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巫師先生與他撿來的孩子 -#1

作者: Meters13 (漠城)   2018-08-07 09:52:09
半年前流行了一段時間的魔女集會的哏,相隔半年才想來跟個風
大概都是小短篇吧,想到什麼寫什麼,簡單說就是個巫師大大的育兒日記。
寫了兩篇之後才發現可能會和之前不少創作者撞了同樣的設定
一切都是我滿腦子老哏的鍋_(:3」∠)_
#
 他在夏天的樹林裡看到一個有著白色頭髮和紅色眼睛的孩子,目測七、八歲,穿著一身
破破爛爛的衣服,像個破布娃娃一樣倚靠著一棵樹。他走在濕潤的泥土地上並沒有發出太
大的聲音,卻還是吸引了那孩子的注意力。
  那孩子的動作讓他想起了前陣子他住在遠方的友人,興致勃勃地向他炫耀的新發明,
一個只要輸入魔力就會開始跳舞的木偶。那具木偶做得相當粗糙,身為一個使用魔法的巫
師在手工藝方面並沒有太多的天份,起初他看見友人現實似地拿出那木偶時,他只想問友
人拿的那是什麼垃圾玩意兒。
  那孩子的動作和木偶如出一轍,緩慢,僵慢,關節的骨頭像是因為粗糙的工藝而卡在
一塊兒。但那孩子好一些,他終於還是抬起了頭。
  看見他時,那孩子臉上依舊沒有表情,靜靜地望著他,接著又垂下了腦袋。
  雖然他不太喜歡外面老是傳言所有住在森林裡的巫師和魔女都是會吃人的邪惡玩意兒
,但是那孩子一臉平靜的模樣還是讓他挺不開心的。就算不怕他,好歹也露出點驚訝的表
情如何?他可是從森林深處走過來的,有什麼人沒事會待在森林深處?
  他一挑眉,走向那孩子,那孩子還是一動也不動的,就像是友人的那個木偶玩具,毫
無生氣。
  他的手腕上搭著一個他自己編織的籃子,他的手工活兒可比他的友人好上太多了,友
人離開前還問他能不能幫忙雕個精致點兒的木偶,結果被他用掃帚給趕出了他那棟木屋。
  他從籃子裡拿出他剛採下來的一粒蘋果,走近那孩子,最後放在那孩子的膝蓋上。
  那孩子瘦得臉都凹下去了,就像架只披了層皮的骨頭架子。
  蘋果放上去之後搖搖欲墜,但他是個巫師,讓蘋果安安穩穩地立在一個孩子的膝蓋上
,對他來說只是點小意思。
  那孩子終於又有了新的動靜,原本失焦的雙眼慢慢集中在眼前的蘋果上,不知道隔了
多久,那孩子才抬起手,動作依然緩慢,卻是小心翼翼地碰上那顆蘋果,鮮豔欲滴,就像
戀愛中少女那粉嫰的臉頰一般可口。
  指尖碰上了鮮紅的果皮,明明是炎熱的夏天卻有一種冰冰涼涼的觸感,他看見那孩子
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光芒,忽然有了點成就感,原本無風的森林吹起一陣清涼的微笑,撥
動那些孩垂在額頭過長的瀏海以及他身上的衣袍,將他的兜帽給吹掉了,他有些惱怒,正
伸手想把帽子拉回腦袋上時,他聽見嘶啞得不像個孩子的嗓音。
  「你會像故事裡的女巫一樣,讓我吃下這顆毒蘋果嗎?」
  他停了停動作,「孩子,你看太多童話故事了。」翻了個白眼,「什麼毒蘋果,這是
我剛從樹上摘下來的好嗎?不想吃就還我。」小氣的巫師伸出手,相隔得很遠,原本在男
孩手裡的蘋果卻晃動了幾下,男孩一時沒抓住,蘋果便飛到了他的籃子裡。
  男孩的雙眼在那一刻恢復了神采,「你是巫師。」
  巫師看見眼前矮小的男孩,語氣帶了些不以為然,「不然你以為我是什麼?給迷路的
小孩毒蘋果吃的女巫?」他很計較這一點。
  「巫師會使用黑魔法召喚惡魔嗎?」
  「哈啊?」
  「他們都說我是惡魔的孩咳、咳咳咳……」
  他蹲了下來,從籃子裡拿出一只空瓶子,男孩好不容易止住了喉嚨的癢意,張開口卻
連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你多久沒喝水,沒吃東西了?」
  巫師在心裡默念了幾聲咒語,空瓶中立刻裝滿澄澈的清水,能飲用的,味道鮮美甘甜
,他將瓶子放在了男孩手裡,男孩有些受寵若驚,先搖了幾下腦袋,再用眼神詢問巫師,
他是否能飲用瓶子裡的水。
  「喝吧。」
  男孩咕嚕咕嚕地灌了好幾口水,水怎麼喝,瓶子也不見底。等到男孩止了渴,那瓶子
裡的水依舊是滿的。
  巫師遞給男孩一粒蘋果,剛才被男孩認為有毒的那一顆。
  男孩放下水瓶,接過蘋果,完全放下戒心地咬下一大口。
  他牽起在男孩眼前看來邪惡的微笑,「你就這麼上當了?水裡我已經下了毒,從此以
後你就必須聽從我的命令,否則……」他哼哼地笑了幾聲,令人不寒而憟。
  男孩愣住了,停下了動作,一臉驚愕地看著眼前的巫師,許久,他收起驚訝的表情,
吞下了口中的那粒蘋果之後,男孩站起身,正好能和蹲下來的巫師視線齊平。
  「那我就是巫師大人的僕人了。」男孩伸手拉住巫師的袍子,眼神堅定地開口。
  「欸不,等等,我開個玩笑的,水和蘋果都沒毒……」
  巫師想解釋,但男孩的眼神告訴他,無論如何他是甩不掉這個孩子了。
  「……我沒有僱用童工的打算,而且我根本沒薪水可以付給你。」
  男孩歪著腦袋,和蘋果一樣豔紅的眼神裡帶著疑惑,「童工是什麼?」
  「就是把你這樣大的孩子當成僕人使喚。」巫師無奈地開口。
  「那我不當巫師大人的僕人,可是我想留在巫師大人身邊。」男孩原本只是一隻手扯
著巫師的袍子,這下變成兩隻手。也從一開始的扯著一角,變成用力揪著巫師的衣服。
  巫師有點頭大,果然看見流浪動物就不該隨便逗弄,友人先前已經笑過他好幾回。
  --你何必會招惹那些生命比你還短的小東西,等牠們死了又哭得唏哩嘩啦。
  --我只想記得我曾經是個人類。
  --說得好像我不像個人似的。
  --這位巫師先生,麻煩你收起魔法變出來的耳朵再和我討論你像不像個人。
  巫師掰開男孩的手,男孩不願意鬆手,但他的力氣沒有成年人外表的巫師來得大,最
後巫師從他的手中扯開衣袍,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還不及他的腰高的孩子。
  七、八歲的孩子只有這麼大嗎?剛才這孩子跟他說了什麼?誰都說他是惡魔的什麼?
為什麼一個孩子會在這裡呢?
  巫師想了很多,最後伸出沒挽著籃子的那隻手。
  男孩不解地看著他。
  「一般人是沒辦法走到我家的,得由我帶著走。」
  男孩立刻牽上巫師的手。正當他要跨出第一步時,他回頭看了眼被他放在地上的水瓶
,那是巫師的瓶子,於是下一秒,瓶子慢慢地漂浮了起來,再慢慢地飛進了巫師手裡的籃
子。
  「走吧。」
  巫師牽著那隻小小的手,想著這孩子能陪他多久。
  #
 #1
  夏佐第一次來到這棟森林深處的房子,進到門裡,他從沒看過比這裡還要更加雜亂的
地方。但是領著他回來的巫師大人卻是一派輕鬆地拉下兜帽,解開繫在胸口的繩結之後脫
下斗篷,隨手一扔。
  夏佐的反應很快,他在斗篷落地之前接住了那件可能有他的身高兩倍長的斗篷,再抱
著斗篷一路跟著巫師大人的腳步走進屋裡。
  屋子裡,很亂,所有東西都隨意地堆放在桌上、地上,唯一能坐的只有火爐前的一張
柔軟的椅子,一旁只有一條堪堪能夠行走的通道,夏佐的視線被堆放得和屋頂一樣高的東
西所遮蔽,除了眼前充其量或許能夠稱之為客廳的空間之外,他不知道這棟外觀看起來不
小的木屋還有什麼地方。
  會不會整棟房子都像這裡這麼亂?夏佐臉上沒有表情,內心卻相當激動,一股源自於
身體的本能讓他開始感到焦躁,他相常疑惑,不明白自己的身體為什麼會出現如此陌生的
反應,可是看著這雜亂不堪的屋子,他心中的煩躁更盛。
  「巫師大人……」
  巫師隨手解開束著長髮的繩帶之後攏了攏頭髮,毫無意義地又把及腰的一頭黑髮給綁
好,繩結就落在他白皙的頸後,沒抓到的幾綹髮絲垂在臉頰,帶給人一股慵懶隨性的感覺

  夏佐忘了自己要說什麼,在巫師轉過身後,他才注意到巫師大人有著漂亮的藍色眼睛
,在他的視線之中,卻又看見了自己被人厭惡、嘲諷的白髮。
  男孩不自覺地抱緊了懷中的衣服,巫師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耷拉著腦袋的男孩,
一時失手朝男孩的腦袋摸了幾下。
  長期的營養不良使得男孩的頭髮手感粗糙,看上去也沒有任何光澤,更別說男孩一副
慘兮兮的模樣,這時巫師才發現他就連身上穿的衣服都相當不合身,看得他忍無可忍,打
了個響指,男孩身上那件寬大的上衣以及一條褲管就能夠塞進兩隻腿的褲子,都以肉眼可
見的速度慢慢收攏,最後在來到正適合男孩體型的尺寸時,巫師又打了次響指,一切的變
化都停止了。
  巫師這才滿意地看了男孩一眼,他的滿意馬上又變成不滿意。
  他蹲下來,看著男孩有些失措的表情,伸手往男孩的臉頰一拉,居然連點皮都拉不住
,「不行,太瘦了。」這副論斤秤兩的語氣,令男孩有些不安。
  巫師看出來了,狹促地開口,「我可得把你養肥一點再吃掉。」他哼哼地笑了幾聲,
模仿著傳說中的黑魔法師那副邪惡的模樣。
  夏佐先是緊張地繃直著身體,卻發現巫師的眼中沒有絲毫惡意,如寶石一般的藍眼睛
中的笑意像是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一樣照進了他漆黑的內心。
  隨後巫師帶著夏佐在房子裡走了一圈,這屋子就跟夏佐所想像的一樣慘不忍睹,不管
是客廳、廚房、餐廳、洗澡的地方,書房還是巫師休息的房間,東西全部都堆放得幾乎找
不到落腳的地方。夏佐實在無法想像怎麼會有一個人能夠生存在這種隨時隨地都可能被雜
物給砸死的空間裡。
  但他隨後想了想,住在這裡的人是個巫師,既然是巫師,想必有很多可以防止物品掉
下來砸中自己腦袋的魔法,也就難怪巫師的房子會這麼亂。
  接著巫師用魔法清理了其中一面牆,然而清理的方式也不過是把堆放在那裡的東西移
動到另一個地方繼續堆放。
  正當夏佐尋思著這裡有什麼需要巫師特別清理的原因時,一道聲音從他的正上方傳來
,夏佐嚇得向後退了幾步,還怕會撞倒巫師任意堆放的東西,所幸巫師早一步拉住男孩的
手,夏佐這才看見眼前多了一張直上直下的梯子。
  巫師的身旁悄悄地多了兩團白色的光球,溫暖而柔和的光線讓夏佐忍不住想伸手去碰
碰看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巫師卻出聲阻止他,「小心碰到了手就會烤焦。」
  夏佐連忙收回手,緊張地看巫師帶著那兩團光球爬上去。
  「上來。」巫師的聲音從上方傳下來。
  夏佐這才攀著梯子,不甚熟練地跟著爬上閣樓。
  閣樓的空間不大,巫師一上去就得屈著身體,最後乾脆坐在地上,看著爬上來之後,
腦袋和屋頂只剩下五公分距離的夏佐。光球依舊輕飄飄地在巫師身邊飄著,但其中一顆卻
慢慢地向前飛去,原本微弱的光線隨著光球的體積縮大而增亮,夏佐終於能看清楚閣樓的
模樣。
  大概是整棟屋子最空曠的地方。
  「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這裡。」巫師用魔法開啟了閣樓的窗戶,這裡並不是一個密
封的空間,只是被巫師遺忘得太久,而顯得這裡頭的空氣有些渾濁。
  當窗戶開啟之後,巫師又驅使著掌管風的元素精靈從窗外將涼風帶進來,閣樓內的空
氣瞬間得到了改善,不再帶著令人鼻子發癢的潮味。
  「可是……」夏佐原本想說這裡沒有床鋪,但他又想起巫師和他非親非故,願意帶他
回來給他一個住的地方已經很好了,他不該再要求更多東西。
  「嗯……我想想這裡還少了什麼。」巫師瞇起眼睛,歪著腦袋開始思考一個正常孩子
的房間應該要有些什麼東西,他很快就想到了至少得要有一張床,窗戶那裡也需要窗簾,
那方向在早上是正對著東方,沒有窗簾的話,這孩子肯定每天早上都會被太陽給曬醒。
  巫師有些感慨,他自己都很久沒有體會到什麼叫做被太陽曬醒的滋味,這大概得歸功
於他把東西堆得他都快忘了自己房間的窗戶是安在什麼地方。
  於是巫師起身,在腦袋即將撞上屋頂的前一秒想起這裡的高度容不下他自己,他只得
彆扭地移動到窗戶邊,看著外頭的一整片森林,喃喃自語著夏佐聽不懂的話。
  咒語是巫師使用魔法的媒介,不同種族的精靈之間有不同的語言,因此每個擅長使用
魔法的巫師同時也是語言方面的高手。
  他正在和樹精溝通,他說他的屋子缺了張給孩子睡的床,希望樹精能夠提供他一些做
床的材料。他的音量不用太大,風靈直接替他轉達了他的意思,再將樹精的回覆傳遞回來

  夏佐不明所以,只看見巫師朝外面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之後,巫師便舉起雙手開始擺
動,嘴裡唸唸有詞,依舊是他聽不懂的語言,但是他感覺得到空氣之中的變化,窗戶也不
往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響。
  巫師需要同時操控著許多元素,他必須認真且專注地唸誦每一段咒語。
  微風吹起他的長髮,露出他光潔飽滿的額頭,閉上的雙眼莊嚴且肅穆,夏佐靜靜地站
在一旁,聽著巫師以低沉的嗓音吟唱著一段又一段他聽都沒聽過,卻又隱隱約約和他的靈
魂產生著共鳴的咒術。
  於是夏佐看著一片又一片厚實的木頭從外面飛進了屋子裡,他嚇壞了,跌坐在地上,
巫師沒空分心理會他,夏佐就看著那些木頭在屋子裡組裝成了一張床鋪之後,巫師也停了
下來。
  熟練且專精的魔法可以省去咒語這一步工作,巫師是空間魔法中的佼佼者,伸出手一
指,沉重的木製床鋪就這樣移動到了閣樓的一角,一處不會被陽光直曬的地方。
  風靈再次聽從巫師的指揮,吹走了閣樓中的每一粒沙塵。
  「這樣應該就……」巫師頓了頓,他忘了最重要的棉被,「你等等,我下樓看看還有
沒有多餘的被子。」
  於是巫師下樓了,不一會兒,兩團棉被自己飛了上來,巫師的聲音也從底下傳來:「
一條是鋪床上的,另一條是給你蓋的。」
  瘦弱的身體勉勉強強地抱著兩床棉被往床鋪的方向走,吃力地鋪好被子後,夏佐才慢
慢地爬下梯子。
  重新踏回地面時,他聞到了一股食物的香氣。
  「你這孩子瘦得太讓人看不下去了。」巫師走出廚房,他身邊飄著幾道香噴噴的菜餚
,那味道完全勾起了夏佐的食欲,肚子毫無預警地咕嚕了一聲,夏佐蒼白的臉上立刻浮現
淡淡的紅暈。巫師看著笑了笑,「過來吧,裡面沒下毒。」
  夏佐咬了下嘴唇,遲疑了一會兒才邁開腳步,在他走到餐桌旁時,原本靠攏的椅子自
動向後退開,他朝巫師看了一眼,巫師也望了回去,一副「就是我做的」,夏佐這才坐了
下來,看著他這輩子從沒見過的豐盛菜餚。
  該怎麼養這孩子,巫師想了很多。
  他要把這孩子養得健健康康,身為巫師的他知道這孩子是個白子,然而白子並不是什
麼受到詛咒的孩子,白子就和一般的孩子沒什麼差別,只是體質虛弱了一些又容易生病罷
了,所以他要用食物改善這孩子的體質,讓他長得就和其他的孩子一樣健壯。
  除非之外,這孩子真的太瘦了,他非得把這孩子多養點肉出來。
  再過幾年,這孩子也就要開始發育,更需要營養。
  巫師滿肚子的育兒經,其中的共同點就是該餵孩子吃什麼。
  巫師看著孩子小心翼翼地夾起了第一樣他以草菇為主要食材而做的菜,慢慢地放進嘴
裡咀嚼,嚼著嚼著,孩子的眼睛開始放出光芒,不出聲也能讓巫師知道這孩子正覺得他做
的菜好吃。
  「喜歡就多吃一點,全部吃完也沒關係。」巫師笑盈盈地開口。
  沒想到孩子卻停了動作,暗紅色的眼睛瞬間充滿了水氣。
  巫師怔了怔,他撿過很多小動物,但人類的孩子倒是第一次撿到,他不知道該怎麼處
理這樣的突發狀況。不過後續似乎也不用他理會,孩子一邊掉著眼淚一邊吃著他煮的東西

  巫師微微皺起眉頭,「有這麼難吃嗎?」
  孩子用力地搖晃著腦袋,「很、很好吃……」他用力嚥下嘴裡的飯菜,眼淚又掉了下
來,「真的很,好吃,我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他說得有些口齒不清,巫師也注
意到這孩子說話時的咬字有些奇怪,但還不至於令人聽不懂。
  他就這麼用眼淚作為配菜,一口一口默默地吃著巫師為他做的一桌菜。
  這下巫師有點想知道這孩子過去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事情。
  「嗯……對了,我還沒問過你的名字。」巫師托著臉,看著眼睛本來就像隻兔子,邊
哭邊吃東西之後,眼睛紅得更像兔子的男孩。
  孩子吃得差不多了,用袖子抹了抹嘴巴,「Chasel,我叫夏佐。」他有些試探地看著
巫師,「那麼巫師大人的名字……」
  巫師原本想直接告訴夏佐自己叫什麼名字,卻在這時起了點惡作劇的心思,「巫師的
名字不能隨便告訴別人,只有和自己非常熟識的人,才能知道巫師叫做什麼名字。所以…
…在我覺得可以之前,你就叫我老師吧?」
  男孩老實地點頭,「好的,老師。」
  巫師的心都快融化了,這孩子有點軟綿綿的,真可愛。
    #
  希望在未來,「巫師養的」並不會成為一個嘲笑人過於肥胖的用詞。
  關於一點人設:
  巫師 / Silvester
  真實年齡不詳,>500
  覺得自己的名字很長,都會叫別人喊他「Sil」就好。
  活太久了所以個性有點與世無爭,卻會在意些奇怪的小地方(好比外面都傳我是壞人
,那你們看到我本人時也表現出點害怕的樣子好嗎),大概是草食系,各種魔法都有涉獵
,通不通是一回事,明明是個巫師卻活得有點像農夫,每天的興趣是巡視森林找能吃的東
西,是個把魔法大多用在煮東西上的懶惰巫師。
  文裡空瓶裡的水不是憑空來的,是他用魔法把附近溪流的水變到瓶子裡,他很喜歡那
條清澈的小溪,用溪水煮的東西特別好吃。
  吃貨,外地友人來訪時總得帶點好吃的過來,不然可能不見客,還會把人關在屋子外
面。
  男孩 / Chasel
  其實10歲了。
  白子,從小在村莊裡都被說是惡魔的孩子。孤兒。還是嬰兒時就被村莊裡一個孤僻的
老奶奶撿回家養。不喜歡說話也不喜歡和人相處,因為外表長相,村子裡也沒人喜歡他,
在老奶奶家裡可能兩個人一整天都不會說到半句話。語言能力沒有障礙,但是咬字發言不
太標準,就算難得跟外面的人說上幾句話,也常被嘲笑說話口齒不清。
  出現在森林的原因是因為老奶奶死了,拋棄了老奶奶的孩子從外地回來,發現老奶奶
其實意外有錢,擔心男孩會分走老奶奶的遺產,便唆使村民把男孩趕出村子。
  男孩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森林深處,後來太餓太累,所以靠著一棵樹坐下來,最後碰到
路過的巫師,還順便抱了人家的大腿。
  巫師的友人 / Keith
  年紀和巫師先生差不多,和巫師的個性截然不同,不喜歡長期待在同樣的地方,於是
到處旅行,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來找巫師先生玩,熟知巫師先生的吃貨本性。
  兩人的老師是舊識,所以和巫師先生是從他們還只是巫師與魔女的學徒時期就認識了
,兩人的老師之間有點曖昧,不過最後還是沒在一起。兩個學生倒是玩得很開心,從以前
巫師先生就沒少挨過友人的惡作劇,而友人深諳糖果與鞭子的道理,常常用食物拐巫師先
生和解,兩人的友誼能維持這麼長久也是挺神奇的一件事。
  是個放蕩不羈的巫師,最擅長使用的元素魔法是風系的,和風精靈簡稱風靈的交情很
好,原因是因為有時候旅行走著走著累了,就乾脆用飛的吧!
作者: kathy1280 (金毛毛毛雨)   2018-08-07 10:17:00
嗚哇超喜歡有魔法的設定!!
作者: fishgift (烤魚)   2018-08-07 12:45:00
好可愛,推推
作者: Nessa1103 (紫藤)   2018-08-07 14:04:00
小白要健康長大喔~
作者: sherry00300 (小蜂)   2018-08-07 16:23:00
期待後續~
作者: achunsan   2018-08-07 17:31:00
推推~好可愛的故事
作者: wws2015 (荀筍筍)   2018-08-07 17:43:00
期待後續^_^
作者: jane0723 (阿拔)   2018-08-07 18:37:00
期待~~~
作者: inezann (伊諾斯安)   2018-08-07 20:39:00
年下好哇~(口水。 敲碗等後續~\(≧▽≦)/
作者: masacat   2018-08-07 21:09:00
用食物抓住了小朋友的心
作者: oa2746 (oa)   2018-08-07 22:04:00
推推推推推 期待養小孩慢慢長大!
作者: htj10447 (htj10447)   2018-08-09 13:57:00
哪裡太大?(歪
作者: minwing (翼)   2018-08-09 20:37:00
期待食譜(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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