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風花雪月]所有的夢都有終點(三)

作者: tkps21 (飛舞的銀杏森林)   2019-10-10 20:25:16
※CP:帝彌托利x貝雷特
※有自創角色注意
※默默把上中下改成一二三,爆字數到不行
※再走幾千字劇情就可以開車了,我大ㄅㄕ(ry
  貝雷特接任大司教一職的結果,對許多人來說彷若天經地義。
  畢竟他代表了教團,輔佐帝彌托利彌平了芙朵拉大陸的戰禍,人望與實力都不容質疑

  另一方面,新任的賽羅司大司教與法嘉斯國王交好這點,也有助於穩固情勢。
  然而,對貝雷特而言,原因只有一個。
  原因其實很簡單,就和他當年急就章的成為士官學校的教師一樣,一半出於無可奈何
,一半出於與親人之間的羈絆。
  當初傑拉爾特因種種考量,留在了加爾古‧瑪庫,於是,慣於遷徙的貝雷特也在那座
歷史長達千年的大修道院斂羽休憩,生澀地教導起雛鳥們飛行。
  而在戰後,蘇諦斯與賽羅司間千絲萬縷的關係,讓貝雷特無法輕易放下加爾古‧瑪庫

  更何況,蘇諦斯虛弱的狀態、貝雷特自身充滿謎團的身世……所有的答案似乎都隱藏
在加爾古‧瑪庫的深處。
  蕾雅對此展現出極度的欣喜之情。
  也是因為貝雷特允諾接任大司教,這名曾在他面前化龍的神秘女性,方才說出了貝雷
特所想知道的那些答案。
  蘇諦斯女神的身分、貝雷特的身世與血脈、女神眷屬與阿加爾塔一族的恩怨……
  至此,貝雷特才終於曉得了自己為何會沉睡五年不醒,容貌未改的解答。
  他也終於知道,蕾雅不得不退隱的難言之隱。
  長時間處於緊繃的壓力、與帝國戰鬥時受傷的原型、被阿加爾塔一族再現激起的仇火
……這些都讓這名神龍族血裔瀕臨失控,只有沉睡能夠換回安定。
  剩下的兩名聖人,也是唯二願意理會賽羅司教的神龍族後裔之中,芙蓮的狀況比起蕾
雅不遑多讓,極可能突然陷入沉眠,除此之外,她的個性亦完全不適合接觸俗務。
  西提司更明確的表示,他最在意的是芙蓮,不可能花費所有精神管理教會。
  --實際上,所有人裡,只有蕾雅願意花費精力管理賽羅司教會。
  所有人,也包含貝雷特。
  因此,在不得不接下這個實質等同於神祖大人俱樂部的負責人職位前,他便慎重地告
知了蕾雅:「我沒辦法任職太久。」
  蕾雅毫無芥蒂的笑瞇瞇點頭,「沒關係。母親大人她也不喜歡被束縛在同一個地方。

  貝雷特頓了頓,終究忍不住避開了視線。被長輩用孺慕的目光看待,著實讓人無所適
從。
  蕾雅見狀,又笑了笑,「我會安排值得信任的人幫你,等你想離開的時候,和他們說
一聲就可以了。有能夠勝任大司教一職的人,不用擔心。
  「但是,可以的話,還請你多主事一段時間,畢竟,長年戰亂,讓各地教會失去了秩
序。不僅僅是西方教會。」
  貝雷特明白蕾雅的暗示。
  那是充斥著血腥的暗喻。
  然而他不得不承認,如果閉上眼無視,只會帶來更多悲劇。
  ……他並不想看到,芙朵拉再起紛爭。這是蘇諦斯付出所有力量換來的土地,這是傑
拉爾特帶著他踏遍將近一半的大陸,上頭有著帝彌托利豁出性命守護的法嘉斯。
  教會掌握的情報太少,貝雷特接任之後,徵詢了西提司的意見,找來了當初傑拉爾特
熟識的傭兵們--顯然的,在動亂的時代,他們是芙朵拉大陸上最活躍的身影。
  
  根據蕾雅的說法,帝國掀起戰爭的背後,明顯有著阿加爾塔一族的陰影,既然教會身
為貓卻不擅長抓老鼠,那就該交給捕鼠人。(註)
  傭兵們蒐羅情報,剿滅則是由貝雷特親自帶領賽羅司騎士團。
  繼任之後,他四處布道,足跡遍布芙朵拉。人民為此親吻他走過的土地,感謝他的仁
慈無私。
  然而,每當夜晚降臨,他為那些地方帶來卻是殺戮與鮮血。
  貝雷特並不喜歡死亡,但在他見過那些隱藏在極深黑夜中的不堪後--令人作嘔的人
體實驗、如家畜般被豢養的人們--骨子裡流著傑拉爾特騎士血統的他,在揮劍時毫無遲
疑。
  這些事,貝雷特並未告知帝彌托利,一部分囿於立場不同,但真正的原因,是出於私
心。
  帝彌托利已經遠離了殺伐,他不希望擺脫戰爭陰霾的法嘉斯國王再陷入泥淖。
  偶爾,貝雷特也會想,如果蘇諦斯沒有甦醒,不在意蕾雅隱憂的他,會有什麼樣的生
活?
  回去當傭兵嗎?那是一個好主意。輕鬆自在,只需要為自己負責。他可以隨性而行,
甚至離開芙朵拉,遊歷海外未知的世界。
  但最終,他的眼前都會浮現一張白皙的、漂亮的、脆弱的臉孔。
  那張比女性更穠麗的俊美容顏,屬於曾經的法嘉斯王子--如今的國王。
  那個在人民面前沉穩可靠,唯獨面對貝雷特時格外脆弱的男人,貝雷特的學生,帝彌
托利。
  ……留下帝彌托利獨自面對滿是隱憂的王國嗎?……怎麼可能辦得到。
  貝雷特無奈的想。
  他對帝彌托利的偏寵,連蘇諦斯都一清二楚。
  --「汝又要去法嘉斯了?吾都看膩那裡的風景了。」艷綠長髮的小女神踢著腳,微
微鼓著臉。
  「嗯。菲爾帝亞……現在應該入夏了吧……帝彌托利他們不喜歡夏天的樣子呢。」
  --「哼--」
  蘇諦斯從小巧鼻子裡哼出長長一聲,因著聲音嬌脆,不僅不讓人煩躁,還可愛得令貝
雷特露出了淺笑。
  --「把『他們』兩個字省省吧,汝就是為了去看那隻金毛山豬,以為吾看不出來?

  蘇諦斯從床上跳下來,身上金鍊發出清脆敲擊聲,皺著小鼻子說道。
  「……」貝雷特顯露出困惑的神色,思考了一會。
  ……原來自己總是頻繁往返菲爾帝亞王都,是因為想要與帝彌托利見面嗎?
  雖然貝雷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但是蘇諦斯與他心靈相通,蘇諦斯的斷言,無庸置疑
,是貝雷特內心深處的想法。
  --「偏心的傢伙!」
  「……嗯。」貝雷特坦承不諱的點點頭。
  比起其他人,他更常想起帝彌托利。
  金黃色的稻穗、碧青的長空、湛藍的海浪、潔白的絨雪,以及暖陽下蜷曲著的貓兒…
…都使他不自覺的想起帝彌托利。
  如果這樣是偏心,他大概是最偏心的老師了吧。
  
註:
捕鼠人-將捕鼠作為害蟲控制的一種專業形式的人。在歐洲,要控制老鼠的數量,以防止
疾病(最著名的是黑鼠疫)的傳播。

  
  吵雜得刺痛耳膜的人聲。
  食物香味與汗臭交織成難聞的氣味。
  連空氣都顯得黏膩。
  貝雷特自然無比地融入四周環境,側身閃過搖搖晃晃的醉漢,垂首調整了一下兜帽的
角度,將隱約露出的秀麗側臉再度藏進陰影之下。
  「嘿!你終於來了!」
  熟悉的女中音讓貝雷特不自覺勾起唇角,快步朝酒館一角走去。
  「抱歉,讓妳久等了。」貝雷特讓同樣身穿黑袍的同行者先入座,自己則坐在外側
,與熟識的傭兵團長對面而視。
  一手支著臉,一手搭在旁邊無人的椅背上,美艷絕倫的傭兵團長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
地上挑,睨著貝雷特身畔被他藏得嚴嚴實實的人影,「你好,貝雷特的朋友。很高興認識
你,我叫娜塔莎,也是貝雷特的『朋友』。」
  娜塔莎曖昧地強調了語尾重音。
  「……妳好,娜塔莎。」黑袍男人點頭示意,隱藏在兜帽下的藍眸掠過一絲暗色。
  他有一把清朗的好嗓子,與沉鬱的氣質截然不同。
  「嗯--?不來個自我介紹嗎?讓我看看你英俊的臉蛋嘛!我可是很期待認識你,貝
雷特口中『重要的人』--」娜塔莎不依不饒地傾身逼視對方,半真半假地抱怨。
  「重要的人」?
  黑袍男人長袍底下的手指微微一顫。
  「娜塔莎。」貝雷特略顯無奈地開口,「他是……帝彌、唔,和我一樣,不太適合在
公開場合露臉。」
  在聽見貝雷特為了隱藏自己的身分,說出宛若暱稱似的稱呼時,黑袍男人--帝彌托
利兜帽下的藍眼睛微微發亮,身周的氣息也隨之變得平和,絲毫不見適才的凌厲。
  娜塔莎黛眉微蹙,手指無意識的敲了敲桌沿,「……帝彌?這個名字,我似乎在哪裡
聽過……貝雷特,你的朋友該不會和你一樣是什麼招蜂引蝶的麻煩角色吧?」
  貝雷特的春綠色雙眸閃動過幾許尷尬,若無其事地轉開話題,「帝彌,娜塔莎的父母
是傑拉爾特……父親的好友。娜塔莎出身蓋斯巴爾,是荊棘傭兵團的團長。娜塔莎,帝彌
是我的學生……我在信裡向妳提過。」
  貝雷特平淡無波的介紹結束,娜塔莎揚起明媚的燦爛笑容,朝帝彌托利伸出手,口裡
卻是和貝雷特對話:「學生?不只是學生吧,你信裡明明寫著『他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沒
辦法放下他一個人,只能選擇與他同行』--」
  「娜塔莎。」貝雷特略顯侷促地打斷了美豔女子的調侃,以免她說出更多令自己無所
適從的話語。
  去年的這個時候,他與娜塔莎相約在這裡碰面。
  然而,他卻沒有赴約。
  那晚,他本只是要與帝彌托利告別,便要離開,萬萬沒想到,最終卻演變成了滯留在
王宮的局面。
  於是他只好寫信託人帶給娜塔莎,解釋自己的失約。
  相隔一年,他才終於履行了當年和娜塔莎的約定,加入她的傭兵團--在他離開芙朵
拉大陸以前。
  而帝彌托利與傭兵團長交握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呼吸停止了一瞬。
  老師真的那麼寫嗎?最重要的人--
  娜塔莎主動鬆開帝彌托利久握不放的手掌,在對方難為情的道歉時,豪邁地擺擺手,
「呵呵,我知道你沒有那個意思。」
  在將兩個大男人都戲弄得手足無措以後,美艷的傭兵團長才伸著懶腰站起身,曼妙曲
線一覽無遺,「呼哈--既然不方便在這裡露臉,就走吧,其他小夥子在城外等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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