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連結：#1b13Ga76 (C_Chat)
大家晚安，Vinです。
大家都在找妳，
莉亞妳怎麼跑去更難找的地方，
之後害人家都看不下去了（劇透）
正文開始
「就是這裡嗎？」
莉亞問。
「這裡只是入口而已呢。
看看這些，
有人會想要承認
他們是用這樣的東西復活的嗎？」
懷特指著一堆像亂葬岡一樣
到處散亂排列著的墓碑似的石頭說。
「……我不知道，
如果是我的話不會那麼挑。」
莉亞是在灰燼墓地裡復活的呢。
「妳難道復活過嗎？」
「第二條生命什麼的，
有人肯給我就已經很感恩了。」
被母親給予生命兩次的莉亞說。
「這樣的態度不錯。」
「那麼這些又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
但如果這些是在我們之前
也在找創世祭壇的前人留下的，
這路標會不會有點嚇人？」
「對啊……」
難怪明明只要在交界地待夠久
好像大家都知道祭壇在哪裡，
復活這回事還是可遇不可求。
不安的莉亞克制著自己別去想
這些會不會是復活誰的祭品，
跟摩根大鬧英國的目的一樣，
復仇的同時血祭他們復活莉亞。
莉亞換好衣服重新武裝好後，
懷特帶著她回到了治癒教會，
沿著又一座塔的地下室往下，
繞到了現在變成金字塔的主塔底下，
比主教的囚籠更深的地下
唯一倖存下來的一條秘道入口。
在暗無天日的地底下，
莉亞一下子就迷失了時空感，
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了多深，
只看得出隨著她們愈來愈深入，
地道的牆面看起來就愈天然、
人工修築的通道變成了泥土、
樹根，然後變成崎嶇的岩石，
像是走在被地震撕裂的基岩中間，
只有墓碑狀的石頭時不時出現，
不知道是不是沒用上的建材。
這讓她有點緊張會不會再來場地震
裂開的兩半就會重新合上，
把她們做成石頭三明治，
她既不像懷特不會死，
也不敢奢求第三條命了。
跟艾倫的態度不一樣，
親眼看過摩根的復仇後，
她其實有點慶幸想復活的話
必須求助阿蘇爾之流的存在，
不是這世界本來就有的事物。
撇去對復活她的「人」們的私情，
還有那些被摩根尋仇前
殺死她的人們的情緒的話，
她也知道那之前付出的代價，
用暴力來裁決誰可以生、
誰應該死是很可怕的事，
就連動手的摩根自己也知道，
所以她做好了承擔代價的覺悟，
將莉亞托付給別人後
就準備好要獨自清算一切後消失，
也包括她自己。
至於莉亞，
那些事情她都不在場說不了什麼，
現在正享受著第二次人生的她
也覺得自己講什麼都顯得偽善，
但是看到摩根把自己弄成那樣
現在想起來還是很不捨。
然而這次，
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獵人
說要復活一個她誤殺的人，
莉亞更不知道該怎麼看待這回事。
思緒飛馳之間，
腳下的步伐卻沒有那麼順利。
隨著她們的深入，
地形就愈來愈難走，
障礙多到莉亞差點鑽不過去，
（懷特卻總是能先一步
到前面拉卡住的莉亞一把。
莉亞懷疑她偷偷用魔法作弊）
而且氧氣愈來愈稀薄。
她拿出符文石用魔法產生空氣，
低頭避開一塊卡在岩石縫隙間，
好像隨時會掉下來的石頭時，
終於看到耗盡氧氣的是誰。
就算不是第一次見到死亡，
眼前突然出現一具骷髏
還是把莉亞嚇得不輕。
她在驚叫聲中往後倒彈，
差點一頭撞上剛才的石頭，
還好懷特及時拉住她。
「……謝了。」
莉亞驚魂未定的說。
「屍體不可怕，
死亡也不可怕，
比它們可怕的東西多得是。」
比外表蒼老的女獵人說，
然後小心的帶莉亞繞過
那具已完全風化的遺骸，
在比較平穩的地方審視他。
「這是誰？」
「不是我們時代的人。
他已經在這裡幾千年了，
這身衣服我只在聖經上看過，
他大概是所羅門王那時代的人。」
可惜打過那些人後，
她跟阿斯莫德的連結就莫名變弱了，
像是被什麼東西屏蔽或干擾了一樣，
不然她就可以問它了。
而且她現在手上的武器
就只剩下自己的魔杖
還有忘記回收的恩奇都了，
所以現在懷特也在偷偷提心吊膽，
出事的話她沒剩多少應對手段了。
「所羅門王也找過祭壇？」
莉亞開口才發覺不太對。
他們被一個小邪神吞噬時
在祂肚子裡看過所羅門王的第一聖殿，
還有疑似有人被復活的痕跡。
有人被陳屍在聖殿裡供人瞻仰，
然後在那裡復活……
雖然沒有證據，
但這讓人覺得應該是有後人
在嘗試復活所羅門王，
可是創世祭壇只是選項之一，
而且最後並沒有被採用。
「不知道。」
懷特說，
但是在看不到阿斯莫德不在的莉亞眼裡
她只是心不在焉的應付自己。
「但是其他人總是說
他們是為了所羅門王而來的，
然後就在這裡建了一座
聽說是參考他那時代的教堂，
選址在這個地方的上面。
大概不是巧合。」
已經見識到太多太古老的東西了，
要不是還記得她們還在以色列一帶，
差點都要忘了有所羅門王在。
不過這也提醒了莉亞，
曼西斯學派在不知道消失到哪去前
也是為了所羅門王而來的，
而且他們早在找到他之前
就已經在跟那些世外之物打交道了。
突然覺得這些接觸外來者的人們
都不約而同找上所羅門王不是巧合。
他還跟創世祭壇扯上了關聯，
難道所羅門王跟惡魔之間的關聯
比七十二柱魔神還要深嗎？
可惜不能直接問他本人……
誰知道呢？
這裡的生死觀跟外面也不一樣，
或許不是完全沒機會？
但莉亞不想太深入想那些。
這些裡外不一致的規則讓她有點頭痛，
好像穿越到了法則不同的世界，
但是又跟她們的歷史息息相關，
穿越不完全的感覺讓她很不協調。
決定把這些問題暫時擱置後，
眼前突然間豁然開朗。
但不是因為她的眼界改變了，
也不是因為她們到了，
只是通道裡比較寬廣，
可供人坐下來休息的角落。
「跟我講講那個男孩的事吧。
你們怎麼認識的？」
已經走了很多路的她們稍作歇息時，
懷特突然說。
「怎麼突然……」
「好奇而已。
第一次看到被如此愛著的人造人，
突然想知道前因後果了。」
「妳見過很多人造人嗎？」
「人想出生的辦法很多，
姑且算沾得上人造人的邊吧。
尤其是在帕拉賽爾斯的壯舉後，
大家都把自己有生命的作品
叫做人造人以顯得自己很厲害。」
懷特說。
「所以趁我有興趣了，
讓我不殺他的理由更強烈吧。
我說不定知道一些辦法
可以讓他更接近人類一點。」
「……在學校認識的。」
這裡的人連常識都是全方位的
跟正常的世界不一樣，
但莉亞已經懶得吐槽了，
還是來講故事吧。
就算沒有阿斯莫德，
莉亞單挑還是打不過懷特，
最大的原因還是她腳酸了，
所以懷特拿出水壺分給她時，
她挑選著將前年一整年
跟艾倫之間從剛認識到友好、
從戳破謊言到重新認識彼此的過程回憶一遍。
停下來喘口氣時，
才意識到他們之間的空白
已經快跟他們相處的時間一樣長了，
但那一年還是歷歷在目。
這一年來除了偶爾通信，
可以證明那段過去的事
好像只有莉亞在收信後
寶貝的把信再讀好幾遍，
然後珍重的收起來而已。
她很少跟別人提起這些，
一方面因為她含蓄的個性使然，
分享這些的對象除了波特家
就只有撮合他們的蜜歐，
還有有很多共同秘密的阿蘇爾，
一直留在自己心裡久了之後
不滿足跟不安也愈來愈強烈，
自從在迷離幻境跟他握過手後
只能抱著他寫的信就顯得好空虛。
所以聽說他真的遇到危險後
乖乖聽大人的話在家等了一年的她
才會坐不住了追來交界地，
就怕下次回來的不是信或金幣留言，
而是梅林勳章之類的了。
……我該不會其實是個很難搞、
會讓人覺得很煩的女人吧？
回憶結束的莉亞突然想到。
在這樣的胡思亂想下，
懷特假裝喝水都藏不住的滿臉姨母笑
跟藏都藏不住的笑聲就顯得很刺耳。
「怎麼了？」
「沒事。好青春啊。
我跟我男朋友認識時已經是成人，
都沒有機會這麼青澀呢。」
懷特一副老奶奶的語氣說道，
說得莉亞更難為情了。
「妳早該跟他一起踏上旅途的。」
「對啊。」
莉亞嘆氣。
雖然心領了艾倫替她攬下一切，
讓她回去平靜過活的好意，
但不管法律上他算不算人類，
這都是很嚴苛的考驗，
她不會想在面對的時候
身邊只有一群怎麼看待自己
都不知道的陌生人的，
艾倫卻承擔下來了。
「等等，
要是在文明社會外只有你們一起出生入死、
沒有別人看到你們感情逐漸升溫的話，
會不會一年後回去多一個人？」
懷特突然又說。
「……妳是在說找到伊芙琳對吧？
還是洛基？」
莉亞假裝說，
但是變紅的臉已經背叛了她。
「妳說是就是吧。」
懷特笑說，
不敢深入想下去的莉亞
別開面紅耳赤的臉不理她。
她就不該被說服跟幾小時前
還是敵人的人坦白戀心的。
「說要給他人類的身份的人，
妳信得過嗎？」
懷特又問。
「哈利叔叔說如果她敢食言，
他就要回去正氣師局上班了。」
莉亞不知道這為什麼是威脅，
但聽玫瑰說妙麗真的有怕到。
「他們一定是很好的朋友。
那應該就沒問題了。」
連她都覺得荒謬的對話，
一聽就覺得是損友之間密語的懷特卻放聲大笑。
這在交界地很常見嗎？
「這個人造人得到的愛
跟真人相比也不遜色啊。」
「這樣有讓妳不想殺他了嗎？」
莉亞說，
雖然可以的話還是希望
跟殺人之間的障礙不只是想不想而已。
「我想說他只被當成工具，
才會小小年紀就被派來這裡，
差別只是他到底被拿在誰手裡，
誰給他虛假的希望當作燃料，
是妳們人類的社會、他的製造者、
還是我們的母神。
工具的下場就是被用壞後丟掉，
比起為了獲得人類身份被榨乾、
還是換取足以自保的力量
付出的代價卻是自己的一切，
或是就算避開了那些情況，
卻在這裡染上詛咒變成求死不能的怪物，
我寧可趁早幫他留住希望。
不過看起來就算他被打擊，
也不會輕易失去希望的吧？」
「那當然。」
莉亞信心滿滿地說。
連摩根都接納、祝福他了，
無論是不是人類，
他都不會沒有立足之地，
何況莉亞敢說他的為人不輸給任何真人。
「既然妳這麼說了，
就要負起責任喔。
不過妳都到這裡來跟他同甘共苦了，
那種事情應該不用我多嘴吧。
妳想他現在正在找妳嗎？」
「他一定會來的。」
「那我們搞定了我們的事情
就趕快去找他，
或者到他比較好找的地方去吧。」
「好啊……所以，
具體來說妳到底要我幫些什麼？」
雖然終於跟懷特之間建立起了
比較接近文明人的基礎互信，
莉亞還是不由得要確定清楚，
因為上次跟復活扯上關係時
牽扯到的慘案她還沒忘記。
「妳不是復活過嗎？
我不知道創世祭壇怎麼運作的，
或許可以借用一下妳的經驗。」
「……妳到底是在哪裡認識我的，
懷特女士？」
「令堂從未提過嗎？
她在交界地的經歷？」
「……我失去當時的記憶了。
而且她好像沒有很想聲張。」
「原來如此。
阿斯莫德跟我提起過，
而且跟……艾倫是吧？
她也一樣召喚了一個死者
做成使魔當嚮導帶她闖過這裡。
妳猜那個古人是誰？」
「……媽媽召喚了所羅門王？」
夜王、梅林、然後是所羅門王，
摩根雖然說不是很會教朋友，
結果認識的都是對巫師來說
最大牌的朋友是嗎？
莉亞怎麼就沒遺傳到這種本事？
「阿斯莫德當時就在現場。
一直到走出交界地後，
曼西斯沒有直接解除召喚，
而是讓他在魔力耗盡前
想去哪裡都可以自己去，
那之後他們之間的契約
就在它不知不覺間再次消失了。
大概是他逛夠了後自己離開，
回到彼岸繼續走下去了吧？」
「嘿～」
沒想到不光是艾倫跟伊芙琳、
蘿絲貝爾的家族
以及現在還是不知道當初
為何會找上她的拜爾金沃斯，
就連莉亞自己都跟所羅門王
在出生前就有了若有似無的關聯。
明明到現在看到他的影響
似乎遠遠沒有提亞瑪特多，
（因為跟艾倫比較直接相關吧？）
卻默默的把所有人都連結起來呢。
有點希望他就這麼回歸死亡了，
不然不知道當他浮上檯面的時候
會給她們帶來什麼樣的風波。
「我現在叫不出阿斯莫德了，
有興趣的話等事情告一段落
我再讓它把那段日子寫成日記給妳吧。」
注意到莉亞亮起來的眼神，
懷特哄她先專心在正事上，
為此不得不承認她遇到的困難。
「好啊……
但是我沒有跟媽媽學過她的符文，
復活的時候我也沒參與到。」
莉亞也不得不向她坦白。
「妳要是參與得到才奇怪吧？」
懷特苦笑說。
「她要教妳那些的時候妳們吵架了嗎？」
父母的法力竟然一代都傳承不下去，
這對巫師來說是很難以想像的。
「不是每個人都像她一樣，
跟說那種語言的『人』打交道
還能不出賣自己的靈魂。
而她不敢拿我來冒險。」
「可惡，好有道理。」
換作是懷特有小孩的話，
也不敢讓她來自己的職場懇親。
「我還是會幫忙看看吧，
希望馬爾杜克有留下一點東西。」
但是為了艾倫，
莉亞還是想再奮鬥一下。
雖然如果馬爾杜克有留下說明書，
應該不至於幾千年都沒人學會，
莉亞卻有辦法去湊熱鬧就湊出頭緒來，
他又不是摩根或所羅門王。
「幫忙就幫忙，
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喔，
要是不行我就把妳送回去，
我搞清楚該怎麼復活人後
再把妳未來的岳母寄回英國。」
知道她是為了誰以身犯險，
懷特也不得不叮嚀一聲，
以免挾持她來牽制艾倫的，
結果反而換她做傻事了。
「……好吧？」
莉亞不確定她聽到了什麼，
應該才幾個小時以前
她都處於被綁架的處境，
沒想到她這肉票這麼快就沒價值了，
綁架她的人還說要把她免費送回家。
「我又不是要擄人勒贖，
我是要阻止母神為了我們祖先的事
復活回來找我們尋仇。
而且，
要是我逼任何人面對
『女友跟媽媽掉進水裡要救誰』
的難題的話，
我會遭天譴的。」
也懷疑復活人的代價不單純的懷特說。
「好吧。謝謝，懷特女士。」
莉亞苦笑說。
「既然我現在得要人道，
設法把他弄出提亞瑪特的勢力範圍
爭取時間直到想出辦法來的話，
那麼會出亂子的事情還是愈少愈好。」
「妳要是可以早一點，
在鬧出人命前這樣就好了。」
沒想到懷特前後的形象
差距竟然會這麼大，
都忍不住懷疑起來眼前的
是莎恩．懷特的雙胞胎姊妹的莉亞說。
「我現在不是正在設法彌補了嗎？」
不過如果伊芙琳自己想安息的話，
懷特可能就不打擾她了。
像她這樣想安息都是奢侈的人
跟蘿絲貝爾可不一樣，
她對活人造的孽已經夠多了，
再破壞死人的安眠就太超過了。
「預防勝於治療啊，
你們不是治癒教會嗎？
這種事都不知道？」
莉亞故意說。
「治癒是其他人負責的事，
至少他們要假裝這麼回事
來取得這裡的居民的信任，
我只負責處理那些還是不信任他們的人，
然後是變成怪獸的可憐人。」
所以懷特也不知道是誰，
為了什麼要把蘿絲貝爾帶來，
她只知道她不喜歡這點子，
還有大概是在主教變異後
接替他位子的修女的點子，
她總是看不起她們這些獵人。
「妳要不要把這些話
說給艾倫聽好了？」
莉亞不那麼喜歡這種工作跟態度，
不禁有點帶刺的說，
並且拿出除了信外
聯繫他們兩個的假加隆。
「知道了，知道了，
以後我都會注意一點的……
那是什麼？」
表示投降的懷特故意問。
她不熟英國本土的風情，
但一般來說要聯絡別人的時候
不會拿出錢幣吧？
「要幽會時的秘密聯絡道具嗎？」
看到莉亞陷入沈默，
懷特又變成一臉姨母笑，
莉亞又開始變紅的臉也直接承認了。
「……是我義父母借給我們的。」
老實的莉亞只能把波特夫婦給賣了。
明明這是他們傳承給她的，
這樣的誠實讓她有點鄙視自己。
「一脈相傳的是嗎？
妳們的戀情一定會很順利。」
懷特笑說。
「不告狀的話，
要不要跟他約在祭壇見面？
讓他在那裡把妳接走？」
雖然不清楚他的親子關係，
但看著媽媽在自己眼前犧牲，
應該可以期待他也在找祭壇，
甚至是在那裡跟他碰面吧？
「…………可以啊。」
莉亞的沈默除了收拾害羞，
還考慮了一下如果照做了
會有什麼後果，
但是想想就算艾倫一見面
就要揍懷特一頓，
那也是懷特自己招來的後果，
莉亞還是把她們會一起行動的理由
設法合理的解釋給艾倫，
以免火燒到自己就好了。
誰叫懷特要尋她開心。
「說到這個，
祭壇還很遠嗎？」
「還要再走一點路吧。
那附近最好都不要用現影術，
要跟他們報平安的話
這點妳最好記得寫進去。」
「不是不能，
是最好不要啊？」
「因為那個時代好像沒有反現影術，
所以馬爾杜克想到用陷阱來代替。
妳會拆陷阱嗎？」
「不會。」
「那我來吧。」
「為什麼獵人會拆陷阱？」
又不是男孩們玩的電玩，
獵人們要潛入地下城什麼的……
現在這個算嗎？
「自己設陷阱對付野獸，
就要負起責任學會收拾啊。」
已經在檢查口袋裡隨身攜帶的
對付物理陷阱的剪刀等工具，
還有對付魔法陷阱的魔藥
是否齊全的懷特回答。
「說得也是。」
就算沒打獵過，
這樣的孤陋寡聞好像還是有點過分。
為了掩飾尷尬，
莉亞把魔杖按在金幣上
改寫上面的文字給艾倫報平安。
「小心腳下。」
懷特才說，
莉亞就差點被天然陷阱絆倒。
「在跟人家說什麼情話啊？
這麼認真。」
「……秘密。」
害羞的莉亞藏起金幣說。
「矮額，
妳寫了很肉麻的話嗎？」
「不要這樣啦！」
莉亞躲開她說。
阿蘇爾還比較知道給人留點餘地。
抬槓之間，
一道光突然讓她們兩個安靜下來。
如果是因為走了這麼久的地道，
眼前終於豁然開朗的光就好了，
但她們還是在彷彿無窮無盡的地道裡，
所以就算有她們的魔法照明，
昏暗的環境還是讓她們身上
突然發出的光芒特別顯眼。
正在用魔杖給假加隆輸入內容的莉亞
低著頭正好看到她的手掌上
莫名出現了一串紅色的圖案，
多看一眼才發現好像是文字，
長長短短的等腰三角形跟直線
組成應該有意義但看不懂的符號。
懷特也大吃一驚，
竟然無聲無息的中了魔法，
但是莉亞看起來似乎沒有大礙，
只是用同樣驚異的眼光
盯著懷特的脖子看。
拿身上可以反光的東西充當鏡子一照，
她的脖子上果然也有一串一樣的文字。
火焰般耀眼的紅光組成的文字
發亮了一陣子就自己消失了，
她們摸了摸剛才文字出現的地方、
又把全身檢查一遍，
但是剛才的紅字什麼變化都沒有帶來或帶走。
「那是妳剛剛說的不死詛咒嗎？」
莉亞問。
「不是，
那個的降臨沒有任何徵兆。」
就算有也不該是火神的紅色。
雖然看不懂，
但是莉亞認得那些文字邊上
多出來的彷彿有生命的扭曲跟加筆，
跟她母親發明召喚符文的模式一樣，
只是紅字的根基不是盧恩文字，
而是美索不達米亞的楔形文字。
第一次看到除了摩根外
還有人試圖書寫上位者的語言，
而且竟然就這麼自然的出現在她們身上。
莉亞近距離看過祂們的強大，
光是語言就有無比的威力，
被寫字的她們不可能沒事的。
除非它一直都在那裡。
莉亞不由得顫慄起來，
好像在她預期的所羅門王之前
就有個古老邪惡的影子
慢慢從長久歷史的幕後探出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