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瑯琊榜/靖蘇]大梁野史。抉擇 (上)

作者: layu0113 (悸琉)   2016-05-11 14:12:46
接續於 大梁野史。兩地相思 大梁野史。秘會 之後
身穿鎧甲的年輕郡王在太監總管的引領下進了御書房,見到皇帝後跪地一拜。
「兒臣參見父皇。」來者為當今聖上蕭景琰義子,懷王蕭啟庭。
「平身。」
「謝父皇。」
「此行東海練兵成果相當不錯,麾下軍兵士對懷王的領導讚譽有加, 朕心甚慰。」
「練兵乃兒臣份內之事,父皇謬讚了。」
「有功絕非虛言,可有想要的賞賜?」
「自父皇即位以來賞罰制度分明從未偏私,但憑父皇作主。」
「朕很欣慰你如此懂事,不枉先生當年的費心教誨。」
「兒臣聽聞先生近日已返金陵,不知此事是否當真?」
「自然當真,朕已與先生會過一次面。」
「那麼先生可好?」
「昨日蒙大統領來報說是染了風寒,可近日朝中事務紛雜,先生回京之事現下也不好過於
張揚,朕一時半刻也無法前去探望。」蕭景琰眉頭一蹙甚是苦惱。
蕭啟庭先是雙手一拱,然後抬首對面前的聖上道:「求父皇讓兒臣前去探望先生。且不論
多年未見,光是兒臣自幼受教於先生,前去探望便是合情合理。」
「難為你有此心了,切記莫要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別給先生帶來無謂的困擾。」
「兒臣明白。」
受赤焰舊案之累,多人力保之祁王妃才得以在掖幽庭產下祁王之子,可也因出生時無金匱
玉碟,致使在赤焰昭雪後,祁王遺腹子仍無法光明正大回歸皇室。
當年尚是太子的蕭景琰一想為祁王兄留下唯一血脈,二憐庭生坎坷身世,遂決定收為義子
,在蕭景琰登基後獨排眾議按照族譜替庭生起了一個啟字輩的名——蕭啟庭。
蕭啟庭並未讓蕭景琰失望,奮發向上文武雙全,長年替朝廷征戰在外,年紀輕輕卻已功勳
累累,又因其卓著功勳,被聖上賜封為懷王。
蕭景琰未曾告知庭生他真正的身世,但隨著庭生日漸長成隱約聽聞了些風聲,再稍加調查
便得知了自己實為祁王遺腹子,興許是自覺身份尷尬遂有意無意地遠離朝廷中樞,經常自
薦領兵出征。
「對了庭生,既然你要去蘇宅,朕有件事要託付予你。」
「父皇儘管吩咐。」
蕭景琰低首在堆滿奏摺的案牘上翻出一本書交給了蕭啟庭。
自天子手中接過書本的懷王,盯著手上的書半晌,欲言又止。
「如何?還有印象嗎?」
「這不就是當年我與先生初次見面時身上夾帶的書嗎?當時還被鄭公公誣賴為偷來的。」
「不錯,正是當年那本。庭生,你代朕將此書轉給蘇先生。」
「轉交就好了?是否有話需要代為轉達?」
新帝擺擺手道:「只管轉交書便好。」
「兒臣遵命。」懷王拱手領命。
**
「小殊,你聽說了嗎?前些天陛下朝堂上三問禮部尚書,堵得那欲偕眾臣之力逼陛下
立新嬪妃的柳暨當場啞口無言憤忿離去。」
蘇宅主人搖了搖頭,他與蕭景琰不約而同地達到了不言朝堂事的默契。
未想,那禁軍統領竟模仿起皇帝與禮部尚書當日於朝堂上的劍拔弩張,生動的語氣及誇張
的神情惹得梅長蘇忍俊不禁。
「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那柳暨竟還窮追不捨今日又在早朝再提了一次,不過這次陛下
更絕了,直接開出擇妃條件,叫那老頭聽得差點跳腳。」
「景琰說了什麼?」
「要能懂陛下心思、要能詩賦,又要能悉天下事,若能帶兵打仗更佳,聽得幾個老臣臉色
一陣青一陣白直道這究竟是要選妃還是要選才!」
「蒙大統領,你不覺得陛下這條件橫看豎看都似曾相似嗎?」送茶上來的蘇宅總管,面不
改色直道,而一旁的江左盟宗主不知怎麼地面頰微微泛紅。
「有嗎?難道跟穆小王爺說的一樣,陛下是看上了霓凰郡主!」
方喝下一口茶的梅長蘇聞言差點沒嗆著,一個勁地咳了起來,嚇得蒙摯拼命回想自己是否
說錯什麼話,待這位大梁第一高手回過神來時卻發現梅長蘇俯仰大笑起來,笑得蒼白的臉
成了大紅。
「是不是我又說錯了什麼?」蒙摯看向前方的梅長蘇,再看看左側的黎綱,一人大笑難止
,另一人則忍著笑意,走過禁軍統領身側時拍了拍他的肩,壓低聲音道:「蒙大統領,遠
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蒙摯仍丈二金剛摸不著腦時,甄平自外走了進來,道:「宗主,懷王來了。」
「啊,我知道了,就是小殊你啊,我怎麼會想到郡主那兒去,陛下對小殊你可是一往情深
啊!」
語畢,在場之人除了剛到來尚弄不清楚狀況的懷王蕭啟庭,其餘三人無不詫異地看向禁軍
統領。
「草民參見殿下。」
「微臣參見殿下。」
懷王比了個手勢要在場諸位不必拘禮,隨後一個箭步走至梅長蘇面前道:「哪有先生對弟
子行禮的道理,先生莫要折煞庭生了。」
「君臣之禮斷不可廢。庭生,如今你已是一方郡王,我自然得向你行禮。」
「若當年無先生相助,定無今日的我。」蕭啟庭神色堅定,梅長蘇見狀搖了搖頭輕哂:「
父子性子一個樣。」
「倒是欠了先生一個多年的禮。請先生受我一拜,謝先生當年的教誨。」語畢,未待梅長
蘇答應便伏地叩首。
「快起來吧,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能行這個禮真是太好了。」蕭啟庭說著眼眶不覺泛紅,眼見就要泛出淚,卻在最後一刻
忍住,稍稍平復了下情緒後道:「我聽父皇說先生似是患了風寒,現在可好些了嗎?」
「早好多了不礙事,代我告訴景琰不必掛心。」年輕郡王打量了梅長蘇半晌,確認面色紅
潤,不似風寒纏身方道了聲好。
「今日有空的話,留下來一起用晚膳,可好?」
「有空,當然有空。」懷王一笑,露出踏進蘇宅以來第一個孩子氣的笑靨。
吉嬸簡單備了幾樣家常菜,卻足讓座上賓讚不絕口,蕭啟庭喜愛尤甚,飯一添再添,菜道
道捧場, 嘴裡不忘誇讚吉嬸好手藝。
梅長蘇笑說若是不知情的人指不定會以為皇帝竟苛刻至此,竟連飯都不給吃,蒙摯在旁瞎
起哄道就是說啊,真看不出陛下是這樣的人。
一群人說著說著說著便笑成一團,氣氛一派美好,幾無人注意到梅長蘇趁隙嘆了口氣,低
聲感嘆要是景琰也在該多好。
「對了先生,父皇要我轉交這本書給你。」
梅長蘇神情略顯困惑,但依然頷首接過書,目光在掃過書名時怔愣了會,踟躕幾度欲言又
止,終道:「景琰他有另外說什麼嗎?」
「我曾問過父皇,但他說轉交說便好。」
「好,我明白了,謝謝。」
打什麼啞謎?
自接過書的那刻起,梅長蘇的腦就沒停下思索蕭景琰把這本書交給自己的含義。
這是他與庭生初次見面時,庭生藏在身上卻又被誣陷為偷盜的那本書。
梅長蘇將書從頭翻到尾,再從尾翻回了頭,又將註解的部份單獨抄錄出來思索,全副心神
都投入到那本書裡,廢寢忘餐。
還是藺晨看不下去,以吃藥為名暫時讓梅長蘇放下了書。
「不要以為你身體好很多就有本錢這樣熬。」邊說邊翻起梅長蘇抱著不願放的書,翻了幾
頁直嚷無趣,這書你也能翻大半天,我真服了你。
「藺少閣主別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愛好不正經的書。」
「少騙我你會喜歡這本書了。若不是蕭景琰之故,你會翻到廢寢忘餐?」
「看破不說破。」
「是是是,梅宗主的地盤梅宗主說的是。不過我說長蘇啊,你也真是夠當局者迷了。」
「有何高見便直說吧,藺少閣主。」
「把蕭景琰那水牛皇帝想得跟你一般彎彎繞繞,何必呢?」
是啊,他把事情想得多複雜了?
為何不是別本獨獨就是這本?為何是庭生過去讀的這本?為何是由庭生之手轉交給他?他
是教庭生念書識字的先生,庭生現在是景琰義子。這本書上有過去沒有的批註,註記是
……景琰的字跡,且慢,他好像懂了。
梅長蘇迅速地又將書翻了一遍,結果正如他所想,蕭景琰藉由書中批註透露了些訊息給自
己,批註的某些字被減了筆畫,將那幾個字拼湊起來即是完整的信息。
與翔地記如出一轍的手法,說到底他竟是被自己從前的做法所困,思及此,梅長蘇不由一
哂。
算一算,景琰的皇長子也差不多到了該請師傅的年紀了。
**
繼上回來過蘇宅後,蕭啟庭又過來了兩次。
不過第二次時被江左盟下屬以宗主身子不適無法見客為由打發了回去。
事實上,懷王到訪蘇宅時,蘇宅主人正端坐主廳,眼神不斷飄向外頭,猶豫不決,幾度叫
住了前去回絕的甄平,最後終是由著甄平代他去將人請回去。
「這般猶豫不決,真一點也不像你啊,長蘇。」
「我答應過先帝……」梅長蘇嘴裡喃著,似是在答覆藺晨,又似在說服自己。
「我可不記得你對那故去的皇帝老兒有那麼敬畏,何況,是誰先不仁,這不需要我提醒你
吧。」
「姑且不論先帝,我總該為景琰著想吧,你不是不知道外頭因為皇帝不願立新嬪妃而有了
什麼傳言吧?」
「我不認識他,但你是我的朋友。」
「你不是一直要我放下國家事,我真放下了,你還擔心?」
「可你沒有放下,從來也沒有,不必唬我說你有,本閣主眼睛沒瞎。」
「我有沒有說過你這張嘴誠實地令人生厭?」
「醫者,當該據實以告。」一改慣常的輕挑,藺晨一本正經道。
「若你真那般在乎君臣禮教,那麼根本就不該再回金陵,不該再跟蕭景琰藕斷絲連,該讓
他以為你死了,再也不牽掛。既然你回來了,死守在蘇宅又是何意?自欺欺人嘛。現在蕭
景琰為你找了個名正言順的方式,既可不過問太多朝政,又可光明正大伴他左右,你何苦
推辭?若真想推辭,不如行囊收收立刻回你的廊州豈不更乾脆。」
一針見血。
藺晨所說的他何嘗沒想過,可這些話由旁人口中說出的力量卻有當頭棒喝般的作用。
比起要他不顧一切照蕭景琰的安排去當皇子師傅,讓他放下蕭景琰回去廊州當個了無牽掛
的江左十四州宗主,更難。
「長蘇啊,你以為自己還有幾個十三年可以蹉跎,還嫌自己前半生為國為君為友活得還不
夠辛苦嗎?撿回來的餘生為自己而活,不算過份吧。你不聽我的,也別忘了秦大師的苦口
婆心啊。」藺大夫又是一帖猛藥。
務必記住前塵已逝追悔無益,心中若有憾那便盡力別讓其再重蹈覆轍。
前塵已逝,林殊已死。
罷了,孰功孰過後世自有論斷,執著無益,凡事不難唯心而已。
第三次,前去應門的甄平倒也不加為難,更有早在等懷王上門的意味。
在戰場上威風八面的懷王蕭啟庭,來到梅長蘇面前卻像個孩子似的,說起話來支支吾吾

支吾再三才問起那本書的事,梅長蘇若無其事道:「書好好收著呢,有何問題嗎?」
「父皇想、想問先生意下如何?」
「景琰有問我什麼嗎?」江左盟宗主依舊不動聲色,庭生見狀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一方面
顧慮皇帝的囑咐切不可給先生壓力,一方面又擔憂無法完成皇帝交託的任務,兩面為難。
「庭生,你皇弟他好嗎?」聽見梅長蘇主動提起了,蕭庭生喜出望外,即道:「皇弟玉雪
可愛,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近來父皇給他找的師傅,常常……不出幾日就辭官。」
「我明白了。」語畢,梅長蘇看向門的方向,黎綱正好走了進來,手中提著一個食盒,道
:「宗主,您交代的東西準備好了。」江左梅郎頷首,接過黎綱遞上的食盒,打開蓋子將
封準備好的信放入,最後將食盒交給忐忑的青年。
「庭生,代我把這個交給景琰。」雖然滿腹疑問,蕭庭生依舊頷首拿過食盒,他看向梅長
蘇,數度欲言又止,後者讀懂了他的困惑,從善如流地開口,言:「榛子酥,景琰最喜歡
的點心。吉嬸不慎買了太多榛子,蘇宅吃不了那麼多。」
江左盟宗主話音剛落,在側的總管倏地摀住自己的嘴垂下頭,隨即接到蘇宅主人的一枚狠
瞪。
**
梁帝見懷王回御書房覆命時原本滿心歡喜,然,在看到食盒內點心時,臉上倏忽閃過多種
情緒,總歸臉色稱不上太好看。
「庭生,蘇先生可有說為何讓你帶這盒榛子酥給朕?」
「先生說這是父皇最喜歡的點心……」
「這……確實沒錯。」皇帝盯著案上那盒榛子酥沉吟良久。
「先生還有說是吉嬸不小心買多了。」
「庭生,你確定先生確是這麼說的?」
「千真萬確。」
「榛子酥是朕最喜歡的點心,卻也是蘇先生會吃了會過敏的點心。」
待蕭啟庭告退後,蕭景琰方拆開食盒內的信,寥寥幾言,卻帝王龍心大悅。
「高湛,可以吩咐下去了。」
「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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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orphenya (喔~飛呀)   2016-05-12 23:36:00
萌大銅鈴通常運轉 XDDDP.14第四行、第七行[批注註],多了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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