸，對性事其實並
未存有特別羞恥的想法。
根據在書本上見過的基本描述，以及一些零碎的、來自父母親的回答，他只知道這是跟喜
歡的人確認過彼此的心意之後，
兩個人單獨時才能做的事情。
所以在跟黑格尼斯相遇、進而相戀之後，他們沒少做過這件事情。
「我記得你喜歡我用嘴幫你。」
相較於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出這句話的黑格尼斯，默希爾的臉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一般，支
支吾吾地不知該如何回應他，
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不、不行。」
「為什麼？」黑格尼斯話裡帶著點失望，「是不是因為，這是只有伴侶才能做的事情？」
事實上默希爾不過是心理上感到羞恥，到祭司殿生活過之後，他自然不再認為這是輕易能
做的事。黑格尼斯誤解了他的
意思，但他又不知該如何解釋。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將臉埋進黑格尼斯的胸膛，恨不得悶死在他胸膛上的毛
皮裡，「我只是、我只是，
不想讓你覺得我一直在佔你便宜……」
除了對性的羞恥，默希爾心裡還存在著一點對黑格尼斯的愧疚。因為以前黑格尼斯還不會
發情，就為他做了這許多
只有他單方面享受到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竟多了幾分對方被自己欺負的感覺。
現在的黑格尼斯顯然也並不處於發情期，更讓默希爾體認到從前自己的任性，覺得這不是
一件互惠的事情，實在不應該
要黑格尼斯這麼做。
「可是，我喜歡你對我發情的樣子。你對我發情，是因為我們是伴侶，不是嗎？」
默希爾的反應使黑格尼斯有些困惑。在獸人族，伴侶之間互相發情是愛情的象徵，他不知
道人族對發情的想法如何，
因為人族每天都能發情，發情對人族來說，似乎不若獸人族稀罕。如果默希爾否認的話，
恐怕他會心碎。
「伴侶……你說的伴侶，意思是像、像夫妻那樣嗎？」默希爾抬起頭，一雙盈藍的眼眸裡
，羞澀之中帶著喜悅，
他輕聲問道：「你的意思是，你會跟我在一起一輩子嗎？」
「當然。你是我唯一的伴侶，我會待在你身邊，直到我回歸靈樹的那一刻。」
黑格尼斯的炯炯雙眸中，透著不常見於獸人的柔情。他濕潤的口鼻在默希爾的頸項之間逡
巡，汲取他的氣味，巨大的手掌
則伸進了白色連身裙後面的開口，觸到默希爾光裸的背脊，沿著中央的凹陷緩緩撫摸。默
希爾起先瑟縮了一下，而後
像是習慣了他的動作，放鬆了身體任由他將自己放倒在床上。
昏暗的室內，已經沒了燭火，僅存旁邊窗子外的點點星光。默希爾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
任由黑格尼斯掀開他的裙擺。
黑格尼斯將那些礙事的衣料都堆在他的肚子上，俯下身去接近他那勃發的慾望。默希爾的
性器在遮羞布底下半勃著，
勉強窩在唯一的遮蔽下，他輕而易舉地挑開遮羞布上打的結，低下頭去，將鼻子貼在那覆
蓋恥毛的隆起上。
在那個地方，對方的味道非常濃郁，他抽抽鼻頭，磨蹭著那處的毛髮。大概是祭司殿裡飲
食充足的緣故，默希爾的恥毛
比以前更濃密而油亮，往兩旁岔開的大腿的內側輕捏，黑格尼斯發現默希爾的大腿也比以
前來得豐滿了些，不再細瘦得
令人心疼。
黑格尼斯伸出薄而寬的舌頭，將恥毛之下半勃的陰莖靈活地完全包裹起來。他見到默希爾
的小腹上下起伏得更加劇烈，
埋在他舌頭裡的陰莖很快地便完全硬挺了起來。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默希爾勃起，也是在這樣一個沒有月亮的夜半時分。那天晚上默希
爾在後院跟他告白，最後兩人
進到房裡親熱了整晚。那是他第一次遇到喜歡的人對著自己發情，可是當時他還不會發情
，好笑的是，他曾經很擔心
默希爾因此嫌棄自己。
對獸人族來說，發情、結為伴侶並擁有許多子嗣，是愛情的基礎。他跟默希爾都是雄性，
不可能擁有子嗣，然而說他們
之間不存在愛情是不可能的。對於愛情的想法，黑格尼斯反倒跟人族較為相似，他很確定
，即使他們一生都沒有子嗣、
當他們老得都無法發情的時候，他們依然會視對方為此生唯一的伴侶。
黑格尼斯豎立著一雙耳朵，它們時不時旋轉到不同的方向，好捕捉默希爾破碎的呻吟。他
喜歡默希爾陷入情慾時壓抑
不住的聲音，就像獸人處於發情期時求愛的嚎叫，最是動聽。他仔細地舔拭著微微偏左、
貼在肚皮上的陰莖，從最頂端
露出包皮的龜頭，一路沿著繫帶往下來到包裹著睪丸的囊袋，他知道那裡與會陰都是戀人
敏感的地帶，他讓舌頭上的紋路
從那些地方搔刮過去，時不時地以舌尖戳刺。
黑暗的房間裡，默希爾因為眼前看不見任何東西，被迫更加專注於感受下身的刺激。他的
雙腳放在黑格尼斯的肩膀上，
雙手揪著他頭上的鬃毛，呼吸愈來愈急促。從會陰到囊袋、從陰莖根部到頂端，全部被舔
了個遍，舌上粗糙的紋路帶給
他一波波的顫慄，逐漸使他攀上高峰。
當他洩出來的時候，發出的聲音甜膩得他自己都覺得陌生，許是很久沒像這樣發洩了，他
對於自己的小小失控感到萬分
羞赧。他將臉埋進枕頭裡，試圖平復自己呼吸，任由黑格尼斯幫他清理那些射出來的東西
。他知道黑格尼斯會全部
吃進去，黑格尼斯喜歡這樣，以前他沒阻止過他，現在想阻止也太遲了。
不一會兒，默希爾感受到對方離開了自己的下身，那裡的淫靡已經被打理得一乾二淨。床
鋪的另一頭「嘎吱」一聲陷了
下去，但他看不見黑格尼斯在哪裡，只得胡亂摸索。
「黑格尼斯，讓我抱著你。」
一個溫暖的擁抱回應了他。默希爾靠在黑格尼斯身上，還想再與他互訴衷腸，然而連日的
疲憊霎時一擁而上，使他朦朧
睡去了。
黑格尼斯拉過被子將兩人一起裹住，黑暗中，只剩下他那雙發出微光的眼睛。即使在黑夜
，獸人的視力也能清楚地分辨
物體。黑格尼斯定定地看著默希爾酣睡的臉龐，每每他在自己的懷裡睡著，他總忍不住要
這樣看他。
今晚沒有月亮，窗外星光閃爍。
默希爾曾經告訴過他，若一對戀人能在沒有月亮的星空中看見流星，他們的靈魂便能永遠
連結在一起。
所以，在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默希爾曾經帶他一起爬上屋頂看星星，最後默希爾在他懷
裡睡著了。他用自己敏銳的
雙眼，花了整晚描摹他恬靜的睡顏，所以他其實並不知道，那晚的星空究竟有沒有出現流
星。
或許那時候，兩人都同樣害怕分離。一個寄託於流星承載的美麗傳說，另一個則拼命地要
將對方的模樣刻畫在自己
最深的記憶裡。然而夜晚對他們來說，實在過於短暫。
轉眼之間，天際泛白。繁星們一個接著一個，逐漸消失殆盡了。
(TBC.)
倒數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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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姆布列歐要是發現他實際上完成了王子的心願不知道會怎麼樣（狂笑）

耶~ 等好久終於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