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榮總萬歲（講反話
上班工作作不完啦／　　＼，各位朋友，我可能得改兩週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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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了！」奇貝伊幾乎將自己摔出玫瑰迷宮的範圍，一邊將信箋塞入前口袋，循著大
路在鎮上如無頭蒼蠅狂奔，「得趕在大夥兒往議事大堂移動前找到他，我卻忘記問葛林斯
潘，傑弗瑞‧薩克斯的下榻處究竟在哪裡！」
　　「喵嗚！白痴！奇貝伊是大白痴！」紫貓彷彿在他的腳邊環來環去，緊張地亂叫一通
，「喵喵！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大海撈針啊！」
　　虛幻的一隻胖大絨毛貓在腳下急得轉攸，使奇貝伊有快要被牠絆倒跌跤的錯覺；也許
是高級皮鞋生硬，無助於奔跑。奇貝伊狼狽地站在路中央道：「鎮上高級旅店一間一間找
吧！」
　　「你只剩八分鐘而已了啊喵！」紫斑貓炸毛，「仔細想想和葛林斯潘的對話，你跟他
交換了些什麼訊息，所以他推薦這個叫薩克斯的傢伙給你？」
　　「唔，我國在國際上仍有重大的樞紐地位，經濟上卻是第三世界國家、我希望我的紅
心女王政權受到庇護......但是他說：哪個獨裁者都一樣，希望掏出民主轉型的藉口美國
撐腰，實際上美國根本沒必要這麼做；這一屆光是三百人眾，俄國人就佔了好幾席去，這
就表示，可以這麼做的......我知道薩克斯在哪裡了！」
　　「什麼意思啊喵？」
　　「葛林斯潘的力量再大，再怎麼樣是大衛王的心腹老臣，終究只能代表美國利益，出
不了這條界線。我的野心早該一開始就更大一點，將目標設定在國際組織，比方說ＩＭＦ
！」奇貝伊氣喘咻咻地道，「這就是本屆議會的基本思維，薩克斯絕無意外，肯定跟我住
同一間飯店！冒這麼大險、做了一堆白工，答案居然就在我鼻子底下，我這人簡直不適合
當會眾！」
　　「這種事你現在才知道啊？早在聖彼得堡大學的時候就該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不該幹
什麼了吧喵嘶！只有蠢蛋學者打算學以致用、經世濟民的時候，才會想到走邪門捷徑加入
光明會呀！」
　　「你吵死了！」奇貝伊覺得自己的心病痛處被戳中。
　　「總之沒有時間了喵喵！」柴郡貓喵道，「你那間要命的飯店，進出人等都要被櫃檯
負責保安程序的愛麗絲刁難一番呢！現在還剩五分鐘喵！」
　　奇貝伊見和諧的鎮子，路的那頭，聳起的建築物咫尺天涯，再拚些便抵達目的地了，
聽了柴郡貓的話不覺腿軟。紫斑貓見他居然這樣不中用，更氣了，炸毛如海膽，喵道：「
我沒見過這麼軟爛的操縱手喵！讓我來！」
　　「『沒見過這麼不中用的操縱手』，你果然是貓妖啊！從啟蒙儀式到傳承，諸如此類
光明會特有的神怪現象，原來是把師傅身上的貓妖轉嫁到我身上。這世上有靈魂，當然也
有妖怪......」
　　「少囉唆！就當貓我不是你人格的一部分，而是妖怪好了，又與你有何相干啦喵嘎？
閃一邊去！」
　　奇貝伊覺得意識背面有張長著貓獠牙的大嘴，將他一口吞下，眼前瞬間一黑，立刻覺
得自身被迅速抽離至現實的遠端、水體內部——幸虧那水並沒有貓的胃酸成分。
　　「你想幹什麼？」奇貝伊的主意識拍打著現實的玻璃，「我並沒有允許你......」
　　「軟弱的你，總是沒法狠下心做你該做的事，躲到貓我的背後去。這種場面你不是老
早習慣了嗎喵？」大紫貓喵道，「你越把我當妖怪，不肯像別的操縱手那樣，接受貓我為
你被開發的人性一部分，並肩存在、然後享受你所做的一切，我只好越來越像妖怪囉，這
都是你自找的啊！總之待在一旁看好喵！」
　　「尊貴的會眾，請您停下來，您必須通過安檢，不然的話......」櫃檯前的愛麗絲站
起身。
　　柴郡貓知道愛麗絲各個不是省油的燈，輕易能把奇貝伊文文弱弱的肉體撂倒，還沒奔
到他跟前，已先聲奪人對愛麗絲下指令：「黑森林中迷路的靈魂，註定成為愛麗絲的人偶
喵，月下遺失白兔蹤影，交出你的空無一物的心，來無影、去無蹤的柴郡貓，為你指點迷
津！告訴我傑弗瑞‧薩克斯的房間號碼喵！」
　　「５......５０５」那名愛麗絲毫無預警下接受了不全的指令，像是零件突然被燒壞
一樣，吐出柴郡貓要的訊息之後，像斷了線的人偶般倒了下去。
　　「你到底在念什麼東西？」
　　「喵喵！給他下指令呀！難不成你想跟通武術的傢伙先幹一架？」
　　柴郡貓睜著紫紅雙眼衝進電梯，一路自言自語和空氣交互破口大罵。主意識從後頭勒
住牠的毛脖子，佔用身體的貓倒不覺得窒息，直感受腦中有東西干擾，頭昏，差點按錯樓
。奇貝伊憤怒地道：「我知道！這種無頭無尾的破指令下去，他的程式受損怎麼辦？你會
給我惹麻煩的！」
　　「喵那是你的麻煩，你去煩惱，不是貓我的煩惱！距離下一次議會開放入場還有三分
鐘喵！那個叫傑瑞弗的應該正要出門，還來得及！」
　　「是傑弗瑞！」
　　柴郡貓奔跑到５０５號房前，牠感覺胸口中的那個人類正七上八下，激得牠躁豎起貓
耳，附門傾聽。保密起見，飯店的隔音與反偵測配套措施均屬最高級，原不指望聽見聲息
，音場強大的舞曲節奏，仍細細地壓過沉沉門板穿出，顯然房間的主人還沒離開。紫斑貓
對心中的人類道：「喵，接下來看你的了，好好加油喵。」
　　「為什麼要幫我？」在意識之中與那隻虛貓錯身而過，突然被一種動物跳躍的力道拉
入現實，奇貝伊想起應該感激牠，對著紫色的殘影囁嚅道。
　　「喵，這不是廢話嗎，」紫貓彷彿覺得肉身的汗流浹背，影響那身不存在的貓毛的清
潔，洗著臉喵道，「你這各種心靈扭曲、最初的性虐待與在險惡人間的不安全感下，誕生
本質異常的變態戀愛，如果能順利進行的話，貓咪我呢，就能把你跟那個胖子女王兩個都
粉碎掉了。」
　　「妖怪就是妖怪，」奇貝伊皺眉道，「我不相信我的心靈經精神科學解碼、再處理
......如此這般就能自然產生擁有獨立思維，各方面與我無關的人格......貓格，肯定
有古怪。」
　　扭曲的啟蒙儀式回憶使他痛。按下門鈴，見無反應，奇貝伊又撳了許多下鈴，始有個
醉醺醺的傢伙笨拙地拉開魚眼，一額頭撞在門上，有看沒有到地往外空望了半天，慢慢打
開門。奇貝伊聽見極端吵鬧的重節奏饒舌歌「誰是婊子？妳們都是婊子，ｙｏ，一群婊子
」，撲鼻而來的大麻味與有若春藥的毒品奇香，弄得他渾身酥顫。
　　「你誰啊？」
　　「俄羅斯支會二十五度會眾，安納托里‧奇貝伊。我想找傑弗瑞‧薩克斯。」奇貝伊
越過此人的肩膀，看見幾個政客一樣的傢伙，只穿內褲在豪華的床上猛蹦猛跳，吸毒已經
吸嗨了，正在升天當中。還有一位雖然有穿褲子，卻套著汗衫蓋臉挺屍在地上。
　　「你想幹什麼？」
　　「我有封信要交給他。」
　　「我就是薩克斯。」那人瞥見奇貝伊手中持有的，大約是三十三度會眾的個人箋，還
是金色的，突然精光起來，不假思索地胡扯，「那是屬於我的東西，拿來。」
　　「不，你不是。」奇貝伊道，「拜託，我不能把它讓給任何人，這封信我必須親手交
給他。」
　　「嘖，又是個操縱手。」那人見無便宜，翻了翻白眼，走過去把那名屍狀男子拖起來
，死命搖晃，「起來了！學者沒學者樣、智庫不幹智庫事，屍體樣俱全的王八蛋，有人找
你！」
　　真正的傑弗瑞‧薩克斯被搖醒，趔趄著腳過來，滿臉憤懣地上下打量不速之客，彷彿
他神遊正爽，被奇貝伊壞了好事。他劈手奪過那封信箋，對著彌封紋章定睛一看，見著、
摸著與紙凝合為一的黃金，以及葛林斯潘的個人印鑑，跳了起來。傑弗瑞以撞見兇猛奇獸
、驚懼的目光端詳奇貝伊的臉，要將他牢牢記住：「告訴我你是誰，然後現在幾點了？」
　　「奇貝伊......俄羅斯支會，」奇貝伊被他這樣失慌慌地瞪著，怪不好意思，「現在
是......」他看了看手錶，現在正好是葛林斯潘警告過他的十分鐘過後。
　　門碰地巨響照著奇貝伊的臉摔上，搧了他一巴掌風，他與貓同時驚了一跳。貓有例在
先，奇貝伊立刻趁薩克斯還沒走出完美隔音範圍，將耳朵貼上飯店門細聽。音樂一時被切
斷，裡頭的大人物亂成一團。
　　「是那個金融老魔神下密令諭旨來著，快點，給我水......吹風機，任何能顯示隱形
字跡的東西！好，很好，看見了：『你從誰的手上得到這封信，就表示那個人，你必須..
....』」
　　奇貝伊很希望細聽葛林斯潘的手諭內容，不湊巧地房裡人大吵起來，他聽不見信件下
文，只聽見一團亂。
　　「我們要遲到了！全怪你，帶了那些毒品來！」
　　「吸春藥吸得最過癮的人真囉嗦！」
　　「它又不傷害健康，過完癮後我又是一尾活龍，你假惺惺地管我幹什麼？」
　　「這些毒品已經是最後一批了，我們從後台老闆那裡得到五管作為獎賞，但十三家族
怎可能與我們分享好處？流到會眾手上的只剩稀釋品，新世界之神的尿性我太清楚，何況
這種毒品已經停產了。」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停產，我又不是歐納希斯一族肚子裡的蛔蟲！你不要趁
亂幹走，說好這些毒針管要平分的！」
　　「瞧瞧你的消息來源，會眾當到哪裡去了？你的消息可有我靈通嗎？來來來你還是把
那一管拿來，讓我告訴你－－並不是歐納希斯一族自願停產這種毒品，亞里斯多大長老也
是被逼的......」
　　另一人大聲把他岔斷：「說夠了沒有？毒品、毒品、毒品的！狗臊的王八蛋，除了聊
癮頭什麼都不會！到底還要不要參加會議？」
　　「拜託甭吵了，幫我找找褲子！」
　　這幾個會眾越混亂，離門口越遠，直到再也聽不見聲息為止。奇貝伊心道：「就這樣
了嗎？我辦到了嗎？」
　　究竟辦到什麼，他也說不上來。看薩克斯嚇成那樣，葛林斯潘應該沒有耍他；理論上
，他找到了替葉爾欽穩住政權的終極保護傘，也許這對總統與幕僚二人將一直、一直在國
際舞台上擁有強大的勢力為他們背書－－現實殘酷，象徵「美國人的共產黨敵人改邪歸正
」的民主轉型，嚴格說起來不需要他們兩個，他們是非必要存在、人偶般的存在。如果更
適當人選如黑馬奔出——比方說從不明角落跳出來的波利斯，看著就教他冷汗——他的紅
心女王隨時可以被勒令報廢，選舉金流與國際媒體風向一轉，「獨裁者下台」、「換上更
民主的總統」的陰影靜靜地罩了下來。
　　他實際上完成了一項創舉，「在執政前事先使葉爾欽絕不成為獨裁者，無論他對人民
做了什麼」的無邏輯、詭異創舉，為何心中如此空虛，彷彿從頭到尾只是參與了一場折磨
人的鬧劇。
　　「我們也趕快走吧！」奇貝伊撫胸自道，心神終於安定下來，「貓，來吧，有勞你了
，幸虧不用更衣，再加把勁，去議場吧。」
　　他的心中靜悄悄的。突然之間沒了恐懼，貓的氣息也跟著沒了，從心中到身外，空落
落一片。奇貝伊突然之間，跟任何一個沒有精神適應不良困擾的操縱手一樣，脫離解離症
症狀影響，自我精神感受非常......普通。
　　「妖怪貓？」
　　貓畢竟非貓，只是當初師傅在他身上按心智控制操兵，整出來的系統化徵狀，貓當然
不會回答他的問題或呼喚。貓不存在。
　　他只有自己小而短促的呼吸、像貓一樣的、自覺身材小小的長廊中獨處焦慮，雖說奇
貝伊肉身非五短身材，惟心靈嬌小，那種心性住在俄國血統的健兒體內誠如小貓蹲大宅。
然而他的心中已了無其他貓隻，那尾騷擾他多年的紫色怪貓沒有實體，只是他的幻覺症。
當他的心為情所困致使幻覺症沉重，足以干擾他操縱手事務的死神精準度，慢慢地，維護
保養之手反破壞人偶，而失序的人偶在失衡中失語、失語的罅隙致失準的聯動、失準的聯
動與失焦的默契擦身，接著自己的心、人偶的心，還有建立在虛構歷史上的一切，崩毀下
來，純屬自然，絕非妖食魔擾。
　　他果然是有病的，這一切通通都有病，整個光明會，不，人類全體文明就是建立在一
種無垠無涯的慾病上面。明明精神出病，他卻硬推給妖怪。
　　奇貝伊滿心羞恥地逃離現場，硬皮鞋踏碎了誰遺落的、淺埋沉寶藍地毯軟絨間的毒玻
璃試管，海島天蠍盾徽與圓心火炬盾徽的殘渣輾在鞋底。
　　＊＊＊
　　冗長的三百人眾議會結束後，波利斯抱著一大本筆記，身邊的愛麗絲更是大疊小疊。
兩人如此，出入安檢、盤查、討價還價更是比餘會眾多出好幾倍時間。
　　「畢德堡議會嚴禁流出紙本會議內容，這些最終都要轉成錄音帶－－聽一次就報廢的
那種人偶指令帶，簡直一點屁用也沒有。到頭來，我不能偷懶，沒有人看在我是新進會眾
的份上容讓我，人人瞪著我的度數只想搞死我，我仍必須盡快融會貫通這些內容。」
　　黑豹愛麗絲什麼話也沒有說，亦步亦趨地跟在波利斯身邊。三百人眾的隨扈仍有嚴苛
的人數限制，波利斯僅能帶上瓦倫尼科夫贈與的性玩具美人，充當說話對象：「我想車諾
以的習慣能給我帶來好處，既然摸不出那種偽善者的城府，不如直接把他搞掉，省得後患
無窮。這不能阻止我向他學幾招。偽善列寧神偷究竟如何幫鉅量的筆記本歸檔？真令人匪
夷所思。也許猛做筆記，只是那人的『偷竊他人影子的變態癖好』。哼！」
　　愛麗絲看看他。他的主人嘴上損貶車諾以，實際上非常佩服低調佯笑的那人對人性弱
點的察言觀色、某些方面凌駕操縱手超常技術之上的，純粹的人類細膩。
　　車諾以是個恐怖的男人，跟飛利浦‧羅斯柴爾德那種傢伙天性湊和上，物以類聚。
　　波利斯在金織鎖鏈紋赤泥紅地毯上原地轉身，以長官訓話的語氣對愛麗絲嚎道：「我
胸懷大志，卻在畢德堡議會上出師不利！奇貝伊背著人和世界銀行、貨幣組織的硬派中流
砥柱勾上了，傑弗瑞‧薩克斯後面是聯合國主席給他撐腰，撐得梆梆響，南美洲國家那些
假民主、真獨裁的吃人老虎在這個人面前過一過，全部莫名奇妙變成接受ＩＭＦ經濟援助
藥帖的好寶寶，洗得乾乾淨淨，戈巴契夫的髒錢都沒這麼會洗！
　　遙想我花了多大力氣收服傲慢狗米凱爾，如果他感激我，也許會幫我搞點門路。晃眼
幾日沒見，搖尾狼犬一臉剛嫁入豪門、在大衛王面前假矜持的樣子，明明是個男人，教人
想吐！師傅當初真沒有必要拿出軍方才知曉的壓箱寶，替他將老巢重建在史達林的大地窖
裡，反正寵妃狗抱一下皇帝的大腿、吸一下王的老二就結了，說不定米凱爾心裡還嫌尤可
斯搞在地底下做什麼，他媽的！」
　　波利斯碰著議會大堂外緣一處安靜、敞圓、偏寂無人的休息區域，橫廊展開。當著廊
外流水玻璃人工芭蕉雨靜似淑女側躺著的，是椅背中闊外窄，流線型大紅色十字織古典黃
銅扶手椅。波利斯立刻將手中的東西往椅上一攤，忽咚一下子坐入正中央，陷入椅內，自
語：「我看古辛斯基就像對著女明星大獻殷勤，猛往奇貝伊身上蹭。這些人結黨勾派的速
度未免太難捉摸......」、「總統幕僚二人組太搶眼，影子安在？」、「搞掉了車諾以，
要把頭上沒掛著毒誓的古辛斯基也坑殺嗎？不成，樹敵太多了。」
　　黑豹愛麗絲站在主人的身前，看波利斯煩惱完，撈起散亂的筆記開始研讀：「畢德堡
議會從一九九零年起至兩千年迄，歷屆議程設定，無論大綱細目，皆遵循以下宗旨，直到
各項重大新世界秩序之礎石，完成度抵達人類集體意識內涵發生質變為止......神祕，連
這些用語也有操縱手的影子。
　　『意識內涵發生質變』，詞藻多美。科學追根究柢鑽研處，必然抵達物質境外，物質
的根源；心智控制的潘朵拉盒子就在那裡......依師傅見解，門格勒於早年業已捨棄馮德
（Wilhelm Wundt）實驗心理學及行為學派，畢竟按此道設計出偵測人類大腦活動，藉此
讀取思緒的方法學與科技，觸及不了使人偶們保持聰明與完美的『精神動力』，潛入不了
人性深淵、迸發不出激狂與貪婪、製造不來獨立活動的心魔。死亡天使不會讓自己活在精
神醫學那一流人物的物質主義陰影之下。僅僅以科幻小說中的機械，偵測出何種精光地過
分的賤民發現社會不對勁、以擾亂秩序反對新世界秩序，把他們標記為罪犯抓起來，治標
不治本、幼稚管理法。賤民也有他們的心魔，『而我們必須抵達魔的居所。』
　　第一綱：順應各國政府解放一切金融管制的大趨勢，將金錢流通虛擬化、超現實化，
資源分配帶動意念，極速流通、如貨幣般浮動的『國際身分』將建立，取代工業革命時代
以降，以僵固不變的基本認同為單位之『自我與群體彼此關連的身分』。亦即，由自由碰
撞機制取代原工業資本主義社會，約略按照左派與右派、傳統與激進、家庭及民族等認同
構成的骨架，從國家內部顛覆國家，藉著認同毀壞認同。
　　直到每一名人類『去身分化／極端單一』，化整為零成巨大國際下的游離因子，僅以
自我為中心，彼此呈散網狀，不受任何傳統結構的庇護與籠罩。人類甚至自視為『國際公
民』，自行捨棄附隨傳統文化價值觀結構而來的社會安全構成，尋求速食普世價值。力圖
以下的效應：師長拒絕教育、父母無法養育、夫妻彼此仇視，如匯率般浮動的單薄價值觀
無法支撐社會安全網，社會問題全數交託在對福利政策，只有虛偽興趣的光明會政客手中
。
　　
　　這可玄了，資料字面雖未點破，虛擬、意念、流動與結構等詞，指謂對象是『無可見
的精神界』，故『國際身分』的正體聽來，應當是神祕學上的『巨靈（egregore）』。促
成巨靈誕生的『以自我為中心的膚淺文化』也就是一種人的共通魔性、自帶欲求不滿精神
異常，自豢自養的『龐大魔物活細胞』......當我的瞳仁色轉藍綠時可以看見另一個世界
，然而所謂另一個世界無非心靈的顯影——
　　賤民集體騷動暴亂現場掀狂海暴風，利維坦巨蛇輪廓隱約隨汽油彈硝煙上升盤旋，超
理性、意識形態點燃的街頭流血暴動、戰亂受地心引力牽制般莫名延續，可謂呼召利維坦
的降靈式，擁有自我意識的集體無意識，事已不在人為，人禍蔚為天災，連榮格也意想不
到、絕對失控的魑魅魍魎。第一綱乍看非常複雜，字面意思，就是『讓我們召喚可管理、
可役使的巨大魔物吧！』
　　第二綱：後工業、零成長的社會。這是消滅中產階級必經之過程，若不維持每個國家
一定程度的蕭條－－即便繁榮，該國產業鏈中必須具備固有破綻——否則計劃性戳破假繁
榮泡沫的金融危機將難以發生，畢竟真正健全的經濟體，能在某產業虛弱時仰仗其它部門
彌補之，至少滿足內需，不可能出現倒一垮全的連鎖效應。為協助摩西主上準確支配金融
風暴，呼籲企業主會眾必要時協助股東移動財富，故意使關鍵企業破產，如女先賢安‧蘭
德在《阿特拉斯聳聳肩》中的見解。
　　理想狀態是，全球事務管理極近似諸位嫻熟的管理企業，被定位為『生產線』的國家
只被允許發展原物料與勞力集中產業，而『管理線』國家缺乏天然資源與廉價人力，實體
工業在本土嚴重衰落，批量外移至生產線國家，糧食也必須仰仗進口。然而管理線國家把
持技術、知識，撐起金融中心所需的高速運算機構，掌握財富分配模式，故真實的科技永
遠無法流入遭受工業汙染的工廠國家、工廠國家離了管理國家投資人帶來的資金，無法立
足國際，如同管理國家離了貿易甚至沒有糧食能源。沒有誰能自給自足的情況下，經濟制
裁能勒索任何國家。
　　議會第二綱底下提出了龐大的國際經濟區域分化大法，《馬斯垂特條約》一旦施行，
歐洲推出共同貨幣，有極大一部分政府對經濟的管制權限，落入布魯塞爾手裡，因此《政
治聯盟條約》必須並行共進。待加拿大遭受計畫中的恐攻式政變，主權崩潰，柯林頓的美
洲共同貿易協定就能以救加拿大經濟為藉口，師出有名，推出泛美貨幣。這些事，說穿了
不過就是『讓這世上，絕對無法誕出足以對抗魔物的勇者國家』罷了。
　　第三綱：永遠心智失衡的社會，以及中央制式化的教育課綱......『教育等於馬戲團
動物技能訓練，講求正確答案效率』——此道，而不是更深刻心智控制，才是馮德實驗心
理學該發揮長處的舞台。觀察動物在群體中接受賞罰、威權與同儕壓力，將社會風向內化
為真理的過程，『學校的機能之一必須是初步社會化，量產企業可用之人』。不被大人當
人看，心理不正常的青少年『以年齡劃分出廠保存期限』，無視自由意志發展的學校機構
就像『標準化生產魔物培養皿工廠』。在大批發培養皿中滴入魔性、養出魔物？這種搞法
有效，卻不夠浪漫。
　　第四綱：擴大聯合國與北約的軍權，聯合國部隊更積極地介入全球亂區的事務。這第
四綱嘛，與其說是為了所羅門王與摩西兩位戰爭王者利益，訂定的遠程目標，不如說是讓
飛利浦大長老更方便行事。想必大衛王會更積極地立足美國，強搶這兩個國際組織中的軍
事影響力。這四名邪神之間充斥微妙的角力博弈氣息。『魔物需要人類的鮮血、悲哀與憤
怒祭祀』。耶和華與阿拉都是要求血祭的神，也許神明的名字只是頭銜、面具。『不同時
代下的人類，所經驗、認知的阿拉或耶和華，真的是同一實體嗎？』」
　　波利斯作完許多聯想，不由得低頭沉吟：「某些不得其門而入的共濟會藍色支會會眾
如是說：『上頭那些人是崇拜撒旦的集團。』這誤會大得很。魔鬼生產裝置，如耶和華神
，沒有崇拜魔鬼的必要。從乏味的策略研討中，能讀出某種很深的事物，沒有三百人眾中
的老前輩提攜，我參不透。」
　　他挫敗地闔上筆記，自忖：「師傅說我初生之犢，應當在議會期間尋找強大奧援。我
原本還不信，現在醒悟可能已經太遲。」
　　波利斯試圖回想從前的自己面對這種情況，會怎麼做，頭腦卻一片空白，彷彿遭遇瓦
倫尼科夫之前的他從來沒活過。他隱隱覺得「波利斯‧貝瑞佐夫斯基」曾是個在對民生工
業格外嚴苛的蘇聯經濟崩亂環境下，猛扒共產官僚的土牆，想辦法弄個小官作作的普通商
人......
　　現在這個他究竟是誰？
　　不管了。
　　愛麗絲還是垂手默默地看著主人。波利斯招呼他過來坐下。
　　「我大顯神威只限國內，來此一趟，一具人偶都得不到。師傅恐怕仍被十三家族恥笑
著吧！屬於瘋帽匠的人偶在何方？你的話，把你捏碎了，除了啃食屍首的老鼠，這世上無
一人察覺。」
　　愛麗絲聽主人這麼說，顯然害怕，波利斯頗有深意地捏捏他頸子脆弱的地方，柔聲軟
言：「別怕，小豹子，我沒事不會虐待你。你是性玩具，沒有特殊存在目的。你與子
弟兵一樣，沉默無語，就是圖控制起來方便，師傅肯定用了很殘虐的法子對待你吧？我同
你說話解悶，可惜你不能出主意。」
　　波利斯趁愛麗絲鬆弛不備，抽出鉛墜勒頸套索勾他。那重物橫飛繞過愛麗絲的頸子一
周，扭股索子嵌入他的咽喉肉裡。愛麗絲遭整成人偶前原是ＫＧＢ探員，一身功夫，竟連
閃避、求生本能都沒有，被主人勒得直接跪在地上。波利斯冷笑：「抱歉，剛剛說沒事不
會虐待你，是騙你的。」
　　黑豹愛麗絲臉蛋身材特色，集所有波利斯看不慣的會眾們，最俊美的輪廓於一身。波
利斯淫樂無度，越離不開這個愛麗絲，越疑心瓦倫尼科夫的美人局是個圈套——他不是好
東西，瓦倫尼科夫更肯定不是好東西。他著迷、他提防，防得了會眾灌迷湯，防不了師傅
餽贈的枕邊人。瓦倫尼科夫魔高一丈，害人之餘懂得自我克制。波利斯對這大禮又愛又恨
，動輒打罵、精神凌虐，回頭又溫軟相慰、親恩交加。沒有名字的愛麗絲對主人這種欺人
太甚的反覆無定，只能默默承受。
　　「毒誓牽制會眾怎可能足夠？我必須採取行動。」波利斯手勁上來，愛麗絲被勒窒息
而流淚、嘴唇泛白、肌膚滲血，幾乎要死，主人仍不肯停止，自顧自地道，「師傅的意志
與我的宿命，定是將屬於瘋帽匠的人偶搶過來。趁奇貝伊跟國際級經濟學家得瑟，後防空
虛，葉爾欽的腦子只裝糨糊，我不如先下手為強！」
　　波利斯眼色化淺褐為藍綠，欻地起身，勒頸絞索應聲鬆脫。可憐的愛麗絲好不容易能
呼吸，伏在地上咳嗽。瘋帽匠厭煩地別過頭：「不要淨丟我的臉！快隨我來，趁奇貝伊疑
心之前動身！」
　　黑豹愛麗絲立刻翻起身，但無來由地提高警戒，緊護在波利斯身前。波利斯將資料一
紙一紙往筆記本疊，一邊發怒：「你這糊塗蛋，一下子就過了保固期限？」
　　愛麗絲兀自以軀體護主，彷彿看不見的危險正逼近。不多時，走來了一個粗眉短臉、
眼袋深沉、面色蠟黃的男人，波利斯見來者不善，正要高嚷，又來了一個容貌面目長相完
全一模一樣的人。
　　其中一人陰陽怪氣地說起俄文：「這個愚人居然想搶同鄉操縱手明門明路得來的人偶
！偷竊別人的愛麗絲已經是光明會內竊盜侵占，夠嚴重了，此人想下手的對象是紅心女王
......」
　　黑豹不等他說完，一腳掠過此人腦門將他掃在地，那人來不及哼便昏厥過去，皮面肌
肉如黃蠟絲紋不動，怪異怖人。另一人不住倒退，一臉僵木死物的皮笑肉不笑，表情如一
，眼皮垂脫，波利斯以操縱手本領觀他，難辨活死人的目光裡有無喜怒哀樂。黑豹護主心
切，幾下翻身，那人太陽穴也中一腳，一記悶響，應聲而倒。
　　波利斯慌忙地對愛麗絲下令：「有古怪！快護送我離開這裡！」黑豹正待從圓形敞間
突廊出去，前後方又走出一模一樣的兩人。黑豹繞主人周身，前一拐，後一帶，才剛將他
們撂倒，又出現一雙，如此源源不絕。愛麗絲力未逮，不及盡數打倒，前路堵死、後路無
退，怪人們將無聲瀑布芭蕉雨玻璃長廊包成銅牆鐵壁，二人插翅難飛。
　　波利斯心裡駭道：「此人的隨扈人數竟沒有限制，難道來者是葛林斯潘層級的人物？
奸計被三百人眾核心者聽見，倒楣透了！」展眼看去，人人清一色短臉黃皮、濃髮垂眼，
才知都戴著手工細巧、足以亂真的人皮面具——這臉模很眼熟，波利斯急中硬想不起來是
何人。
　　人群突然闢出一道小徑，一名髮色豐亮、精短臉、厚眼袋裡堆滿笑意的男人踏步出來
，顯然是鬼分身們活靈活現的本尊。那人笑道：「有多少國家會眾光臨畢德堡盛會，我就
各帶兩台翻譯機。麻煩你的愛麗絲別這麼凶好嗎？」
　　波利斯省悟過來：「你是羅斯柴爾德一族重用的貨幣投機家——喬治‧索羅斯！」他
不得不承認二、三十個癱著屍臉的索羅斯一字排開，看起來很噁心。索羅斯本人顯然不覺
得。
　　此人自視沒必要自我介紹，颯爽對波利斯訓話：「你坐擁私兵，保全自身，又俘上滿
載而歸的毒誓，大可退居幕後綜觀全局，不可躁進。你跟你的前輩一樣，都是吃了虧就滿
心只想報復，忘掉大局的人物，實在不妙！」狠狠道破二人的性格弱點，波利斯知對方有
備而來，渾身如遭雷亟。
　　索羅斯指天指地，越說越興奮：「影響政治，謀個一官半職，但不要去坦政治風險，
懂嗎？當他們的政策與光明會的方向不謀而合，那兩人便不是你的敵人！狡猾地利用在上
位者，當天塌下來時，第一線壓垮的就是他們！要在變天之後，找到屬於你適當的位置！
任意搶奪不屬於你的東西，只會敗壞前途！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你懂不懂？」
　　
　　黑豹拉拉波利斯的衣袖，無辜地看著主人。波利斯道：「你想說，你發現這些人跟蹤
我們多時，只是苦無辦法告訴我？」黑豹點點頭。波利斯低頭咬牙，「回頭看我幹死你。
」抬頭正色，對索羅斯冷道，「受大重用的核心人物居然閒得跑來對新人高談闊論，您日
後有何打算？」
　　索羅斯不理他言語含酸，道：「英國政府看來柴契爾遺毒甚深，無能調整國家的經濟
週期表，不肯使用歐洲共同貨幣。摩西主上透過七十二柱之首即時知道這件事，在美好的
新婚蜜月期間大發雷霆！明年，我將降下貨幣瘟疫橫掃的黑暗星期三，要以神罰將英鎊逼
出歐洲共同貨幣機制！反正我對約翰‧梅傑一點好感也沒有。」
　　歐洲共同貨幣機制（ＥＲＭ），是泛歐洲國家彼此牽制住貨幣價值，避免政府政策偷
跑、匯率浮動過快的半活鎖鏈。平日無事，乍看歐陸各地暢貨無阻，物價均勻，實際上大
大削弱單一國家面臨嚴重通貨膨脹時的應變能力。更別提兩德剛統一，東德鄰一牆隔一殘
破景況的局面，經濟生態差異之大正令柏林吃不消。這套匯率機制實為溫水煮青蛙大法，
令共同貨幣推行容易。
　　波利斯作汽車商，試圖在共產黨統治下的義大利也搞轉手價差撈一筆，不會愚昧到看
不透金融小眉小角。索羅斯大言不慚說神罰，令他詫異兼不悅：「掌握的人偶散落各國，
裡應外合，成事當然容易，又不是人人如此幸運。」
　　「你覺得我只會放風涼話嗎？」索羅斯隨意以大拇指比了比周圍人牆，笑道，「我喬
治‧索羅斯一介平凡商人，打天下不靠政商人偶。人偶理當拿來在毫無意義的地方擺闊，
哪像某個笨蛋，拿不到好的就手腳不乾淨想偷。」
　　「你......」
　　索羅斯對他咧嘴露齒，短臉面被他笑得攤平來：「你覺得會議綱要妙理難解，肯定沒
念過量子力學、瞎迷信。」
　　「我可是......」
　　「你工程機械學院出身，在蘇聯計劃型經濟底下順理成章搞起汽車業，我都知道。我
說你沒念過書，你就是沒念過書。」
　　波利斯醒悟此人自戀症病入膏肓，根本無法溝通。索羅斯指天傲道：「宇宙萬物，微
觀宏觀道理一以貫之：鉅量金錢證券交易所的看板上秒速百萬億流動，就像物質界基本存
在單位，呈現純能量波動狀態的偉大萬頭鑽動，憑數學可掌握！心智驅動人類的經濟活動
，大可把有錢人視為能量集中的熱點......某種恆星！任何人類活動有興有衰、波峰波谷
，它甚至構成獨立的社會物理現實，平行宇宙。」
　　波利斯智有所感，最佳良師就在眼前，恨不得多聽，叫道：「索羅斯先生，麻煩您了
！請指點我！」
　　索羅斯聽見人家求他，反而住嘴，將寶貝知識藏納起來，搞得波利斯心急如焚。索羅
斯訥訥地道：「啊，差點忘了，我代摩西主上問你們師徒倆安好。還有，」他從碎鑽鎏金
盒中挑出一張名片，大剌剌「唰」一下往波利斯臉上撇。
　　黑豹代主人當空接住名片，才免了波利斯鼻子中戳，或趴地撿物狼狽之難。索羅斯道
：「這世上擁有我私人直聯資訊的，把被暗殺的也算在內，不超過二十人。你需要幫助、
提點的地方，盡管找我。得這麼大便宜，趕快感恩得屁滾尿流吧，嘿嘿嘿。」
　　索羅斯背著手，領著跟他面皮長一個樣的西裝大隊，一搖三晃離開，自語道：「老子
喜歡潑皮嗆辣悍婆娘，柴契爾滾蛋了，我對英鎊市場沒有留戀囉！柯林頓身邊的靈光母老
虎不錯，我愛得緊，值得投資。人都笑我對著凶女人毫無意義錢亂灑，我嗆大夥兒有種二
十年後見真章。」
　　「請留步，索羅斯先生！」波利斯把他喊住，「為什麼看上我？」
　　「小鳳凰，飛利浦大長老聽他朋友說你放槍動粗、威風凜凜的事蹟。大長老素日是個
閒散喜歡說笑的，傳得我們這個圈子的心腹人物盡人皆知，你們尋常會眾等級的還在作夢
。」
　　波利斯聞言皺眉。
　　「小朋友，你認為使鳳凰重生的火焰是什麼呢？」
　　「是眾人的怨恨。」
　　「你果然是小朋友呢。」索羅斯笑道，「趕緊把那些破紙燒掉。學人做筆記，你還早
得很。」
　　＊＊＊
　　本章後話：
　　「胡佛總統當政時期美國遭逢嚴重的經濟衰退。雖然胡佛是個小政府主義者，不管經
濟壞到什麼地步，國家都必須等市場『自己好』。然而民調崩潰當前，胡佛要求經濟學家
提出解釋，於是指派愛德華‧杜威（Edward R. Dewey），藉著經濟部龐大的資料成立了
『週期研究中心』。
　　杜威很快便發現任何人類活動的高速密集／低速疏鬆都有三年、十年、五十年不等的
交錯週期，與物理週期與各種波的均勻波長竟非常類似。最驚人的是，經濟衰退期與美國
國家星座盤遭遇本位大十字天相（The Grand Cross）不謀而合，而占星術本身就是一種
週期預測。無論這意味著什麼，許多重量級銀行的經理人被吸引，紛紛低調加入至今仍存
在著的週期研究中心協會，筆者所調查到的會員有日本三菱銀行的 MICHAEL P. NIEMIRA
，其他銀行高層族繁不及備載。
　　蘇聯天文學家柯茲列夫（Kozyrev）原本為了解答為何太陽不依照核融合理論的模型
，釋放出對應量的中子輻射，卻意外發現依照季節與太陽／地球相對位置的差異，精密量
測物體的質量也會改變，彷彿地球存在的時空結構隨天相稍稍改變了（重力也因此隨之不
同）。但只有在馬丘比丘、吉薩大金字塔與復活島巨石像這條『出產』古文明觀天相的遺
跡切線上，這種質量浮動才格外明顯。
　　
　　喜歡貨架上占星書籍的讀者別高興得太早。根據巴比倫文化留下的觀星石版（the
Omen Tablets），占星術是只為國王而進行的服務。換句話說，占星是針對國家，也就是
『長時間、一大批人的週期性活動，對單一個體的活動預測實際意義不大』。占星被視為
科學在這方面與量子力學異常相似——單一粒子的活動『測不準』，無可預測，但是巨量
粒子的活動趨勢卻能夠以統計預測，彷彿粒子及物質世界與天、地、人的關聯之間，有一
種神祕的對照。」
——Joseph P. Farrel, Babylon's Banksters
參考資料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F8u1EQw0OYc
　　關於索羅斯（George Soros）的二三事：
－—索羅斯的確擁有一家很大的對沖基金公司，就叫「量子力學集團（Quantum Group
Funds）」
——據說羅柴爾德家族放了一大筆款子在那裡。私人公司故，數字與用途均不明，總之非
常可疑。
——這家量子力學對沖基金集團是1992年大量做空英鎊，導致英國政府鉅虧當年市值三十
四億美金，不得不脫離歐洲共同貨幣機制（ＥＲＭ）的禍首，英鎊劇貶那日人稱「黑色星
期三」，許多英國中產階級面臨信用不良與破產。
——他還真有個基金會就叫「準備希拉蕊」。
參考資料：https://en.wikipedia.org/wiki/Quantum_Group_of_Fun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