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曾經有訣
　 聽大蛇丸多年的情報，及蛤蟆吉的補充，佐助確定，若在九尾界，找到跟淨土相連的
區塊，有可能見到已逝之人。
　 「不過，有些人已不在，畢竟，有轉世跟封滅。但，曾做為人柱力跟修過仙術的，存
在的機率很大。」
　 聽到佐助說法，鳴人越加驚奇：「等等，照這麼說，也許我能見到我爸跟我媽囉？」
　 「可能，如果有靈魂在。」
　 佐助頓了下：「應該說，能被施以穢土轉生的人，就等同他們有絕大機率還在淨土。
但，若是沒有的人，機率就不大。而照大蛇丸說，淨土有修練年限。時間到，他們會去不
同的地方、或是異界、或是轉生，就不可能再見。普通人沒有修練過的心靈力，可能更快
就離開。這也是為什麼，穢土重生召回的只有修練忍術的人。」
　 停了停，又儘量緩和語氣，道：「你媽媽，聽你說起來，你看到的只是她曾留下的查
克拉意識，那，可能不會在這出現。而且，九尾界的通道聽來是單向往返。是當年六道仙
人開道後為黃泉分出九幽並命名。所以，只有淨土人會過來，黃泉人去不了。而淨土人，
也不會特別來到黃泉。」
　 「我爸才剛被轉生過，而且也有修仙人術的樣子。」鳴人興奮一陣後，突然道：「可
是，看到他們有什麼用嗎？如果，淨土是另一個旅程，他們其實不用回頭吧。」
　 「那家店長也是這麼說。」佐助慢慢地道：「好像是山椒魚開的店。」
　 店家是異類靈獸，對大蛇丸這類「人」的存活並不表示意見，但卻明白地說他覺得同
樣來過的人類中，自來也算是值得效法。
　 『來去分明，才是令吾輩敬仰的大丈夫。仙人也是指此類人吧！』那條（顯然不是人
的單位）店長如此說著：『修練自然，最後也成為自然界的一部分。』
　 成為自然界的一部分，是指化為風、土、水、火嗎？
　 也許吧！像他們忍者的屍體，若沒法葬回族裡村裡有人看管的地方，就得在外頭分屍
銷毀，免得成為被其他敵手取用觀察的器物。當年白就用這理由帶走再不斬的假死身體、
更別提想要得到他們宇智波一族瞳力的人。
　 「對吧！我就知道，好色仙人一定不會留戀的！」鳴人自信滿滿：「他說過，只要有
我繼承下去，就有更多新的力量在未來發展。」
　 「比大蛇丸看開多了。」佐助同意：「我也覺得大蛇丸轉生到令人煩了。不過，也因
為他活得長又喜歡研究，有太多東西無法了解時，他還能給點主意，所以我也將東西交給
他。」
　 「什麼東西？」鳴人好奇心向來很大：「卡卡西老師說，是大野木（台：大軒）爺爺
曾經到木葉出使後帶回來的？」
　 「或許該說是撿回來的。」
　 跟著佐助讓眼力開路，鳴人聽道：「我回來時，被土影察覺。他活得夠久，察覺我短
期內反覆來此，就判斷我一定進過九泉。畢竟，有修過仙術的人，不會特別從土之國邊界
進山。」
　 「那大野木爺爺撿了什麼？」
　 看到佐助表情猶豫，鳴人追問：「我記得大野木爺爺有說，他年輕時曾到木葉，就被
，嗯，你家的那個、斑給打回去。會不會，是那次的？」
　 「不是我家的！就算都是宇智波，他也不是我祖先！我的直系祖先是宇智波火核。鏡
不是我直系、止水也不是！」佐助立刻分辯的樣子有點令鳴人想笑，但他努力忍住。
　 照六道爺爺說，他們才是最像「傳承」的一對，因為，他們身上都流動著因陀羅的查
克拉。
　 不過，就如六道仙人說的，轉世的是查克拉力量，並不是他們的原始靈魂。所以－－
我是我、佐助是佐助！我們不是因陀羅跟阿修羅，也不可能是初代和斑。
　 －－非常相似，但絕不相同。也許帶著一點過去，但，不同的成長環境跟肉體，是有
不同的未來的。
　 「所謂『查克拉』的力量挾帶轉世，是怎麼做到的？」
　 佐助像是自語的話，令鳴人一呆－－我們還沒交手吧？怎麼就知道我在想什麼？
　 「佐助，你是在說什麼？」
　 「從土影那拿到的卷軸。」
　 佐助直直看著眼前：「那卷軸，聽土影說，他在年輕時曾和第二代土影試圖維護與木
葉初代火影建立的同盟關係，一同會見斑，而後遭到擊退。」
　 唔，好像有這件事，似乎是在井野家幫忙傳送資訊中，有大野木老爺爺片斷回憶流入
，應該是因為他那時在戰場上看到被兜轉生出來的斑驚嚇到－－事實上，幾乎所有人都被
嚇到吧！佐助那時還沒來到，沒有感覺－－那時多數有年紀的人，看到宇智波斑出現時的
驚惶，真像看到惡鬼一樣。「曉」的成員就算全上，也沒法這麼令人驚怕。
　 幸好佐助看來比較正常啊。
　 正安心地想著，鳴人聽到前方人彷若說一句「如果能夠積聚，那就是黃泉的意義？」
。
　 不懂。
　 鳴人再度追上前：「大野木爺爺給的是什麼？」
　 －－輪迴之力，宿瞳而生；九幽深處，能見其人……－－
　 「不懂。」
　 才聽前四句，鳴人就第一時間回覆。
　 沒關係，早知道他會這麼回答。但……
　 「你也稍微動腦！」沒有蛤蟆吉協助，走久了體力真的迅速被削減，佐助集中心神用
眼看路時道：「前兩句應該懂。」
　 「嗯，看起來像在講輪迴眼。」鳴人歪歪頭：「但這個我們不是早知道嗎？」
　 「知道，不等於做得到。」
　 回想寫輪眼的進化史，一次次的眼痛彷彿又出現。佐助覺得有點喘。
　 『一尾界的廣大因人而異。』蛤蟆吉吐著煙圈的樣子彷彿又在眼前出現：『你沒接受
過仙法訓練吧？如果只使用寫輪眼，這是九幽裡最需要的能力，你會被－－』
　 「……佐助？喂，佐助！你怎麼了？」
　 意識突然恍惚起來，有點混沌著，聽到那人在喊：「怎麼，你的查克拉不夠你也說啊
！我給……」
　 對了，他還曾在四戰時將大量的查克拉都分給眾聯軍，那還只是九尾半體。但，九喇
嘛能有的能量有多大？在沒有十尾的時空下，九尾該是最大了。而能隨意操控的那人又是
……
　 體內突然多了股爆入的力量，佐助已能很習慣的接受。不過，這力量來太快！正大量
被異世界消耗的瞳孔中瞬間感到熱度，像是本能地要對應外來物。
　 「讓開！」
　 一把推開鳴人，眼皮已擋不住地睜望來源。
　 「……佐……」
　 在天照放出黑炎的瞬間，鳴人還沒來得及喊完名字，就發現砂界晃動起來。
　 這到底是什麼世界？
　 當身體本能地運作起保護網時，他眼前的黑炎已大到和像砂暴般的風混在一起，隱約
看到龍捲風似的漩流中，黑炎燒出了洞口。
　 莫非－－
　 鳴人第一次覺得自己腦袋太不夠靈光，想到什麼也說不出來。但是沙塵暴越來越大卻
是能感覺到的。
　 風、要夠大的－－
　 「通靈……」
　 來不及咬破手指，沙往他身上狂襲而來。
　 為什麼反應變慢了？對了！佐助說過，異界的……
　 「佐助！」
　 在沙子漫過他口前，鳴人還記得自己努力想要伸手去抓的人。
　 但，沒有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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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終於要有新人(?)了～XDD
八、老少不宜
　 鳴人很久沒有昏過去的感覺。
　 他倒是又進入自己體內看到九喇嘛－－牠正在睡。
　 然後，他很慶幸地遇見守鶴。
　 『果然我感覺到九幽界的動盪是真的。』
　 守鶴是除了九喇嘛外跟鳴人交流過最多的，他也最快的來到：『我能感受到砂土的巨
變。不過，我沒想到你會進到一尾界。你們人類，應該從磯撫那進來比較快吧？但，既然
有留一部分查克拉在你體內，我就幫你一把，你試著用這法子……』
　 他終於能睜開眼。
　 睜開眼時，鳴人覺得特別睏，好像大戰完後的樣子。
　 對了，剛聽佐助說，蛤蟆吉告訴他們，在這世界，能使用自然力量的仙人術比較能自
由舒展。
　 查克拉是精神力跟體力合成，而仙術查克拉則是修練中多出另一股提煉於自然界的生
息無窮力量。
　 鳴人翻身坐起，放鬆自己，只用精神調度地開始聚力。
　 九泉好像是自然力很豐富的地方，鳴人沒幾下就覺得精神重新好起來了。
　 「呼，終於沒事。」
　 鳴人一能自在，立刻想到另一人：「佐助？佐助，你在哪？」
　 「少喊這麼大聲，你在喊之前不能看看環境嗎？人在的話，喊什麼？人不在，有什麼
好喊？」
　 坐起來的斜後方有人冷冷淡淡地道。
　 咦？聲音挺熟的。
　 鳴人還沒將頭轉一半就想起來：「你，你是－－斑？」
　 「小子，你最好有點禮貌。」
　 視線才對上，鳴人就聽到被他喊出名的人冷的更冷：「搞清楚，連你爸都不能只叫我
爺爺的，你叫太公都算勉強及格而已。」
　 「我幹嘛要叫你太……」
　 鳴人本想說「村子規定，叛忍除名，也不用論輩份」，但在看到眼前人時，卻不免一
呆。
　 他只看過穢土轉生的模樣、輪迴轉生出的原體沒特別看清後就又進入六道模式，因此
，在鳴人有限的腦內記憶裡，「斑」的定義大約是跟怪人沒兩樣。
　 但現在，他看到是個外貌怎麼算也不可能超過三十歲的青年，搞不好比卡卡西老師現
貌還年輕。跟佐助不同的霸氣黑長髮，及一雙正慢慢轉動浮現的三勾玉寫輪眼。長袍下伸
出袖口的手腕相對白晳，似訓而笑的清冽感－－挺溫馨的。
　 咦，怎麼會用這個形容辭？對了！因為佐助也有這種裝脾氣關心人的時候吧！
　 一想到好友，鳴人立刻轉變語氣（跟著好色仙人混的幾年不是白費），放軟身段：「
啊，我只是覺得，如果對現在的您來說，喊『叔叔』都覺得叫太老了。還不如叫『哥哥』
呢。」
　 「哼，九尾的人柱力還真是油腔滑調。看來是跟自來也那小子學的。」眼前「青年」
仍不為所動：「禮多必怪。你是想問：跟你同行者到哪去了吧？」
　 「哇，果然跟佐助一樣是宇智波家的頭腦，真是太聰明了！您當年在學校一定都拿第
一名。」鳴人立刻逢迎著稱贊。
　 不過這招當年對自來也吹捧小說沒產生作用，對上宇智波家出名的奇妙脾氣自然更沒
有用。
　 「我們那時沒上學。」似乎要再訓話的聲音突然一頓：「也沒有學校……想活到上學
年紀還不容易。」
　 －－所以，會想相信那人談起的天真夢想－－
　 「難道水月說的是真的？」
　 鳴人想起，就在大戰後佐助離村不久，水月有次來村裡買東西（其實也沒特別偽裝）
，碰到自己和正在復健的兜，便一同吃拉麵聊佐助（畢竟跟水月也只有佐助能聊）。水月
便向他們提起他跟重吾找回佐助，然後復活大蛇丸，讓大蛇丸轉生出前四任火影，向前四
任質問村子村民等的事，還說了自己旁聽時的心得。
　 原來，村子的建立真的不容易，也真的辛苦。就像忍界大戰打起來也沒有想像中好玩
，沒有真正的英雄，只有死亡的人數。
　 不過，水月提到初代說及的種種，是鳴人沒聽過也沒想像過的！恐怕整個木葉都不知
道吧！歷史課本裡沒有編過（鳴人也沒認真上課）、卡卡西老師這位新任火影也沒接收過
訊息（可能只有帶土說及一些），連好色仙人大約也沒從三代目那聽說！而當時在場旁聽
的其他人：佐助不會主動說、大蛇丸不可能說、重吾不會有興趣說，要不是水月來村裡採
買物資順便遇見自己吃麵時說了，鳴人還真的不知道。
　 鳴人又記起，兜那天聽完後，嘴角笑笑，似乎說：「可惜當事人都死了，不然，真是
好發揮材料」這句自己不懂的話。對鳴人而言，他聽到的就是曾經的悲歡離合及忍辱負重
。難怪鼬哥會－－自從卡卡西就任火影，發出根部封存的宇智波家族相關物後，宇智波鼬
成了火影以外最偉大的一位名人，不單叛忍身份取消，最近由井野和佐井共同負責的新課
本編寫裡也將紀錄上一筆，鳴人心裡從此最敬佩的宇智波家人就成了鼬。
　 而且鼬還是惟一能讓佐助聽話的人，多偉大啊！
　 「水月？那小子說什麼？」
　 鳴人發現，宇智波家的人好像都喜歡用蔑視語稱呼人。大約像佐助到今天都會用「吊
車尾」叫自己（全世界也只剩他一人會這麼叫吧！），斑用「小子」也毫不客氣（雖然依
輩份可以）。
　 果然鼬哥哥才是少數溫和人。
　 「小子，你傻了？」
　 斑不耐煩的口氣讓鳴人回神，看到眼前人抑著脾氣的表情，突然有惡作劇的想法（他
從小各處塗鴉也不止一次），於是笑笑著抱著後腦勺：「水月說啊，他聽初代大人說過，
斑太公『您』年輕跟初代大人是非常要好的，所以才會一起建村子蓋學校。我還以為，你
們這麼想要學校，搞不好蓋好了會再回去就讀一次呢。」
　 「學校該教你們些禮貌，小鬼！」
　 猛然間領口被人揪起，鳴人立刻想要反應，就發現自己動作簡直像「普通人」一樣，
若不用心，使不上力。
　 難道，是斑那種什麼黑棒讓人凝聚不了查克拉嗎？
　 看到鳴人變了的臉色，斑哼笑了聲：「別傻，我要還想對付你，一開始就讓你被『回
風』分離就好。你會覺得像是沒能力的人，跟你沒使用仙術聚集能量有關。若不能讓自己
像靈獸們一樣跟自然同步，就不好在這裡行動。」
　 對了，剛醒來時，就有試過。
　 鳴人立刻重新放鬆，凝聚自然力，當重新覺得身子輕時，斑早就放開手，像是對自己
再沒興趣地向外望天。
　 這，算是逼著適應嗎？像好色仙人當年將一直學不會通靈術的自己丟下懸崖，結果反
而瞬間召喚出蛤蟆文太嗎？
　 哎，大人們真奇怪，像伊魯卡老師那樣好好說不成嗎？
　 對於馬上會是「大人」的自己，鳴人立定「絕對要做個伊魯卡老師型的大人」的目標。
　 不過，佐助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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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各自比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