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恆溫 44 霧散

作者: oPTT (OP)   2018-11-26 01:59:05
說實話是真的挺沒有寫文的心情。
但我開坑時壓根沒想過,在台灣同婚能有合法的一天。
所以社會還是有實質前進的。
好事多磨,如同好的愛情。
TOGETHER, STRONGER.
越級的雷在最後推文裡,要開燈
44.
  回程時多數麻煩已經解決,莊瑞哲心情平復不少,人也睏到極至,秦軒本欲載他回
REMOVE取車,莊瑞哲都快睡著了,手傷也才剛縫好,他不想冒險騎車,便要秦軒直接開往
他住處。
  連住址都給了,現在大概氣消了吧。
  秦軒邊想著邊倒車迴轉,隨意開了個話題:「兼差那麼多,這樣還有時間睡嗎?」
  「打工而已,每週只排兩天,工時也短,」莊瑞哲邊打呵欠邊回答:「因為時間很零
散,所以換班比較麻煩,同事們平常多半也有兼別的差。」
  莊瑞哲確實已經氣消,再說哭都哭完了,使喚人也使喚下去了,之後再耍姿態擺臉色
也都失了意義。既然狠不下手斷絕往來,那更不必犯那互相尷尬的蠢,聊幾句話無妨。
  「REMOVE正職的薪水不夠開銷?」
  「有人嫌錢多的嗎?」莊瑞哲白了他一眼,略想了想又接著道:「等我再老一點,到
時還在吧台賣弄風騷就會變成噁心中年猥瑣GAY了,酒客很現實的,有些異性戀現在能和
我嘻鬧相處是因為他們接受了我的長相,並不是性向。」「但光靠臉和垃圾話能賺到幾歲
?。」
  「你倒是看得清楚,」秦軒認同地笑笑:「然後也完全沒在謙虛。」
  「嗯,我知道自己重幾兩……啊下個綠燈右轉,走那條比較不會塞,」莊瑞哲邊指路
邊又打了個呵欠:「咖啡吧台的工作性質類似,文青店客層對同志的接受度更高,目前沒
事先學著點,也算是條轉行的後路。」
  「那同志酒吧不是更自在?你是很喜歡吧台工作?」
  「嗯,一個人……」莊瑞哲張了張嘴,然後又閉上。
  「什麼?」秦軒以為是自己沒聽清。
  「呵,沒事,」一個人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活,就能過得了任何一種生活。莊瑞哲忽然
想起了這句話,但一時又懶得說了,只默默在心裡念完。「我是說,我之前也上過GAY
BAR的班,一樣有年齡上限。至於吧台工作雖不是最喜歡,但……就也算開心,過得去吧
。」
  「也是,」秦軒說這話時稍稍往右看了一眼:「總經理特助大概是你做過最不喜歡的
工作吧。」
  而莊瑞哲卻絲毫不打算話當年,只笑了笑閉上眼:「太睏先睡,到了叫我。」
  「好。」
  最多也就十五分鐘的車程,秦軒藉故找路硬開了二十多分鐘,抵達後莊瑞哲也不怪他
沒效率,一派輕鬆地把背包掛上左肩下了車並婉拒護送:「掰,我自己上樓就行。」
  獨自爬到五樓進門開了燈後,莊瑞哲才剛不甚靈活地翻出包裡的菸盒和打火機,手機
就響了。他只好擱下菸盒,左手大姆指慣性地一下一下彈著Ziqqo的金屬蓋玩耍,右手則
又不甚靈活地從包裡撈出手機來滑開:「喂,怎了?」
  聽筒裡傳出秦軒嚴肅的口吻:「醫生有說尼古丁影響傷口瘉合,復原前暫時別抽了吧
。」
  話一說完,秦軒就聽見那頭原本規律的咔嚓聲不見、接著是金屬砸到地板的聲音。
  「……你怎麼知道?」莊瑞哲走了幾步,踩住他手滑彈出去還在地上轉的打火機。他
問的是他一回家馬上就想來一根的企圖。
  大概是猜中了所以心情不錯,秦軒的語氣這時又摻了點寵溺但無奈的味道:「這根本
不用想吧。」
  莊瑞哲看了眼傷口,仰天長嘆:「唉……好吧,謝了。沒事我掛了。」
  「等等,」
  秦軒的車還閃著臨停燈號,停在莊瑞哲住處樓下,他看著五樓窗邊亮起的燈光,不知
為何腦裡便浮現莊瑞哲礙於手傷動作不便,好不容易翻出根菸叼上,正想點火就被自己制
止的畫面,聽聲音似乎連打火機都掉了,他感覺那聲長嘆甚至也哀怨得有些可愛了。
  「你好好休息,然後明天能見個面嗎?」
*
  莊瑞哲之所以在如今房價貴得嚇人的北部能有間房子住,全拜生母當年的婆媳問題所
賜。
  莊瑞哲生在幸運的家庭,有著開明的雙親。他知道自己的父母比別人開明太多,這世
上能笑著離婚、各自談戀愛後還一起攜伴帶小孩去遊樂園過家庭日的人真的不多了。
  莊父是高學歷台北人,家境不錯。從小認真死板只讀書不戀愛,進了公司又自視甚高
,看不起倒貼的女同事,看不起熱心長輩介紹的無趣女子。他不煙不酒不玩樂,乖巧了二
十七年,卻在被公司派往南部出差時,一時好奇和同事上了酒店,然後,對當時正在酒店
打工坐檯當公主的莊母一見鐘情。
  「臨老入花叢?」這是莊瑞哲高二那年對他父母相戀故事的評價。
  「二十七歲哪叫老?」莊父只否認了老字,卻承認了其他。入了花叢是真的、嘗了甜
頭也是真的。
  莊母出身旗山鄉下,原本生活也單純,在市區讀五專時被姊妹淘拉到高雄知名的酒店
區打工,她頂著不錯的臉蛋和社交天份,天天有人認她乾女兒小甜心,賺得快、也混得不
錯,誰知上沒一個月班,她就遇見了初次上酒店、連黃腔都不會開、連坐檯妹的豆腐都不
敢吃的,莊父。
  於是俊男美女,天雷地火。男人愛上女人的活潑靈氣嬌而不艷,以讀書人的講法叫出
淤泥而不染;女人愛上男人的單純可靠,以酒店妹的講法是調戲了還會臉紅一定是好男人

  莊父和莊母認識沒一個月就懷了莊瑞哲。於是他們歡天喜地宴客結婚,當時莊母連五
專都還沒畢業,一畢了業就隨莊父到台北當家庭主婦,她失去了同齡的朋友圈,失去了投
入社會的機會,天天照顧著莊瑞哲,幾年下來仍不適應北部生活,她漸漸失去了目標,那
段婚姻到後來,她最常在家裡對著卡拉OK音響發呆。她原是熱衷表演的,在酒店兼職以
及和同學娛樂時,唱歌也是她很有自信的項目。只是在這沒人聽歌的房子裡,她搞不懂自
己結婚的意義。
  「所以我的酒量、音感都是遺傳我媽?」這是莊瑞哲後來對他天賦的評價。
  「連你的嘴炮、我行我素都和她一樣……」莊父答得感慨。
  莊瑞哲三歲那年,莊母對莊父說:「我受夠了,想回高雄。」
  莊父拜託她再等兩年,讓他有時間找個能接受莊瑞哲的繼母,她答應了。兩年後莊父
還是沒找著,而忍不下去的莊母便把莊瑞哲帶回高雄讀小學,直到國中為了學區考量,他
又被生父帶上北部讀書。
  莊父放手放得很乾脆,他們在莊瑞哲上小二那年離婚。初戀的熱度退去後,除了好看
的皮襄肉體,他們的靈魂重疊得太低,共通點太少。他的學識和理想,莊母一點都不能理
解。就如同他不理解莊母享受的紙醉金迷,那種日子到底好玩在哪裡?
  當年莊母和公婆都不合,市區的自宅住不下去,莊父才在當時房價還不高的地段買了
間套房做為婚房。離婚後這套房便租出去抵貸款,後來房價起飛後便也不想賣了。於是在
莊瑞哲當完兵、去高雄陪了生母幾年,又返回台北後,房子便給了莊瑞哲。
  「我想你找我出來應該不是想調查我名下資產的由來吧,」莊瑞哲用吸管吸著口感最
接近啤酒的黑麥汁,表情生無可戀:「我真的不能來點酒精嗎……」
  「不能,喝酒也會影響傷口癒合,至少一週內先忍住吧,」秦軒面無表情地推過菜單
:「我沒那麼好奇你名下資產……,但你若好奇我的名下資產,什麼都可以問。」
  「我沒有,謝謝。」
作者: nocturnetear   2018-11-26 11:42:00
要有長期抗戰的決心呀 再困難也不能放棄 大家一起努力
作者: Joju (靜心 修口)   2018-11-26 03:42:00
我們走得太快 忘了還沒跟上的人 要有耐心繼續努力~真愛無敵!
作者: jayismywater (water)   2018-11-26 10:09:00
會越來越好的!
作者: redqueen (厭世寶貝)   2018-11-26 16:10:00
一起努力QvQ
作者: asukasherry (小啊)   2018-11-28 00:15:00
循序漸進讓更多保守人士接受吧,這次能公投就是進步
作者: rinshe (喵咪凹)   2018-11-28 10:19:00
再加油 真的是一條漫漫長路 然後我要大推小莊:並沒有!!
作者: winnngs (羽異)   2018-11-28 11:41:00
所以可以結婚後三人會有番外嘛(欸
作者: mayacafe (艾維)   2018-11-29 10:50:00
本子!有微溫可以一起買嗎?
作者: kimja (WM2014)   2018-11-29 13:21:00
推!!!所以恆溫穩定走向完結中 好興奮啊!!!
作者: jessica0128 (葉子豬)   2018-11-29 23:05:00
我想要在遊行捕捉妖大求合照啊!感覺妖大就是那種,會穿很騷包或裸上身,一堆人排隊等合照,拍完還會放電說記得追蹤我IG喔的那種B4大概是旁邊那個負責舉IG QRcode板子的小精靈吧後來想想覺得妖大可以自己揪一團電子花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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