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三] AB 如常‧陪伴

作者: catatnight (ひとり上手)   2019-12-20 02:19:46
*本篇與日常/如常系列相關,可單篇閱讀。
*沒有限硬要空一頁。
*我想要全勤獎!!(幻想)
*以下正文*
才打開家門,紀子沛看到屋內的狀況先是暫停了動作半秒、才默默反手把大門關上,把門
鎖好邊低頭脫鞋。
抬頭就差點撞上一張血肉模糊的臉。
「唔喔!」
紀子沛本能迅速地拉開了距離,才有辦法清楚看見。那張臉左半邊整個被燒得焦黑、眼瞼
不知去向,眼珠都快從眼眶裡掉出來。因為嘴唇也被燒掉不少、所以半邊並不完整的牙齦
和七零八落的焦黑牙齒也露在外頭。
至於其他勉強算得上是有皮膚的部分,則也是慘不忍睹、彷彿隨時都會坍塌的狀況。
這張臉正在努力拉扯著殘破不堪的嘴角往上揚,他眼睜睜看著右邊嘴唇本來就有的傷痕扯
裂得更大,黑色液體從傷口溢出來的同時,紀子沛也就這麼看著一小塊爛肉從那張臉頰上
掉了下來、啪嗒一聲黏在自己出門前才整理乾淨的地板上。
「………勒………」
不單單是那張臉、那張臉的主人朝紀子沛搖晃顫抖地伸出同樣殘缺不齊、焦皮爛肉的雙手
逼近,在快要被碰觸到之前,紀子沛靈巧地一個彎腰低頭、就從那雙手臂底下鑽過去。
「啊…………勒…………」
帶著讓人打從骨子裡就不舒服的聲音跟外表轉身,紀子沛已經把包包隨手丟在本來應該要
放著自己最愛沙發的位置。那座自己一向維持得很乾淨的米色沙發上,現在被四張餐桌椅
歪斜地疊高、最上面夾著的應該是自己的切菜板。
實木材質的切菜板右上方插了自己用得很順手的菜刀,板子中間是黑紅色的污血從上到下
、彷彿寫著某種符咒一樣地爬過,過多的血再沿著椅子往下流。
於是不單單是自己心愛的米色沙發滿是血跡、就連淺色木質地板上都踩出一堆凌亂的血腳
印。紀子沛轉身,對著又朝自己一路逼近、邊不斷掉下爛皮腐肉的血淋淋傢伙露出一個好
大的笑臉。
「謝謝你,大哥。」
「…………勒、…………」
紀子沛站在那裡沒有再動、甚至主動伸手去擁抱那副只剩爛肉跟骨架的身體,好一陣子才
放開。也沒有對自己身上沾了血塊皮肉有任何意見,他只是朝著那傢伙笑:「謝謝你,我
今天真的很快樂,這是最棒的生日了。」
他指著被擺在最高處的、血淋淋的切菜板:「謝謝你給我的生日卡片,我好感動,我們來
合照!」
紀子沛邊說、邊拿出自己的手機,然後輕輕拉著對方隨時有可能被自己扯斷的手臂到那堆
椅子前面,他親暱地歪頭靠著那張焦皮爛肉的左半臉、勾著對方的肩膀親密的按了好多次
快門。
按完最後一次快門,紀子沛身邊突然什麼都沒有了。
地上的血腳印、米色沙發上的髒污血漬、歪斜堆疊著的餐桌椅和切菜板,都幾乎回到自己
本來的位置和顏色……
只有切菜板上,還殘留著淡淡的血色印子。
紀子沛眨眨眼睛,在坐上沙發的同時、長長呼出一口氣。
是,他看得到。
用最通俗的說法,就是從小時候就看得到……鬼。不但看得到、還可以跟他們互動交流說
話,幾乎就像一般人、……呃,活人一樣。
他們大多數是沒有惡意的,畢竟也是人死之後留存下來的吧,紀子沛猜想。少數有惡意的
、自己勉強還能應付得過來。雖然所謂的「能應付」多半是逃跑,不過根據經驗、紀子沛
知道自己其實只要不落單、那麼基本上就不會有什麼嚴重的問題。
從小到大,知道自己看得見、或者應該說相信自己看得見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隔壁鄰
居、很可愛的omega駱宇喬,另一個是自己的alpha學弟、現在的同事和戀人田致和。
生長在一個很基本的beta家庭,自己也是一個很平凡的beta……好啦、至少紀子沛是這麼
覺得的。雖然在分化期之前、包括他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覺得自己百分之百是個omega,
但總之結果是beta。
一個身高才162公分、有著一對可愛酒窩、還莫名其妙帶著一點點草莓味道的beta。
小的時候,要不是駱宇喬始終在身邊鼓勵,紀子沛覺得自己應該老早就會因為那些懷抱著
惡意的霸凌而死了。
高二的時候遇見了田致和,一個在紀子沛眼中閃閃發亮的alpha、也是身為beta絕對不可
能在一起的對象。
……可偏偏自己竟然被看見了、甚至還是致和學弟在畢業典禮後對自己告白的。
紀子沛很膽小的逃了,像看到鬼一樣。不單是心理上、物理上他也逃走了。
他知道田致和跟自己住的距離並不遠,所以他特別在高中畢業之後、直接報名了AASC每年
的特勤組新人招考。之所以會選擇AASC、原因其實也很單純。
這是別人最猜不到的、自己會選擇的職業。
AASC為了入選的特勤組新人,備有新人專用的宿舍區。凡是正取的所有特勤人員、都能分
配到單人房一間。為什麼是單人而不是其他人數,理由也很簡單。
AASC的特勤訓練非常嚴峻辛苦,所有人都應該要有自己的空間充分休息,這是AASC創辦人
的理念。
宿舍區也配置了雙人房與四人房型,若是有人有需要、那麼每一季開始前都可以提交意願
表,宿舍管理者會按照各自的意願來重新調整房間。當然,若是有情侶提交了雙人房的意
願表,那麼AASC也會請兩人都簽下切結書。
若是在訓練期間懷孕,那麼為了顧及身體,請兩人都必須無條件退訓。
而也許是因為進入AASC特勤組的人大多都有堅定的志向,所以至今都還沒有出現中途退訓
者。
總之,紀子沛考進了AASC特勤組之後,也不免俗的遭受了異樣眼光。
訓練生要到正式結業之後才能夠被配給每個人專屬的擬alpha針劑,在那之前、alpha跟
omega都必須在每天三個時間在被嚴格控管的情況下口服抑制劑。
在排除了氣味因素之後,也就只剩下體型了。每當教官要大家列隊排開的時候,所有beta
中就只有紀子沛的位置會形成一個完美的「凹」。
既然能夠通過AASC的甄選考試,紀子沛的身心比起以往的確強健了不少。但老實說面對如
此艱鉅又毫不留情的訓練,鐵打的身體也會疲憊。
他還記得第一天的訓練結束,比起身體、心理上更是疲憊不堪,自己簡直是行屍走肉一樣
的回到房間,打開燈看到的第一眼,就是這位「大哥」。
紀子沛還記得、當時自己嚇得幾乎把舌頭都咬斷了。
大哥鮮血淋漓地坐在自己床邊,白色床單上彷彿謀殺案一樣地有一大片血跡之外,地板也
被他踩滿了血腳印。紀子沛還在驚嚇中,這位大哥就伸出乾枯、露出半截指骨的食指朝枕
頭指。
碎…………
在紀子沛確定這個鬼魂沒有惡意之後,他才試著靠近、同時嘗試去猜他發出來的聲音是什
麼。紀子沛不想去猜大哥到底是怎麼死的,總之他聽出了幾個重複的發音、才試著組合成
勉強完整的句子。
去睡覺。
這個鬼魂竟然要自己去睡覺。
因為狀況太過莫名其妙,讓紀子沛控制不了自己的笑了起來。他撥了視訊電話給駱宇喬,
雖然在駱宇喬眼裡紀子沛只是坐在床邊、身邊留了一個人的空間,但駱宇喬還是很認真的
想多知道一些紀子沛「室友」的事情。
在紀子沛問了好幾次大哥的名字、卻怎麼樣都還是只聽得出「割」這個聲音之後,紀子沛
只好詢問自己能不能就叫他「大哥」。
大哥點頭點得頭都掉下來了。
有人陪在你身邊,我就放心多了。
駱宇喬邊看著紀子沛獨角戲——其實是跟看不見的朋友互動、據說在幫他把頭撿回來——
邊點頭表示,紀子沛雖然不太確定大哥出現的目的和意圖,不過他也不太在意。
鬼魂們出現其實也從來沒有什麼目的,當然如果帶有惡意、那又另當別論。
從那之後,大哥每天都會等在紀子沛房裡,也許只是靜靜的窩在某個角落、或坐或站。也
或許大哥會試圖向紀子沛表達些什麼,或者用寫字、或者試著發出幾個聲音。雖然紀子沛
一開始聽不懂看不懂,但慢慢到後來、他也能懂得一些大哥想表達的東西。
就算不知道為什麼這位大哥會選擇自己,但大哥的存在、對於當時的紀子沛來說,的確是
某種程度上的陪伴……
很純粹的那種。
第一年的訓練結束之後,紀子沛以令所有人都意外的第一名成績進入第二年。在他從教官
面前拿著成績單退下台之後,就再也沒有人對他有異樣的眼光了。這讓紀子沛心情激動不
已,在回到自己的宿舍之後,他就看到大哥試圖幫自己布置的派對現場。
當然,是血淋淋的那種。
在大哥消失之後,所有被血污沾染到的東西都會恢復原狀,這也讓紀子沛鬆了一口氣。畢
竟對他來說、最讓他頭痛,或者應該說不耐煩的,就是收拾整理東西了。
宿舍房間裡雖然稱不上髒亂、但絕對也無法用整齊來形容。但貼心的大哥也總會自己的辦
法來提醒紀子沛該做些打掃整理的工作。
例如堆積了好久沒洗的髒衣服會在某天和大哥一起進入洗衣機,或者會在三個月沒有清理
的床底下、看見大哥安穩平躺在灰塵中靜靜流血,同時瞪大雙眼看著自己的景象之類。
這樣的生活,一直到第二年的開訓之後,才有了些許變化。
身為當期最優秀學員,紀子沛在開訓典禮時需要上台致詞,在他站上教官特別為他準備的
墊腳台之後,他一眼就看到了。
田致和,站在所有新生裡面。
……最閃閃發亮的那一個。
我當然知道你會在哪裡。後來,田致和用他總是如此認真的眼神看著頭髮總是東捲西翹的
紀子沛說,我不會讓你跑掉的。
那年起,除了駱宇喬之外,大哥也成為了紀子沛的訴苦對象。
田致和明明是個那麼優秀的alpha,隨便閉著眼睛抓都是整把omega隨他挑選,為什麼他要
一直跟在像我這種beta後面?
紀子沛不相信他。
在他過往的人生經驗中,自己總是被差別對待的那一個。畢竟自己這個模樣,對社會頂層
的alpha來說,是個可以玩玩不黏牙的對象。而對相較之下稀有的omega來說,則是看不起

對於最大眾的beta而言,自己則是最做作的那一種。
而霸凌也許並非單純只是肢體上的,就算那對紀子沛來說應該算是最輕鬆可以面對的了。
更多、而且更令人難以承受的是言語上那種毫不在意的、赤裸的攻擊。
——明明是beta還硬要裝成omega博取關心嗎、超噁的!
——沒看過像你這種這麼做作又裝可愛的beta!
——反正你不是omega不會那麼容易懷孕、來一次又不會少一塊肉,純情貞潔什麼的不用
裝了啦!
總之,他不相信田致和……
……不敢。
因為自己只是一個beta,明明就應該要是最平凡、最不引人注目的才對,不應該有個閃閃
發亮的alpha會看到……
……會執著。
就算自己也深深受他的吸引,那也只是自己的偶像崇拜而已,完全不代表什麼,就像感冒
發燒、過一陣子就會好了。
但田致和彷彿毫無感覺似地,無論紀子沛怎麼逃怎麼躲、怎麼對田致和擺臉色當他是空氣
,田致和就是跟在那裡走在那裡站在那裡,用盡各種辦法想多跟紀子沛有一點點牽扯糾纏
,怎麼樣都不離開。
直到正式結訓的前一天,除了在忙搬出宿舍的事情之外、還有個結訓晚會要參加。身為訓
練生代表,田致和跟其他大約20人都一起出席了晚會。
場面會失控,是因為受邀參加的賓客中有一位女性omega因為正值發情期前、卻又因為喝
酒而忘了服用口服抑制劑,導致在晚會現場竟然就發情了。
首當其衝的,是恰巧離這位女性最近的田致和。
雖然AASC所屬建築物內都有最基本的應急措施,在偵測到omega發情激素超標時、天花板
上的自動噴霧器中立即就噴出強力的alpha抑制劑、而在場隊員也幾乎是立即反應的、按
照標準作業流程來立刻進行疏散及緊急處理。
但田致和仍然因為omega發情的氣味被引動了本能。
紀子沛記得好清楚。
那個時候,自己因為是beta不必受到清場、也要留下來善後,所以他很清晰的看見以田致
和為中心展開的alpha包圍網。進入被本能控制狀態的alpha如果不能夠標記omega,那麼
攻擊性會變得非常強、也會非常危險。
從人高馬大的同學隊伍間隙,紀子沛看見雖然被抑制劑淋得滿身、卻還是跪倒在地捲著身
體、看起來非常痛苦的田致和。大家手裡拿著抑制彈槍,正在緩緩擴大安全距離、好讓擊
暈抑制彈發射的時候不會造成田致和身體上的太大傷害。
不知道哪裡來的想法,讓紀子沛開口喊他。
小和……
他還記得田致和當時是多迅速地轉頭、多準確地找到自己的位置、又是多快地往自己衝來
的。所有人都還來不及反應、紀子沛已經被田致和單手抄起扛上肩膀,然後帶著紀子沛衝
出會場。
沒有人開槍,是因為在場的隊員們,都或多或少知道田致和對紀子沛顯而易見的執著。
明明身上扛著一個人、田致和卻跑得飛快。當時的教官從監視螢幕看見田致和把紀子沛帶
回紀子沛房間之後,就要了一組隊員戒備在紀子沛房外,只要聽到任何求救、那就是破門

而在那之前,暫時靜觀其變。
紀子沛還來不及跟躺在自己床底下只露出一張臉、朝自己瞪大雙眼、眼角還淌血的大哥打
招呼,就已經被田致和用力按在床上。
子沛、子沛…………
田致和死死抓著床沿、就算只是躺在床上都能清楚感到他的顫抖,紀子沛從自己床上坐起
來的同時、也從枕頭下面摸出自己的對講機。
他塞進左耳,立刻就傳來教官的聲音、要他報告狀況。
紀子沛簡單的把狀況說了,教官要紀子沛試著在不激動田致和的狀況下稍微離他遠一點,
以防萬一。畢竟beta的身體跟omega不同、要是承受完整發情的alpha所有行動,那beta凶
多吉少。
直到那個時候,田致和才咬著牙、說出勉強完整的一句話。
我、……絕不會對你動手,你去、拿……藥……
紀子沛輕輕從床上滑下來的時候,床底下的大哥突然伸手抓住紀子沛的腳踝,這讓一直處
於緊繃狀態的紀子沛反射性地喊了出來。
下一刻、他就被田致和用力按躺在床上了。
就在紀子沛以為一切都來不及的時候,他眼睜睜看到離自己不到十公分距離的alpha用力
咬破了他自己的嘴唇。
我、絕對…………、不要對…………子沛、…………動手…………
腳踝上的冰涼感讓紀子沛回過神來。因為田致和大力把自己壓回床上、大哥的手還沒放開
就這麼握在自己腳踝、然後手腕就一起被拔了下來。
除了在駱宇喬面前、紀子沛從來沒在第二個人面前對大哥講過話,但他不得不。
大哥,你去開門!
少了一條手腕的鬼魂在門邊出現,然後對著門把胡亂揮舞了一番,房間門開始前後喀啦地
搖動、撞擊拉扯著令人神經緊繃的頻率。
在門砰地一聲大開之後,從外面滾進一個小小的、銀色的東西,紀子沛一看就知道那是什
麼。直到那一刻,他才安心地閉上眼睛。
在完全陷入昏迷之前,他依稀感覺到嘴唇似乎有一些……
……不屬於自己的溫度。
來電音樂讓陷入回憶的紀子沛回過神來,他隨手按下擴音。
「我忘了告訴你,我已經到家了。」
『我也猜你是忘記。你一個人而已嗎,大哥呢?』
田致和的聲音聽起來在外面,風聲夾雜著有些模糊,聽到田致和提大哥,紀子沛忍不住笑
了,「他剛才還在,大費周章的佈置了客廳幫我慶生呢。我有跟他拍照,等等、我傳給你
……」
『我等等會過去,你再給我看就好了。有想要吃點什麼當宵夜嗎?』
「耶!那你幫我去便利商店買最近剛出的布丁!」紀子沛很興奮,「你明天休假對吧?我
明天下午才有班喔!」
『……你一定要在我還沒到就說這些?』
「當然啊,我要提早準備很久好嗎,不然很痛耶,好啦不說了我去準備、你等下自己開門
進來喔掰!」
紀子沛切斷了通話之後,先去門口把門鍊拿下來,這才轉身去準備洗澡。然後他看見地板
上、竟然還黏著一塊大哥的臉頰肉沒有消失。
紀子沛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他彎腰去把那一小塊肉撿起來,然後朝著天花板往上丟,「大
哥、你忘記帶走了啦,還有、你不可以偷看我洗澡喔。」
沒有東西再掉下來。
紀子沛哼著歌,大步地往浴室走去的時候,天花板上突然出現了一個血掌印,掌心附近的
血跡、流動出一個歪斜的笑臉。
……像這樣,雖然不是一般概念、自己卻確實感受到的,就是最真實、最溫暖的……
陪伴吧。
(完)
作者: watari1492 (魔法少女十二郎)   2019-12-20 02:47:00
大哥真的好可愛好貼心,但現實中我還真的不太想碰到大哥就是了XD
作者: genn   2019-12-20 03:01:00
一起進洗衣機的大哥也太可愛!
作者: yuff28 (昏)   2019-12-20 05:55:00
看開頭覺得描述得好可怕 但看完又覺得大哥好可愛XDD想看兩個人在一起的故事~~
作者: elephant2 (永和小饅頭專賣店)   2019-12-20 08:25:00
超喜歡這系列的,請繼續~~~~謝謝大大
作者: kaipei (pei)   2019-12-20 08:34:00
開頭超級毛骨悚然 我以為子沛有心理疾病(抖求安慰~拜託出兩人甜蜜後續~
作者: mechakucha (michan)   2019-12-20 09:33:00
大哥好可愛!喜歡~
作者: orznail (hi)   2019-12-20 09:39:00
用想像的大哥好可怕
作者: manman (日照關懷)   2019-12-20 10:21:00
作者: chiachia1230 (減減)   2019-12-20 11:01:00
好可愛呀!也想看過程!
作者: danceberyl (Blue)   2019-12-20 11:13:00
推!!求大大補完過程~~~
作者: gnohome (無處可去)   2019-12-20 11:27:00
推推推
作者: abearinakita   2019-12-20 11:47:00
推推
作者: ykop (ykop)   2019-12-20 11:52:00
補完同系列了!大哥太妙了!
作者: hohowo (hohowo)   2019-12-20 12:43:00
所以大哥是誰啊?有故事嗎為什麼會陪著小紀呢
作者: lidian (ㄍㄨㄢˋ)   2019-12-20 12:49:00
一種軍中鬼故事的感覺XDDD
作者: mauiki (麻油雞)   2019-12-20 13:05:00
大哥超可愛,好喜歡這個故事
作者: shenwawa0311 (ShenWaWa)   2019-12-20 13:08:00
推軍中鬼故事XDD
作者: delana (啟程)   2019-12-20 13:26:00
文字描述的大哥莫名萌,但我還是不敢看到畫面(抖
作者: lsryu (lsryu)   2019-12-20 16:01:00
大哥有什麼心願未了嗎?
作者: roundstone (秋天)   2019-12-20 16:43:00
開頭我還猜大哥是不是題二的夫妻之一,好險不是,大哥那麼可愛~
作者: wsx321edc (poli波哩)   2019-12-20 20:37:00
推推,大哥也太貼心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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