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養個公牛好嫁人(五)(限)

作者: zthe (是ze)   2019-03-27 17:29:22
*通篇限,防爆。
  來使似笑非笑,少年卻變了個臉色。
  「怎麼,為了使節,殺一個牛奴,對神子而言並非難事吧?」
  烈日見少年不動不移,也沒有轉頭向他。他恍惚想起多年前,他還在少年母兄帳中服
侍,前一刻還與他歡好燕爾,吻著他物事的女人,轉眼間形容大變,招來力大幾個牛奴,
給他的頭罩了黑布。
  他再見天日時,便是頂頭的烈日。
  或者他早該命絕於這片礫漠,胞妹屍體被人抬回來那日,烈日不是沒有索性隨親人而
去的念頭。西邊獸族相信人世短暫,人的一世大半都在神靈那頭,來凡間只是受苦,在凡
間血流得越多、戰功越是彪柄,便能越得神靈眷顧,在彼岸快活。
  但烈日想割脖子時,被與他同為牛奴的夥伴阻住了。他記得自己抱著胞妹屍體,哭溼
一夜被褥,醒來就沒了死的念頭。
  少年臉色蒼白,唇瓣微啟,卻沒有發出聲音。
  「或是對神子而言,一個牛奴的性命,竟比使節的尊嚴看得重要?」
  紅面不容他遲疑,步步進逼。
  少年支吾片刻,終於開口:「烈日之刑,早已廢除。」
  來使微一挑眉,少年又說:「但冒犯來使,確實罪不可饒。如果兄長允許,我親自懲
治這個戇奴,到兄長氣消為止,兄長以為如何?」
  來使沒有吭聲,少年已微抬手,招來兩個牛奴,低聲吩咐,牛奴便一左一右,將烈日
架出帳外。
  神子帳外有跟長柱,平常拿來栓神子的坐騎。
  此刻白牛被請開,換上烈日。少年命人脫去他全身衣物,像當年曬刑一般,連最後遮
蔽也不留給他。
  犢月天冷,風吹過烈日赤精壯碩的身軀,他下體垂著,赤足走在微顯枯黃的草地。
  牛奴們聽說事情,全都過來圍觀。烈日從以前就進出神子帳內,少年對他寵愛盡人皆
知,不少牛奴看在眼裡。如今出了笑話,雖說不上幸災樂禍,畢竟牛奴同在一條船上,但
看熱鬧少不了。
  少年讓烈日雙手高舉,將他的手栓在柱頭上,又讓人拿了鍊子,將烈日的雙臂結結實
實捆紮在柱身上。
  烈日頭臉朝著柱子,臀部朝外,看不見少年表情。
  他看見幾個牛奴搬來水桶,水桶裡浸著牛皮鞭子,鞭身通體透亮,上頭不知蘸了多少
牛奴鮮血,透著黑紅色光澤。
  少年重新戴了冠服,走出帳外,紅面來使主動走近水桶,似想拿鞭子,但少年阻住他

 「這是月族自己的牛奴,既犯了錯,該由梢自己處罰,不勞煩兄長。」
  少年說著,未等來使回應,走到水桶旁,持起鞭柄。
  烈日聽見鞭子破空的聲音,料想是少年試鞭。
  晒刑固然是受歡迎的刑罰,因為不費什麼氣力,而且從未自這片礫漠裡廢除。
  他知道少年是在維護他,但鞭刑不比晒刑輕鬆,雖說多數不致死,但躺上十天半月,
最後傷好不了過去的也非罕事。
  烈日也不是沒被鞭子打過。獸族人子嗣眾多,根本管理不了,從前還在西邊時,就是
給長輩拿鞭子棍子治理大的。後來賣給人販子,也是三五天一頓好打,只是烈日善於逃避
,無法抵抗的便躲起來,人販子總有累的時候。
  他感覺少年步至他身後,用鞭柄頂了下他臀部上方的位置,讓他挺直腰桿。
  「兄長認為幾下妥當?」烈日聽見少年問。
  來使揚唇:「神子以為多少?」
  梢握緊手中鞭柄,點了下頭,「既然如此,梢就打到兄長滿意為止。」
  烈日感覺少年用皮鞭蹭著他腰間,冰冷的皮質帶著水,滑過他臀部弧線,滲進那羞澀
之處。雖是在這種眾目睽睽下,甚且有性命之憂,想到身後持鞭之人是梢,烈日竟不知為
何感到下腹漲熱。
  他背脊發顫,等待少年的鞭子落下。但少年遲遲沒有動作,疑惑間只覺梢貼近他腰椎
,在他身後低語:「咬著牙,別張口。」
  少年話音剛落,鞭子的聲音便破空而來。脊椎上驀地受了一下,疼得烈日直吸氣。但
他謹記少年吩咐,硬是抿著唇沒張口。
  烈日本以為少年念在過去之誼,多少會放輕力道,然而他錯估他的少年成長後的氣力
。那鞭子像要致他於死命般,開頭兩鞭幾乎令烈日昏厥,鞭子擊中的地方辣如火燒,給太
陽曬著,只覺眼前白光晃動,氣息片刻中斷。
  他不得不依言咬住牙,少年先是打在他脊椎上,又給了他臀上兩鞭。硬挺的小牛鞭打
在烈日一向緊實的腿肉上,泛起血紅色,勒進烈日肉裡,卻不出血,只烙下醒目印記。
  烈日微張開腿,伏身喘息,將頭頸貼在柱上,希望能緩解片刻疼痛。
  少年下一鞭卻打在他兩腿上,鞭長莫及,捲進他精實得找不到縫細的大腿間,這回濺
出血花。
  烈日實在忍耐不住,微啟唇呻吟了聲:「啊,痛……」
  少年沒等他閉嘴,下鞭擊在他肩頭,烈日五指冀張,足趾緊縮,疼得直吸氣,但鞭子
如雨般落下,打得烈日避無可避。
  他意識朦朧,恍惚間瞥見少年持邊站在後側,長身玉立,一邊披衣已卸下,露出精實
臂膀來,持鞭的手骨骼筋絡分明,每鞭都擊在他要害上。
  烈日意識不清,全身筋肉收縮抽慉,下腹卻越發漲痛,彷彿少年擊在他軀殼上的不是
鞭,而是梢的血肉。
  他想起他與梢某次行房,少年趴伏在他跟前,臀部高挺,弓著兩隻腿,要求烈日用肉
掌拍打他的臀肉。
  烈日從未聽過這種要求,但也不敢杵逆少年,只能依言輕拍少年的屁股瓣。少年卻嫌
他力道不足。
  「再用力點、再用力點兒。」少年求他。
  而烈日也不知自己怎麼了,少年厲聲催促,他也當真加大力道,肉掌擊在血肉之軀上
,發出「啪啪」的聲響,少年臀瓣也隨著力道加重,留下鮮明的掌印,終至整個雪白屁股
都泛著淡紅色。
  「……主人……」
  烈日張唇呢喃,鞭子在此時落下,又打在他創痕累累的臀上、纏在他鼓脹的大腿肌理
上。
  他臀肉結實,將牛筋又彈了回去,少年便順勢又擊在他背上,這次打中了頸椎,疼得
烈日警醒過來。
  「啊!」
  疼痛和腹部的漲熱逼得烈日幾要發瘋。他想起少年發紅的臀,又想起那張跪在他身前
,涎著體液貪慾的臉,劇痛和快感交錯,他沉聲喘息,汗滴像潤月的雨一般,混著穢血淌
下,弄得他身上身下一片狼籍。
  烈日發覺梢也在低聲喘息,他站得離他越發近,目光盯著某處。烈日無法思考,隱約
覺得少年在盯他跨下。
  他瞧了一眼,才發現那裡已然不知何時已然高高挺起,傲人的莖柱頂著小腹,充血發
紅,飽脹欲裂。
  少年又落下一鞭,抽得離他那物事極近,疼得烈日直抽氣。背後熱辣辣一片,甚且感
受不到鞭子落在身上的實感,反倒胯下的事物反應更烈,挺得高高的,像在回應少年的鞭
擊。
  少年似也打累了,在他身後單手扶膝,兩人都汗流浹背、此起彼落地喘息。
  烈日只覺少年離他極近,幾乎貼在他後背,鞭子落在他血肉模糊的臀上,又捲進他大
腿之間,烈日只覺腦子一熱,體內熱流白瀑般奔湧而下,全聚到一處裡來,在烈日反應過
來前,已在柱上射出了斑駁的體液。
  少年停了鞭,空氣裡俱是他的喘息聲,還有雄物射精後微妙的氣味。
  兩人都是面部通紅,彼此眼神雖未對上,但烈日感覺得到梢盯在他背後的視線,火辣
如同往昔。
  如同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少年盯著他物事那般。
  梢喘息稍定,舉鞭又要再打。來使卻忽然出聲:「停手。」
  少年回頭看了來使一眼,來使雖然覆面,但感覺得出面色鐵青。
  「不必打了。」他冷然道,眼楮深處有無法解讀的怒火。
  他扯下少年手上的鞭,將它擲在地上,看了烈日烙滿血痕的長背一眼。
  烈日意識模糊,手腕抓得發紅,背上找不出一片完膚,臀上、腿上、精實的臂上也全
是少年烙上的傷痕,有些月族婦女不忍多看,紛紛別開目光。
  「試房到此為止,就此別過,神子大人。」
  來使連多看梢一眼也沒有,逕自騎上馬背,微夾馬腹,單騎出了月族營區。
  烈日養了近月餘的傷。少年命人將他移至打石間,那裡溫暖乾燥,傷口不易感染。
  但不像牛圈那樣熱鬧。少年找了個少年奴隸專司照顧他,替他換藥,他初幾天動彈不
得,那奴隸便服侍他食水,替他穿衣。
  但實際上烈日也穿不了什麼衣服,身上傷口一嗑碰就疼得發抖。少年絲毫未念舊情,
這幾鞭打得既快且準,既避開要害,又足以令他痛不欲生。
  好在日族之後相安無事,未再追究他無禮的罪衍,兩日前送了第三次聘禮。餘下的禮
節就只剩出迎,也就是把神子迎接到日族領地裡。
  少年一次也未來見他。烈日無法否認,自己對梢還是有所期待,以為作別在即,少年
至少會來瞧瞧他,與他說聲再見。
  但犢月過去,今年牛圈興旺,不少母牛產下健壯的小牛,晚牧時遠遠望去,好幾隻犢
牛縮在母親身下吸奶,煞是壯觀。
  公牛功成身退。烈日能支起身子時,讓那奴隸陪著到了牛圈,為了慶祝犢月豐收,每
年都會宰殺一頭最年長的公牛,做為犒賞,賞給牛圈奴隸分食。
  烈日看那頭公牛被套著脖子,步履蹣跚。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被送到刑場,澄黃色
眼睛盯著牽著他的奴隸,兀自一臉茫然。
  奴隸將公牛脖子套上木柱,在公牛身上尾部紮了根放血針,給公牛放血,這是月族獨
有的殺牛法子。公牛吃痛,掙扎半晌,但血流得極慢,慢慢公牛也委頓下來,血流了半個
木槽,漸漸公牛也暈頭轉向,無力反抗。
  有奴隸在公牛脖子上綁了條紅繩。擔當劊子手的奴隸此時手起刀落,對準紅繩,一刀
直穿公牛脖頸。
  公牛發出聲臨死哀鳴,既低且沉,如同控訴。那奴隸又拿了另一把刀,同樣手起刀落
,刺穿公牛的咽喉,跟著又是一刀。這些奴隸長期待在牛圈,對公牛身體構造極為熟悉,
這幾刀下得又快又準。
  公牛哀鳴數聲,搖晃了下龐大身軀,最終翻倒在地上,抽動幾下,失去了性命。
  幾個奴隸高聲歡呼,忙著將公牛運至屠房處理。
  烈日不知為何,覺得那公牛屍體有些惹眼,他沒留到分食牛肉,一拐一拐地又回到打
石房。
  犢月過去,霜月到來。礫漠水氣缺乏,不會下雪,但氣溫低的時候,石上、樹上、甚
至地上都會結上層厚厚的霜,霜月之名由此而來。
  烈日的傷已然好全,他坐在打石房的石堆上,望著窗外結霜的樹枒。
  風撫過枝梢,霜片就同雨水一般紛紛落在地上,如驟雪般,引人長思。
  神子出嫁在即,月族上上下下忙成一團。負責禮法的耆老精選了一百頭牛,公母各半
,準備隨嫁儀過去。此外珍玩器物、刀劍武器,毛氅織品,雖說是嫁人,日月聯姻也關乎
兩族的面子,至少排場上不能輸人。
  烈日聽聞神子也越來越深居簡出,平常幾乎不出帳外,大小雜事,均由耆老代為處理
,只進帳向他報告。
  烈日也不知怎麼地,興起探望梢的念頭。他趁著霜月日落得早,在某天傍晚,從打石
房偷得潛進王帳附近。
  他藏身帳柱後,聽見帳內傳來人聲,分辨出是少年。
  他久未見聞梢的形貌,發覺自己竟有些想念。
  他鼓起勇氣,從帳柱後露出頭來,希望少年覺查到他。烈日覺得少年應該覺得驚喜,
畢竟兩人從前朝夕相處,烈日多少感覺得出來,梢對他肉體某種執念般的眷戀。
  不單眷戀,烈日腦袋不靈光,但來使的事,烈日也明白稍是護著他的。若少年不折磨
他,那來使肯定不會罷休。
  他這些日子以來躺在榻上養傷,想起他與稍相遇以來種種。只覺少年對自己是極好的
,雖然有時任性,但總的來說是為他想。
  他想起少年泉水邊那吻。
  那時他不敢有所想法。但若是如今少年吻他,烈日覺得自己或許能有所回應。
  他從陰影裡步出,心臟怦怦亂跳,也不懂自己為何如此緊張。
  少年的聲響越發清晰,烈日聽出似是喘息聲。少年往昔纏著他快活,興致到時,總會
抓著他的衣布,揚著臉命令他插入。
  雖是命令,梢的小臉往往是紅的,眼底蓄滿淚,嗓音被情慾逼得沒了底氣。
  有時梢會命他站著,自己側躺到榻上,用手或器物撫慰自己。兩手並用、前後夾攻,
直到烈日忍耐不住,用自己的物事替上少年的手指為止。
  少年喘息著。
  烈日不敢太過張揚,躲在帳內一個衣箱後頭。少年日常用物大多已裝箱搬走,準備後
日啟程山陽,帳內只餘軟蹋,還有垂墜的紗帳。
  烈日在紗帳間瞧見少年影子。許久未見,少年又出落得更為挺拔,身長抽高,四肢白
晰依舊,髮絲散在額前,未帶冠飾,身上未著寸縷,藏身在氈被裡。
  但少年不是一個人。烈日總算看清,紗帳裡有其他人,看上去像個牛奴,不如他人高
馬大,然而也算得上壯碩。他膚色黝黑,從氈被上壓著少年,低首舐著少年背脊,如同野
獸般呼嗤喘息。
  少年被他壓在身下,眼神迷茫,低聲喘息。他伏在軟榻上,面對著烈日方向,撅高俏
臀,任由那個牛奴捧著他腰,一黑一白兩具胴體陷沒在一塊,縱使隔著紗帳看不清,烈日
也瞧得出來兩人在忙活些什麼。
  烈日感覺有桶涼水自天頂澆下,將他從頭頂自腳趾浸了個透心涼。
  少年哀哀輕叫,語句含糊,但依稀聽得出是要身後之人輕點。
  他與烈日交合時,總是要烈日威猛些,弄得烈日疲憊不堪,他的主人猶覺不足。
  烈日也不知自己為何不挪動腳步,按理牛奴擅闖王帳,已是大罪,像這般偷窺神子私
人活動,更是罪無可逭。
  但烈日的足趾就像是被釘住一樣,一步也挪動不了,就連把自己牛大的身軀藏得緊實
點都忘了。
  風吹進帳來,把軟榻旁的立燭吹滅了。少年和那牛奴的肉體都隱沒在黑暗裡。
  「怎麼……燈滅了麼?」
  烈日依稀聽見少年呢喃,這才如同大夢初醒。
  他顧不得給人看見,踉蹌地退出帳外,出帳布時還摔了下,嗑碰了一身泥。
  他聽見少年叫喚的聲音,料想是讓僕從來換上蠟燭。
  但烈日一刻也待不住,他拖著碰傷的腳,拖著地奔回打石房,把自己窩進了氈毯裡,
蒙著頭一覺天明。
作者: jessica19905 (璃_aki)   2019-03-27 19:12:00
QAQ.....
作者: arkar (雁)   2019-03-27 19:49:00
QAQ
作者: catan (巴小翔)   2019-03-27 20:59:00
好悲傷的故事嗚嗚
作者: i20030506 (檸檬布丁燒)   2019-03-27 21:54:00
烈日的初戀沒惹
作者: lovecc (紫紫)   2019-03-27 23:15:00
怎麼這樣T^T
作者: sherry00300 (小蜂)   2019-03-27 23:39:00
欸…哪泥QAQ
作者: fishgift (烤魚)   2019-03-28 0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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