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 [排球/HQ][青城多cp]年度傳統

作者: sin831994 (逸雲)   2018-04-26 02:10:26
原作者:hicsvntdracones
原文名稱:it's tradition.
原文網址: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3645597
授權:http://images.plurk.com/5IqIvkFISMqQXL4ehx23.jpg
CP:京矢、阿吽、松花、金國
文案:
  這是傳統,這是青城排球部的傳統,在集合所有一二年級的時候他們全都這樣說著。二
年級全都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一年級只有單純的茫然不解,而後及川大聲拍了一下手。
  「讓我們開始一年一度的合宿真心話大冒險吧!」
  國見試圖逃走。
譯者前言:
  感謝我的beta們,點墨和貶貶,即使撞了期中還是幫我看。
  這篇基本上就是一部綜藝節目,一群高中男生演出的深夜綜藝節目。
  如果有排版或漏字的問題,麻煩直接到下列網址觀看。
  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14433183
  我努力了,真的。
正文:
  他們用一百次折返跑威脅所有人。
  國見臉上的表情已經足夠讓及川笑到流淚。這是傳統,這是青城排球部的傳統,在集合
所有一二年級的時候他們全都這樣說著。二年級全都一臉視死如歸,一年級只有單純的茫然
不解。
  花卷數著人頭,發現有一個人不見了,岩泉帶著惡魔般的笑出去找人。當他把京谷押回
來時,三年級們全都欣喜若狂,取笑二年級主攻手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及川大聲拍了一下手

  「讓我們開始一年一度的合宿真心話大冒險!」
  國見試圖逃走。
  一開始都還算相對單純。矢巾馬上選了真心話,渡只是聳聳肩選擇真心話,在前兩三輪
不管是國見還是金田一,都緊張到只敢選真心話,但當京谷也選擇真心話時,三年級們全都
非常訝異,但他們立刻採取事先套好的招數,盡可能地榨取所有學弟的私人資訊。
  他們開玩笑地問國見,為了得到一輩子免費的鹽味焦糖他願意做些什麼,國見回答他會
賣掉金田一。
  矢巾承認他的初吻是給了一位認為他有一頭漂亮頭髮的三年級學姊,及川叫他美女殺手
,然後繼續進行這遊戲。
  渡最荒謬的童年回憶是他哥哥讓他相信家中後院住了一隻狸貓,所以他每天都為那動物
準備點心,直到一個月後父母發現他們為那隻狸貓建造的神社,裡頭還有各式各樣他和弟妹
留給狸貓的禮物和玩具。
  京谷被問及他人生最尷尬的一刻是什麼,他不情願地透露,有次他在家族聚會上發了脾
氣,憤而要離家出走,但最後卻直直撞上玻璃門然後昏厥了。花卷抱怨說他想聽些更精彩的
,京谷只是哼出一句髒話,結束他的回合。
  「誰是你第一個暗戀的人?」岩泉選擇了真心話,金田一迸出這個問題。到目前為止每
個人都選擇真心話,而且大部分都是三年級在問問題,岩泉盯向身高比他還高的主攻手,看
著金田一彆扭地往後縮。
  「不,天啊,每一年都有人問這問題。」
  「這是一個非常基本的真心話,不是在針對你。」松川笑著,花卷加入他的笑聲。
  「對,不是針對你。」及川用一隻手遮住臉龐,可悲地嘗試掩蓋他的笑聲,但岩泉早就
聽到了。
  「是及川。」花卷微笑著用氣音說。
  「他們剛認識的第一年裡,他以為及川是一個女孩子。」松川緊接在後,及川現在用兩
隻手遮住臉了。
  「我那時才,大概,三歲好嗎?」岩泉企圖自救,報復性地朝花卷比出中指,他們的隊
長笑聲異常地甜膩,一年級們沉默地點頭,明顯非常滿意這個答案而且不打算再追問下去了
。幾輪回合又過去了,他們現在知道了及川曾經因岩泉在他五歲生日送他一隻外星動物絨毛
玩具而試圖和他結婚;松川不會吹口哨,而這讓他非常困擾;一年級時花卷曾經差點燒掉社
團室的微波爐,因為他不知道鋁箔紙不能微波;矢巾說在場所有人中他會選擇跟渡交往,因
為他是他最好的朋友,渡對此回應一句「哇!」的笑聲;國見平和地承認他害怕看鬼片,但
當他們一起看虐殺片時金田一哭了,金田一想要挽救自己的形象,但整支球隊就笑笑地過去
了,結果連京谷也不敢看虐殺片。
  當再度輪到及川時,事情急轉直下,渡問他:「你的內褲是什麼顏色?」
  「外星人的顏色。」他突然站起來脫下他身上那件法蘭絨睡褲,金田一發出一聲微小又
驚恐的尖叫,但看在老天的份上,及川真的有一件外星人的內褲,在昏暗的房間中,只有他
們圍成的圈圈中央有一盞燈亮著,所有人都可以看到那隻外星人在黑暗中微微發出光芒。
  岩泉把臉埋進雙手,拒絕相信那傢伙是他最好的朋友。
  松川最大的焦慮是不小心從樓梯上跌下來,尤其是在可愛的女生面前。
  國見與金田一被要求交換衣服,而且要反著穿。
  京谷說他半夜很餓的時候,會用多力多滋烤製辣味起司墨西哥脆餅。
  花卷選擇大冒險,矢巾要求他在接下來的遊戲中全程都要講英文,三年級集體發出呻吟
,其他學弟們都不知道花卷英文成績在全班是最頂尖的。花卷露出笑容,用字正腔圓的英國
腔接受了這項挑戰。
  及川嘗試單手倒立十秒鐘,但在第八秒時倒下來,還踢到了松川的頭。
  國見要矢巾盡全力去模仿及川,二年級的舉球員躊躇了幾秒後嘟起了嘴巴。
  「小岩……」他發出高八度的嗚咽聲,岩泉一時在困惑中睜大雙眼,下一秒努力克制住
自己的笑意,整支隊伍都不禁噗哧一笑,當他們都以為這已經結束時,矢巾的聲音添加了些
微怒意再度嚶嚀出那個綽號。
  「小——岩!」花卷被自己的笑聲嗆到,松川雙手捂住了嘴巴,岩泉看起來有點驚訝,
但臉上還是掛滿笑意,他們的隊長表情盡是震驚與不快;但這只讓矢巾變得更加大膽,他爬
到對面去,跪坐在他們的王牌前,一邊喊著「小岩」伸出手戳著岩泉的臉頰,岩泉緊咬著下
唇避免自己狂笑出聲,但這真的很困難,因為在他左手邊的松川和花卷已經笑到鼻涕都流出
來了,矢巾拉著他外套領口,嘴嘟得更高了。
  「一——」矢巾不停地撒嬌,及川驚恐地尖叫起來,整支隊伍已經失控了,岩泉露出史
上最荒腔走板的笑容:嘴巴和眼睛都睜得老大,一臉不敢置信;花卷崩潰到躺在地板上邊哭
邊笑,松川則發出像是笑聲的嚎叫,渡一邊笑著打嗝一邊抹去眼淚,甚至連一年級都屈服於
矢巾出人意表的模仿中。矢巾跪在地板上把臉埋進手裡,因為自己竟然直呼了學長的名諱尷
尬地抬不起頭,及川發出了哀號。
  「小岩,不不不,我的天啊……」他此時的哭聲跟矢巾先前模仿的一模一樣,這讓他們
又陷入了一場歇斯底里的大笑中。
  他們必須先暫停遊戲幾秒鐘,才能從矢巾的模仿中恢復過來。國見因為自己的要求看起
來很滿足,岩泉笑得太厲害而呼吸不過來。
  「好,下一個輪到……京谷。」岩泉說,咳嗽著回到自己平常的狀態。京谷想都沒想就
選了大冒險,但當及川張開口那剎那他就後悔了,顯然他是及川報復矢巾的那顆棋子。
  「去親矢巾!」及川吼出這句話,花卷倒抽一口氣後露出狡猾的笑容,及川的臉仍是血
紅的,但現在大家的焦點都移到二年級身上。渡震驚地用手捂住嘴巴,看向他最好的朋友,
二年級的舉球員尷尬不已,他吐出堅定的拒絕,但要挑戰這項大冒險的可不是他。
  京谷在矢巾能反應過來前,已經伸出手把他的臉扳向自己,一個混帳三年級又叫道:「
要用舌頭!」
  京谷的吻比矢巾想像中更加柔和,矢巾原本以為親吻京谷感覺會像是在膝蓋上扒下一層
皮,充滿粗糙刮擦與不愉快,不過京谷的手卻托上他的臉頰,手指纏繞上他的頭髮,把矢巾
的腦袋往後一推,讓他驚訝地張開嘴巴,就像其他人要求的,舌吻。這個吻溫暖又濕潤,主
攻手把他們壓在一起的感覺如此之好,矢巾無意識地在京谷的嘴唇下呻吟,他感受到自己的
臉越來越熱,但儘管感到慌張,矢巾還是回吻了他;京谷從喉嚨深處發出低吟,甚是像是低
吼,但不管怎樣,這都促使他們兩人越吻越烈,直到矢巾聽到金田一發出慌張的顫音,他才
意識到整件事如何一發不可收拾。
  「喔天啊……」矢巾的眼睛瞬間張開,喔,他聽到花卷在雙手後發出無聲的尖叫,他迅
速地將自己拉離京谷,用一隻手蓋住嘴巴,瞥了那心滿意足又沾沾自喜的隊長一眼,低下頭
藏住那通紅的臉頰,右手邊的京谷咳了幾聲,也許是在掩蓋他的不適,接下來幾回合中矢巾
都把自己的整顆頭藏在掌中,直到聽到京谷在岩泉的回合中開口。
  看起來,復仇是今晚的遊戲主題。
  「在及川面前來一段脫衣舞。」
  「喔喔喔喔喔喔喔……」松川笑著,大家全都轉頭看向那對童年好友,岩泉的嘴巴凝固
成一條冷硬的線條。及川大笑:「小岩才不會呢。」但當岩泉答應時,他的表情立刻轉為純
粹的驚恐。
  「等一下,不不不不——」及川結結巴巴地拒絕,但岩泉將一根手指壓上他的嘴唇,及
川所有聲音那一刻全死在喉嚨中,金田一不出意料地抓緊了自己的胸口。
  他們不是沒看過對方只穿著內衣褲的模樣,一天之中他們會在社團室換二到四次衣服,
媽的,在週六嚴格的重量與有氧訓練之後,岩泉還會只單穿一件內褲坐在一邊散熱半小時,
但現在狀況完全不是這樣,岩泉行雲流水地跪到及川身前,慢慢地拉下外套拉鍊,聳肩讓外
套落到他身後的地板上,及川用力地吞了一口口水。
  「緊張嗎?」岩泉輕聲呢喃,整支隊伍都感覺自己與及川回應了那聲虛弱的「是」,心
跳開始瘋狂地加速。岩泉咧著嘴笑得異常燦爛,及川大概要崩潰了。
  「很好。」岩泉說著,跨坐到了及川的腰部上方,輕輕地推搡及川的肩膀,使及川重心
倚到了自己的雙手上,然後,他的手沿著及川的肩膀線條來到了他的頸部,握住了他的衣領
。及川穿著一件和先前脫掉的睡褲成套的法蘭絨排釦睡衣,岩泉邪邪笑著半扯開它,及川抬
起身來想要靠近,但岩泉搖著頭把他推回去。
  「啊呀——這是犯規噢……徹。」貧弱的嗚咽從舉球員的嘴唇邊飄出來,金田一飛快地
遮住了他和國見的臉。岩泉放下重心坐到了及川的大腿上,並將他們的下身壓在一起,他的
雙手離開了及川,只是為了將他那件簡單的白色襯衫拉到頭上,讓它落到他們身邊的地板。
大家都看過他們王牌的身體,知道他那身精壯又完美無瑕的肌肉線條,在昏暗的燈光下,那
盞燈照亮他身材的曲線,突出他身體最誘人的部分。
  「我想已經夠了。」花卷大聲地說,不斷咳嗽逼迫自己的聲音恢復正常,岩泉歪著頭聳
了聳肩,爬起來回到他原本的位置上,他伸手拿回那些被丟棄的衣服,在倒地不起的及川旁
邊重新穿回去,岩泉睨了及川一眼,手掌撐起下巴,一臉索然無味地盯著前方,那位舉球員
發出一聲破碎的抽泣聲,抓起自己被遺忘的褲子蜷縮成一團,從他對岩泉的反應看來,他無
疑非常後悔沒有立刻把衣服穿回去,事實上,整支球隊都感到有點過熱和不舒服,他們不自
在地變換姿勢,呃,去藏起他們所感受到的尷尬。
  大家試圖讓遊戲恢復正常,看在一年級的份上說一些無關緊要的純良話題,尤其是在金
田一那聲慘叫之後。松川必須和某個人慢舞,他認為這個遠不如剛剛那個表演尷尬,所以他
把花卷拉來,讓對方踩在自己的腳背上旋轉。花卷唱了一首粗劣走調的《我心永恆》當作伴
奏,和岩泉那場感官過於刺激的表演相比,這看起來很有趣,甚至有點甜蜜。當花卷的歌聲
在升揚中破音,松川把自己的頭埋進了對方的肩窩中隱藏他的笑聲,這支舞結束後,他們在
隊友的掌聲與歡呼中鞠躬。
  再次輪到一年級,及川要求金田一打一通惡作劇電話。
  「打給誰?」金田一問,及川的嘴角勾起。
  「烏野的十號。」不過他們很快發現金田一不可能有他的號碼,所以岩泉拿出手機傳了
訊息給影山。國見問他為什麼會有影山的號碼,岩泉只是對他聳聳肩。
  「我有時會教他功課,他的語文與數學真是爛爆了。」不過幾秒的時間,影山在了解為
何要日向的號碼後,立刻大方地回傳了日向的聯絡資訊。而烏野在這一週也有合宿練習,所
以事實上,那位天才舉球員正跟日向待在同一個房間內。
  「對他發出死亡挑戰。」及川用陰險的口氣說,金田一看起來有點害怕,但他還是撥了
號碼然後把電話調成擴音以便讓在場所有人都能聽見,日向的聲音即使在凌晨一點也仍舊生
機蓬勃。
  「喂?」青城男排隊看著金田一緊張地抬眼,清了下喉嚨為自已壯膽。
  「喂,廢物,我是青城的金田一。」
  「呃啊?」日向被來電者嚴厲的語調嚇到不成調,在背景音中,他們聽到影山模糊的聲
音,裝作無辜地問著:「金田一打過來的?調成擴音。」
  「你想要幹嘛?」日向問,及川用嘴型對岩泉問「他是在結巴嗎?」,岩泉笑著點頭。
  「我們來決鬥。」金田一半喊半尖叫地回應日向。
  「什麼?」及川試著壓低自己的笑聲,但在電話另一頭,影山聽得出來他國中學長的標
誌性笑聲。
  「是的,操你的我們要來場決鬥,矮子。就你和我,在明天的黎明,直到其中一人再也
站不起來。」金田一把剩下的話衝出口,另一頭緊接著一聲「什什什什麼?」的尖叫和一道
響亮的笑聲,他們之中有一半的人知道那屬於影山,及川笑了起來,岩泉也扯出一個微笑,
國見悶聲笑著,看見金田一尷尬的表情完全與激烈又暴力的語句背道而馳。
  遠處,他們聽到日向口吃地對某人說著「這是在開玩笑嗎?」,影山已經笑到變成斷斷
續續地喘氣,看來他樂不可支,在場的人都不斷掙扎去保持正常地呼吸,不要因為場面太有
趣而不小心笑出來。
  「到時見了,賤——賤人。」金田一拋出最後一個字後盡快地掛斷電話,接著驚恐地倒
在地板上。其他人終於可以開始嚎叫,因為忍笑太久而打嗝,國見同情地拍了他朋友的背部
幾下,跟他說做得好。幾分鐘後,當岩泉擦掉眼角的眼淚時,他的手機收到了一張影山傳來
的照片,那是日向嚇到魂飛魄散的臉,附上一句「金田一說『直到其中一人再也站不起來』
的時後」,他把那張照片秀給金田一看,而金田一只是痛苦又尷尬地在地上縮成一團,他平
時不會做這種事,但因為選擇大冒險所以不得不做。又一秒過後,又有幾張標注著「烏野的
反應」的照片傳來,那位小隻的自由球員和光頭的主攻手正緊緊抓著彼此,後仰著頭大笑;
日向依偎在那看起來非常憂慮的替補舉球員旁抽泣;有一位冷淡的金髮高個子捂住嘴巴轉身
過去,另一位不知名帶著雀斑的小孩也許正指著日向笑著。
  岩泉的脫衣舞表演帶來的熱度與尷尬已經完全消失了,他們全以愉快的心情迎接下一回
合。國見,永遠都選真心話的國見,不情願地挑戰大冒險,三年級們全都思考著要學弟做什
麼,直到岩泉突然靈光乍現地打了一個響指。
  「我要你去嚇女子排球隊。」
  國見的臉瞬時沒了血色,金田一看起來比他發出死亡之鬥時更加害怕。所有人都知道,
女子排球隊只能用駭人來形容,在合宿期間還會變本加厲,所有的男生都知道要遠離第三和
第四體育館,那群女孩會在地獄般的一週內變成一頭頭怪物,把所有接近的人生吞活剝,沒
有人敢去找她們講話,更別說是在凌晨一點半時朝她們惡作劇。
  國見明顯地正在發抖。
  「我選擇折返跑。」他輕聲說,花卷用口哨吹出葬禮進行曲,岩泉和及川一臉陰沉地帶
他到體育館後面,剩下的人都躲在他們身後。
  在二十次的折返跑懲罰後,國見倒進金田一的懷抱中,他的雙腿顫抖著且汗如雨下,但
金田一用手臂撐起國見,把他扶回房間繼續遊戲。他緩緩地把國見放到地板上,但當他也坐
下去的那一刻,國見的腦袋立刻側躺到他的大腿上,國見粗喘著氣飆出幾句髒話,但金田一
溫柔地對他發出噓聲,撫摸他汗濕的頭髮要他冷靜下來。
  矢巾下一個大冒險是「捏某人的屁股」,他的頭立刻轉向渡,絕望的神情訴說著「幫我
!」
  「好啦。」渡拉著長音,露出一個傻氣的笑容,四肢趴在地上將屁股轉向矢巾,矢巾不
禁笑了出來,雖然感到很難為情,但他由衷地感謝他最好的朋友幫助他通過這尷尬的大冒險
,但當渡開始誘人地左搖右擺自己的屁股害得矢巾摸不到他,讓矢巾笑得更厲害了。
  「我的老天,快抓好我的屁股。」渡笑著催促他,矢巾大笑著把他的雙手放上渡的臀部
大力捏了一兩下,當他放手後渡笑著坐正身子,刻意撫摸矢巾的屁股作為回報,兩人笑成一
團,矢巾微紅著臉推開對方。接下來又輪到京谷的回合。
  金田一和國見想著他們要不要在三年級開口前插嘴,因為顯然他們正在竭盡全力強迫京
谷和矢巾搞在一起,他們看著京谷被要求在矢巾身上留下吻痕,不禁又慌亂了起來。
  「一個他藏不起來的吻痕。」
  「像是,在脖子上,你懂的。」花卷和松川興高采烈地附加條件,矢巾只是盯著那四位
三年級學長,像是正預謀著一場謀殺,但其實他沒有權力去拒絕,而且目睹了剛剛國見經歷
的事情,他不認為京谷會因此退縮。京谷的確沒有,他開始粗魯地將矢巾擺置成易於吮吻的
位置,將舉球員跩到了他的大腿上,這過程中他們兩人都緊咬著牙關噴出一大堆抱怨,他把
矢巾的大腿拉向他的腰間,使他們兩個更靠近一些,矢巾試圖移動身體,但他大腿上一隻強
勁的手阻止了他。
  「不要亂動。」他粗聲粗氣地告訴矢巾,而矢巾屈服了。三年級竊笑看著京谷撫上矢巾
的下巴,輕扳對方的後腦讓他露出那漂亮的脖子,他的嘴唇在矢巾的脖子附近徘迴時小聲說
了幾句話,那聲音如此之輕,矢巾差點都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如果你不願意,我會拒絕這項大冒險。」這提議帶來相當大程度的震撼,矢巾差點想
要甩開對方,看看抱著自己的人是否是京谷,還是與另一個更有禮貌又更溫和的人交換了,
然而正用那粗糙的手指輕輕撫摸他的脖子、還有沿著他鎖骨溫柔地搔著的人肯定是京谷沒錯
。矢巾在餘光中看著他們的學長,吞了口口水後輕輕說了「沒關係」,他感覺到京谷哼了一
聲作為回應,開始親吻他鎖骨上方的皮膚,起初他的動作是這麼輕柔,細細吻著柔軟的肌膚
,溫柔地畫著小圈圈,牙齒磨刮著挑逗,預告即將到來的吻痕。
  「快——點——」及川哼唱著,但在二年級的主攻手狠戾地瞪向他時立刻安靜下來。矢
巾害羞地咬著嘴唇,被其他人觀看這麼親密的行為讓他臉上地溫度節節高升,他的手臂無力
地懸著,雙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不確定該做些什麼;當京谷稍微用力嚙咬他時,矢巾猛然
吸了一口氣並抓住京谷的黑色襯衫作為支撐,貼著他脖子的嘴唇溫暖又堅定,開始吮吸、舔
著那塊皮膚時,這讓矢巾扭動了起來;當京谷啃過矢巾敏感的肌膚時,他不禁開始緊張,而
這陣騷動肯定讓京谷不太高興,因為京谷把手臂緊緊環上矢巾的腰間,牢牢地固定住他,他
繼續吸吮著矢巾,留下越來越多的吻痕,直到矢巾的呼吸變得急促又紊亂,而且被抱得太緊
的不適感讓他想再度蠕動,他會隔一小段時間都會稍微轉動一下,讓京谷可以更容易貼近他
的皮膚,並感覺他們的大腿相互摩擦。當感受到矢巾熾熱的體溫與堅持,以及那超出京谷現
下所能滿足的欲求,京谷倒抽了一口氣。
  「好——好了。」及川大喊,京谷驚訝地從矢巾的脖子上離開。
  「很好,這,嗯,這已經夠了,對,肯定足夠了。」他們的隊長在混亂中發出模糊不清
的嘟噥聲,他的臉也許,呃,比矢巾還紅。這時矢巾才意識到京谷剛才的反應多少有點,嗯
,讓他困擾,當然,還有他的反應也多少讓京谷感到困擾,他盡可能地在不驚動任何人的狀
態下遠離京谷,謝天謝地,岩泉正忙著搥打及川的肩膀,嘶聲要他不准再提出這種荒謬的要
求。矢巾把膝蓋拉到胸前縮成一團想隱藏他的尷尬,京谷也複製了他的姿勢低著頭緊緊盯著
自己的膝蓋。
  所有人都拼盡全力想要回到美好單純的大冒險。金田一對花卷下指令,他要求花卷在剩
下的遊戲時間內都不能看向松川,「否則」,當大家問「否則」是什麼,金田一回答折返跑

  花卷堅定地直直看向渡,松川有些沮喪,但輪到他的回合了,而他選擇大冒險。
  國見說:「讓花卷看你。」現在輪到及川與岩泉露出報復性的笑容。
  花卷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不去看松川,真的,他扭頭轉身,甚至是推開松川,完全沒瞥他
一眼,最終他死死地閉上眼睛,雙手蓋住臉縮在一旁;松川豪不氣餒,他對花卷搔癢,把他
雙手拉開,用盡各種方式打開他的眼睛,過了一會兒,他跪坐下來思考。
  「你要認輸了嗎?」渡好奇地問。松川抿起嘴巴搖著頭。
  他再度靠近花卷,輕輕扳開他的手。粉色頭髮的人痛苦地忍受一小段時間,預期松川會
採用激進的手段,噢,他的確這麼做了,他用一隻手溫柔地撫摸花卷的臉龐,大拇指輕輕騷
過他的臉頰,整支球隊都看到花卷不自覺地放鬆了。
  「貴大——」松川笑著低吟出對方的名字,而當花卷在猶豫是否要睜開眼睛,松川突然
使出了必殺技,他輕輕吻住對方的雙脣,而就在瞬間,花卷吃驚地睜開眼睛。
  其他人開始歡呼,一同尖叫大笑著簇擁花卷來到體育館後方接受懲罰。
  他們回到房間後沒多久國見就睡著了,其他人逗著岩泉,說他拿外套當棉被蓋住一年級
的姿態很像一位母親。
  他們決定這將是最後一輪,玩完後就要上床睡覺。由於國見睡著了,金田一承認他暗戀
自己的好友,及川和花卷發出甜膩的叫聲,害得金田一臉瞬間紅了。渡在他最後一回合選擇
大冒險,其他人苦想著有什麼好玩的事可以為遊戲作結。
  「我好生氣國見沒有去嚇女孩子,從來沒有人這麼做過。」及川嘆了一口氣,把頭靠在
手掌上,松川沒辦法地聳了聳肩,但幸運的是,今晚的渡感到無所畏懼。
  「那我去嚇女生。」他說,大家全都轉頭看他。
  「不——」矢巾惶恐地低語,「你不要——」但自由球員打斷他並站起來。
  「祝我好運。」渡堅定地說,三年級都對他的決心感到驚訝,他們朝學弟敬禮。
  渡消失在門外,除了因為國見正睡在他大腿上的金田一,其他人全都悄悄地跟著渡來到
走廊,他們躲在角落,看著渡潛入女生的領地,在黑暗中,這感覺就像部恐怖電影,渡輕輕
地敲了門,然後更進一步偷偷摸摸地刮著牆壁,其他人聽到女生房間內傳來了低語,有個人
叫說話的人趕快回去睡覺。
  渡開始尖叫,或者說哭嚎比較精確,就像電影中的幽靈或是女鬼,或者其他可怕的東西
,讓其他人感到一陣寒意深入骨髓。渡猛烈地搖動門以增添效果,老天爺,看到這所有男生
都嚇破膽了,從房間內,他們聽到尖叫聲與啜泣聲,女孩子們都從床上爬起來,門縫下透出
了一道燈光。
  渡他媽的開始狂奔。
  一想到被女生們抓到後的下場,他們都盡可能快速與安靜地回到走廊內來到她們的視線
之外,現在肯定已經是凌晨兩點半了,假如他們被抓住,就準備可以直接收屍了。
  回到房間內安全的空間中,他們迅速鎖上門,癱在地上試圖恢復呼吸。女子排球隊隊長
大力地敲著門,喊著要他們這群王八蛋趕快出來,怎麼敢在這該死的凌晨兩點半搞惡作劇,
我要殺死你們這群雜種——
  金田一蓋住了國見的耳朵,所以他沒有醒來。
  「我的天啊,你做到了。」及川嘶啞地說。
  「天殺的他做到了。」花卷用氣音笑著,他們全都震驚又驕傲地看著他們的自由球員。
  「渡,你贏了,這遊戲裡甚至不會有輸贏,但你贏了。」岩泉感嘆,把頭藏在膝蓋之間
避免自己太大聲,渡露出意氣風發的笑容,矢巾擁抱了他,兩人都在疲累的歡愉中咯咯笑著
。還剩幾個人的回合遊戲才會結束,不過老天,這是今晚最閃亮的時刻。
  矢巾保守地選擇真心話,希望可以輕鬆地結束,但他還不明白自己的學長是怎樣的牛鬼
蛇神。
  「京谷的吻技好嗎?」矢巾感覺自己在攻擊中潰敗,當然。
  矢巾現在心情很好,渡帶給他們的驚嚇讓他通體舒暢,在自己想太多前,趕緊呼出一個
答案。
  「很好。」
  京谷竟白癡到又選了大冒險。
  及川不會放過最後任何一丁點樂趣。
  「握住矢巾的手。」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比他之前幹的所有事情都還來得糟糕。京谷猶豫地晃著身子握緊拳
頭,而後鬆開手試探性地觸摸矢巾的手,像是在要求握手的許可。矢巾看著他,這動作可能
比之前所說的話、比之前他承認自己很享受京谷的吻更令人震驚,他咬著嘴唇壓制嘴角的笑
容,把京谷的手握進手中,然後轉頭移開視線,但很遺憾地對上身旁好友臉上知曉一切的竊
笑。
  「閉嘴。」他用嘴型無聲地說,渡笑得更開懷了。
  岩泉拿走花卷最後一個真心話的發問權,還問了一個史上最老梗的問題。
  「你還是處男嗎?」花卷和松川同時露出老奸巨猾的笑容
  「喔媽的不是,當然不是。」松川給他一個擊掌。
  及川在驚訝中張大嘴巴,他盯著岩泉,而王牌罵著髒話要他閉嘴。
  松川選了真心話,而該死的,花卷先搶到了發言權。
  「是你奪走我的童貞嗎?」
  「是的,就是我。」
  他們兩人拳頭相碰。
  「我的天,你們給我停下來。」及川尖叫起來,而那對情侶明顯正品嘗著勝利的喜悅,
他們成功地讓他們的隊長和王牌陷入一陣手忙腳亂,也終於看到有人敢跑去嚇女孩子們。
  岩泉拒絕真心話而選擇了大冒險,有很長一段長時間沒有人想到任何點子,直到他們都
以為睡著的那個男孩突然開口。
  「毀掉溝口的車。」
  不知為什麼,他們全都同意而且決定參加,甚至包含了睡意朦朧的國見。
  他們手裡拿著廁所衛生紙和紙巾溜到外頭,一步接著一步,分工合作地用這些材料包住
了教練的車子,抑制不要笑得太大聲,渡露出狼心狗肺的笑容建議他們拿蛋砸車,岩泉拒絕
這項提議,說這太超過了,其他人偷偷說在女生那邊得到的勝利已經弄壞了自由球員的腦袋
,當他們悄悄回到房間時,那部車已經變成了白色。最後,終於來到及川的真心話。
  金田一發出一聲憔悴的嘆息。
  「你和岩泉學長在交往嗎?」他問,對於這個如此狡猾的人來說,及川的笑容太過純淨
了。
  「是啊。」及川說,在他旁邊的岩泉翻了一個白眼,然而他也笑了起來。
  「我就知道。」國見嘶聲說,戳著金田一的腰間要他交出錢來。
  到了早上,他們全都徹底成了行屍走肉。
  整支青城男排隊到了晨練場地時,全都精疲力盡又睡眼惺忪,還有,溝口一臉超不爽的
表情,女子排球隊已經獲得許可來觀看男生們練習,復仇的滋味對她們來說是如此甜蜜。
  「折返跑直到力竭,看看你們吐出自己的內臟時會不會很好玩,你們這群該死的兔崽子
。」
  國見是第一個倒下來的,他的腿因為昨晚沒有好好做伸展而疲軟,意外地快速垮下;矢
巾是下一個,他懇求渡不用管他繼續跑,矢巾跪倒在地,上氣不接下地用力喘著,感到每一
條肌肉都在燃燒,了解到在自己必須在明年前趕快培養自己的體力;渡接著矢巾也倒下來了
,及川則是下一個。
  「我的膝蓋好痛。」他彎下腰抓著自己的膝蓋,一邊抽泣一邊疲憊地哭求,溝口勉強地
允許他退出,及川立刻口吐白沫地沉入地板。
  「去你媽的!」看著他們的隊長衝出去並倒在地上,其他三年級幾乎是同時罵出聲,及
川的頭從涼爽的木地板上抬起來,笑著朝他們比了中指,然後再度倒下去。
  「加油,小——岩!」他用最同情的語氣歡呼著,而矢巾為剩下的人感到胃痛。直到結
束前這都是一場精采的搏鬥,但金田一到了某一個臨界點後就無法繼續跑下去,他吃力地說
出放棄,膝蓋重擊上木地板,國見看起來又睡著了,金田一似乎在考慮直接吐在自己身上。
  矢巾試著平息胃部的騷動,虛弱地用手肘撐起頭看著最後四人的比賽。松川用手捂住嘴
巴,突然轉彎衝出體育館,出局;京谷的呼吸如此大聲,矢巾覺得他可能真的會死,這位攻
手擁有驚人的力量,但他練習的時間很少,所以矢巾對他的耐力毫無頭緒,不過明顯的是比
岩泉和花卷少一些,因為他最終跪倒在矢巾旁邊,飄出虛弱的「靠」後整人倒下去。
  矢巾笑著看著京谷的胸部上下起伏,試圖抓回呼吸自主權。
  「——操你的——」
  「——滾開——」
  「——幹——」
  岩泉和花卷在並肩衝刺時推擠著對方,在越來越短的換氣間互罵髒話。矢巾不知道他們
已經來回跑了多少趟,但這遠遠超過他們以前的次數,甚至是在過去的懲罰和有氧訓練中。
他感覺到自己衣服被拉了一下時眨了眨眼睛,然後看到京谷的手抓住自己的衣緣下擺,舉球
員不禁安靜又輕柔地微笑,即使整人累到快癱了,他癱向京谷身旁的地板,放鬆地握住京谷
的手,那隻手如同昨晚一樣充滿老繭但又暖和,矢巾突然想知道自己脖子上的吻痕看起來有
多糟糕。
  「耶!小岩贏了!」他們聽到及川的歡呼聲,還有一聲巨響,肯定是花卷倒在地上的聲
音。矢巾抬起視線,看到岩泉露出一個笑容,完成最後一趟折返跑後也跟著倒下去。
  「我希望你們昨晚全都收穫豐盛。」溝口面色不善地說,入畑搖著頭嘆息,整支球隊似
乎都一樣地疲乏,半笑著說很有收穫。
  「是,的確很有收穫。」京谷低喃著移動到了矢巾旁邊,拉近另一人,給對方一個緩慢
又疲倦的吻;矢巾愉快地對下一任王牌流氓般地哼了一聲,然後回吻對方,昨晚的確很有收
穫。
譯者後記:
  在翻這篇的途中真的常冒出「我是在翻porn嗎?」的疑惑,有些句子斷章取義單抽出來
還看起來特別糟糕,真的就是綜藝節目無誤,到最後我剪預告剪得還蠻開心的,噗浪差點要
設成十八禁。
  其實這篇我翻蠻快的,但碰巧撞到了期中,beta們全都忙爆了只有我這個閒人整天在翻
這個,還被我用一堆垃圾翻譯轟炸;而且期中壓力大,大家都想當及川讓小岩在身上跳脫衣
舞,幹及川這爽人,幹。
  原作者hicsvntdracones是在tumblr的私訊回我的,我原本已經不抱希望,沒想到他突
然在我生日時准許我授權,而我就像收到生日禮物一般(?)當時手上狠狠卡了三篇文的授
權,中間又因為工作與課業之類的事拖到了時間,真的很謝謝他的包容。
  最後,謝謝看完的你,若有想討論或是聊天,都歡迎在下面或是我的噗浪留言喔!謝謝
你。
  我的噗浪 :https://www.plurk.com/p/mql5do
  我的Ao3 :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14433183
作者: lisa6329 (瑀瑀)   2018-04-28 15:40:00
謝謝翻譯!!!! 好喜歡青城的大家QQ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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