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禮拜要口試了。這陣子準備論文最後階段時聽到一句話：「當你開始討厭你的研究時
，代表你快要完成它了。」看著自己印出來的口試本，越看越心煩，但追根究底，研究的
內容是自己不討厭甚至是有興趣的，跟一開始不一樣的、變動的，就是我自己感受到跟指
導教授的關係。
有種矛盾的感覺，心裡還是有一部份崇拜他，但是跟在他身邊做事，慢慢發現想像逐一幻
滅，最令我害怕的是表面上和平，他看起來什麼都包容、接納，但私底下會跟其他學生講
某一位當時讓他不爽的學生的壞話，並且要求結盟跟博取同意，我有親耳聽過他說過別的
學長姐壞話，也有私下另外耳聞過他抱怨了我幾句，聽到不算是很嚴重的批評，心裡有好
一點，但是從那之後，開始覺得在老師面前都要一直演戲、維持好形象，因為我心裡還是
會好怕不知道哪裡惹到他。
老師的行事風格，讓整個研究群的相處變得很扭曲，有些跟老師比較久的助理，也會跟他
一樣，表面上風平浪靜，心理其實對於新進來的學弟很有怨言，趁學弟不在時的抱怨，聽
得令我毛骨悚然，沆瀣一氣。
看著怎麼修他都不滿意的論文，焦點反而不放在做好研究這個目標上了，而是擔心老師的
冷言冷語，大概論文煩就煩在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