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少年仔 9(限)

作者: KevinMoleaf (陸坡)   2018-07-12 02:15:47
本篇因為呈現【台式黑道】風格,有部分文字以台語音呈現
未校稿錯字繁多請讀者見諒,提醒此篇文章為18X,且敘述露骨有特殊癖好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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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野洨
「教授,你在找什麼嗎?」
「啊!沒事,想說是不是有一本論文集你借走,所以找了一下。」
我這天剛好獨自一人去監獄看了打鑼仔,聽見他的刑期即將結束要出獄為他覺得高興。買
好便當回到自己的研究室座位,就看見李教授在我座位翻找,像是在找什麼。學長姐好像
也說過李教授因為研究項目和指導的學生太多,有時候會忘記自己一些論文和著作的位置
和題目。常常會翻找自己覺得會借走這項研究相關的學生座位的書籍,雖然知道教授是在
找尋文本沒有惡意,但我自己不太喜歡別人亂翻我座位上的東西。我將午餐放下,跟轉身
要走的理教授說:「教授,我最近沒有跟你借任何文本,所以你要找的論文集應該不是我
借走的。」
「是嗎?好的我知道了。」李教授邊說很快的走出我們助教用的研究室。
我坐下來打開了我的筆記型電腦,順便打開我午餐的便當盒。看到桌上一張張五顏六色的
便條和社會學書堆,還有電腦裡的文字稿和記錄檔,基本上因為田野地點跟項目的關係,
有些音訊的記錄檔並不是訪談,而是日常的錄音,這些聲音有時因為一些碰撞和周遭狀況
雜音相當多。
對於這種側錄的方式,我通常喜歡用別在鈕扣內的隱藏式小型錄音棒,差不多兩節指頭大
,夾在我的襯衫內側。故有時候也會錄到我衣服摩擦的聲響。因為我的田野所在和研究對
像通常並不肯好好說話,而甚至如果我表明身份所有的形式又會流落到一般的社會局訪談
的樣貌。人是會說謊的,尤其是為了自尊說謊,這種狀況我在那些莊和堂口的人身上看多
了。
「春茂,常在你旁邊那個兄弟過得怎樣?」
再見到俊昭時他曾這樣問我,而我一時反應不過來,他見我沒有回答,可能覺得自己表達
的不是很清楚,又再問了直接點:「我聽黑臉說,你跟南哥下面的一個叫阿昂的小弟關係
很好,他人現在如何?」
「他人不錯啊。」我這麼說,露出笑臉,希望自己沒有露出太多苦澀的表情。俊昭的話讓
我一下子想起了不太希望想到的事情。在包廂的廁所,我將門反鎖,退下襯衫,對著洗手
台的鏡子看了自己藏在衣服下那肩上刺的花海。
文彬叔的刺青功力果然了得,花刺的栩栩如生,仿佛從身上盛開的樣模,難怪許多兄弟會
找上他刺。而我之後獨自找上文彬叔刺的那「刺青」,他聽了我想刺的內容有點意外,就
說:「沒聽過道上有郎刺這款ㄟ…有啥原因?」他邊問用針尖快速的在我皮膚上運走,針
頭壓上的割線每一條快又美,在我皮上刺下有一種酥麻感,有著被指甲輕刮皮層的感覺,
不會令人不快。
我穿好衣服,沖完水走出廁所,沒想到有個人在廁所外等我。我看見是臉黑紅的黑臉,他
在抽菸,在他跟俊昭互親之後,我不知道這位追殺我的大哥酒醒了沒,但是顯然他要跟我
說得是正經事。
「哩個ㄟ記哩過去挖跟蹤哩ㄟ時候沒?」
黑臉提起很久之前他帶我上咖啡廳玩小姐的那件事情,我點了頭,而黑臉這時候呼出氣跟
我說:「哩金欸認為挖幾系礙立找黑「許甜」價簡單?今馬歹誌馬過啊,俊昭齁因害尬安
內,挖馬沒蘇耀個位啊。嘎哩講啦!富伯、富伯叫挖查哩ㄟ底,挖西母栽哩希對南哥做啥
歹誌,但系究挖自己ㄟ感覺……許春茂。」
黑臉用手把菸拿了起來,對我說:「哩基ㄟ郎真架系一勒搞研究架單純?」
聽黑臉這樣說,我投於一個微笑說:「我們唱歌吧,黑臉大ㄟ。」
我打著逐字稿,聽到各種不同的少年仔、黑道份子或人們稱為混混的人一些他們日常言行
,在我有意無意的問話中,我覺得他們的看法很有趣,有時候單純的可以,但有時卻自私
的別有心機。就在下一個錄音檔撥出來時,我卻突然停下打字的動作,我身子往電腦椅後
躺,閉上了眼睛,用手壓緊住耳機,聽到錄音檔中那人講話的台語腔,這韻味很讓人懷念

聽見操著髒話的說詞,我可以想像他那罵人的模樣,樣子很清晰。而我也想起來他的其他
面容,而當我聽到聲音消失後,我以為這段錄音已經結束,但沒想到是一段很大的空白音
,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段無聲的空白,我覺得他在說話時那張笑臉漸漸消失,轉而成我第一
次看見他眼眶的淚水,他這樣一個愛面子的人,是不會輕易讓人看見他落淚,而那張無助
的表情在我眼前時,讓當時幾年前的我跳脫了研究人員的身分,干擾了整體樣本和研究結
果……
「啊……」
「啊?啊哩啥小啦啊!幹!架晚啊哩希個要去對?」
這晚我從出租的小套房要出門,沒想到卻在樓下被不知道為啥要來我這站崗的阿昂抓包,
我乾笑的看著生氣的阿昂,很奇怪他身上的傷痕又增加了?我問他為什麼臉漢手腳上多了
許多貼布?手碰了他的臉就疼得揮開我的手叫我別管,然後就把我拖上樓去,說他今天不
用上工,會盯著我臉一整天。
「我睡覺你也會盯著我看嗎?」我鬧他說。阿昂像是知道我在鬧他,竟然跟我回說:「丟
!哩洗身軀挖馬诶看勒!安內哩滿意啊沒?」
「你要跟我作夥洗?」
「哩、哩講啥啦幹!誰要尬哩作夥洗啦!頭殼歹去喔!」阿昂罵我。
會在這時候出門,是因為上次遇到阿桃那群中原住民少年仔番薯,他頭髮比過去長一點,
穿著還是一如往常得全身黑,見到我還是跟以前一樣打招呼。跟我說他們最近在幫另外個
堂口扛轎,所以我會藉著過去看他們扛轎的名義去考察。
蕃薯他說最近尖頭哥的堂口不平靜,自己跟阿桃被一個很大庄大哥下面的人看中,看中他
們會打又敢衝,所以最近都在那大哥底下一個堂口混。螺賴巴運氣比較好跟了一個認識ㄧ
些道上大哥的機車行阿伯,現在學習當黑手。達寬現在跟自己在工地上班有時候會跟他去
新堂口扛轎,交了比他大很多歲的女朋友,現在都睡那女人家。基本上尖頭哥的堂口他們
已經沒在管,但遇到過去堂口的人,他們幾個少年仔多少會避ㄧ下,省得起衝突惹事。
而向來脾氣暴躁的阿桃,意外的在打鑼仔被關後就鮮少在外頭惹事。
「阿桃最近怎麼樣?」我問。
「大漢啊啦,可能沒想賣別郎看不起打鑼仔帶出來ㄟ郎,知歹誌啊。」番薯笑著說,當著
我的面胡亂摸著阿桃的頭,阿桃沒有閃只是瞪了一眼番薯說:「幹,衝啥啦?茂哥,你賣
聽番薯黑白講,我咖早就安內壓好不!挖打鑼仔帶出來ㄟ郎,當然系有保證ㄟ!」
「好好好,哩今勞金勇啦,安內ㄟ塞沒?」番薯哈哈笑的拍著阿桃的頭,阿桃聽到番薯敷
衍他,不高興的說:「哩今日怪怪……」丟下這句話,人就跑掉了。番薯沒理他反而說要
帶我去羅賴巴工作的機車行,就在廟口前面。
羅賴巴看見我一臉驚訝也叫了我一聲茂哥,趕緊要在都在充滿機油味,雜亂的店門前弄個
位置給我坐,想倒水給我們卻發自己兩首的油污,擦在衣服上擦不掉才跑去洗手。
一旁跑來湊熱鬧的達寬笑他,也跟我和番薯打招呼,達寬坐在機車上,握著同樣和自己坐
在車上的小女友的手,表情甜蜜,惹來端水出來的羅賴巴吃味,好像是因為羅賴巴最近才
剛跟自己以前的女朋友分手但達寬碰巧在同一時間交了女友,兩人喜歡的女生是同一型的

「啊看丟茂哥細母面叫喔?」羅賴巴踹了達寬的車,搖晃感讓達寬和他的小女友彈了起來
,達寬看道是羅賴巴幹的好事馬上就三字經說:「幹你娘!叫啊啦!你這勒黑手,手剛有
洗乾淨?你看架個黑黑……」
「靠邀,這胎記啦!你賊做鐵工閃邊啊啦!」
我看這群少年仔互相罵來罵去,感覺又回到好幾個月前跟他們相處的時光,這群人雖然做
的事情不是什麼高檔事,說話內容有時候讓人無言又髒話不離口,但意外的是在我考究了
幾組少年仔團,反而打鑼仔帶出來的阿桃他們各奔東西卻還是如衷般,兄弟情感沒變。
「阿桃不用管他嗎?」我喝著羅賴巴的冰水問。番薯聽了笑著對我指了指一群人聚集的廟
口,對我說:「今日有遶境,茂哥你等機勒就ㄟ看丟阿桃帥帥的樣子啊啦!我今馬這話是
講正經ㄟ,阿桃扛轎ㄟ模樣架挖第一架看打鑼仔大ㄟ跳完全港款,嘖嘖,沒想丟阿桃變尬
家利害……」
番薯看著廟口帶著笑容發呆,我看他突然不說話。想說大概不知道又想到什麼心事,就也
等這個原住民小男孩開口,而蕃薯終究藏不住自己想說的話,就對著旁邊的我說:「茂哥
,我有歹誌剛诶當拜託你……」
「恩?什麼事情。」我看番薯,但番薯只是繼續的看著廟口準備繞境的隊伍。
「挖機後就要去做兵啊,雖然安內講起來就見笑,但希挖沒打算幾細郎隆活勒暗眠這勒世
界。」番薯說完這時才看著我,愛笑的臉繼續用笑容說完他想說的話:「挖進去當兵,想
勒簽志願役,作幾勒咖穩定ㄟ工作,安勒改後馬架屋查某要對挖一世郎,但希…阿桃依各
勒等打鑼仔……」
番薯說:「依脾氣加拗,講要等打鑼仔就一定講到做到。挖金勒怕,怕依一個郎留勒這沒
天沒暝ㄟ所在。挖系賽有頭有面ㄟ郎,馬只有利啊,茂哥,我想要拜託你低道上好好照顧
阿桃,最就等打鑼仔出來,將ㄟ塞?」
蕃薯看著我,深邃的原住民五官其實滿迷人的,可惜了他還未成年。我不知道自己一個南
哥國外辦事員的假身份,能夠虎假虎威在這道上到什麼時候。我有點為難自己是否可以答
應番薯這麼重要的事情?
「我答應你。」我看著番薯摸摸他的肩膀說。
「多謝,茂哥替挖加阿桃講歹勢……」番薯說著說著自己哭了起來,用袖子擦掉眼淚,把
鼻涕吸回去說:「挖這沒羅用ㄟ兄弟…走不下去啊,挖沒想要各過這款砍郎打郎ㄟ人生啊
。」
「蕃薯,賣哭啊啦,阿桃和打鑼仔尬溫S怪利啦,哩去來得處利機勒啦。」羅賴巴說,
我看見他使了眼色叫做在機車上的達寬和他女友,達寬點點頭笑的勾住番薯的肩膀說:「
賣傷心啦,今日羅賴巴老板沒在,挖去裡面喝酒啦!」
「丟啦,番薯哥不要哭啦。」達寬的女朋友也說,把番薯哄進店裡。
「我第一次看見蕃薯哭成這樣。」我對打鑼仔說。
「挖馬系啊,幹突然肝就哭,驚己丟。」羅賴巴說,我笑笑的看他:「你現在話變好多,
以前都不怎麼講話。」
羅賴巴聽到我這麼說臉紅紅,拿了工具繼續修顧客的機車,不知是不是想掩蓋自己的害羞
,就把話題轉回到蕃薯上面。他對我說:「打鑼仔走,番薯依就變溫ㄟ頭。壓力大,茂哥
你個ㄟ記得溫卡早ㄟ堂,嘿變態ㄟ尖頭大ㄟ沒?」羅賴巴提起,我立刻想到那強姦過打鑼
仔和玩弄阿桃的噁心的臉。聽到羅賴巴一提,我有不好的預感,看著羅賴巴問:「不會番
薯也…」
「你栽就好,賣嘎別人講。」羅賴巴沒有多說,只跟我說了這句。
開朗的番薯,從我看到他就一直是笑笑的。說實在番薯很符合我們一般平地人對原住民的
形象,樂觀開朗,但是也因為番薯對大家都笑笑的,往往也不知道他心裡面苦在哪。要少
年仔這些混在道上走跳的孩子在你眼前落淚有時候很難,但像這個突然潰堤的也有,番薯
的眼淚哭得很複雜。
想到這點,我又開啟跟番薯談心的難個錄音檔。錄音檔裡是我在達寬和他女友安撫了番薯
幾分鐘後出來,換我走到機車行裡看見兩、三罐酒在桌上的番薯,黑紅黑紅的臉,恍惚的
跟我聊起了一些事情,那時候的紀錄。
聊了幾句,我就聽番薯開始說:
「挖本來、本來打鑼仔齁關習準就想賣走啊。但系挖走後,母栽大家ㄟ按爛?茂哥你各ㄟ
記,當時你架溫搬戲騙尖頭哥時,依母細勒欺負阿桃?挖以味挖架黑個沒像阿桃加小漢依
沒興處,哪ㄟ栽依ㄟ出手……」
番薯回憶當時的畫面,有點發抖。有天半夜阿桃喝掛了,跟他出去玩鬧的達寬說它會把阿
桃放在附近網咖的包廂睡,明早在載他跟自己會合。這時候達寬已經交了剛剛那小女友,
番薯用腳底板想也知道他要去找女友衝啥毀,也沒阻止。羅賴巴剛分手,心情不好自己給
了他點錢讓他去泡泡溫泉裝闊一下,看看自己裝錢的紅包袋薄薄的,番薯嘆口氣,但又想
自己滿十八後,就可以做更有錢的工作,帶兄弟離開這鬼地方,就自己躺在無人的房間裡
吹著風扇,睡著了。
晚上,番薯突然驚醒,他睡到一半突然不知怎麼感覺自己的褲子被人拉下,他嚇一跳發出
聲音,卻突然被人用手摀住,他有點慌,用力推開那個人,就想給他一拳,當是那個人出
聲後,番薯嚇了一跳,連忙往後拉住小被單,發抖的對那個人說:「尖、尖尖…尖頭大ㄟ
……」
「乖,番薯過來……」
尖頭哥拿著手機往自己臉上照,冷冷的光照在臉上加上那笑容,不停的招手讓番薯怕的動
彈不得,人不斷喘氣,他沒有想過有天尖頭哥會爬上他的床。這讓他想到過去不好的事情
,一些童年的事情……不知道怎麼回事,番薯突然覺得四周像極他東部老家的房間,自己
回到了七、八歲的時候,那個瘦瘦小小的自己,沒有力氣去抵抗即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情。
尖頭哥摸了番薯,隔著褲子在蕃薯的褲檔摸來摸去,用手指不停的挑逗。笑著對番薯說:
「哩類自己脫?阿細尖頭哥幫你啊?番薯,尖頭哥尬以咖乖ㄟ囡仔喔。」
「爸…爸…a ma ne…ma sa ba ke kay… ki na w ma sa ne……(爸爸,我身體…不…
舒服…)」番薯感覺錯亂的把尖頭哥看成自己的父親,原住民語脫口而出,讓尖頭哥愣著
一下,哈哈的笑了起來,兩手壓住他的臉蛋說:「哈哈,我都忘了你是怎麼逃家的,蕃薯
。挖今馬想起來啊,利細漢就有經驗啊母系?齁郎幹…喔母系…系齁理爸幹ㄟ經驗。哈哈
…乖,尖頭哥ㄟ比你爸爸各咖溫柔喔,來…」
尖頭哥一把壓住比他高大的番薯,番薯不知為什麼只是看著尖頭哥發抖喃喃自語,尖頭哥
看見番薯害怕到不斷哭的表情,快成年的大男孩越是害怕,尖頭哥就越興奮,一手就拉下
番薯的褲子和內褲,看見長滿陰毛的生殖器卻嘖了一聲,不太高興的抓起拍著番薯的臉說
:「幹,毛架多看了就倒彈……嘿嘿,挖有辦法……」
我拿起一根菸,正要點的時候,才想起來這裡是研究室不是我的宿舍,又把菸收了回去。
番薯被壓在床上,尖頭哥翻找他的櫃子還有背袋最後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刮鬍刀。番薯
看著那自己用來刮鬍子的東西,正慢慢的靠進自己的下體,尖頭哥故意碰了碰番薯的屌說
:「亂動哩ㄟ小弟弟系ㄟ不見的喔,番薯。你卡乖ㄟ喔……」
番薯的陰毛全部被尖頭跟刮掉了,散在他的床上,刮時候的刺激和尖頭哥的把玩,番薯的
陰莖半勃微微的翹高,自己光溜溜的下面一覽無遺,只剩幾根雜毛在軟蛋上頭,尖頭看著
把玩著這不敢抵抗自己的番薯下體,很滿意不斷搔著他的根部說:「乾淨啊,番薯有歡喜
沒?尖頭哥把你毛刮乾淨啊。」
見番薯沒反應,尖頭哥突然火一來就賞了番薯一個巴掌,番薯唉了疼整個人縮在一起,但
下面的雙腳硬生生被尖頭哥扒開,一手捏緊番薯的下體,番薯叫卻在尖頭哥的手摀住,尖
頭哥看了番薯疼的樣子又笑著問一次:「有歡喜沒?」
這次番薯聽了點頭了。但尖頭哥卻不管,變本加厲的也賞了番薯一個巴掌在臉上,說:「
後幹過就是賤啦,愛我當手架聽話。番薯?聽話沒?」
番薯用力點頭,尖頭哥這時才滿意的…開始玩弄番薯的身體。
在讓黑暗的鐵皮屋搭起的小房間,番薯不斷被尖頭哥來回的進出他的身體,玩著他那陰毛
被刮掉的下體,其中尖頭哥不時的在耳邊問番薯說:「林老杯單細安抓幹立ㄟ嘎尖頭講啊
?」番薯只要一聽到這句就全身發抖,口中喃喃的講著尖頭哥聽不懂的原住民語言,閉上
眼睛,下面的疼痛感卻在逼他回憶自己兒時那段記憶,之後尖頭哥把精液射在蕃薯身體裡
面,用番薯的內褲擦乾淨自己的精液,看著攤攤在床上像個壞掉的木偶一樣番薯,笑著用
手在去玩弄番薯的肛門說:「沒想丟你ㄟ糞口比打鑼仔各尬緊,以後尖頭哥ㄟ疼羞你啦,
乖喔,哈哈哈。」
尖頭哥門一關,屋裡又只剩下番薯一個人,番薯看著天花板發愣,眼淚沒有停過,口中發
出顫抖聲沒辦法的停下來,他不斷喃喃的說……
救挖…阿桃、羅來巴、達寬、打鑼仔大哥…大哥…兄弟救挖…挖沒哩嘿能耐帶頭…挖、挖
挖沒打鑼仔大哥你架勞忍,挖沒用啦、挖挖、挖啊啊啊啊!
「這應該有些微精神分裂症。」醫生這樣對我說。
一年後番薯雖然順利當了志願役,但我還是帶他和他那幾個兄弟來檢查,畢竟這些小毛頭
平常又菸又酒從不管理身子。番薯雖然當上軍人後已經戒菸又戒酒,但在我帶他看認識的
醫生,將番薯的狀況說給醫生聽,醫生在幾個禮拜持續的跟番薯溝通下,最後跟我說出了
「精神分裂症」這個病名,並由他的觀察,番薯應該是屬「混亂型」但又參雜了輕微「僵
張型」的精神分裂症狀。
小時候被父親侵犯的記憶,導致番薯對於跟父親同等歲數的人懷有敵意,在過去應當值得
依靠的父親同時成為病患傷害源時,讓番薯卡在一個靠近與避開的矛盾情感,來到尖頭哥
的堂口也是一樣,只是一種複製加深而以,在長期這樣的暴力與矛盾醫下,會導致患者陷
入情感與精神的混亂。
「還好他有這些朋友,舒緩了病情,感覺起來沒有想像中嚴重。我看過有些症狀嚴重的人
,社會功能退化無法溝通不說,最後每個受不了都自我了斷。但是這孩子……」醫生看著
後方正跟自己兄弟打鬧的番薯掛著笑臉,嘆了口氣:「雖然我自己不太喜歡這種混混啦,
但這些孩子真得很堅強。」
我這唸醫的朋友說完以後,各開了些藥給這些少年仔。他幫藥劑師裝藥時候一邊跟我說:
「雖然我不該影響你,許春茂,但我想說如果在危急的時候研究結果和研究對象的性命,
你會選擇哪一個?」
我看著我這醫生朋友提出這個問題問我,但不管我有沒有回答,他繼續說下去:「在我們
醫學研究上也常會遇到這樣的問題,實驗性的藥品要透過人體測試,需要自願者。而有些
則是當今絕症或無法治癒的先天症狀,每個患者都是抱著一線希望來這裡接受藥物實驗。
而如果明知道這藥物效果無法顯著,那我們該繼續下去,還是告訴患者不讓他承受藥物的
副作用?」
「雖然我覺得你現在外表越來越像是個在那地方混的人啦。」醫生笑,摸了摸我穿著掉嘎
的花刺青,銳利的眼神問我說:「這是為了哪位大哥情人刺上的?」
「林醫生,雖然我跟你認識很久了也短暫交往過,但我一直都覺得除了醫術醫德以外,在
其他方面你是很混帳的人。」我瞪了他一眼回。
「因為是「春茂」所以是「花」嗎?哈,看來是個單純又直腸子的人。」林醫生在我的肩
膀上來回撫摸著。
「尬哩ㄟ垃圾手拿開。」我用台語回他。
「好、好……但是我很認真的要你想想我剛剛說的話。」林醫生放開手,突然表情一變將
藥包給我說:「如果那個要你刺花的人像我剛剛說的在生死關頭上,你會選擇放棄論文干
預其中,還是將他從水深火熱的困境救出干預整篇研究。」
你會怎麼選?許春茂。
按下停止鍵,我伸了伸懶腰起來沖咖啡。不知何時天色晚了,助理研究室裡只剩下我一個
,我邊喝著有點燙口的咖啡,邊整理資料將今天的論文段落到一段。很久沒生病,也就沒
機會去跟自己那醫生朋友打擾,現在經過介紹番薯也會自己去找林醫生討論自己那個他連
名字都記不住的病名,看來軍中生活雖然不像以前自由,但對他來講比起過去那些,他可
以在假日出去見他兄弟,在軍營有個固定的薪水,也好過幾年前那混兄弟的日子。
你會怎麼選?許春茂。
提著公事包,我搭著公車,坐在靠窗的位置,碰巧看見了廟宇抬轎,讓我想起那天最後跟
番薯和其他少年仔一起看阿桃遶境的英姿。黑長褲黑鞋黑衣露出結實的手臂肌肉的阿桃扛
著轎,神氣的頭籤,聽說扛轎的人都是每次遶境的重頭戲。
鞭炮聲響,阿桃跟其他的阿弟仔作夥扛落去。三進三退、三圈三,走出了漂亮的數字三與
倒三,八型的數字大八完緊接步伐緊湊快步的小八,接著阿桃立刻跟扛轎的兄弟接了個雙
八步法,一個甩移,就見神轎中間掌轎的人呼說:「阿桃!對顧底!」
扛著神轎的阿桃一聽,跟旁邊兄弟使眼色,兩人有默契的在凹凸不平的台灣馬路上踩踏,
一腳一步踏上反覆,反而不讓轎撞地做出讓人叫好的扛轎三七步,來回又走三圈一,華麗
的八卦步。掌轎的叫阿桃溜溜來,不是怕阿桃不穩,而是怕後頭兩個少年仔跟不上他們前
面兩個老經驗。
「哩去關照打鑼仔ㄟ兄弟喔。」
很意外的原本阻止我出門的阿昂在聽到我說完阿桃今天扛轎的事情,反而又把我在拖出來
,還親自載我出門到我說的那廟口,在開車時候,過去也是未成年的少年仔,抬過轎也挺
有一套的阿昂就跟我說:「嘎哩講啦,母罐哩信道阿細沒信道,神轎頂頭ㄟ神明尬抬轎ㄟ
郎是心意相通,引跳ㄟ扛ㄟ所走ㄟ方向,t神明ㄟ旨意。」
神明跟抬轎的人是心靈相通的,我想看到阿桃的表現很難不信。因為那小小的身子扛起了
那沉重的轎,在炮聲和煙霧中走出帥氣且頗有自信的步法,眼神帶著武神該有的殺氣,就
像是神明指引一般。
「你怎麼不來,跟打鑼仔那群少年仔打招呼?」阿桃轎班走遠後,我走到靠在車上等我在
抽菸的阿昂,阿昂對我的問題搖了頭,我跟他要了菸抽,才抽第一口阿昂就突然用他那大
手摸了我的頭髮,我有些意外,看他,他只是看像前方走遠的扛轎班,小聲的對我說:「
哩自己來這種兄弟多ㄟ所在,卡注意ㄟ。」
「知道。」我不知道阿昂最近為何老是叫我注意點,回應到。
「哩母栽。」阿昂推了我的頭,走回車上,把我載回去宿舍。
你會怎麼選?許春茂。
我進了宿舍門口,丟了公事包在地上,解開襯衫就倒在床上。為什麼一直想起那句話,好
像我非得做選擇,我很討厭這種不是一就是二的選擇題,但有時候人生往往就會遇上這樣
的狀況。懷念起那個聲音,我忍不住又打開了筆記型電腦,在那庫存的檔案堆中找到熟悉
的音訊檔案,然後載上耳機按下撥放,他的聲音就出現了,我似乎都聽到會背了,罵「幹
」是語助詞,而有時候的「幹」跟後頭一堆髒話,卻是你掩飾害羞的方式。而且我最喜歡
你在露出私處時,因為被我的手和那氣味刺激而無法克制發出讓我上癮的聲音……
手移動到褲檔前,陰莖對這聲音有了反應而變的粗硬起來。
但現在我沒有想要打手槍的打算,而是好想抽根菸……
我放下耳機到陽台點菸,看著即使晚上依舊燈火通明的城市。在我返家的同時,才是那群
活在晚上的人活躍的開始,阿桃是、黑臉也是、而我希望你還是,但你已經不是了。
我記起那一天,你打電話給我……
我晚上睡到一半被手機鈴聲吵醒,瞇著眼看是誰,上頭顯示阿昂的名字。我接起電話就聽
到阿昂的聲音,很怪的是他現在異常亢奮,我打了呵欠沒聽他說什麼,然後回他說:「你
嗑藥喔?」
「幹你娘勒,哩尬加K他命加尬包尿苴仔勒!挖西講叫你出來,嘎挖吃消夜。蛙有郎想要
齁立識塞。快啦!挖低哩住ㄟ樓咖。」
「啥?你在我宿舍樓下!」我聽到這句整個人驚到。
我勉強套了間白衣黑褲,隨便穿了雙休閒鞋抓著皮包手機就出門,阿昂依舊是那種台客穿
著,腳上的棕紅牛皮鞋依舊跟衣服不搭嘎。阿昂今天不知怎麼的很愉快,開車載我還哼著
很難聽的台語歌,我問他說他要帶我認識誰?他說他要帶我認識他的大哥。
「大哥?南哥?」
「母細啦!南哥哩比挖咖熟,茂仔哩搞笑喔。」阿昂笑著說。
等到了海產店,我跟著阿昂進去才看到店裡一個小桌坐著兩個人,阿昂一進去就笑容滿面
,其中一個個頭小小比阿桃高一點瘦瘦的人起身就跟阿昂擁抱,隨後是後面那個穿著西裝
的人,起來跟阿昂擁抱。
我看著那穿黑西裝的人梳著漂亮的油頭,細長的眉毛,立體的五官相當標緻,活像國際時
尚雜誌的男模特,那個人抱阿昂的時候瞧了我一眼,我也看了回去。阿昂這時候把我拉過
來,手搭在我肩上,笑笑的跟這兩個人介紹說:「峰哥、阿山加林介紹,這位析茂仔,前
一年本來低南哥國外處理歹誌ㄟ,但吸出紕漏,紀馬暫時登來台灣躲。」
「峰哥、山哥。」我擠出笑臉叫人,峰哥和阿山也舉酒跟我表示歡迎。
我們點了些下酒菜,我看阿昂和峰哥跟阿山三人開始話當年,就在旁聽著他們敘舊。原來
這個峰哥就是過去把阿昂帶出來的人,難怪阿昂叫他大哥,聽起來因為峰哥幾年前突然都
轉到去中南部發展後,就少回來北部,阿山則是因為個人原因見不到面,這次阿昂那麼高
興就是因為老朋友老大哥三人再聚,而且還是特地來找他,沒有忘了自己這個兄弟,這在
道上難能可貴。
我原本以為阿昂會這樣跟這些昔日的兄弟談天喝酒就忘了我,但讓我意外的是阿昂不時在
話當年時會提到我,跟他現在的情況,讓我可以加入話題。
但話鋒突然一轉,峰哥突然問了阿昂一句:「你那邊現在怎麼樣了?」阿昂停了一下,想
到些什麼就說了些南哥目前和北部道上局勢的事。一旁吃菜的我有點意外,因為平常阿昂
不說這些的,為什麼突然峰哥問了他就提?
「茂仔你不用緊張,我只是問問。我現在是管南部的場子,北部這邊的莊和角頭我沒在理
。」峰哥好像查覺我的表情,笑著對我說,我看見他的笑容頗迷人,但是總覺得又藏了些
什麼?
「丟啦,溫尬阿昂Q幾年ㄟ兄弟啊,賣煩勒啊。」阿山喝了酒笑說,我看他拿著酒杯手
有點斗。
「阿山挖問立,立嘿歹習慣戒掉啊沒?」阿昂問,他跟峰哥都看向阿山,阿山看兩人那麼
認真的表情,揮了揮手嘆氣說:「欸?挖難得來北部,一來就齁林興師問罪,麥安內啦,
勒戒所出來就改啊啦!」
吸毒?我腦袋馬上就想過這點但沒說出來。只見阿昂聽了就很認真的跟阿山說:「挖道上
識塞十ㄟ吃毒,九ㄟ滌琚A只剩哩各救登來啊。挖拜託利賣個吃黑蹧蹋自己。」
旁邊的峰哥微微的點頭,阿山嘆氣說:「挖關完都出來,麥講賊過去ㄟ歹誌好不!來啦!
喝啦喝啦,ㄟ!茂ㄟ,哩馬做夥。」阿山幫我杯裡的酒倒滿,我就這樣跟著阿昂以前的大
哥和朋友舉杯,一乾而盡。
這天喝到最後,阿昂呼呼的趴在海產店桌上睡,我跟峰哥扛他,阿山雖然也喝了不少但說
自己沒事就先搭車走掉了。我跟峰哥一起扛著阿昂坐計程車,我看見阿昂那紅通的臉表情
有點不對,就馬上扯開透明塑膠袋,開口對他的口,就見阿昂馬上往下就是一吐,酒味混
雜嘔吐物,嗆鼻的味道另計程車司機打開窗戶,皺眉頭,馬上就不爽的說:「不是說不會
吐嗎?」
「司機先生,我朋友剛剛在店裡其實就吐過啦,不過他要吐也不是我們能控制的,沒弄髒
你的車,你好好開啦喔。」我看見峰哥笑笑的回應司機,不知為什麼很普同的幾句話,卻
讓車內突然無聲。
我一邊拍著阿昂的背一邊看著這位阿昂稱做大哥的峰哥。峰哥突然眼神轉過來跟我對到,
沒多說話,只是跟我一樣拍拍阿昂的背。車到阿昂的住處,我們合力將阿昂抬上他的樓上
的家,最後將他扔在房間的地板上,任他說瘋話,在地板滾動。我幫阿昂把他的襯衫扣子
解開讓他透透氣,脫下他那棕紅的皮鞋。
「這傢伙還是那麼喜歡皮鞋……」峰哥說,看著阿昂那整排的皮鞋收藏。
「有個嗜好也不錯,省得去賭、去玩女人。」我說。
「也是,不過我還真沒聽過阿昂有賭博還是玩過女人。這方面他乾淨的很徹底,唉,人就
是這樣總事會走跟自己不適合的路。我這「外省仔」也是,好好的台北不待,偏偏愛跟這
些愛說台灣話的混在一起,混到都變兄弟,還被派到南部去。真是…有時候命運這種事情
很難說,尤其是我們這種混飯吃的。」
峰哥說完,盤坐在地上,我也坐下來。我們兩個各坐在睡著的阿昂兩側,我看峰哥掏出菸
盒取了跟細白的菸,卻摸不到打火機,我從立刻從阿昂的口袋裡摸出賴打,伸去替峰哥點
火。
「謝啦。」
峰哥對我說也掏了根菸給我,我正準備要替菸點火時,打火機卻突然失靈,我叼著菸卻打
不起火,試了一段時間才終於點起火,正要轉頭過去跟峰哥道謝時,一陣冰涼就頂著我額
頭上。
槍?
我不解的看著拿著槍的峰哥,他一臉不爽的看我說:「為什麼說謊?」
「嗯?」我才發出疑惑的聲音,峰哥槍的保險就開了。
「我混這道上混那麼久,還沒聽過南哥國外有你這號人物。過去沒有,現在我不知道,但
我想應該也沒有。我不知道你的意圖是什麼,茂仔,阿昂單純好唬,但我不一樣。你他媽
的不管什麼原因,利用我兄弟,就別怪我……我再問你一次……茂仔。」
為什麼說謊?
在生死關頭上,你會怎麼選?
許春茂?
作者: nocturnetear   2018-07-12 05:33:00
怎麼停在這裡~氣氛營造得很好!越看越覺得春茂其實很厲害,有辦法這樣自然地混進他們的圈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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