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我不甜也不治癒
＊我到底在寫什麼
＊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突破自我
＊懸疑驚悚好難
他們是披著人皮的野獸。
從毒氣日之後許多 Alpha 就因為感染成了醜惡的怪物，從眼角餘光我可以看見他們皮下
真實的臉孔，看見他們腥紅的雙眼與尖銳的獠牙，還有下身大小不成比例的性器，有些
Omega 則長出了髮絲般細小的觸手，像是遠古傳說中惑人心神的媚魔，以濃烈的氣味吸引
獵物，再以觸手吸取他們的生命。
我不明白為什麼周遭的人沒注意到他們的變化，
對於毒氣日我記得的事情不多，腦中只有毫無章法的片段，我連全貌的輪廓也拼湊不出來
，只能想起肉體交纏的淫靡和血液與體液混合的氣味，每每都讓我感到反胃。
我不能任由這些野獸繼續橫行下去，既然只有我能看見他們的真面目，那就由我來除掉他
們。
我不是什麼英雄，我只是有想要保護的人。
D。
我沒有讓 D 知道這件事情。
我知道他會因為擔心我的安危而阻止我，他對我的保護慾總是太強，寧願自己粉身碎骨也
不願意讓我掉一根頭髮，他在毒氣日那天已經受了很嚴重的傷——沒有人願意告訴我原因
，但我知道肯定是為了保護我，看著他身上大大小小的抓痕與咬痕總是讓我心疼又憤怒，
他們怎麼敢！怎麼敢這樣對我最重要的人！
我第一個獵物是隔壁病房的病人。
他是個 Alpha，成天和他的 Omega 荒淫無度地交媾，有一天夜晚他們連門都沒有關，就
像是野獸一樣在地上交合，Alpha 將尺寸超出人類極限的性器直接插入 Omega 高高抬起
的臀部，像是隻公狗垂著舌頭，口水滴落在 Omega 的背上，雙眼在夜晚閃著殷紅的光。
Omega 發出甜膩的呻吟，氣味濃烈得讓人窒息，細小的觸手攀住 Alpha 的大腿，一路往
上沿著背脊爬到他的後腦，然後插進了他的頭顱，像是操縱木偶一般讓他更加粗暴地索求
。
令人作嘔。
我壓抑住自己想吐的慾望，竭盡腦汁思考要如何簡單地除掉這兩個怪物，D 還在隔壁房睡
著，我可不希望吵醒他。
病房門口有監視器，但房間裡沒有。
他們病房的窗戶開著，而且兩個病房窗戶的距離不算太遠。
病床旁邊放著心跳監測儀器和輸液幫浦。
我想起了自己曾經看過的一則新聞，有個護士接線錯誤，結果導致病人觸電死亡。
我悄悄從 D 病房裡的窗戶爬了出去，進到他們的病房中。那個變異 Alpha 仍舊把
Omega 壓在地上狠命地操幹，尖銳的呻吟淹沒了我刻意放輕的腳步聲。
我隔著袖子將心跳監測的線插進輸液幫浦，從窗戶回到 D 的病房。
我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在 D 身邊躺下，輕輕抱住他骨頭完好的左手臂。他咕噥了聲，無
意識地往我的方向湊近了些。
好溫暖。
不知不覺間我墜入了夢鄉，一直到隔壁病房的動靜將我吵醒，男人女人發號施令的聲音，
以及儀器的警示，接著是 Omega 的哭喊。我摀住 D 的耳朵，親了下他皺起的眉頭。
「沒事，繼續睡吧。」
一夜無夢。
隔天，隔壁病房便空了下來，我在樓梯間撞見那名 Omega，他對著電話另一頭的人說要告
醫院醫療疏失，身上的觸鬚懨懨地垂著，看上去失去了威脅能力，我想了想，最終決定放
過他。
解決這些怪物並沒有我想像中困難。
變異的 Alpha 雖然大多比我要強壯，但他們都十分容易被欲望蒙蔽，對潛藏在周遭的威
脅毫無警覺心，在性交時尤其如此，快感讓他們的感官變得無比愚鈍，即便是我也能輕易
找到方法造成他們的死亡。
熟能生巧，人為製造意外也是如此。
*
我在外頭替 D 買午餐時有個 Omega 認出了我。
「你——你是那個 Beta。」他說。
一開始我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但很快地我便意識到他一定是在毒氣日的時候看見過我
。
「你是誰？」
「誰也不是。」Omega 抿起唇。「你和你男朋友還好嗎？」
我緊皺著眉頭，打量著他，他和其他 Omega 不同，沒有奇怪的觸鬚，氣味也並不強烈，
看上去乾乾淨淨，像是絲毫沒有受到毒氣日的影響。
「你認識我？」我歪著頭問。
「不算認識。」他說。「你不記得了？」
我搖搖頭。「你記得毒氣日那天的事情？我愛人是怎麼受傷的，可以告訴我嗎？」
「毒氣日……」他頓了下。「他……那天他找到你之後就一直沒讓人靠近過你。」
「我就知道。」我說。「他都不告訴我自己是怎麼受傷的，果然是為了保護我。」
他安靜下來，表情有些遲疑，之後語氣小心地問：「你們恢復得怎麼樣？」
「D 還在住院，但他恢復得很好，很快就能出院了。」
他張張嘴，欲言又止，我歪著頭看著他，有些困惑。
「沒什麼。」他搖搖頭。「祝他早日康復。」
我燦爛地笑了起來，向他道謝。
回到醫院之後我又問了 D 毒氣日那天的事情，D 顧左右而言他，不願意正面回應我的問
題，我有些生氣，不過就是他拼命保護了我，這有什麼好隱瞞的？
之後一整天我都沒和他說話，他也沒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我，眼中帶著我看不懂的情
緒。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
夢中，我一個人走在沒有盡頭的道路上，走著走著，黑色的潮水突然席捲而來，汙濁的黑
水湧進我的口中，奪去我的呼吸。我拚命掙扎，四肢卻被髮絲搬的水草給糾纏住，束縛越
來越緊，將我的四肢拉到極限，我痛叫出聲，卻被汙水灌進胸腔，只能在心中呼喊 D 的
名字。
然後 D 來了，但那不是真正的 D。
他的雙眼發著紅光，尖銳的獠牙上沾著鮮血。
在我能決定是否要逃脫時，他便將牙齒埋進了我的脖頸。
驚醒的時候我滿身都是冷汗，D 擔憂地看著我，拉住我的手讓我鬆開緊握的拳頭。溫柔的
動作讓我放鬆下來，這是真正的 D，D 不會傷害我，我伸出雙臂抱住他，像是要從他身上
汲取力量一樣深深吸了口氣。
「謝謝你一直保護我。」我說。
D 變得有些僵硬，擔心是我動作太大弄疼了他尚未完全痊癒的身體，我放開手，用臉蹭了
一下他的肩頭。
*
一切都進展得很順利。
我成功解決了幾個在我們生活圈內的變異 Alpha，很快地，我們就能安心過我們的平靜生
活。我從沒有想過要靠自己解決毒氣日造成的變異問題，我只想保護好 D。
白天我都會待在 D 的病房裡陪伴他，夜晚等他睡下之後才會離開醫院，做我該做的事情
。幾個月下來我已經建立起自己的一套作法，鎖定目標之後我會花四天觀察目標的作息，
花兩天做好準備，之後再下手。一個星期的時間，我就能解決掉一個威脅。
我一直以為 D 沒有察覺，但有一天我回到病房時，他就坐在病床上，蹙著眉頭盯著我看
。
「你去哪了？」他問。
我不能告訴他真相，卻也不想對他說謊。
「我在準備你出院之後的事情。」我說。「我想給你一個安穩的環境。」
他的眉頭沒有鬆開，但肢體語言放鬆了一些，我如同往常爬到床上，輕輕親了下他的脖頸
。
「睡吧。」我說。「很晚了，你要多休息才會好得快。」
他把臉埋進我的肩窩，深吸了口氣，雙手纂緊我衣服的下襬。
那天夜晚我再度夢見了 D，夢見他溫暖的身體與粗糙的手指。我這是欲求不滿了？我好笑
地想。在夢中伸手抱緊他寬闊的背，當熟悉的熱度抵在我腿間時，我卻在眼角餘光看見了
一雙泛著紅光的雙眼。
我反射性地想推開他，卻被緊緊禁錮著，下身尖銳地抽疼，大腿內側突然感到濡濕，我伸
手一摸，才看見手指上沾染的是暗色的污血。
我瞪大雙眼，抬頭看向擁有 D 面孔的男人，眉眼輪廓都是我所熟悉的那個人，眼中卻帶
著全然陌生的侵略性，像是掠食者盯著自己的獵物。
他會把我撕碎，我的直覺告訴我。
他已經從裡到外撕裂了我，大腦深處有個聲音這麼對我說。
我不明白我的潛意識想告訴我什麼。
這次叫醒我的是現實中 D 驚慌的聲音，我睜開眼睛，安靜的盯著他看，伸手描繪他的眉
眼。他也一語不發地看著我，眼神彷彿帶著實質的重量。
「你吃粥應該吃膩了吧？」我說。「明天我回家替你準備午餐。」
他握住我的手腕，輕輕吻了下我的掌心。
快了。我告訴自己。我們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
也許是目標將要達成造成的鬆懈，我一時不察，讓這次的獵物發現了我的存在。這名身材
高大的 Alpha 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我原本是想趁著他酒醉的時候人為製造車禍，結果
卻反過來被他堵在暗巷中。
糟糕。
他的面貌變得猙獰起來，雙眼發出如乾涸血液一般的紅光，我把手伸進左邊口袋，搭著蝴
蝶刀的刀柄。
除非必要我並不想動用武器，事後處理起來太過麻煩。
「哦？是你？」Alpha 在看清我時說，臉上帶著令人作嘔的猥褻笑容。
我收緊握著刀的手，我並不記得這張臉，卻本能地感到厭惡。
「我記得你。」他說，對我伸出手。我連忙退後幾步，警戒地壓低重心。
他嗤笑，鬆開脖子上的領帶。「你跟著我是想做什麼？想我了，騷貨？」
太陽穴一抽抽地疼，我咬著牙，甩開腦中破碎的記憶片段，現在不是時候，我得解決眼前
這個怪物。
「不說話？」他瞇起眼，舔舔唇。「沒關係，我有的是方法讓你開口，到時候可別怪我太
粗暴。」
他暗示性地挺了挺胯，面容變得醜陋無比。怒火燃盡我僅存的理智，我矮身躲過他揮舞過
來的拳頭，將蝴蝶刀插進他的鼠蹊部。
他痛叫出聲，雙膝跪倒在地上。
「你——你這臭婊子——」
我用他的領帶纏住他的脖子一拉，迫使他低下頭，同時抬起膝蓋重重撞向他的臉。他再度
痛呼，鮮血泊泊從口鼻流出。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心跳比平時都要緩慢。
我不會再讓這個怪物傷害到任何人。
「你——」
很多人都沒有想過戴著領帶是多麼大的一個風險。
我用他的領帶勒住他的脖子，他的臉因為缺氧而脹紅起來，雙眼瞪大得像是將要從眼眶中
掉落，我平靜地看著他醜惡的姿態，看著他為了呼吸掙扎，直到他終於倒下。
我的心仍舊異常的平靜，呼吸也維持著原本的節奏，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似乎失去了恐
懼的能力？我自己也說不清了，似乎從我醒來之後就一直是如此。
直到我聽見 D 的聲音，我的心跳才一瞬間變得急促起來。
他就站在巷口。
我張嘴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先處理他。」D 說，氣息有些不穩。「剩下的我們回去再談。」
*
出乎我的意料，D 很快便接受了我的解釋。
「變異的 Alpha 數量多嗎？」他問。「比例大概多大？」
「目前大概將近五分之一吧。」我答。「但是變異嚴重的占少數。」
「Omega 呢？」D 追問。
我搖搖頭。「沒有可以操縱的魁儡他們不構成威脅。」
D 若有所思地看著我，手指敲擊著大腿，好半晌之後他開口問：「我呢？在你眼中我是什
麼樣子的？」
我微微瞪大雙眼。「你當然沒有被感染，別胡思亂想。」
D 看著我，神情不知道為什麼變得有些哀傷，是我說錯了什麼嗎？
我開口問他，他只是搖搖頭，輕輕地抱了我一下。
「以後，」D 開口。「由我來吧，你已經做得夠多了。」
「可是——」
他伸手蓋住我的嘴，唇線繃得很緊，下唇有些發白。
「沒有可是，我已經差不多痊癒了，我可以幫你，我想幫你。」
心頭一熱，我上前緊抱住他。「你真好。」
他把手搭在我的腰上，臉埋進我的脖頸，深吸了口氣。
「我愛你。」
他嘶啞的聲音讓我有些不解，但不知怎麼地我沒有開口問，只是把他抱得更緊了些。
*
我原先想要跟著 D 以確保他的安全，但 D 不願意讓我再涉險，我知道他在保護我這件事
情上有多執著，也知道跟他爭沒有用。
「我好歹經過過專業訓練。」D 說。「你就別擔心我了，回到家你可以親自檢查我有沒有
受傷。」
他笑笑，眼中帶著一絲祈求，我總是無法抵抗他這樣的眼神。
「我等你到九點。」我說。「如果你沒回來，我就去找你了。」
「好。」他溫柔地親了親我的唇角。「我不會遲到的。」
他確實沒有失約，只是回來時身上帶著濃重的血腥味。
「你受傷了？！」我連忙把他拉到浴室，褪去他黑色的上衣，看見他身上沒有傷痕之後才
鬆了口氣。突然間我意識到他有別於往常的沉默，抬起頭才發現他的瞳孔有些放大，體溫
也比平時要高，費洛蒙的菸草氣味變得濃厚起來。
「D……？」
他吞了下口水，雙手緊握成拳。
「你出去。」他說。「我……好像發情了。」
我頓了下。「遇到 Omega 了？」
他點點頭，伸手就要把我推到浴室之外，但我反過來把他拉出了浴室。
「你發情就發情，把自己關起來做什麼？」我說。「我們都在一起多久了。」
他搖搖頭，站定腳步，怎麼也不願意讓我拉動，眼睛死死閉上，像是在腦中跟自己掙扎。
突如其來的怒火燒去我的理智，我抓住他的下巴，粗暴地啃了他一口。
「怎麼，想要 Omega，不想要我？」
「怎麼可能？」他掙扎地說。「但我不能要你。」
「為什麼？」我質問。
他只是搖頭，口中反覆唸著「我不能」，身體卻依循本能興奮起來，我瞇起眼睛。
「為什麼？」
他不願回答。
我用力把他推倒在床上，扯下他的褲子，他勃起的陰莖已經脫離了內褲的箝制，頂端高高
揚起，我稍嫌粗暴地抓住他的性器，低頭咬了下他的大腿。
「為什麼？」
他終於看向我，泛紅的雙眼閃著淚光。
我驚訝地瞪大雙眼，不自覺地鬆開手。
「D，到底怎麼了？」
他雙手緊緊纂著被單，牙齒咬著下唇，用力得幾乎要咬破皮肉，我擔憂地伸手想碰他，他
卻向後縮，全身緊繃起來。
「你來。」他終於開口。「別讓我傷了你。」
我滿頭霧水，無法理解他到底在說什麼，他張開雙腿，將一根手指直接插進自己的穴口，
因為疼痛而齜牙咧嘴。
「我知道了，你別傷到自己！」我連忙阻止他，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頭。「慢點啊，你沒用
過後面，這樣會很痛的。」
不知道我的話哪裡戳到了痛處，他淚水奪眶而出，咬著下唇就要把兩根手指一起插入。我
抓住他的手腕。
「夠了！」我棲身壓住他，讓他雙手高舉過頭，按在床上。「我可以上你，但你別亂來！
」
他看著我，一語不發地流著眼淚。
我從沒看過他這樣脆弱的表情。
「你這樣我會心疼。」我輕聲說，吻去他臉上的淚水。「你到底怎麼了，D？」
他搖搖頭。「我要你上我。」
「D——」
「你不想嗎？」他問。
「我……我只是……」
「每次都是我讓你下不了床，你不想交換角色嗎？」他盯著我說，像是獻祭一般敞開雙腳
。「你不想讓我叫到沒有聲音，讓我爽到向你求饒嗎？」
他雙指稱開自己的穴口。「沒有人碰過這裡。」
我仍舊擔憂他的心理狀態，卻無法抑制地興奮了起來。
我想要他。
「你確定？」我問。
「我確定。」他說。
我想要耐心地替他擴張，想如同他第一次和我做愛時那樣溫柔地對待他，但他卻不願意等
，不斷催促我、撩撥我、挑釁我。
「快點。」他說。「你再不進來我就出去敲其他人的房門。」
我知道他不是認真的，卻忍不住生氣。
我用力地咬了他的脖頸一口，之後伸出舌頭舔舐，舌尖能嘗到鐵銹味和微苦的菸草味。把
在他體內開拓的兩根手指拔出來，我將性器對準他的穴口，緩緩挺進。
他顫抖了一下，卻用雙腿夾住我的腰，催促我進入。
「你明明就會怕。」我在他耳邊低語。「到底在逞什麼強？」
「幹我。」他說。「幹死我吧。」
D、D，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慍怒地用力挺進，將整個陰莖插進他體內，他痛叫出聲，雙腳卻纏得更緊。
「再粗暴點。」他說。
我咬了下他的肩頭。「別自討苦吃。」
「我說了粗暴點。」他一字一句地說。「我要你弄疼我。」
我深深嘆了口氣。「你就是仗著我愛你。」
我想讓他舒服，而不是只覺得痛。
在他臀部下方墊了個枕頭，我壓在他身上，以舒緩的節奏抽插著，讓他適應我的尺寸，在
他能開口抗議之前低頭吻住他的唇，他不滿地踢了下我的腰。
我低笑，調整了下角度挺動下身，他呻吟出聲，炙熱的軟肉彷彿像是在挽留一般緊緊包覆
著我的性器。
「快點。」他在我唇邊說。「幹死我。」
我輕嘆口氣，按著他的雙腿奮力挺進。
他原先還帶著痛意的聲音漸漸變了質，身體越來越適應我的侵入，下身跟著擺動起來，不
是逃離我，而是迎向我的性器。驚人的熱度和緊緻幾乎要將我逼瘋，我漸漸失去了控制力
，終於如他所願地用力操幹他。
「快、哈啊！再快點！」他雙眼迷離地看著我，看上去和平時的他截然不同。「我、我又
不會壞掉，再用力點！」
我突然抽出陰莖，他委屈地看著我，穴口徒勞地收縮著，我把他翻了過來，抬起他的臀部
，讓他張開雙腿跪在床上，直接把性器再度沒入他體內。
他幾乎尖叫出聲，我掐著他的腰，用力挺動著下身，每次都插到他身體的最深處，肉體撞
擊的聲響迴繞在房間裡，我低頭舔舐他脖頸上的咬痕，騰出一隻手套弄他的陰莖，可以感
覺到他陰莖根部逐漸脹起的結。
明明是被操的那個，他的身體本能卻想將他鎖在別人體內。
我用手指圈住他成結的陰莖，在他射精的同時更加奮力地在他穴口中操幹，另一手緩緩套
弄著他還十分敏感的性器。
他叫得聲音都嘶啞起來，身體像是要燒灼起來一樣熱，雙腿微微顫抖。我沒有放過他，仍
舊大開大闔地幹他，一手壓著他的結，另一手刺激他被精液和前液覆蓋的陰莖。
他無聲尖叫，整個人癱倒在床上，我跟著壓在他身上，陰莖仍舊深埋在他體內，愛憐地親
了下他的耳朵。
「我愛你，D。」
他吸了吸鼻子，轉過頭吻我。
「我也愛你。」
我沒有發現他的語氣有多麼像是在和我道別。
*
接下來幾天我彷彿活在春夢中，除了吃飯和睡覺之外都在和 D 做愛，等我意識到事情不
對勁時，我已經在套房裡待了兩個多星期。
「你這是在做什麼？」我問，明明 Beta 不該會發情，我卻因為全身發熱而沒什麼力氣。
D 溫柔地撥開我的頭髮，親了下我的額頭。「還你一個平靜的生活。」
我無法理解，D 卻沒有解釋，只是握緊了我的手，低低說了聲「對不起」。
我的心臟緊縮起來。
「D，你做了什？」
他沒有回答，走出房門，回來時手中拿著一把水果刀，奇異地，我仍舊不擔心他會傷害我
，卻無比擔心他會傷害自己。
他爬上床，跪在我身邊，把水果刀放在我手中，讓我抓住刀柄。
「記得你說我沒有被感染嗎？」D 輕輕地問。
我抿著唇。「你沒有被感染。」
D 搖搖頭，拉著我無力的雙手，將刀刃對準他的胸口。「是你忘記了，你忘了那天發生了
什麼事。」
「你別嚇我，D。」我使勁想要把刀刃轉開，但他的力氣比我要大得多。
「你忘了失去理智傷害你的人……」他欺身壓在我身上，濃厚的煙草氣味襲擊著我的感官
。「……是我啊。」
他的雙眼散發出微弱的紅光，身影突然跟我夢中那個與他有著同樣面孔的怪物重疊起來，
我移開視線，不願意看他的臉。
「我是你最後的怪物。」他溫柔地說。「解決了我，你就能過上平靜的生活。」
「我不要。」我咬著牙，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我不要。」
「毒氣爆發的那天，」他附在我耳邊說，「等我找到你，你像是沒了靈魂的木偶一樣躺在
地上，承受著怪物的暴行，你知道我做了什麼嗎？如果我是個正常人，我就該衝上去救你
，像是你想像中的英雄那樣保護你。但你記得我做了什麼嗎？」
我彷彿又回到了夢中，四肢被緊緊纏住，下身彷彿撕裂般疼痛。
「我就跟其他怪物一樣沒了理智。」他用嘶啞的聲音說。「推開壓在你身上的人，然後像
是野獸一樣把你往死裡操。」
破碎的記憶突然變得凝實，和 D 有著同樣長相的男人壓在我身上，毫不憐惜地插入我已
經被撕裂的穴口。
「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麼嗎？」他嘲諷的笑了聲。「我從來沒有覺得那麼爽過。」
我緊閉上雙眼，整個人顫抖起來。
「那不是你。」我說。「那不是我愛的 D。」
「那是我。」D 殘忍地說。「那是受到本能支配的我，我跟你解決掉的其他怪物沒什麼不
同。」
「但你明明……」我索盡枯腸想反駁他的說法。「你上次發情時就勝過了你的本能。」
「那下次呢？」D 問。「你覺得我能抵抗本能多少次？你覺得我什麼時候會完全變成那個
對你施展暴行的怪物？」
「你不會。」我惡狠狠地說。「你要是敢，我就把你綁在床上，把你操到再也當不了
Alpha。」
他突然笑出了聲，聲音很輕，很悲傷。
「怎麼辦呢。」他說。「我好像低估你了。」
「什麼意——」
大門被撞開的聲音，D 親了我一下，低聲說「我愛你」，把水果刀從我的手中拿走。
「警察！」一個男 Beta 大喊，舉著槍出現在我們臥室門口。「放開他！」
「他不是——」我開口反駁，D 低頭吞下我沒說出口的話，然後把刀丟在地上，任由幾個
警察把他拉走。
「我愛你！」他邊笑邊說，架著他的警察扯了下他的手臂，要他安分點。我掙扎著起身，
想要到他身邊，卻因為四肢無力而摔在地上。
「欸，小心！」那名男 Beta 趕緊上前來扶我。我推開她，眼中只有被押出房門的 D。
「他可是關了你兩個星期。」男 Beta 恨鐵不成鋼地說，一把抓住我的手。「你知道他做
了什麼嗎？」
「閉嘴。」我低吼，想要甩開他。「你什麼都不知道。」
「他可是殺了——」
「夠了！」看上去比較資深的女 Beta 說。「先把他送去醫院檢查，嫌犯不知道對他下了
什麼藥，我們得檢查有沒有副作用。」
周遭的一切突然變得無比不真實，我的腦袋一片渾沌，我想見 D，我必須見到 D。
我撿起丟在地上的刀就想往男 Beta 抓著我的手上刺，但疲軟的手先一步被擒住。
女 Beta 嘆了口氣。「走吧，還得替他找個心理醫師。」
視線一黑，我昏了過去。
*
醒來的時候我人在蒼白的沒有一點顏色的病房中，床邊的塑膠椅上坐著一個女 Beta。
「你感覺怎麼樣？」她問。
「我要見 D。」我回。「他在哪裡？」
她搖搖頭。「他被收押禁見了，如果你希望可以依配偶身分替他請律師，替你了解情況。
」
我按了按眉心，深吸了口氣。
D 是故意的。
「他並沒有監禁我，他只是為了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才會把我關在家裡。」
女 Beta 憐憫地看著我。「他對你下了誘導發情的禁藥，就算是 Beta 也會因此對與之結
合的 Alpha 產生不正常的依戀。」
我哼了聲。「這段時間都是我上他。」
女 Beta 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你的體內有他的精液殘留。」
「那是他事後塞進去的。」
她頓了幾秒。「即便如此禁藥也可能對你產生效果。」
D 計畫得可真遠，現在我無論說什麼，都會被當成是為他做的偽證。
「他是依什麼罪嫌被逮捕的？」
「殺人罪。」女 Beta 說。「而且罪證確鑿。」
當然會罪證確鑿，D 本來就沒想過要洗清罪嫌，從頭到尾他就只想讓我成為最為無辜的受
害者。
去他媽的無辜。
「那些人如果不死，受傷的就是其他人。」
女 Beta 的表情嚴肅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告訴她 Alpha 和 Omega 在毒氣日之後變異的事情，告訴她一切都是我主導的。「我因
為毒氣日的事情對 D 懷恨在心。」我說。「所以才會在最後要求他背黑鍋。」
「毒氣日？」女 Beta 皺起眉。「你是指前一陣子在市區發生的恐怖攻擊？」
我頓了下，我仍舊沒有想起那天的事情，也下意識地規避著相關的訊息，所以我只是含糊
地應了聲。
「我們這邊的資料顯示他為了保護你而受了重傷。」
我冷哼，裝出不屑的神情。「你們的資料沒有顯示在那之前他對我做了什麼？」
女 Beta 一楞，了然地「啊」了聲。
「你說的變異又是什麼意思？」她問。
「變異就是變異，我不知道為什麼都沒有其他人發現。」我忿忿地說。「他們太危險了。
」
女 Beta 緊皺著眉。「如果你真對他有恨，現在為什麼要替他說話？」
「替他說話？」我哼笑。「我說了什麼他都出不來，我只是想進去繼續折磨他，讓他就這
樣擺脫我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女 Beta 狐疑地看著我，不知道是相信還是不相信我所說的話，我維持著冷硬的表情，一
直到她離開之後才允許自己垮下。
他怎麼能這樣對我。
我寧可和他一起被處決，我寧可和他一起在監獄裡腐朽，他卻想讓我們就此分道揚鑣，要
我自己一個人過我的平靜生活。
我不會讓他如願。
無論生前死後，他都必須在我身邊。
*
等我再見到 D 是在司法精神病院，他和我一樣穿著一身白衣，表情看上去如同在自家後
院閒逛一樣輕鬆。
我上前把他壓在牆邊啃吻，不顧身後安保人員的拉扯。他也緊緊抱住我，任由我侵略他的
口腔，任由我將他的嘴唇咬到出血。
「他們說你瘋了，說你因為愛人被侵犯和罪惡感而產生嚴重的被害妄想。」我抱著他的頭
，舔去他嘴角滲出的鮮血。「你瘋了嗎？」
D 看著我，眼神一如既往地溫柔。「瘋了，誰也不許碰你。」
他們也說我瘋了，我還沒有刻意裝瘋賣傻，就得到了同樣的診斷。
「聽說你被逮捕之後主動指認我。」我說。「聽說我們是對反目成仇的怨偶。」
他笑了，聲音很輕，卻不帶半點悲傷。「不，我只是想通了。」
我滿意地彎起唇，獎勵般輕輕吻了下他的額頭。
「等著。」我說，在他耳邊低語。「說了要把你操到當不了 Alpha，我說到做到。」
他把臉埋進我的脖頸，深吸了口氣。
「我很期待。」
*
2020 年 4 月，Beta 激進組織於首都市中心投放強力催情劑。
2020 年 6 月，當日在藥物影響下侵犯他人的 Alpha 被認定在犯行當下無責任能力，和
在場的 Omega 與 Beta 同為藥物投放的受害者。
2020 年 12 月，丹．古德曼因涉嫌殺害 5 名 Alpha 和 1 名 Omega 被逮捕，六人皆為
四月份首都恐攻的受害者。
2021 年 11 月，古德曼涉嫌殺人案宣判有罪，因精神疾病確診被送入納帕州立醫院。
2022 年 5 月，盛安．古德曼承認教唆殺人與殺人罪嫌，因精神疾病確診被送入納帕州立
醫院。
...
2039 年 8 月，丹．古德曼於司法精神病院中遭襲擊身亡。
2039 年 9 月，盛安．古德曼被發現陳屍於其配偶的死亡地點，現場無他殺痕跡。

所以他們兩個也是B激進組織攻擊下的受害者嗎？因為這樣導致一連串悲劇兩位主角也是很衰

很有末世感！

推！

同樓樓上覺得很有末世感+1

好像…大家都…有點衰QQ

一直以為開頭就是在精神病院！

感覺病病的又很末世……

是B殺了D的對嗎 原因是他走不出來？

如果不愛了就不會痛了

這個激進組織的訴求到底是啥 為什麼要這麼做

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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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末世感，但有點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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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揍爆那個激進組織(#`Д′)ﾉ

喜歡這種末世感，但主角們真的好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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