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黑藍][赤黑]淬鍊 第十七章〈資質〉(限)

作者: isnicefor (stacy)   2016-08-05 21:0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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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到第四天結束時,鬼頭宣布第五天放假一天,隔天所有人默契很好的都在房間裡睡,
連平常會起來運動的傢伙都睡晚了至少有一小時。
唯獨赤司依舊在同樣的時間醒來,依舊做什麼基礎訓練就做,沒有一點拖延。
他做完一輪訓練後,很自然的旁邊就遞來新的溼毛巾和水瓶:「給你。」
赤司眼裡帶著淡淡的笑意,接過毛巾:「哲也,怎麼不多睡會兒?」
「看見你不在,就起來了。」黑子回答,「也想起來跑跑步。」
「一起跑?」赤司邀請。
「你剛跑完吧?我起床時遇到降旗,我想他已經先去跑了。」黑子說,「你在的話我怕他
會跑去撞牆。」
說到赤司對降旗的訓練,以成果來說算是很不錯的,但過程黑子實在不予置評。
「嗯……我想也是。」赤司也不反駁,只是微笑。
「征,你很喜歡捉弄他。」
赤司眼底有著晦暗不明的光,但嘴上輕鬆的回應:「只是覺得有趣,第一次遇見那麼像寵
物的人,忍不住就玩弄了一下。」
「……」
「怎麼了嗎?哲也。」赤司一臉世界和平的若無其事。
黑子頓了頓,但也只是一頓,然後就沒有任何反應了,「沒事,沒什麼,我去暖身了。」
只是,在他心裡,他始終不喜歡赤司使用那種聽起來有些曖昧的字眼,或是那種有點曖昧
、但又不至於讓人有太多聯想的語氣,他知道赤司在某方面一向理智到幾乎冷酷無情,但
他就是不想聽見赤司用那樣的口吻談論別人。
──至少,也不能是用在別人身上。
赤司微微偏過頭看黑子離開,他偏頭的幅度很小,眼底笑意漫開:他的哲也還真是單純呢
,能夠這麼直接的透過運動來消耗情緒,也算是一種優點吧。
在這一點上,黑子倒是跟黃瀨一樣的簡單直接,好理解到一種不可思議的程度。
出於一點自己也說不清楚的私心,黑子不想讓降旗跟赤司過多獨處與接觸,但在降旗眼中
,顯然有了另一種詮釋。
黑子真是太體諒自己了!
難得降旗覺得他的精神短暫的被解放,早上的基礎運動非常的順利,就在他們慢跑一個半
小時後,所有人都陸續起床了,各自按照自己的步調進行不同的訓練,及至中午前,所有
球場都有人在練球,目光所及,一片熱鬧。
「喂!要不要一起去吃飯啊?今天的菜單有咖哩哦!」
紫原跟冰室、櫻井要回去時順便沿途問,馬上就有人跟著附和「好啊」、「這個時間了嗎
!難怪好餓」之類的話語。
「早上的時候聽阿伯說好像還有炸魚排定食,我想吃那個。」高尾邊走邊想起來似的提起

「那個我也喜歡,早上的味噌湯也很好喝呢!」櫻井附和說。
「黑子、玲央、綠間,要不要一起去吃飯啊?」經過四號球場正好看見,高尾揮手大喊。
黑子會跟玲央及綠間湊在一起感覺很意外,玲央也好像是想到菜單,轉頭說:「黑子,聽
說今天中午有拉麵耶!拉麵耶!我喜歡這個,一起去吃吧!」
「好啊。」黑子無可無不可,下意識轉頭看著若松等人,若松、赤司和伊月在另一個球場
練習。
綠間很嚴肅地推著眼鏡:「我今天不適合吃麵,今天的幸運物是白飯,還是選咖哩飯好了
。」
所以說,為什麼你們都會記住菜單?火神看見一群人要回去吃飯,也自然而然跟上去:「
到底為什麼你們都知道要吃什麼啊?」
「白癡,早上吃早餐的時候公告版不是有貼嗎?」馬上被吐槽。
玲央已經跑去另一邊呼叫葉山小太郎和若松等人回來吃飯,一時間就連「要回餐廳吃飯」
這件事也像是在遊行一般的熱鬧非凡。
赤司跟上大家,葉山小太郎已經跑過去跟黑子聊天:「黑子,你的手應該已經好了吧?我
聽伊月說你好像在練習必殺技耶,我要看!」
黑子想,伊月應該不是那麼說的吧?
「不是必殺技,只是投籃而已。」黑子平板的回答。
「可是赤司自己練習時,也是這樣說的。」葉山小太郎雙手拉起自己的臉,模仿赤司的語
氣說:「『只是剛好還有空檔,就利用了一下時間而已』,對吧,玲央姐?」說著還轉過
去問隔兩步遠的玲央。
玲央挑眉:「小太郎,赤司在你後面哦,你確定你的訓練不會加倍嗎?」
「等等、等等等等等,赤司,你什麼時候跟上來的?」
「剛剛。」
為什麼眾人有一種赤司的存在感像黑子的感覺?平常赤司一出現不可能沒發現啊!
降旗跟在赤司後面,剛剛好像是被叫去一起練習了,現在臉上整個都是興奮的表情,似乎
學到了新的技巧讓他迫不及待,黑子一轉頭,頭上馬上被現任搭檔拍了一下。
「說起來,黑子,你今天傳球突然變準了啊,」火神說:「你的必殺技完成了?」
黑子摸了摸頭,還是說:「不是必殺技,就真的只是投籃而已。」而且赤司也沒取名。
「我覺得有點差別,好像比之前更配合了。」火神好像也想不出什麼恰當的說法,「之前
還傳得亂七八糟了,話說回來,今天還沒看見你投籃啊?」
「嗯,因為傳球還是有點不太好,」黑子說:「投籃也還沒有練好,但已經比之前好多了
。」
「你之前的『幻影投籃』也是投籃啊,還是說,還沒完成?」
「沒有那麼快。」
赤司走過來,笑笑地開口提議,「這樣的話,下午要不要來比賽?反正很多人都練了新的
技巧,剛好來比比看。」
「好主意耶,赤司!我喜歡這提議!」葉山小太郎馬上附議:「火神、黃瀨,要不要來比
一場?」
「好像很好玩,贏了有點心嗎?」紫原走過來,手上已經抓著一包新口味的零食啃著。
高尾似乎也來了興趣:「也對,既然是比賽,不然來賭點什麼吧?」
「怎樣都好啦,先吃飯!」青峰表示沒意見,「反正是等一下的事情了,等一下再考慮啦
!」
「比賽?當然好啊,小赤司要參加嗎?」黃瀨眼睛一亮,躍躍欲試:「那我要跟小黑子同
一隊!」
綠間看了赤司一眼,不發言只推推眼鏡。
赤司一笑,「我無所謂,還是你們想要抽籤?」
「那就這麼決定了!櫻井,快去跟教練說,我們要抽籤了!」黃瀨馬上轉頭抓人。
青峰不耐煩:「先吃飯!」
於是,下午的切磋就這麼定下來了。
比賽什麼的,黑子完全沒有意見,不如說他其實也有些躍躍欲試,僅僅只是因為這是赤司
的提議,因此他回頭看了赤司一眼,赤司側過頭正和玲央說話,沒有看他。
「……」一秒又轉回來。
也許是因為降旗的緣故,所以自己多心了吧?黑子自我解釋。
黛靠在門口,掃了眾人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的迎接他們:「桃井說,餐廳剛大掃除結束
,叫你們去換了衣服才可以進去,不過可以先點餐,讓餐廳先準備。」說著他拿出筆記本
:「誰要先來?」
「我!」黃瀨第一個跳起來。
「你是兔子嗎?跳那麼高幹嘛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要咖哩飯!」
黛表情變也不變:「午餐菜單有咖哩、定食和拉麵可以選,口味有魚排豬排雞肉炸蝦和蔬
菜,拉麵的湯頭是鹹味的,湯只有味噌湯,不想喝的要特別說,咖哩可以加辣,份量要加
倍的也要說,一個一個來。」
眾人愣愣地聽他平板的一長串說完,靜默了兩秒後開始瘋狂的點餐。
「唔,那我要雞肉咖哩雙份加辣!」
「炸蝦拉麵是什麼東西啊哈哈哈!我要這個,要加麵!可以加蝦子嗎?」
「豬排拉麵,謝謝。」
……
輪到黑子時,他說:「那我要……」
黛打斷他說:「你要蔬菜拉麵,白奶油海鮮湯底,額外加兩片叉燒和半顆蛋,加麵。」完
全是肯定的語氣。
「……」自己什麼時候說過?而且還跟其他人都不一樣?
「赤司吩咐的,」黛微抬下巴:「說是要調整你的體質,有意見去找他。」
黛說得又低又快,只有黑子聽得清楚,黛說完也不給他問任何問題,提高音量說「下一個
」然後就示意黑子去換衣服。
「……」現在若是有意見,他可以說他不要這種「特殊待遇」嗎?
黑子回到房間,火神已經換好衣服興沖沖衝去餐廳了,於是他慢騰騰的脫下上衣。
全身都脫的剩條內褲時,紙門被拉開,黑子以為是赤司,轉過身:「赤……」
「我不是小赤司哦!」黃瀨打趣道:「小黑子是不是以為是小赤司,是不是是不是是不…
…」
黑子不客氣打斷:「有什麼事嗎?」
「好兇哦。」黃瀨裝可憐一秒,然後才說:「赤司讓我帶話,他中午有事情要出去一趟,
叫你幫他拿他忘記的東西過去。」
但他下午已經答應了大家臨時起意的比賽,中午還要出去,赤司什麼時候要吃飯?
黑子穩了穩心神,問:「什麼東西?」
「不知道,赤司說這樣說你就會知道了。」
「……我知道了,然後,我要換衣服了,請你不要一直盯著看,黃瀨。」
黑子面無表情地把黃瀨趕出去,然後才開始想赤司究竟是忘了什麼東西,半晌,他換好衣
服,才想起來他忘記問黃瀨要去哪邊找人。
當他是小狗,有鼻子就能追蹤嗎?
黑子嘆了口氣。
赤司正要上車時,黑子跑了出來,赤司因此制住腳步:「哲也?不去吃飯嗎?」
「不是你讓我來找你的嗎?」黑子回答,然後察覺赤司的表情,更加仔細的解釋:「你讓
黃瀨叫我幫你拿你忘記的東西來給你。」
赤司看著空手的黑子,笑著問:「那麼,我忘記了什麼呢?」
黑子一頓,老實說:「我以為,你只是想叫我過來而已。」
「我沒有叫人傳話。」赤司看了他幾秒後說:「正好我有點事,你要不要陪我一起?」
「這樣的話,你特別叫黛前輩準備的午餐就吃不到了。」黑子沒說好還是不好。
這次,赤司沒有否認,牽住他的手:「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只要你忍的了餓。」
黑子沉默的看著赤司,赤司的語氣很溫和,但沒說要去哪裡,也沒說要做什麼。
在他的印象中,赤司一直都很忙碌。
忙著學校的公事,幹部的職責,每日常規的訓練,娛樂性質的社團也被他玩得變成了全國
性質……赤司總是忙著各式各樣的事情;所以,像現在這樣,中午突然因為某件事情暫時
消失,也沒有人會覺得奇怪。
「我明白了。」
「那就上車,其他車上再說。」
對黑子來說,坐車是少有的體驗,赤司拉著他進後座,居然還有個專門司機在開車,前後
座有層看起來像是玻璃的霧面材質整個將之隔離。
「黃瀨說,是我說的?」一上車,赤司就詢問。
「嗯。」
「什麼時候的事?」
「去換衣服的時候,他來房間跟我說的。」
「……這樣啊。」赤司略一沉吟,也不再問,逕自將黑子拉近他,還是握著他的手,另一
手很自然地放在他一邊的大腿上,自然到黑子瞬間以為赤司每天都在摸……最好是。
「赤司……」
赤司溫和說:「司機看不見,這種隔離玻璃是特殊處理過的,他的角度看不見我們,不用
擔心。」
不是那個問題。黑子本來想反駁,但看著赤司的表情,他可以敏銳的觀察出赤司的臉部線
條放鬆了些,想了想,只是牽手跟摸大腿,又是赤司,好像也沒什麼關係。
「嗯。」
「哲也,我累了,借我靠一下。」
「是,不過,要去哪裡呢?」
赤司沒有說車程多久,只是讓黑子調整位置,然後側躺在黑子大腿,輕輕地閉上眼睛。
有點突然,但黑子一向波瀾不驚,也不覺得如何,只看著枕在自己腿上的側臉,赤司清秀
的面龐在閉上眼睛後顯得十分稚氣,跟平時的沉穩截然不同,他伸手緩緩撫著對方的頭髮

手指輕輕停在男人的眼睫毛上,這樣獨處的空間裡,黑子才終於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安靜了幾分鐘後,赤司抓下黑子的手,緩緩說:「現在要去跟叔叔拿些資料,關於我們接
下來會遇到的對手。」
「對手?」赤司玩著他的手指,黑子毫不在意只是好奇的跟進。
赤司也只跟他介紹過一個「叔叔」而已,既然沒特別說,那應該就是鬼頭吧?
「開學後一個月左右,就要準備參加預賽,地點在美國。」赤司淡淡說:「預賽大概沒有
問題,不過都參加了,總得拿點什麼回來。」
他說著延伸手臂,抬高去撫摸黑子臉頰,笑著說:「至於費用,更加不用擔心,這個已經
通過預算申請了,由各校及協會分別贊助。」
「那個……」黑子任由赤司摸著,臉上很淺的一紅,「為什麼這輛車前後座還有隔開?是
特地來接你的?」
「說不定是為了可以讓我盡情的欺負你。」赤司淡淡一笑,沒有正面回答,很快地起身,
然後壓住黑子手腕,「有沒有後悔坐上車了?」
紅色,低微的閃動著不明的金色流光。
黑子很短的一頓,然後主動吻上赤司的嘴唇,赤司的身軀輕微地一顫,瞳孔一瞬間瞪大,
而後他直接壓下黑子,儘管動作不適,他也不在意,只是在短短的一兩分鐘裡,放任自己
的感覺去掠奪身下的戀人……弟弟。
「唔……嗯……征……」
黑子抓著赤司的手臂和頭髮,無法去抵抗對方的親吻,也許是因為他其實遠不如自己想的
那般不去在乎赤司對降旗的評價,赤司的親吻讓他全身的感官都變得敏感了。
他想要,更深刻的去感受眼前這個人。
這個男人。
他的戀人……兄長。
一吻完畢,黑子臉上的淺紅更加明顯,他深吸了幾口氣,像是要平復呼吸般將頭靠在赤司
肩上,黑子按住在自己上衣裡撫摸著鎖骨和乳頭的手掌。
理智總算稍稍回來。
「那個……這裡是車上,不太好。」就算不提其他,時間也不夠吧?
赤司輕輕一笑,湊過去親吻他的耳朵,沒有接黑子的話,反而說:「順便,我們要去的會
場剛好有一場籃球比賽,你可以去看比賽,不用跟著我,我辦完了我的事情會去找你的。

「是,赤司……還是,征?能不能停下來……」
赤司停下動作,紅色的瞳孔閃爍著似笑非笑的神韻,混雜一點淺金色,難得有著一抹捉弄
:「你不是不喜歡我戲弄別人嗎?那麼,我也只能玩弄你了。」
黑子一滯,過了好幾秒只能說:「我沒有那麼說。」
「但你確實不高興,關於這點,我不會看錯。」
不高興?黑子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承認:「也許……是有一點在意,你很喜歡捉弄他,
征。」
「是,我喜歡捉弄他,」赤司笑了笑,伸手捏了捏黑子的臉頰:「不過僅限於你在場的時
候,哲也,因為你特別對我說了,要對他『好一點』,不要『太』捉弄他。」
言下之意是在說,他也只是捉弄了一下,適可而止,沒有太過。
「……我不是那個意思。」明知道赤司故意曲解,黑子也無法生氣,他伸手去抱住赤司,
倒也不扭捏,說話仍舊直接:「能不能不要那樣捉弄降旗?不只是他,誰都不行。」
赤司微微偏頭,眼底笑意漫開:「誰都不行?」
臉上還有點紅,黑子「嗯」了一聲:「至少在訓練的時候,不要變成『征』。」
「這不是我能控制的,畢竟我與他都是同一個人,也共用一個身體,」赤司聲音十分溫和
:「而且,也都喜歡你,尤其喜歡你的各種反應。」
「那是兩件事。」
「我認為沒什麼衝突。」赤司先是就事論事,然後才看見黑子比一號還一號的表情,語氣
一停,改口:「不過,你想對我說什麼呢?哲也?」
黑子嘴裡的「征」,已經不單單是對他人格的區分,赤司看得尤其清楚,黑子所謂的「征
」,與其說是人格,還不如說是對「態度」的分辨,不管是他,還是另一個他,黑子都會
喊「征」,赤司並不為此氣腦,他知道黑子確實分得清楚他是「誰」,所以會在他人格轉
換時如此的開口呼喚。
他喜歡對方這種一視同仁的感覺,雖然剛開始是有些不習慣,但當他弄清楚黑子對他稱謂
的規則後,也就釋懷了,作為交換,他很願意去接受對方的一切。
「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說那樣不好。」黑子想了想說:「只是,如果你喜歡在訓練的
時候捉弄隊員,能不能只針對我就好,不要去針對誠凜其他的球員。」
說的好像他是真的在針對誰、欺負誰似的,赤司聽罷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哲也,這種話不用你說,我也早就這麼做了。」他輕輕捏著對方的乳頭,愉悅地看著黑
子緩緩發紅、沒有抵抗的表情,低緩的解釋:「我從一開始,就只是想看你的反應而已,
沒有其他意思,至於讓降旗知道我們的關係,一開始是有趣,後來嘛……也是因為你。」
「我?」黑子不明白赤司的意思。
赤司低頭去親吻黑子的側頸,手掌往下伸進黑子內褲裡,親吻了好一會兒才在黑子低聲的
喘息中開口:「等到有一天事情發生時,你會感謝我替你在誠凜打了這支預防針的,哲也
。」
「比起那個,征……嗯哈……你不是說,做的話,會被看出來……嗯……你不是不想被鬼
頭教練知道嗎?」
「我隨便說說的,叔叔一向疼我,就算知道也不會拿我怎麼樣,他在美國帶隊時什麼大風
大浪沒見過,這點小事,我敢說叔叔還不放在眼裡。」赤司拉下黑子的褲子,眼裡的紅色
沉了下來。
「這裡是車上……」下半身一涼,黑子抱著赤司,嘴裡低微地抗議。
「哲也,我想要你,」赤司低沉沙啞地說:「想要的甚至有點後悔許下那樣的承諾。」
黑子的手自後撫上赤司的後腦勺。
「但又十分慶幸自己對你許下了那樣的諾言。」赤司上下弄著黑子逐漸勃起的生殖器:「
這樣的話,不管我如何戲弄你,你終究不會受傷。」
這句話的意思很值得琢磨,黑子情慾翻湧,一時無法思考,只是任由赤司撫摸自己的身體
,然後他也依憑感覺去撫摸對方。
「征……」
赤司微微一笑,他已經抓到黑子的節奏:「想射了嗎?」
感覺赤司也逐漸脹硬,黑子莫名的不想認輸:「……想,但不想比你快。」
「哲也,你在奇怪的地方意外的很可愛,又不會有別人知道,有什麼好比的?」赤司伸出
舌頭,舔了舔他耳朵:「抱歉,本來想用嘴,但這樣味道太重了,等一下沒空刷牙,只能
用手,你就將就點吧。」
什麼?黑子「嗯唔」了一聲,晚了一拍才理解赤司的意思,臉上又更紅,他聽見赤司深深
的喘息,生殖器與生殖器互相摩擦的感覺前所未有。
黑子抓著對方的力道加重:「征……征,那個、你……」
「哲?怎麼了?」
黑子習慣了去考慮規則,所以一開始對於在車裡親密還有些牴觸,然而一旦引起他的感官
知覺,他也會不顧一切,甚至能在最大限度下引發奇蹟,他就是這樣的選手。
就像現在。
赤司看見黑子眼裡的淺藍色像星芒那樣霍地閃現消失,快的甚至使他以為是錯覺,下一瞬
黑子便轉過他的臉頰,毫不客氣的親了上來,還主動微微抬起腰去迎合他。
赤司瞪大了眼,在他的料想中,絲毫也沒有黑子會如此主動的預設,有兩三秒的僵住,簡
直是任由黑子「一親芳澤」,但接著他就吻了回去,唇舌互相交纏。
黑子不想認輸,最後幾乎是啃咬般的回吻赤司,等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氣喘吁吁的將
赤司按在身下的椅墊。
車裡沒有太多空間可以施展拳腳,空間相對狹小,姿勢難受許多,但也帶來更多難以言語
的快感,赤司眼裡的情慾很深,始終任由黑子親吻,雖然也不間斷地回吻黑子,但他並沒
有一定要拿到主導權的意思。
在這一刻,他甚至有點享受。
「夠了嗎?哲。」
黑子低頭看他,聲音很輕:「……還不夠。」但眼神牢牢看著赤司。
赤司沒有說話,伸手感受著黑子生殖器的脈動:「差不多要射了哦?」
「還不夠,征……不夠。」
黑子低聲念著,直到他感覺赤司將手放在他頭上,輕輕摸了摸他,聲音深沉中帶著一點安
撫:「如果可以我也想全來,但現在不行。」
不知為何,黑子低頭咬住赤司肩頸,隨即,一點一點半透明的淺白色液體射了出來,赤司
閉起眼,短暫的沉浸在那種快感中。
「哲也,哭什麼?」
不久,赤司重新睜開眼睛,伸手抬起黑子的臉,在黑子臉上看見了……眼淚。
一點點,只是積聚在眼眶裡,但很明顯地似乎快要滑下臉頰,他伸手去拭掉黑子眼裡的那
點濕潤,表情回到沉靜。
「我沒……」
黑子看見赤司的表情,說到一半的話停住,然後才意識到對方的指尖停留在他的眼窩,那
真的是自己的眼淚,而他毫無所覺。
「我沒注意到。」
赤司看著他好幾秒,但再也找不到方才那一閃即逝的淺藍色,嘆了口氣,推開黑子坐起身
,聲音低沉。
「無所謂了。」
黑子一怔,赤司的聲音很冷,溫和卻冷漠,是因為他嗎?
就這幾秒的時間,赤司已經著手清理、重新穿戴,沉靜的表情沒有任何情緒,但黑子就是
覺得他似乎微妙的情緒不好。
或說是……陰沉。
赤司的這種情緒黑子有些既視感,但一時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感受過。
黑子伸手握住赤司的手,「也許我比較遲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生氣嗎?」
遲鈍?赤司笑了起來,能夠解讀他的表情,這還叫遲鈍?
「不關你的事,哲也,不要在意。」赤司放鬆下來,乾脆靠在黑子肩上,他從不依靠任何
人的肩膀,即使現在靠在黑子身上,重量依舊是他在支撐。
但黑子知道,這是赤司對他……也許可以說是撒嬌的方式。
說是撒嬌有點奇怪,只是因為這樣他就可以跟赤司有所接觸,而赤司如此敏銳,想必也已
經把他的喜好摸的八九不離十了。
黑子最後還是比赤司快,這讓他有點懊惱,但也只是懊惱而已,在赤司面前,他什麼樣的
姿態都被看過了,就算懊惱,也改變不了現實……黑子在這方面很實際。
「對不起,弄傷了你的嘴唇。」黑子看著赤司唇上的小傷口,有些不能釋懷。
「不妨事,不過,能看見哲也你現在的表情,偶爾被咬咬似乎也不錯。」赤司微微一笑,
神情有些懶散:「如果感到抱歉,要不要以實際行動來回饋?」
「你要幹嘛?」看著裝柔弱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隊長大人,黑子一號表情。
赤司信口說:「舔一舔如何?說不定能加速癒合。」
「……」
黑子看著他幾秒,好像下定決心般,低微的吸了一口氣,湊過去先是輕輕吸吮唇瓣,然後
依言伸出舌頭小心的舔舐,這個動作像極了小動物,莫名的讓赤司感到一陣愉悅與窩心。
赤司伸手先是撫了撫黑子的額頭,而後手指停在黑子眼窩,但什麼都沒說。
車子停了下來。
一個聲音透過通話器傳了過來:「少爺,到了。」
黑子抬眼看去,他記得,從外貌上看,這只是一輛很樸素的車子,前後座隔了起來,竟然
還有通話器?
赤司按掉,沒有回應,只看著黑子說:「沒問題嗎?」
「……沒有問題。」
赤司親了一下黑子額頭,笑著說:「應該不會因為我又『戲弄』你,所以哭給我看吧?」
「不是的,不是因為赤司你的關係,」黑子臉上微微紅著,頓了頓後誠實說:「只是,我
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赤司率先打開車門,沒有讓司機服務,他朝黑子伸出手:「後悔了嗎?」但已經來不及了

「……我想我不是後悔。」黑子握住赤司的手,最後說:「只是,剛剛,我好像發現,自
己又多了一個不能退讓的理由。」
赤司拉出黑子,微笑的反問:「不是不能認輸?」
「不是。」
司機在車邊等候,恭敬的微微彎腰,赤司只微抬手示意,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面對黑子
以外的人時,神色又是慣常的溫和。
──有某種東西,正在黑子的心裡慢慢的沉澱。
「所以,你那小子就拍拍屁股去看比賽了?」
只看了赤司的眉間一眼,鬼頭就沒好氣的問:「你還小,這種事不要太常做,該不會是吵
架吧?」
地點在比賽會場的觀眾席另一側的貴賓座,赤司一邊簡單翻看袋子裡的資料,一面模糊的
回應:「差不多吧,我叫哲也不用過來請安,只是弄髒的叔叔你的車,還請多包涵。」
鬼頭一口飲料差點吐出來,想也不想就朝赤司頭上打下去:「你啊,囂張也要有個限度。
」還請安?炫耀還差不多!
赤司摸了摸頭,倒也沒有躲,很平靜的表達自己的意見:「哲也是赤司家的一份子,他有
那樣的資質。」
「你別忘了,那小子他媽的娘家也不是不知道這件事。」鬼頭說:「細貝家的孩子我見過
幾次,就跟你一樣知書達禮,還是裝蒜的箇中高手,而且,細貝家的人也都有一雙好眼睛
。」
裝蒜高手……以他們家的家世,能這樣批評而又敢這樣批評的還真的沒幾個人了,赤司難
得有點汗顏。
不過,鬼頭既然這麼說,就是不在意了,至多是清潔費會聽他嘮叨而已,就跟赤司想的一
樣,鬼頭一直就是這種個性:在他的專業領域是頂尖的,培養選手則以不按牌理出名,個
性卻更偏向大而化之。
赤司除了跟鬼頭說話,注意力多半不在比賽上,偶爾目光會掃到在觀眾席上的黑子,此時
的比賽是武山高中對另一所學校,裁判則是一個眼睛比較不好的中年男性。
「說到這個,你怎麼突然打電話來改時間?」
「也沒什麼,聽叔叔你說過體育主任眼睛不好。」
其中必有玄虛。
鬼頭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知道武山的學生都幹過什麼,但是他們的對手每逢比賽必定犯
規,而且專挑刁鑽角度下手,裁判也經常看不見,光這事實,鬼頭幾乎可以猜測那學校的
籃球社一定有哪裡得罪了赤司。
赤司難得會針對這樣一個根本不會在賽場打照面、更不會打進決賽的學校,鬼頭有趣的問
:「他們哪裡得罪你了?」
赤司一頓,說:「……我不在意他們傷了我,但他們傷了哲也。」
對赤司來說,這個理由就夠了。
看著鬼頭的表情,赤司不自覺解釋:「如果是哲也的話,大概會說出『在球場上見真章』
之類的話,反正都是比賽,差不多。」
差的可多了!
這句話,連赤司自己也沒發現語句中坦護黑子的意味有多濃,他本來可以不用對誰解釋,
但鬼頭甚至沒有追問,他便很輕易地「招供」了。
赤司話裡的含意鬼頭又怎會聽不出來?他微微挑眉,「就這樣?」
赤司很坦然,平靜的敘述:「還有一個理由,如果他們連區域前四強也進不了,我就有理
由不需要再和協會周旋,那種程度的廢物連被我刷掉的選手也比不上,我並不想將他們納
入初選的選手名單……更別提初次見面就打傷人,若非地點是協會的場地,我不會讓他打
,我要是打回去,於我方又不利,他們面子上也不好看,還是讓他們自己輸掉比較乾脆,
原本的裁判是叔叔你的朋友,我怕他眼力太好,就請叔叔你提早來,這樣原先的裁判就得
去開會,勢必要臨時抽調人手,我料他們學校的做法也不過是直接請體育主任上陣,所以
才打那通電話……就算最後證實對手作弊可以晉升,程序上也來不及,更別提協會的長官
們一個比一個挑剔,這樣一來就不是我們的問題了。」
對赤司的為人,哪怕是一點小算計,鬼頭還是很放心的,至於在場上比賽的小鬼,他根本
沒放在眼裡,這些小鬼在他眼中不是在打籃球,倒比較像在打架。
鬼頭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就因為這樣,算計他們?」
赤司表情不變:「不可以嗎?」語氣中不無告狀意味,這無疑是在別人面前不會有的一面

「從你念書以來,有這樣算計過別人嗎?」
鬼頭的問句赤司不會聽錯,他依舊簡練地回答:「如果是公司見習的課程,有;如果是學
校的學生,答案是沒有。」
鬼頭笑了出來,不再追究。
「征臣昨天跟我說,他想見征宗,既然你說他具備赤司家該有的資質,那就帶回去見見吧
,也沒什麼不好。」
赤司沉默幾秒,依稀明白了鬼頭的意思。
「……我明白了,我會好好想想怎麼跟哲也說的,時間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叔叔。」
「那台車子清潔費很貴,再弄髒小心我叫你賠。」
赤司露出笑容:「知道了,叔叔。」
從前就負責選手的檢康管理,想到黑子的身分,鬼頭開口提點:「還有,你家小鬼的飲食
你多看著點,好像有點營養不良。」
「我會注意的。」
黑子一看見場上的選手就馬上憶起他們是誰,而對手……跟花宮那些人相比,他們的小把
戲實在很容易看破,但偏偏裁判就是沒看見,於是武山高中的對手屢屢得手,比賽情勢一
面倒。
第一節的時候,雙方還安然無恙,及至第二節,開始出現了大小不一的傷勢,第三節開始
後不久,黑子有些難以繼續觀戰,卻不想身後傳來了他很熟悉的聲音。
「武山高中,還記得吧?哲也。」
黑子轉頭,看見他手上提著一個分量頗重的袋子,回答:「是的,在NBCA的協會場地曾經
見過。」
赤司的臉上閃著意味不明的光,黑子只以為他在思考,繼續看著比賽說:「他們的對手作
弊。」
赤司輕微地勾起一抹笑意:「反正他們也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隊伍,沒有一點困難好克服
,又怎麼會叫做比賽?走了。」
黑子不疑有他,當年帝光也曾經遇過類似的隊伍,最後也是靠著自己增長實力板回一成的
,是以對赤司的說法他並不覺得如何,點點頭應了聲「好」,就跟在赤司身後走了出去。
武山高中,最後落敗,沒有進到決賽裡,這個結果也早在赤司的料想之中。
回車上時,司機畢恭畢敬地遞給他一個紙袋,赤司接過,兩人一上車他就打開,將裡面的
食物拿出來給黑子。
「你應該餓很久了吧,吃吧。」
「好的,謝謝。」黑子接過,打開炒麵麵包的包裝,好奇的問:「那就是我們接下來對手
的資料?」
「嗯,正確來說,是所有對手的資料,不是只有『接下來的』。」赤司平淡地說:「預賽
賽程表還沒出來,這些資料只是讓我對所有人有個了解而已。」
很困難的事情在赤司嘴裡卻說得十分平淡,他語氣頓了頓,不經意般交代:「哲也,合宿
訓連完後你有其他計畫嗎?」
黑子含糊不清的回答:「唔,沒有,怎麼了?」
「那正好,跟我回赤司本家一趟吧。」
「……赤司家?」
赤司很清楚,父親若是真的想見黑子,直接打通電話就是了,既然透過叔叔,那就表示父
親只是想問問自己意願,並不強求,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父親也把對黑子的處置交給他了

赤司從不認為他和黑子的關係赤司家主會完全不知,他很清楚,他的父親很愛他,但同時
又很嚴厲。
彷彿是為了彌補失去了其中一個「兒子」,赤司家主其實在某方面還是很縱容赤司的,只
是,赤司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所有的事情都只是他的猜測,他很小心,從不露出一點
他知道的樣子,也不露出任何好奇心,甚至裝做忘記了一切,他其實並不知道父親對黑子
的想法,他甚至不知道他那樣對父親說話是不是有點過於莽撞。
如今,父親開口了。
赤司征臣一向少言,對外的形象不外乎是沉穩、冷靜,而且好面子,沉穩冷靜可能是真的
,但他絕對不是個會因為面子問題顧此失彼的人,這點赤司最清楚。
只要能正面從父親嘴裡知道些「真相」,乖巧的帶弟弟回去見老爸,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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