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琰vs.黑道老大蘇，現代au
#一言不合就開車，防爆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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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蕭景琰隊上拿到一個不大不小的案件，幾天後毫不意外成功破獲了一個詐騙集團
。回局裡交差時，卻發現同仁們的態度有異，言談中多了幾分尷尬與冷淡。柳沁
嫻列戰英抓緊時間去了幾趟茶水間與廁所，所探聽到的消息卻令他們大驚失色。
列戰英跟柳沁嫻猜拳猜輸了，只好硬著頭皮出面。
「老大，你最近跟嫂子還好嗎？」
「怎麼了？問這做什麼？」
蕭景琰一邊在腦子裡算著梅長蘇究竟有多久沒回覆他了，一邊漫不經心問道，同
時眼睛掃過不知何時就躺在自己桌上的信件，信封上的寄件人寫的是江左盟。
「你要不要回去跟嫂子好好談談…」
「談什麼？說話別拖拖拉拉的。」
蕭景琰稍稍皺眉，又順手拆開信封，把裡頭東西倒出來。一見到那東西，蕭景琰
倏地跳起，不可置信地瞪了有半分鐘之久，待回過神就是拿出手機撥號，又沒接！
那是他做給梅長蘇的編織手環，如今卻斷成兩截還躺在他眼前！缺口很乾淨俐落
，表示是鋒利的剪刀或刀片割的，而信封裡沒有其他東西了。
他馬上又照著信封上印的撥了江左盟的總機，轉接到梅長蘇辦公室後是黎綱接的
電話，一聽出是他，那毫無情緒的聲音只說老闆沒事但請蕭警官別再去找老闆了
，接著不等他接話就單方面掛上電話。
「我出去一下，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去哪裡！你進來！」
蕭景琰巴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飛到江左盟，卻被剛從政風室摔門出來的中隊長高昇
逮進辦公室。只見高昇又把門一甩隔開了外界與他們兩，然後瞪著蕭景琰又搖頭
又嘆氣，好一會兒才疲憊地說道：
「前一陣子我提過東海地區的分局人力吃緊，向局裡申請借調過去支援，不過我
們中隊也忙，就先不理他們了。」
「嗯，有這回事。」
「我今天回覆他們了，會派你過去，至於你待多久得由他們決定。」
「什麼？」
「你一定得去！當作洗經歷或是避風頭都可以！」
「避什麼風頭？」
高昇把桌上一個紅色代表急件的卷宗推給蕭景琰，要他自己看。
蕭景琰強壓住滿腹不耐翻開卷宗，沒料到首先入目的是幾張放大的照片，雖是夜
晚燈光昏暗，但卻看得出背對鏡頭的是他自己，在吻一個被他壓在牆上的男人。
他速速掃過那幾張照片後，翻到底下的白底黑字表格，斗大的「診斷證明書」五
個粗黑大字與傷者姓名躍入眼簾，打得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高昇慢慢說道：
「這件事本就可大可小，說是你動粗我根本不信，而對方沒有循報案途徑解決，
也就是要給你一個警告留你一條生路，可是現在政風室一直想要辦你，我跟他們
周旋好幾天，提出把你放到東海去一陣子，他們總算答應了。公文往返還有東海
分局那裡需要一些時間準備，不過你明天開始就先放假吧，至少你先把自己的事
情處理好，正式公文下來我再通知你。」
蕭景琰不發一語，而是把表格上的字一一仔細看過，姓名、診斷日期、診斷內容
、醫囑，看過一遍又一遍。日期是他與梅長蘇最後一次見面那天，他把蒞陽姑姑
的話轉達給梅長蘇知道，而後梅長蘇就要求這樣那樣藉以抒發情緒…
留在梅長蘇身上的痕跡事後會更明顯，他知道看起來像怎麼回事。也許那原先並
不是梅長蘇故意設局，可是事後卻發揮得淋漓盡致。
虧他花了那麼多心思再三保證，梅長蘇最後還是推開他了，用的還是這種狠絕的
方式，而捏在手心那條剪斷的手環，正把梅長蘇的決心表達得一清二楚。
蕭景琰沉默地離開警局，回到家，把自己關在房裡一整晚，不開燈，也不回應林
靜與蒙摯在門外的關心。而他一整晚只盯著擺在他床上的，那條斷掉的手環，以
及沉默的手機。
36.
黎綱拿著一包全新未拆的面紙進了老闆的辦公室。他那年輕冷豔的老闆中午與蕭
家三少共進午餐，拿回一封極為講究的紅底燙金邀請函，而此時那張刺眼的紙正
躺在桌上，與老闆大眼瞪小眼。一切看似正常，除了老闆臉上那兩串晶瑩的淚珠。
沉思中的梅長蘇發覺黎綱進來，迅速抹了眼淚，手一伸就搶過那包面紙火速撕開
。黎綱看著老闆側過臉把面紙按在眼睛上，以及最近才掛在脖子上的東西，一時
欲言又止，可梅長蘇不給他發言的機會，修長的食指往門的方向一戳就把他趕出
去。
走出來時，桌上震天價響的分機電話此時已經寂靜無聲，黎綱瞪了一眼杵在一旁
當稻草人的甄平，埋怨道：
「你就不會接電話嗎？」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通電話不能接。」甄平擺出鐵口直斷的姿態，說：「等一
下再打來也不能接。」
不能接的電話，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打來的。而那如鬼差催命的電話鈴聲此時再度
響起，兩人抖了一下，黎綱苦著臉，總算在最後一刻接起。
一聽果然又是蕭景琰的聲音，黎綱的五官都皺在一起了。
「蕭警官，我已經說過，老闆是不可能見你的。」
可電話裡那低沉的聲音，這次下達了不可違抗的指令。
「我不找他，我要找的人是你。」
黎綱轉頭看看辦公室門關得死緊，便把電話按了擴音，與甄平一起沉默地聽完蕭
景琰相邀的時間地點。考慮了五秒鐘，甄平嘆了口氣，而黎綱說：
「好吧，到時見。」
他們約在妙音坊，晚上七點。
黎綱抵達時，蕭景琰已經在吧台前坐定了，左手邊擺著三分之一滿的琥珀色酒液
，裡頭有一顆大冰球，右手邊擺著一盤小魚干花生。而表演時間還沒到的宮羽，
穿著上台的貼身小禮服，啜著溫水，在酒杯旁與蕭景琰有一搭沒一搭閒聊著，她
見黎綱進來，便向酒保做個手勢，在黎綱的手剛靠上吧台時就將他慣喝的飲料擺
好。
蕭景琰頷首先讓黎綱喝二口潤潤喉，接著也不跟他客套，手一揮就把一刀兩斷的
手環扔到他面前。
「誰做的？」
黎綱覷一眼紅黑相間的編織線，很快說了句：
「老闆親手剪的。」
蕭景琰搖頭，說：
「我問的是，這手環誰做的？不是我做的那條。」
此時自蕭景琰背後傳來一聲悶笑，令黎綱微微變了臉色，可蕭景琰不為所動，繼
續用修長有力的食指戳著手環的屍體，斬釘截鐵數落道：
「這裡、這裡和這裡不是歪的，墜珠也太新了。這條手環不夠醜，絕對不是我做
的那條。」
黎綱目瞪口呆，還沒想出怎麼回應，而宮羽已笑得花枝亂顫，邊揩淚邊說：
「蕭警官好眼力！是我做的、我做的哈哈哈哈哈…就說嘛，老闆怎麼捨得剪…」
「嘖！去去去！」
黎綱忿忿攆走宮羽，明白大勢已去後有些頹然，但另一方面著實也鬆了口氣。蕭
景琰得到解答，便收回灼灼的目光，專心對付起手邊的蘇格蘭威士忌，好一會兒
才以那被烈酒刮過略顯沙啞的聲音問道：
「小殊他，還好嗎？」
黎綱嘆氣，點點頭，又搖搖頭。他回想梅長蘇這陣子的作為，心思深沉、努力工
作、食不知味寢不知寐，把自己活得完全沒有人味兒。那年輕人明面上有個龐大
的公司組織，上上下下幾百名員工，要做得有聲有色本就不是簡單的事了，但一
轉過身又得面對那條陰冷黑暗的道路，捆綁他十幾年卻又支持他活到現在，眼見
就要走到盡頭了，卻不知在盡頭處等他的，是更酷寒的黑暗，或是充滿希望的溫
暖陽光？而眼前這個人雖說痴心一片，但那已經是過眼雲煙了，老闆對他那麼無
情，他還能給老闆帶來陽光嗎？或是會親手把他推入永世不能翻身的阿鼻地獄？
「老闆不怎麼睡，把自己搞得很忙，因為他只要閒下來…唉，只要閒下來，他就
掉眼淚，藺醫生給他開了助眠藥，他才能多少休息一點。」
蕭景琰繃著臉，一隻拳頭握得緊緊的，在桌上輕輕敲著。
「你們的計劃，已經到最後一步了是嗎？」
黎綱點頭。
「什麼時候？」
「這星期六晚上，在W酒店，是蕭景桓的生日宴。」
「星期六…我下星期一就得去東海分局報到了，他知道嗎？」
「知道，可是老闆已經決定不見你了，他決定好的事沒人能改變。」
山不轉路轉，他不見我我就去找他。
「你只要告訴我，你老闆接下來這幾天的行程就好，我現在被迫放假，很閒。可
以的話，再幫我弄一張邀請函。」蕭景琰知道黎綱不放心，又加一句，「我知道
你們的本領，就算我只拔了你老闆的一根頭髮，你們都會立刻殺了我。」
黎綱聽出蕭景琰話裡的森森寒意，想想老闆走的這步確實不智，傷敵七百自損一
千，又想想自己也算是個火裡來水裡去的老江湖，怎麼就被這年輕小夥子盯得背
上發毛冷汗直冒？這件事千萬不能讓甄平知道，太丟臉了。而其他譬如老闆晚上
不睡覺跑到人家外面偷看，這種事就不必給蕭警官知道了，給老闆留點面子吧。
他邊思考邊拿出手機，點開了行事曆。
蕭景琰微笑，拿酒杯敲了黎綱的杯緣，隨即仰頭將剩餘的烈酒一飲而盡。
37.
梅長蘇本週外出的行程不多，所以蕭景琰很珍惜他出門的時刻。跟了三天，真正
見到人的次數只用了食指與中指，而這珍貴的兩次則成了蕭景琰內心久久無法抹
滅的悲傷記憶。
氣象預報指出，這星期氣溫直線下降，但陽光仍會露臉，可是那一片燦爛卻把樹
下那名美人晒成個沒有色彩沒有溫度的黑白剪影，雖然一支大墨鏡遮住了半邊臉
，他卻覺得小殊的下巴變得更尖、身形更削瘦了，把他的心刺出了好幾個窟窿。
而在斑馬線另一端等著過馬路時，伸手迅速抹掉臉上淚珠的動作，更是令他心痛
如絞，他多麼想立刻衝上前去說我不生氣什麼都不計較了，只要小殊你別哭、讓
我抱抱你…
然而蕭景琰沉住氣，只是遠遠看著，讓牙齒在下唇咬出一道血痕。
這天夜裡，一輛跑車悄悄滑到蕭景琰家門外不遠處的電線桿下。藺晨頗不以為然
地覷了副駕駛座的人一眼，然後很快就投入手機遊戲裡，玩得不亦樂乎。
梅長蘇在車上待了一會兒才下車，抬頭注視著三樓沒開燈的房間。
他知道蕭景琰因他的投訴而被放逐到東海，聲譽及前途大受影響，但那些都只是
暫時的，蕭景琰的中隊長很給力，而蕭景桓在市警局裡的勢力也配合，高高舉起
輕輕放下，若非如此他根本不敢走這步棋。只要等事情結束，不出一年蕭景琰就
能回來，一定會用自己的實力很快就重新獲取應得的甚至更好的位置。
他也知道，儘管遭受無妄之災，蕭景琰倒也沒把獎懲毀譽放在第一位。直接令蕭
景琰心碎絕望的，是他剪斷手環又歸還的這件事，表示他寧可一刀兩斷翻臉無情
，也不接受蕭景琰的幫助照顧，更有可能會在必要時下重手對付他，哪怕那條手
環是假的。
真正的手環，那條醜不拉幾的手環，他根本剪不下去！
無論他再怎麼說服自己，把兩人這陣子的來往只當作是場露水姻緣就好，卻完全
不敢當面說分手，更不敢親眼目睹那個人心碎的表情，這陣子想人想得厲害時就
偷偷跑來這裡待一會兒，看看房間燈光或亮或滅或有人影投射在窗簾上。藺晨現
在都只拿斜眼看他了，說他是什麼？
孬種。
他不回嘴，算是接受了這個新的稱號，把藺晨氣得半死。
而現在孬種蘇收回目光，擦乾眼淚，卻在下一秒愣住了。
對面那個拿著購物袋站在家門口的人也是。
其實只對視不到五秒，感覺卻像是永恆。
是蕭景琰先有動作，丟下袋子朝他狂奔而來，梅長蘇這才像魔咒解除般清醒過來
，跳上車鎖門扔掉藺晨的手機大吼：
「快走！」
「Shit！」
藺晨本想罵人卻被猛拍車門的蕭景琰嚇一跳，連忙催動那輛從零加速至一百公里
只要五秒的跑車，打檔後退迴轉加速前進一氣呵成，一下子就擺脫了在後狂追的
蕭景琰。
梅長蘇看到那人因追不上而不得不停下，氣喘噓噓絕望悲傷的模樣，忍不住咬住
拳頭硬把啜泣聲壓下。
藺晨真的生氣了，他確定車後再無蕭景琰的身影後，煞車一踩把車子停在路邊，
罵道：
「你知不知道你這陣子流的眼淚比你過去十三年加起來的還要多出一百倍！這麼
愛他這麼後悔當初又何必！你不讓他涉入明白告訴他就是了，頂多把他打昏綁起
來幾天等事情結束不就好了嗎！」
梅長蘇很快就恢復平靜，一言不發任藺晨罵個狗血淋頭。末了，藺晨詞窮再也罵
不下去，車子重新發動一個大回轉，說：
「我帶你回去找他。」
「你敢我就跳車！」
「門關上、門關上！梅長蘇你有病！」
藺晨怒瞪梅長蘇，可梅長蘇撂完話後就把頭靠在椅背上不再理他，他縱有再多氣
待發，也只能雙手在方向盤上重重一拍，往琅琊閣大樓的方向駛去。
38.
在一夜輾轉反側直到見到大樓間透出的第一道曙光後，梅長蘇並沒有天真到以為
昨晚的插曲已經煙消雲散了。那人大半夜不睡覺去便利商店買什麼東西！這下可
好，原本就不輕易放棄、固執得像頭牛的，現在說什麼都不會再放手了。
偏偏今日外出的行程很重要不能取消，梅長蘇要黎綱甄平警覺些，以防蕭景琰發
起瘋來在琅琊閣大樓停車場堵人。
殊不知，蕭景琰是在行程結束後，在戶外停車場裡堵人的。
甄平照例是最後一個上車的，還沒關上車門，蕭景琰就把他扯下去，把自己的車
鑰匙扔給他，再一屁股坐上駕駛座，用眼神把副駕的黎綱逼下車。兩人只好無奈
地看著氣勢凌厲的蕭警官把後座面色鐵青的老闆載走，再趕快發動蕭警官的車緊
跟在後。
T市自然條件得天獨厚，背山面海，無論到山區或海濱，車程都不遠。上次談判
兩人到山上去，這回該去海邊了，一個談不好蕭景琰還能把他踹到海裡去。梅長
蘇望著前方愈來愈開闊的天際線時這麼想著。他在客戶的午宴上喝了兩口酒，現
在酒勁上頭，讓他腦子有些不清醒，整個人處於自暴自棄的狀態。
蕭景琰查覺他醉酒，便按下車窗給他吹吹風，中途還停了便利商店，買瓶裝水和
麵包給他醒酒，當然是抓著他一起去，而緊跟在後的兩人也不敢輕舉妄動，他倒
覺得這兩個吃裡扒外的傢伙是存心看好戲。
T市的海濱景色優美但布滿礁岩不適合踏浪，而公路旁倒是建了不少觀海平台。
蕭景琰挑了一個不甚起眼沒有遊客的平台停了車，可並沒有開門下車的意思。梅
長蘇心想這也不錯，現在他只會被蕭景琰掐死而不必擔心會被踹下海去了。
「不下車，外面風大，我們在車上談。」
「沒什麼好談的。」
「沒什麼好談的？」蕭景琰冷笑一聲，起身跨到後座去與梅長蘇面對面膝碰膝，
「不如先談談你昨夜去找我的那件事吧。」
「剛好經過。」
「哈！你該不是在氣我沒請你進去喝杯茶，你心胸沒這麼狹窄吧？」
「真的是剛好經過，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這傢伙打算嘴硬到底了是嗎？蕭景琰氣極反笑，想著是要扭斷他脖子或者揍他一
頓，卻在傾身向前時看清楚了梅長蘇布滿血絲的大眼，不復往日神采奕奕，進而
聯想到這傢伙也不曾好過，頓時什麼氣都發不出了。
兩人的視線倔強又強硬地交纏著，彷彿誰先移開視線就輸了。蕭景琰如被蠱惑般
伸手搭住梅長蘇的肩膀，不料竟引起手下那單薄的身子一陣顫慄，直覺帶他繼續
往下摸，竟在梅長蘇胸前摸到如一條項鍊般的起伏。就在他恍然大悟的同時，梅
長蘇撥掉他的手，拳打腳踢激烈反抗起來。
蕭景琰咬牙挨著打，雙手一拉一扯把梅長蘇的領帶拉開還扯下襯衫兩顆鈕釦，露
出掛在胸膛上一條細細的皮繩，而掛在皮繩下緣的，是一條紅黑相間的編織手環
，他親手做的那條，正在梅長蘇胸膛上激烈起伏著。
知道是一回事，摸到是一回事，而親眼看到則是另一回事了。蕭景琰一把抓住了
那條皮繩，把梅長蘇更拉近自己，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這算什麼？你不是剪了嗎？看我傷心難過很好玩是不是？要做就做好做滿，這
種半調子的事情你居然做得出來！」
梅長蘇氣急敗壞，偏偏掙脫不開那堵銅牆鐵壁般的胸膛，也抵擋不住那雙溫熱的
唇吻著他不知何時又滑落的淚水。
兩人緊緊相擁，四肢交纏，彼此互相感受到對方胸膛裡激烈的呼吸與心跳。直到
此時，兩人才發現自己的唇、自己的肌膚、自己的兩腿之間，是多麼渴望對方的
碰觸。
仍是蕭景琰先有動作的。他倏地拉上後座兩邊的小窗簾，回頭把梅長蘇壓倒在椅
子上用力吮住他雙唇，用舌頭頂開那兩片嫩肉直闖口腔，掃著他牙齦又捲住他舌
頭。梅長蘇受不了這麼劇烈的攻勢，一偏頭就逃開了，卻又心蕩神迷地吻著蕭景
琰的唇角，引他來追逐自己的唇舌。
「告訴我，為什麼這麼對我，我有權利知道…」
蕭景琰把話一字字哺餵給梅長蘇，可梅長蘇搖頭拒絕了。蕭景琰按住他喘息不止
的身軀，一邊以唇舌進攻他耳廓頸側的敏感處，一邊急切地解開他襯衫上剩餘的
鈕釦與皮帶、拉下西裝褲的拉鍊，雙手不安份地在他身上到處遊走。
梅長蘇依樣畫葫蘆，卻只是成功脫掉了蕭景琰的T恤，而在對方先摸到他雙腿之間
時軟了身子，他覺得蕭景琰的牛仔褲變得好緊好緊，雙手輕顫無力連褲頭的釦子
都解不開。
蕭景琰協助他脫掉兩人的褲子鞋襪後，繼續在他耳邊低吟著，而自己的身軀擠進
他雙腿間不讓他合起，把彼此直硬的性器貼在一起以單手握住輕輕擼動，另一隻
手也沒閒著，繞到他身下去一下一下掐著臀丘，把白嫩的臀肉掐出一道道指痕。
「哼嗯…要趕你走、不讓你礙事…」
梅長蘇為了不使呻吟聲溢出給蕭景琰得意，便咬住自己的拳頭，但心裡的話卻在
恍惚中被逐漸衝腦的快感給一句句逼出來。
「說點我不知道的。」
蕭景琰放過他的性器，拉開他的襯衫去撫摸胸前那片肉疤，梅長蘇並沒準備好給
他看這東西，縮了一下要把衣服蓋上，卻被他把雙手拉下來壓在自己的大腿根，
這姿勢似乎是自己分開雙腿露出性器來邀請蕭景琰，讓梅長蘇感到萬分羞恥，白
皙的臉蛋瞬間漲得通紅，為了不讓那人好過，一個名字就這麼脫口而出。
「是蕭景桓！」
「蕭景桓？」蕭景琰果然氣得眼睛都紅了，鬆了手直起身來瞪他，「你跟蕭景桓
在一起？」
「誰要跟他在一起！」梅長蘇趁這空檔往後爬離蕭景琰的攻擊範圍直到背抵在門
邊，邊抵擋蕭景琰分開他雙腿邊說，「蕭選頭腦不清楚了卻還握著大權不放，蕭
景桓早就不滿了，我只是推他一把助他做決定而已。蕭景宣對他根本構不成任何
威脅，他在意的是你。」
蕭景琰心頭一驚，倒沒想過自己根本對蕭家不聞不問，卻還能成為三哥的眼中釘
。他望著梅長蘇倔強又充滿渴望的表情，決定試試能不能一箭雙鵰，既能滿足梅
長蘇又能讓人吐實，便趨前用力親他一口，再滑到他耳廓去舔咬那一小塊肉。
「被我弄得舒服嗎？你說，我繼續。」
「你混帳…」
車子後座位置不大，梅長蘇背抵在車門上，看見蕭景琰半跪在踏墊上，一手壓住
他的大腿以便吞吐舔弄他的性器，另一手擼動著自己紅得發紫的粗硬東西，視覺
觸覺的雙重刺激令他淚眼汪汪，被人碰到的地方以至於身體深處都癢得不行。
「你的能力太好，他怕、怕蕭選找你回去，他制不住你…嗯啊…我把握這個機會
，只要你在、在局裡有些污點，必須靠他的力量擺平，就能趕你走同時又…哈啊
…讓他好像賣你人情、一旦你沒那麼不凡就沒…不要不要那樣…他就沒那麼忌憚
你，你就安全了…嗚嗯…」
那些背著人做的事情，被自己的慾望驅使，斷斷續續和盤托出，讓梅長蘇又是氣
得想揍人又是想要蕭景琰繼續，他選擇摀住自己雙眼去感受那令他頭皮發麻的快
感，直到弓起身把自己的精液一道道送進蕭景琰喉嚨深處為止。
蕭景琰起身，把喘氣不止的人攬在懷裡，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性器上，再用自
己的手帶著他動作，幾分鐘後也全數解放在面紙裡面。
兩人沉默地擁抱著彼此直到汗水都乾了才分開，在狹窄的空間裡碰來撞去好一會
兒才勉強把衣服穿好。蕭景琰坐在梅長蘇身邊，想再抱住他卻看到那人故意拉開
距離，心裡一陣酸楚。他讓梅長蘇喝過水後，自己把剩餘的瓶裝水一飲而盡，甘
甜的水味兒卻壓不住心裡的萬般苦澀。
「星期六的宴會，我會去，我要看到事情是怎麼發展怎麼結束的，然後我們…」
蕭景琰聽見自己說，「小殊，理智上我知道你用心良苦，可是情感上我原諒不了
你。」
原本看著窗外的梅長蘇迅速瞥他一眼，又轉回去看風景，好一會兒才輕輕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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