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寒冬的輓歌(8.3)(微限)

作者: chtu (小茶)   2017-08-14 09:35:07
===本回內含踩在道德邊緣(?)之非自願式強迫性男女自慰(?)劇情
   感情及道德潔癖者(?)防爆請慎入謝謝分隔線===
程平南下的這些事,大多由遠鴻轉述給茉旻聽。
在二年級升三年級的暑假,她的療程結束,開始從削瘦病容的醜小鴨,
慢慢變為學弟妹口中,圓潤優雅、溫柔婉約的天鵝學姊。
由於那次在大庭廣眾她被程平拉出小禮堂,之後這事演變成觀光科最撲朔迷離的八卦。
有人說,已畢業的程平和她,在高一上到高二下都是班對。但她在高二下生病休學,
與他分手。這時原本是二人好友的遠鴻藉口要出國,其實是為她休學,陪她進行一年治療、
趁虛而入。於是二人復學後,程平想與她復合但被拒絕,因此傷心的南下念書。
也有人說真正的第三者是程平,因為她和遠鴻早在國中時期就開始交往。但在高一時
被程平橫刀奪愛後,現在遠鴻又與她重新復合。
更錯綜複雜的版本還牽涉到早已不在校的李峻文與舒潁,
但沒人敢針對這些八卦來確認真相。
還說什麼能被二個學長「爭來搶去」,一定有什麼特殊之處吧?是以在三下後半時期,
有學弟不看遠鴻的臉色跑來向她告白。
她雖都回絕了,但莫名的更加想念遠方的程平,心緒揪結。
同時她又思及長久以來陪著她的遠鴻,進而無法斷定彼此的定位。
事實上她不是沒想過,她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男女間真的有純友誼嗎?畢竟他一直
在她身邊,她該不會是以為自己還依戀前男友,所以體會不到好友對她的企圖吧?
但想來又不可能,她一直確定他別有所愛,在她身邊也都來去瀟灑,
是以他們之間應該只是友情而已。
她的動搖,遠鴻也注意到了。
為了連繫與他的男人的關係,還有處理掉那些煩人的八卦謠言,
他在這日早晨的校園打掃時間向她提出親吻的要求。
他的要求教她措扼。
除了程平和初戀外,她沒和其他人接過吻,更何況一直只是她好友的遠鴻?但若讓他吻了,
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會不會讓她放下程平重新開始?會不會……「好吧……」把眼睛
閉上,她全身僵硬。
他用雙手捧起她的臉,感覺她在發抖。嘿,別發抖,妳這樣會教我良心不安。心道,
他調整了角度,巧妙使用「借位」的方式,緩緩貼上她的唇角。
他的呼吸拂過她的臉,她感覺到他在靠近她。
他的手大而厚實,捧著她臉的感覺,和程平不一樣。雖然她覺得那是被尊重的力道,
但是……感覺不對;那充滿男性的氣息,莫名的教她感到……威脅。
他不是程平,他是鄭遠鴻,是她的好友,僅此而已。
不喜歡這個吻。
不喜歡。
他冷冷的嘴唇有如蜻蜓點水般,一碰觸就離開了,沒纏綿也沒激情。而她也沒覺得不捨,
反而慶幸他沒停留很久,不然她不知會不會失態。
他的唇離開了,但臉仍離她很近,好半晌才放開。
這個角度和停留的時間應該還算恰當吧?嘿,今天起我這版本的謠言就是「真相」。心道,
他的眼角瞄了躲在角落偷看的同學。
她睜開眼,見他一臉笑意,一時間不知該不該生氣。「怎麼?為什麼這樣看我。」
「幸好我們是朋友。」笑著,他低下頭在她耳邊壓低聲。「妳是不是感覺不對?我也是,
我的下面一點感覺也沒。」
*   *   *
早晨的那個吻讓茉旻一整天都非常的不安,好像做錯了什麼,
害她一直想起程平在小禮堂給她的最後的吻。
放學,遠鴻送她回家。他注意到她的不安,暗自忖度。正巧他今晚沒打工,
便故意留在尹家用飯,晚些時藉口做報告和她上樓去。
她的緊張很不尋常,明顯的心不在焉。
「妳看起來很緊繃,我幫妳馬幾節吧。」將參考資料輕拋在書桌面,
他改了個輕鬆的姿勢,翹起二郎腿。
「看來你不想做報告了,那可以回家了。」
「妳也不想不是嗎?」低笑,他大概猜的出她在緊張什麼。
她聞言慌了一下,起身收拾書包。
趁她轉身,他跳起來去關上房門。「馬幾節吧,讓妳今晚好睡。」道罷,
他不容她拒絕摘了她的眼鏡半拉她推到床上去。
她嚇了一大跳,想逃卻被翻身壓趴在床被上。「等……」
「等什麼,」最近他真的很想南下去見見他的男人,但無奈為了她分不開身。他清楚自己
禁慾了太久,有些慾求不滿。要是在奧克蘭,他可以去找Benjamin舒壓一下,
但和他的平平站在同一塊土地上時,他就不想出去找陌生人一夜情。
這是他的情況,他很肯定。而她的情形,他確定她不明白慾求是怎麼一回事。不顧她推拒,
他動手幫她按摩緊繃的背肌。
一開始她還忍著不發出任何聲音,但一會兒後他聽到她的喘息。閉上眼,
他彷彿聽到耳邊流動著他的男人的嗓音。
他的平平和她做愛時,會發出什麼樣的聲音?
在他手指下,她扭動著,不知是舒服還是羞。這不是他第一次幫她按摩,
但以前她從來不會有現在這種奇妙的反應。
他上床跨開雙腿跪在她身體的二側,傾下身聞到她的香味。
他掠開她的髮,讓那白皙的頸項露出來。他輕輕撫過她的後頸,感覺到她輕顫。這麼
柔軟的,他的平平在親吻這裡時一定會覺得興奮。
他看過對方在這個位置留下過吻痕,要是他也吻在這裡,會不會像是親吻了他的平平?
他發熱了,也感覺到她發熱並且顫抖,卻沒反對。
他半瞇了眼,嘴角抽搐。
她不會沒感覺他正在越界,為什麼不出聲阻止?思罷,他壓低聲音,
模仿他的男人的聲音。「旻旻……」
她震顫,速地將自己埋進枕被間。
果然,他猜的沒錯,他的好友想著他的男人呢!某種黑暗的大霧瞬間籠罩了他,
心湖上冷冽的暴風雪呼嘯而起。
對比他的手掌,她的頸項多麼纖細,彷彿一掐就會斷。他舔了唇,
手順著她的背往下再往下,探入她的裙擺。「旻旻,妳想我嗎?我好想妳好想好想……」
她顫震,彷彿哭了。他聽著,感覺撲面而來的寒風襲捲了他。他身處在心靈的地獄,
一直都那麼的冷;他也要她嚐嚐那種凍入骨髓的滋味。
半斂眼,他從她的裙下探入她的底褲,強勢又溫柔的愛撫她。
他的平平是他一手教出來了,對方和她在床上會怎麼做,他大概知道個八九不離十。他
低聲,刻意模仿他的男人的低音。「放輕鬆,旻旻,什麼也別想,我不會傷害妳,
永遠都不會。」
再次震顫,她發出小小的抽息。
他的指尖輕觸那只給過他的男人沒給過別人的密所入口處,他想探入、
他想感受他的平平留在那的幻覺。
霎時他迷亂了,定睛看著身下蜷成小小的好友,像花般柔弱。
他失神了,腦海中掠過了一個景像。
午後,他在醫院的中庭獨舞,發現有名少女坐在輪椅上望著他,像正在畫畫。稍後,
他停下舞步上前搭訕。
「你的舞真好看,髮型也好適合你,你是家屬嗎?」微笑著,少女反問。
「我是病人。」一臉病容的她是他在中庭獨舞時,第一個以自然的笑容和友善正面的態度,
回應他搭訕的女孩。
「看不出來。」打開隨身的素描本,她展示給他看。「我想畫你,但是我得去打針了。」
「妳想畫我?」微訝,他看到那上頭勾勒著幾筆簡易構圖的草稿。
「是啊,你讓我想畫。」沉靜又靦腆的,她回視他。
「可以啊,我讓妳畫。」她的微笑,如此的純淨毫無雜質,多麼教人憧憬。就像他曾經
也是如此純潔,但卻在落入冰雪的地獄時遺失了自我,瘋狂了。「妳要打針?那我陪妳。」
眨眨眼,那景像消失了,而她,仍在他身下。
他的平平吻過她、愛過她,她是平平疼愛的寶貝。
忽然,這個念頭閃過他的腦海。霎時,暴風雪停了,全世界都安靜了。他的神魂
與眼前的她都模糊了起來,下一秒他的眼眶熱辣,心口揪成一團。
幻覺,是的,幻覺。
他閉上眼,轉而更加溫柔的愛撫她,聽她的喘息急促了,揪著被單抽泣。
「旻旻,沉入那幻覺裡,是妳的男人在愛妳,不必想別的……」
「平……」猛地震顫,她嗚咽的哭出聲,癱軟了。
他起身,到浴室去洗手,揉了溫毛巾,回到床邊抱起她的上身,幫她擦去滿臉的淚,
然後是頸項,接著是手,最後是腳,其他的他可不能再繼續。
「哭一哭就過去了,等一下去洗個澡,晚上好好睡一覺,我待會就回去。」放平她,
他又讓她趴著。
她緊閉著眼,驚恐的不知該怎麼處理剛才的情事,任由他的動作。
他也知她現在的思緒混亂。她和他不一樣,她現在的心情鐵定混亂到無法調適。「沒自己
做過嗎?這種事妳不會不知道吧?就像妳想著平平做了,沒必要那麼驚慌、想太多。」
她怯怯的睜開眼,慌亂的想轉頭看他,卻看不清楚。
「妳覺得妳還是平平的女人嗎?和我出軌了嗎?」輕輕按揉她的肩背,他洗腦她。「妳要
調整妳的心態,你們分手了。而剛才,是妳想著程平的幻覺。」
她抿了唇,言而又止。
「上午的吻,很抱歉,若讓妳覺得不舒服的話,我也沒辦法。」道歉,
他的語調平穩且坦白。「至於剛才,妳也別想太多,我覺得這連『妳情我願』都算不上;
妳想著平平,而我,連一秒也沒硬起來。」
見她不解的皺眉,他揚起嘴角。「我可沒撒謊;這沒什麼好解釋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   *   *
今天是遠鴻和茉旻的畢業舞會,二人的一舉一動都是在場眾人焦點。
由於他平時寸步不離守著她,還有那些流來流去關於他倆親密的八卦,
讓他倆成為公認的情侶。
聚光燈下,慢舞時間。
抬頭對上他帶笑的眼,她深覺他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卻從沒令她的心悸動過。「我一直
在想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寵膩的,他利眸帶笑。
「我喜歡的人為什麼不是你?」將臉側靠在他胸膛,她喃喃道,心底想的卻是另一個人。「
你熱情貼心,溫和又有義氣,內外兼具,全無所求的陪伴我,為何我卻捨你而就程平?」
因為我倆不相屬啊。心道,他低聲分析。「茉旻,有句話說:『男女間是否有純友誼?』
我說『有』,妳我之間,不就找不到友情以外的愛?」
「那是因為你瞧不上我。」仰頭,她睨了他一眼。「比起你的心上人,我冷淡、彆扭、
膽小又不可愛。」她從來不深問關於他初戀的事,那是他的隱私。
他哈哈大笑,眼底卻難掩不捨。「不,比起來,妳是可愛多了,因為妳懂得愛人,
也值得被愛。」
「是嗎?你話雖這麼說,但你並不會愛我。」就像那晚脫軌的幾分鐘,是她一輩子的秘密。
「妳動搖了嗎?我們適合做朋友,不適合當情人;我喜歡妳,但我對妳沒慾望。」說的
非常白,他同時心道:不只沒慾望,還妒恨著哩。
「不,我只是感到……不甘心,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的你,我卻無法投入你的懷裡?」常常
在夜裡,她想念程平的吻和擁抱。雖然他的年紀比她小,但他的擁抱總她安心的什麼
都忘記。就算他已然離去,但一想起他仍教她心痛。
「因為不管嘴上再怎麼倔強,身體還是誠實的。」低頭輕吻她的額側,
他喃喃低語。「身體合不來就是合不來,勉強也沒用。」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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