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歡迎光臨愛貓社區8 存活者

作者: QinHuang (QinHuang)   2016-11-10 03:47:50
進入劇情高潮(之一)的第八章XD~
人物介紹請見第一章
第八章 存活者
你的血能阻止一切。我再次聽見那道聲音。
華特先生架著伊本以舍‧歐哈拉走向用行李箱改造的臨時祭壇,他的年輕看護雙臂大
張對著它念念有詞。
「就是你們傷害我的女兒!我唾棄你們!」伊本以舍絕望地對他們大吼。「殺人魔!
人渣!該死的混蛋!!」
「讓他閉嘴。」拿著衝鋒槍的華特太太優雅地對她的丈夫說道。
「就忍耐一下吧,反正他等會兒就叫不出來了。」華特先生一派輕鬆地回應她,不過
馬上就被歐哈拉先生啐了一口痰在臉上。「真沒禮貌。」他向伊本以舍微笑以對並用槍托
賞了他的肋骨一記。
「爸爸!」被綑綁在地的愛琳尖叫出聲。
四周冒出煙霧,我驚恐地望向逐漸形成的抹滅者,天花板冒出一臉駭然的哈定先生。
該死!所以宅詹的吸塵器無法阻止那些怪物到處亂跑嗎?
「阻止那個兔崽子!他想召喚最後一隻怪物!」哈定先生飄到我身旁大喊。
「怎麼做?!」我差點轉頭大叫,但顯然那群正認真望著儀式的混帳看不見哈定先生

「阻止他繼續念下去!」哈定先生在我耳邊說道,被膠帶封口的戴爾狐疑地看著我們

「怎麼辦啊戴爾?」我湊到他耳邊低語,他對我聳了聳肩,我瞄到他被反綁在身後的
雙手已將封箱膠帶弄破。「你是怎麼…」他秀出藏在袖子裡的刀片,那看起來像燈塔看守
人桌上的東西。我想戴爾應該在偷笑,雖然他嘴巴被膠帶貼起來了。
兩隻看起來手腳健全但還是一樣醜陋的抹滅者從煙霧中走出來站在祭壇兩旁,華特夫
婦的年輕看護舉起剝皮刀準備刺進伊本以舍的胸口。窗外突然傳來一陣引擎聲,一輛螢光
色小型機車撞破窗戶飛了進來。
「哇靠這是怎樣?!」蘇洛扭動身體試圖甩掉臉上的玻璃碎片。
「二樓?怎麼可能?!」小警察和華特夫婦開始對著機車騎士猛開槍,年輕看護扔下
伊本以舍躲到角落,抹滅者也跳向戴著安全帽的騎士,不料那傢伙卻接下所有子彈毫不閃
避,還把一隻抹滅者一掌巴到地上。
「那個重機騎士!」我看著那個怪物一般的騎士大喊,那些人不是應該被我們擊中摔
車了嗎?
樓梯口出現另一個全身黑色皮衣的重機騎士,他(還是她?)敏捷地將杜立德太太擊昏
並解開珍妮身上的束縛,接著掏槍對準一臉驚恐的華特先生。
「我老早警告你們別淌這趟渾水!」漆黑安全帽裡傳來宅詹的聲音。
「宅詹?!」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快離開這裡!」宅詹打掉華特先生的手槍後衝向前和他扭打起來。戴爾趁著一片混
亂把我和蘇洛手腳上的封箱膠帶割開,我連忙起身將他臉上的膠帶給撕下來。
「看來事情比想像中複雜。」戴爾對我說道,一隻抹滅者衝了過來,我連忙抓住他摔
到一旁。
「像是宅詹嗎!」我對他大叫,戴爾瞪了我一眼。
「別怪我,我怎麼知道?」戴爾把我推開後一把抄起華特先生掉在地上的手槍對著準
備撕碎蘇洛的抹滅者腦門開了幾槍。
「該死好痛!」蘇洛滿臉是血地滾到牆角。「現在該怎麼辦?」
「盯緊抓住愛琳的混蛋,別讓他跑了!」我指著用刀架著愛琳縮在角落的看護說道。
「聯邦調查局特殊部門!放下你們的武器!」宅詹亮出盾形徽章對他們大喊,隨即遭
到華特太太的猛烈砲轟然後滾到一旁的柱子後面。「快走啊艦長!你們在這裡很礙事!」
他對我大吼。
「他抓住愛琳!」我一邊閃躲窮追不捨的抹滅者一邊對他吼回去。
「我有看到!但得先把那老頭拖出火線!」宅詹指著縮在地上發抖的歐哈拉先生。「
快帶著你前妻和其他人離開!」
「等等!我…」在我準備回嘴時,一個小警察從攻擊重機騎士的陣營中跑過來,他的
槍管指著我準備扣下板機,轟然一聲那個菜鳥警察的腦袋少了一塊,破碎組織噴濺在我的
臉上,我呆愣看著戴爾站在已然倒地的混蛋身後。
「別發愣了榭爾溫,快站起來!」
「你殺了他…」我撥掉臉上的血肉之後只能悽慘地對他碎念。
「他想殺死你。」戴爾面無表情地看著屍體。
「他不值得你這麼做。」我撿起之前掉在地上的手槍。
「你值得我這麼做。」戴爾把槍收進西裝外套後又拿出一束鼠尾草。「至於抹滅者,
我想老方法還是比較管用。」
「我的血…那道聲音說我的血能阻止一切。」
「難不成你想成為祭品?」戴爾轉為擔憂地看著我。
「當然不要,但之前在地下室發生的事情證明我的血似乎…」在我把話說完前,一發
子彈從綁著繃帶的肩膀穿了過去,鮮血再次濺上戴爾的臉頰。
「榭爾溫!」戴爾拖著我躲到牆角後瞬即起身朝那群混蛋開槍。另一個菜鳥警察倒了
下來,一枚子彈穿過華特先生的鼻樑在牆上潑灑成一幅令人作嘔的立體畫,最後連躲在角
落的看護都沒能逃過一劫吃了好幾發子彈,愛琳的頸子差點被噴出去的刀片切開,她臉色
發白跪倒在地,伊本以舍哭著爬向她。
那個行李箱改造的臨時祭壇沾滿鮮血,戴爾舉槍站在祭壇前,他的雙眼在昏黃燈光照
射下彷彿森森鬼火。
「欸欸欸住手不要殺人啦!」宅詹看著這片混亂大叫順便把倒在地上哀號的蘇洛拖到
柱子後面,那個刀槍不入的重機騎士也在此時被兩隻抹滅者撲倒在地。
「混蛋!」華特太太從她丈夫的屍體旁起身,她舉起槍管對準戴爾,我不顧一切準備
朝她射擊,被撲倒在地的重機騎士突然發出強烈的綠光將抹滅者噴到牆上,其中一隻飛向
華特太太將她一起撞上牆壁,一條龍從光芒中竄了出來。
我衝向戴爾,幾點腥紅暈染開來爬滿白色的絲質襯衫。
「不不不…不要這樣…」我將他抱在懷裡,冰藍色雙眼逐漸失焦。
「我很抱歉,榭爾溫,我太莽撞了…」鮮血從戴爾的嘴角滲出,我緊摟他坐在地上,
肩膀上的傷口滲出更多血液滴落在祭壇上,鐵鏽味在我的鼻腔擴散,滿地鮮紅彷彿有人以
血為墨水在這裡大肆塗鴉。
我想起那場惡夢。
「不,別再說了…我不想失去你…」我壓住他身上的傷口試圖止住不斷湧出的鮮血。
「你必須阻止他們…」他輕撫我的手說道。
「我知道,但我不能丟下你。」我看著抹滅者衝了過來。
「別讓一切無可收拾…」戴爾用盡最後一絲氣力握住我的手。
「戴爾!」
硫磺燃燒的氣味突然充滿燈塔,祭壇中揚起一道巨大的紫色火焰,在我準備起身時將
我們吞噬。
「是誰用吾兒鮮血獻祭?」
火焰中竄出一張駭人的大臉呲牙咧嘴對我咆哮。
「你他媽的是什麼鬼東西?!」我被硫磺氣味嗆得淚流滿面,戴爾在我懷中痛苦地咳
出血水。
「是誰用吾兒鮮血獻祭?」那張大臉依然在對我鬼吼。我們被包圍在火焰中與其他人
隔絕,我看不見紫色火焰之外的所有東西。
「回答我!你到底是誰?你想要什麼?」我憤怒地對那鬼東西大吼,肩膀不斷傳來劇
痛。
「吾兒啊,怎麼落到此種田地?」恐怖的大臉伸出一隻火焰手臂朝我逼進,我無法動
彈,直到紫色火焰在我眼前都無法移動分寸,硫磺氣味越來越濃重。「在汝懷中是何物?
」大臉指著戴爾問道。
「不甘你的事!」我護住戴爾不讓那恐怖的東西碰觸他。
「汝將要失去他,吾兒。」
「不准碰他!」
「他是汝重要之人嗎?」那張大臉轉為興味盎然地瞧著我。
「是又怎樣!快放我們出去!」
「就連死亡也無法將汝等分離?」
「這對你來說有什麼意義?你到底是誰?幹嘛叫我吾兒?」戴爾的生命正在流逝,我
不希望有任何人就這樣死在我懷裡,尤其是他,我絕對無法承受這個結果,我不想活在一
個沒有他的世界。
「回答問題就給予汝欲知曉的答案!」恐怖的大臉無視我的吶喊繼續用問題轟炸我。
「我拒絕!」
「汝將失去他。」
「不…不會這樣的!」我緊緊抱住戴爾,開始感受不到他的呼吸,我們幾乎浸潤在彼
此的血液中。
「就連死亡也無法將汝等分離?」
「是的!離我遠一點!」紫色的硫磺火焰在我們四周瘋狂打轉。
「汝願意發誓嗎?」
「是的!就連死亡也無法將我們分離!!」我絕望地對著這場混亂大吼。空氣中只有
刺鼻的硫磺味,大臉發出雷聲般的大笑,紫色火焰瞬間纏上我們的身軀。
「汝已得到答案,吾兒!」
「你欺騙我!」我慌張地想要將身上的火焰拍熄但徒勞無功,但奇怪的是我感受不到
火焰的熾熱高溫。一些金色碎片從我身上浮出,沾染我們全身的血漬飄了起來和那些金色
碎片混和,最後流進烈焰化為一體。
「魔鬼從不欺騙!真相往往迂迴顯現!吾兒!乃父已昭示答案!」那張大臉指著我大
笑後隨即消失。戴爾突然睜開眼睛痛苦地喘息,我眼睜睜看著幾枚子彈掉在地上化為灰燼

「戴爾!」紫色火焰逐漸熄滅,我扯開他的襯衫檢視那些傷口,但除了被染成暗紅色
的衣物外沒有任何傷口存在,連一點擦傷都沒有。戴爾茫然看著我,冰藍色雙眼隱約閃過
一絲紅光。
「這是怎麼回事?」他在我的頸邊輕聲問道。
「我不知道…實在太不可思議了,簡直像場鬧劇…」我看著混亂的四周無奈地回應他

僥倖存活的眾人全都定睛看著我們,抹滅者從一團混亂中站了起來在空氣中消散,牠
們飛散空中的碎片劃為一點一點的紫色火焰然後化為粉塵。倒楣的華特太太從牆壁上可悲
地滾了下來發出虛弱的哀號。最不可思議的是那個年輕看護竟然還活著,他躺在一片血泊
中伸手想要拿起掉落在地的刀片,不過隨即被一臉憤怒的愛琳踩住踢到一旁。哈定先生的
鬼魂在天花板上看著這一切發楞,最後面露微笑流下幾滴眼淚然後消失無蹤。
「我還活著?這果然是場鬧劇。」戴爾拉緊西裝外套對我說道。
「說來話長,如果你剛才沒能見到的話。」我脫下破爛不堪的外套裹住他。
「我在那堆詭異的火焰噴出來後就失去意識了。」
我抱起戴爾走向宅詹他們,那位在剛才變成一條龍的傢伙又變回人形,脫下安全帽之
後散出飄逸的黑色長髮,一對黑白分明的鳳眼瞅著我們。原來是個東方女性,她看起來比
宅詹還像東方人,又或者是我充滿偏見的腦袋這樣認為。
「老爺沒事吧!」蘇洛掙扎著爬起來衝向我們。
「我很好,剛才還真是驚險。」戴爾輕拍他的肩膀並得到一陣慘叫。
「欸會痛耶!我差點被那鬼東西拆了!」
「抱歉。」
樓梯口突然傳來珍妮的尖叫聲,我們隨即轉過頭,只看到她驚慌地倒退回樓上,後頭
跟著第三位重機騎士,手上抱著一臉無辜的小藍。
「我的同事而已不用擔心。」宅詹脫下安全帽對我們擺擺手,那位騎士放下小藍後也
拔下安全帽,露出一頭刺蝟般的白髮和另一對鳳眼。「林瑪莉(Mary Lin)和吳亨利
(Henry Wu),這是他們的代號,我的代號則是老招牌宅詹。聯邦調查局特殊部門在此向你
們致敬。」宅詹對我們敬了個舉手禮。
「看來事情終於告了一段落。」戴爾輕啄我的臉頰說道。
「不是叫你們別這樣亂來嗎?」蘇洛白了我們一眼。
「抱歉,情不自禁。」戴爾瞇起眼靠著我的肩膀。「接下來該怎麼辦,榭爾溫?通常
電影裡的男女主角這時會重歸舊好然後風光地來場床戲。」他指著遠處正在逗弄小藍的珍
妮說道。
「不,戴爾,那通常發生在電影中間不是結尾。」我笑著回應他並把他抱得更緊。「
如果是寇克艦長的話應該會和夥伴們來段哲學對話然後繼續他們的旅程,不然就像在《搶
救未來》裡把大家推下水慶祝一番*。」
(*作者註:《搶救未來》[Star Trek IV: The Voyage Home,1986]的劇情,就是穿越時空
救鯨魚那集XD)
「老天,你怎麼還記得那些細節?」
「我和宅詹可能是同道中人吧。」
「少來,你連我的車尾燈都看不到。」宅詹一臉促狹地看著我。
「你是在承認自己超宅?」
「宅而為榮(Nerd and proud)。」
~*~
那兩位東方面孔的探員把存活的犯人拖下樓(滿殘忍的但我莫名覺得這些混蛋罪有應
得),杜立德女士則在大家的攙扶下走出燈塔。外頭已有警車到達正閃爍著刺眼光線,洛
文警長下車後坐在輪椅上被宅詹推了過來,他憤怒地看著我們,臉上快要青筋暴突。
「你們知道這下我們得掩蓋多少實情嗎?」他對我們劈頭大罵。「三個!你們殺了三
個人你們這群小王八蛋!其中兩個還是警察!!」
「與其說警察不如說幹他媽的種族歧視垃圾吧!那兩個狗娘養的小人渣可是他們的同
夥欸!」滿身繃帶的蘇洛對他大吼。
「那兩個小混蛋的確在局裡幹了些偷雞摸狗的骯髒事,我已經快要抓到他們的狐狸尾
巴但你們竟然把人給殺了!總之你們不該開槍殺人!」洛文指著他的鼻子吼了回去。「這
次又發生了什麼事?!」
「被挾持、差點被射死、怪物又跑出來,所以只好反擊囉。」戴爾對他挑了挑眉,我
聽見戴爾的聲音在我腦中響起「那兩個警察上個月試圖侵犯我,很抱歉,我脾氣真的不太
好」這句話。這實在有夠詭異,那個從火焰裡冒出來的恐怖大臉又是何方神聖?他對我們
幹了什麼好事?
「哈雷快把他放下來,難看死了,救護車在那邊。」洛文沒好氣地指著還被我抱在懷
裡的戴爾,我連忙把他放下來,顯然這讓他不是很開心。
「特殊部門會負責所有善後事宜,你們就照著劇本好好演戲吧警察先生。」宅詹對他
愉快說道。
「該死!」洛文警官一臉洩氣地捏著對講機。「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媽的該死的特權
機構!」他揮手示意同僚把他推離這裡。幾台黑色廂型車從遠處浮現,裡面跑出十幾個像
MIB的西裝人向洛文點頭致意後便在燈塔周圍摸摸掃掃蒐集證物,但願他們不會順便消除
所有人的記憶。
「你和那些人很熟嗎?」我追著洛文的輪椅想要打探更多細節。
「之前因為一些案子和他們打過照面,除了那三個東方人。搞半天我都開始懷疑自己
是不是在演《X檔案》了。」洛文瞪了我一眼。「第一次就是那個通靈板案子,你們簡直
像衰神一樣把所有狗屎往我頭上倒。」
「我們沒多久前才開始出外勤的,你當然不認識我們,還有東方人(oriental)這個用
字不大尊重。」宅詹不置可否地回應他。
「總之最近不想再看到你們!最好永遠不見!!」洛文用一陣咒罵向我們道別後就被
載回醫院了,或是警察局,他們這次鐵定會忙翻天。
「再會啦警長!」
「去你的榭爾溫‧哈雷!」
真是溫暖的道別,洛文警長果然是個老好人。
「歐哈拉小姐說那些人原本想在儀式結束後殺死所有貓。」一頭白髮的年輕東方人抱
著金金走過來。「我在附近找到關著牠們的籠子,除了飽受驚嚇外,貓咪們都安然無恙。

「那真是太好了。」宅詹接過一臉驚愕的金金把牠交給坐在救護車旁裹著保暖毯的杜
立德女士。坐在那兒的還有正在冰敷的愛琳,之前扭傷的腳踝再加上這次折磨恐怕會瘸上
好一陣子。驚魂未定的珍妮把自己裹在毯子裡喝著熱茶,眼線糊成一片彷彿一夜狂歡後的
搖滾歌手。
「呃…冒昧打斷你們,剛才在路上被射中的有誰?」我有些擔心地看著一身黑加上些
許俗麗霓虹的政府密探們。
「第一次是林瑪莉,不過不用擔心她她不是人,第二次是我,親愛的前職籃選手先生
,要不是我有穿防彈衣和一堆護具早就掛了,還有你欠我們兩台機車的維修費。」宅詹白
了我一眼,站在一旁的林瑪莉對我咧嘴微笑,一排錐形牙齒在薄唇後若影若現。
「噢。」也是,會變成一條龍怎麼可能是人。
「噢什麼?我們可是花了不少時間每晚在你住的地方監視看那群人渣是不是又開始蠢
動!」
「所以你們早就在監視那群3K黨老人?!」我對他大聲哀號,所以那些重機騎士就是
這群傢伙?到頭來我都被耍著玩嗎?
「當然,有人搞出抹滅者這件事過去就被特殊部門發現了但總是抓不著人,當時也只
能變成懸案,沒想到事隔多年那些老不死的傢伙又想胡搞,變成我們這些菜鳥得出面處理
上一代探員辦失敗的案子。」宅詹聳肩說道。「結果你們一股腦兒就想栽進來,我之前不
是在那邊一直勸你們別插手嗎?」
「我們怎麼會知道…」蘇洛瞪了他一眼。
「所以只好就讓你們當前鋒找找線索,沒想到還真讓你們遇上了傳說中的抹滅者,況
且你們也是不錯的誘餌,至少當年那些壞人全都落網或是死了,該說聲可喜可賀嗎?」
「但受害者呢?你們就眼睜睜看著費艾加送死?」我想起可憐的費艾加,他不該就這
麼被殘忍殺害,還有他們一家不幸的靈魂現在身在何方?
「費艾加的死的確出乎意料,但事情已經無可挽回了不是嗎?」宅詹皺眉回應我。「
還有你的肩膀不要緊嗎?上面全是血。」
「呃…差點忘記這件事。」我猛然想起被打穿的肩膀,但詭異的是疼痛感已不再那麼
劇烈,我伸手一摸發現子彈打出的洞竟然消失了,只剩下之前被抹滅者砍到的傷痕還在滲
血。
這是什麼魔法?!
不過想起戴爾受的槍傷莫名其妙消失這件事以後,這似乎沒有那麼詭異。
「我剛才被槍打中…」我若有所思地摸著肩膀上的傷口。
「林瑪莉把那兩隻怪物噴上牆後你們就被火焰包住了,但我可沒看到有人對你開槍,
倒是那團詭異的紫色火焰需要好好調查。」宅詹狐疑地看著我。
「你被槍打中?我倒看不出來。」蘇洛瞅了我一眼。
「還有戴爾剛才不是也被…」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那團火熄滅後我只看到你抱著老爺坐在那裡不動,我還在擔心他是不是受傷了。」
「可可可是你剛才不是也看到…」當我想繼續反駁時,戴爾拉住我的手臂示意我停下
來。
「榭爾溫只是驚嚇過度罷了,還有我沒事,只是剛才差點被華特太太打中而已,我們
先去抽個菸。」戴爾笑著回應蘇洛後便把我拉到一旁。
「他們是怎麼回事?!為何都好像沒看到我們被…」我不解地看著他。
「從剛才在燈塔裡的情況來看,他們似乎沒有我們中槍這段記憶,好像有些東西被整
個抹除一樣,但奇怪的是他們都還記得我殺了那三個人。」戴爾拿出他的涼菸放進嘴裡,
順便伸手翻攪口袋尋找打火機。
「那張大臉!我想那個鬼東西是不是對這一切動了什麼手腳…」
「什麼大臉?」
「你失去意識後火焰裡冒出一張鬼吼鬼叫的大臉,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他要我發誓就
能救你…然後就…」
「等等,榭爾溫,你說你做了什麼?」他放下點燃的煙瞪大眼睛看著我。
「呃…對他發誓?」
「你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然後對它發誓?你該不會把自己給賣了?!」
「你那時快死了我能怎麼辦!!」我抓住他的肩膀,只差沒有用力搖晃他。
「但代價呢?你救了我我非常感激,但我們對這件事…或是這樁交易的代價一無所知
,還有你說的那張大臉,如果那東西是惡魔怎麼辦?」
「話說那東西的確自稱惡魔…」我突然想起那張恐怖大臉最後說的話。『魔鬼從不欺
騙』,那東西是這麼說的,雖然我還是無法了解那句話的意思。
「天啊榭爾溫你真的有夠遲鈍!想想浮士德的故事,天知道你會因此發生什麼事情…
」戴爾的眉毛快皺在一起了。
「但至少我們還活著…尤其是你,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不能就這樣失去你啊。」
「感謝你這麼在乎我。」
「你知道我愛你,就像你會為了我痛下殺手一樣。」雖說如此,我卻隱約聽見戴爾的
聲音在腦中問著「哪一種愛?我不想再次受傷。」這堆正在持續發生的幻聽讓我不禁感到
一陣寒意。
「我知道,但顯然事情這下沒完沒了。我們得隨時留意身邊,或是我們自己。」他嘆
了口氣把涼菸塞回嘴裡,令人窒息的薄荷味竄進鼻腔,我伸手從他的唇邊把菸拿出來深深
吸了一口。「我記得你說過抽涼菸是娘炮和假掰人的行為。」他對我歪嘴一笑。
「我收回那句話。」我把菸還給他,轉頭看著一跛一跛走向我們的愛琳。
「我父親有些事情想和你們聊聊。」她咬著下唇,不安地看著我們。
「需要來一根嗎?」戴爾把菸盒遞給她。
「他…抽起菸來…非常性感…」愛琳接過煙盒後對我低聲說道。
「哪方面的性感?」我開始懷疑所有男人都加入了一個名為愛琳追求者的變態俱樂部

「讓我想起碧姬‧芭杜*,你知道的,我說不上來…冷豔、充滿智慧、熱愛冒險之類
的。」
(作者註:Brigitte Bardot[1934-]是著名法國影星與激進動物保護者)
噢,或許不是每個男人。
「戴爾是個很漂亮的男人,以我的觀點來看啦。」我故作漫不經心地回應她。「不過
其他方面就不太像碧姬‧芭杜,他對動物沒轍。」當然是指活的動物,死掉的動物他倒是
挺有一套。
「你還真是幸運。」愛琳點燃香菸後對我挑了挑眉,順便把菸盒還給笑容滿面的戴爾

「等等,妳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我一直以為你們是…」
「你們到底要我等多久啊死兔崽子!!」伊本以舍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我只好搖搖頭
走向他,順便一把抓住戴爾的肩膀把他一起拖過去。
「妳誤會了,愛琳,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好吧,也許是我想太多,但你前妻的看法的確是這樣,她剛才還在跟我抱怨。」愛
琳瞥了我們一眼回應道。
「喔不…」
~*~
(1982年12月25日,老園村附近)
白色朋馳停在霍特伍德別墅門口,7歲的戴爾從車窗裡用那對冰藍色大眼睛瞪視了無
生氣的四周,手裡捏著一隻綁著蝴蝶結的棕色玩具熊。音響放著麥可‧傑克森的《顫慄》
(Thriller)*是管家阿爾弗雷德‧希金斯的新歡,他手握方向盤看著荒涼的景色發楞。霍
特伍德夫婦也做著相同的動作,除了坐在副駕駛座的馬修‧霍特伍德(Mathew Hautewood)
此時轉頭看了遠處的破教堂一眼。
(*作者註:麥可‧傑克森的《戰慄》專輯在1982年11月發行)
「能把那棟廢墟拆掉嗎?看久了挺惹人厭的,反正幾十年來也沒在使用。」馬修‧霍
特伍德低聲說道。
「滿有情調的不是嗎,馬修?那棟老教堂總讓我想到歌德小說。」翠西亞‧道蘭‧霍
特伍德(Tricia Dolan Hautewood)露出甜美的微笑回應他,一邊把戴爾拉回懷裡摟著。「
你覺得呢戴爾?
「我不喜歡這裡,感覺好奇怪。」戴爾嘟嘴看著他的母親。「沒有透明的動物和人。

「這樣不是很好嗎?你的幻覺在這裡就不見了。」她揉著戴爾的淺金色髮絲說道。
「不,我還是不喜歡。」
「媽咪有為你準備很多的香草冰淇淋和糖漿櫻桃,這樣開心嗎?」
「…好吧。」他焦慮地捏著玩具熊。
這裡的確氣氛詭異,但阿爾弗雷德‧希金斯自從來到霍特伍德家後也沒什麼權力向老
爺夫人報備這件事,他們是不會了解的。他就像拉斯普汀(Rasputin),末代俄國王后的最
後一根救命稻草,被雇來照顧飽受幻覺之苦的小少爺,但阿爾弗雷德一直都知道些不是幻
覺,而是尚在成長中極為強大的力量所致,遠遠超越許多他遇過的通靈者。
而他也超越了拉斯普汀可能犯下的過錯,即使人們總愛開玩笑說拉斯普汀是俄羅斯王
后的愛人(Lover of the Russian queen)*。
(*作者註:這句是Boney M.的歌曲Rasputin的歌詞)
他曾告訴翠西亞他們能如何逃離深不見底的豪門與令人窒息的生活,甚至帶著戴爾離
開到一個沒人可以批評他們的地方,而翠西亞仍愛著馬修,阿爾弗雷德‧希金斯的大恩人
,那個被他狠狠背叛的男人。
「…但他將會永遠無法原諒我。」某個馬修不在家的夜裡,阿爾弗雷德告訴翠西亞他
的計畫。
「我們不能就這樣生活嗎?我們四個人…」
「那是不可能的,您也知道。」
「我知道,我也不敢想像戴爾知道我們的事情後會遭受多大的衝擊,但這一切沒有丁
點希望嗎?」翠西亞捏著一張散發香氣的信紙問道。
「我不曉得,夫人,這種生活我無法給您任何承諾。」
但他們仍告了白,做了愛,痛哭失聲,然後繼續假裝一切沒發生過。
新聞正播著一起女童綁架案,在佳節時分看到這種消息總會令人心碎。
「這年頭瘋子真多。」穿著睡袍拖鞋坐在沙發上的馬修說道。
「為什麼綁架人的壞人是瘋子?」戴爾的冰藍色雙眼映著青綠紅黃交雜的螢幕,他好
奇地看著他的父親。
「只有瘋子才會做那種危險的事到處害人,應該把他們全都給斃了。」
「斃了?那是什麼意思?」
「用槍打死啊,壞人本來就該用槍打死。」
「那你去打獵時帶回來的鴨子也是發瘋的壞人嗎?」戴爾不敢告訴父親那些鴨子已經
變成一支透明小隊在霍特伍德莊園的池塘裡定居了。
「那是兩碼子事啊小傻蛋。」馬修笑著輕撫兒子的金黃色腦袋。
「好了馬修別再說了,也該讓戴爾上床睡覺了。」翠西亞牽起戴爾走向兒童房的方向
,阿爾弗雷德則拎著消夜盤準備往廚房去,當他不經意往窗外看的時候,一道人影從別墅
門口晃了過去隨即消失。
「我不記得這一帶住了其他人。」他警覺地盯著外頭。
「可能是流氓小混混之類的或是闖空門的毒蟲,別讓他們有機可趁。」馬修把干邑一
飲而盡後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我一直想看你打活靶的樣子,聽說你在軍隊裡是神射手。

「往事別再提了,老爺,我已經殺了太多人。」阿爾弗雷德至今日仍會在半夜被夢中
炙熱血腥的雨林戰場驚醒,汗水浸濕全身,無法停止悲傷、憤怒與殺意交雜的劇烈顫抖。
裁縫師伊本以舍‧歐哈拉在別墅外絕望地奔跑,他已經找到綁匪的車子,但他的養女
仍然下落不明,他願意用任何東西換回他的摯愛,就算是他的性命也行。他本來想敲那間
華麗別墅的大門尋求幫助,但又害怕綁匪其實就在裡面,當他急得快要哭出來時,破舊教
堂裡突然傳來一陣小孩子的尖叫。
他衝了過去。
戴爾躺在兒童房裡,昏睡一陣後仍然無法放鬆,只好爬下床趴在窗邊看著那棟奇怪的
破教堂,好奇母親說的歌德小說到底是什麼東西,但他隱約察覺裡面有火光閃爍。
「也許是爸爸說的瘋子。」他自言自語著,過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身旁沒有那些透明
的朋友。「他們為什麼都不喜歡這裡?」他感到鼻子一陣酸,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這個在
荒郊野外度過的聖誕節讓他覺得異常寂寞。
伊本以舍‧歐哈拉猛力捶打教堂大門卻無法進入,裡面的人彷彿也不知曉他的存在,
孩童哭喊聲越來越淒厲幾乎要跟呼嘯的風聲融為一體。他不顧一切衝回那間別墅尋找最後
一絲希望,但當他在久未修剪的花園裡掙扎前進時,他看到二樓亮著昏黃燈光的窗邊有人
影晃動,接著是一聲槍響和玻璃窗破裂的聲音。
他驚恐地看著窗戶裡的墨綠色身影,只好馬上拔腿跑回教堂,在奔跑途中他聽見第二
聲槍響,這只讓他更加沒命地奔跑,當他跑回教堂時大門已然敞開,裡面只剩下讓他崩潰
的景象。
戴爾抱著玩具熊走向主臥室,想要擠在父母中間讓自己比較放鬆,當他站在走廊上時
他聽見一聲巨響,那像極西部片裡的槍聲。他害怕地全身顫抖,但又不由自主地想知道到
底發生了什麼事。
當他推開主臥房的木門時看到馬修倒在一片血泊中,一支槍管指著翠西亞的胸口接著
發出轟天巨響。
牆壁噴濺許多血跡,也染上了掛在牆上的全家福。
那個沒有面孔的人穿著藍色襯衫,戴爾在失去意識前只記得這個畫面。
伊本以舍顧不得別墅裡的槍響便背著女兒衝向他的老爺車飆回城裡,淚水爬滿面頰,
雙手沾滿鮮血。
~*~
「愛琳是我的法國妻子瑪麗‧布爾東(Marie Bourdon)的外甥女,我們長年用愛琳親
生父母的姓氏德瓦經營裁縫店,為了紀念那對客死異鄉的夫妻,他們在東德被當成間諜,
因此便莫名其妙地被謀殺了。」伊本以舍‧歐哈拉告訴我們他當年目睹的一切,和戴爾當
時僅存的記憶合在一起後似乎逐漸浮現端倪,甚至與我的惡夢也有相似之處,但那個射殺
霍特伍德夫婦的人究竟是誰?還有他為何沒傷害戴爾?
「那你為什麼要又要搬到那裡?」戴爾吐出一陣煙霧問道。他一定是非常焦慮,那盒
涼煙已經快被抽完了。
「我想找到那些兇手,幾年前當我發現亨普斯特德有個經歷相同悲劇的圖書館員後,
我找上他想要得到更多線索,我因此得到嫌疑犯的可能身分並一起搬進那個已被改名成愛
貓人社區的鬼地方。他們沒認出我,但在那個圖書館員被殺害後他們就開始察覺不對勁了
,所以我和愛琳才會被抓住。」伊本以舍看著愛琳然後又哭了出來,愛琳將他緊抱不放。
她沒有哭泣,那段悲劇已讓她的部份靈魂死透,淚水已經流乾無法再被撼動。
「你在別墅外看到的人影…他穿著墨綠色的衣服?」我想起他們兩人對那個人的描述

「我沒記錯的話。但也許和燈光有關,那間房間亮的是黃光,如果那人穿著藍色衣服
就會看起來像綠色。」伊本以舍搓著下巴回應我。「我只知道這些,還有雖然我討厭你們
這些小兔崽子,但我也得感謝你們救了我和愛琳。」他邊說邊瞪了宅詹一眼,他一定知道
宅詹是重機騎士的一員了。
「不客氣。」蘇洛故意應了一聲然後又被戴爾瞪了一眼。
「我們要搬回紐約,搬回裁縫店,這裡實在是惡夢一場。」伊本以舍掙扎著起身,牽
著愛琳的手走向宅詹為他們安排的車子。當他看到珍妮時,伊本以舍對她露出淺淺一笑。
「妳長大了,特伯雷家的千金,都快認不出妳了。」
「我對你們非常抱歉,那天他們想抓走的人原本是…」珍妮欲言又止地說道。
「不,這都不是妳我的錯,犯下那些罪行的人已受到懲罰,雖然他們造成的傷害並不
會因此消弭。」
「但我們活下來了,不是嗎?我們還有機會再見嗎?」愛琳對她笑著問道。
「也許,到洛杉磯來找我應該OK。」
宅詹和他的特務們在日出時分將我們四人送回霍特伍德別墅,接著就是他們一整天在
那裡的搜查。比較令人惱怒的是宅詹從客房翻出我的成人雜誌然後愉快地把它們交給我。
在戴爾的同意下,他們幾乎將別墅翻了過來,最後終於在地下室找到密門並挖出裝載第一
個抹滅者回到美國的箱子,但裡面已空無一物,就連我們之前吸進吸塵器裡的組織都不翼
而飛。深夜我和戴爾本來窩在主臥室的窗邊看書,他突然拉住我,指著窗外說費艾加和他
的家人出現在別墅外頭(更難以置信的是我這次竟然看得見他們),我立即跑下樓想要向費
艾加好好地道歉,但當我衝出大門時只見到費艾加對我露出微笑然後消失無蹤,耳邊傳來
他的一陣聲音要我好好照顧自己。我想哭,卻擠不出半滴眼淚。
隔天我們陪珍妮回飯店幫她收拾行李,順便確認咪咪和格姆林是不是把客房給拆了,
幸好有阿福坐鎮不至於讓牠大肆破壞。她馬上就要回洛杉磯,但願她的上司不會對她的「
一無所獲」感到抓狂。有宅詹的擔保,那些媒體大概是挖不到任何東西,或者那群像MIB
的傢伙會跑去消除所有想探頭探腦的人的記憶吧。
「不想再多待一下?」我對她露出招牌笑容。
「拜託不要,我已經領教夠多冒險了。」
「真是可惜。」
「送我到甘迺迪機場吧,也許我們可以在那裡上演感人的送別擁抱之類的,順便讓你
這可憐蟲增加一些曝光度。」珍妮露出狡黠的笑容。「還是你要回飯店和戴爾他們待在一
起?」
「我送妳到機場。」
不過就像本廉價到不行的硬漢推理小說,你知道的就是想模仿達許‧漢密特或雷蒙‧
錢德勒*結果不幸崩壞的那種,我們在客房裡瘋狂地翻雲覆雨一番後才前往機場,在那邊
成功引起一些旅客的驚呼,順便把自己塞進幾張和粉絲的合照與簽名裡。
(*作者註:Dashiell Hammett[1894-1961]和Raymond Chandler[1888-1959]都是美國冷硬
派小說的重要作家。漢密特被認為是此類型推理小說的創始者,著名作品有《馬爾他之鷹
》,錢德勒筆下的偵探Philip Marlowe則是冷硬派推理小說的代表人物)
「你仍在懷念過去風光對吧?」珍妮親了我的臉頰一下。
「我已經想忘記它們了,但偶爾回味一下也不錯。」我摟著她的腰說道。
「你要怎麼計劃往後人生?你已經不是戴爾的別墅管理員,而且他想把那裡給拆了。

「好問題,我回去再和他討論吧。」
「你們有很多問題需要好好討論。」珍妮對我聳了聳肩。「你總是草率地下定決心,
那通常會變成糟糕的結果。」
「唉,不管妳和愛琳說了些什麼詭異的八卦,但我和戴爾並不是妳們想像的…」
「我知道我知道,愛著彼此但不是那種愛。」
「柏拉圖式關係。」
「說得真好聽。」
「如果我搬到洛杉磯呢?搬到妳那裡?」我竟然會瘋狂到說出這種鬼話。
「別鬧了,我們需要自己的空間。」
「我們可以重新開…」
「我就是在等你這句然後答案是不要。」
「噢…」
「我們都需要時間好好思考,榭爾溫,也許下次見面時我們能討論這件事。」她走向
通關口並對我揮手。「下一次見面!」
「下一次見面!」我突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心靈上和肉體上皆然。
開著蘇洛的黑色豐田回到凱悅飯店後我呆坐在大廳發楞,直到把剛才的所有對話都試
著鎖進記憶深處後才走進電梯。我知道一個人同時愛上許多人是件困難而且往往會以悲劇
收場的事情,但有時情況就會發展成如此難以割捨,或是會這樣做的人其實根本不懂愛為
何物?這是否代表我是個貪婪的無恥小人?我開始懷疑自己了。不過眼前還有尚未解決的
事情,我得趕快回到戴爾身邊,我們已經找到許多碎片,但那張圖像仍模糊不清。
當我把房門打開時聽到一陣驚呼,大床上有兩個人影,那是蘇洛壓在戴爾身上,他們
一絲不掛。
~第八章完~
有種世間情的感覺...
那個特殊部門是我掰的請勿當真XD
這章出現的「恐怖大臉」先破梗一下就是撒旦本人啦~不過我目前想用的形象有點搞笑就
是了...寫一半看到這個影片,這隻紅色怪阿北實在令人印象深刻orz: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bXvTk-N0HKo
另外,我回收了之前在PTT Marvel板的端午徵文比賽時寫的短篇《屠龍》裡的角色林瑪莉
和小亨利,他們也會在之後的故事中繼續出現~
文章連結:
https://www.ptt.cc/bbs/marvel/M.1463420257.A.397.html
BTW管家阿福的設定是曾經參與過越戰的職業軍人,在這章裡他顯然經歷過PTSD的症狀,
這種敘述應該有很多讀者在看相關書籍或電影時都可能看過,而我也間接由親人轉述她認
識的一位越戰老兵而知道他到現在仍時常會在睡夢中被回憶驚醒。
作者: Marsppt (Mars)   2016-11-10 14:43:00
真的好世間情啊,我不懂大家的愛情糾葛(艸)
作者: QinHuang (QinHuang)   2016-11-11 00:11:00
我最喜歡芭樂劇(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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