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編自[FRAC]メイビーアイラブユー
「小直，吃飯囉！」
哭泣。
「小直，怎麼啦？」她蹲下，用手指拭去我的淚水。
「吃完飯跟姊姊說好嗎？今天是你最愛的咖哩喔！」
我破涕為笑。
「姊姊……」我想伸手抱住最愛的姊姊，雙手卻只抓到冷風。
陌生的天花板和將我拉回現實，這是我的租屋處。
「我睡著了啊。」大概是工作一週太累了。
原先蓋著的外套落到地板上。
我從沙發上起身。
廚房亮著燈，我在櫥櫃抓了一包泡麵。等麵泡開的空檔，我回到陰暗的客廳。撿起外套
時，我看到有東西掉在底下，閃著微光。打開燈，才發現那是相框。
我急切地抓它往衣服上擦，一點不漏地看著這個樸素的相框。
隔著玻璃，姊姊的笑容一如往常，並沒有汙痕，我鬆了一口氣。
最後用衛生紙擦過姊姊的臉頰。我出神地盯著她的臉瞧，無數回憶浮現，一股暖流湧上心
頭。
「叮咚！」
誰啊？這種時候。
我透過貓眼窺去，心跳不禁漏了半拍。眼前女子的面貌、神色、服飾都與印象中的姊姊如
出一徹。
很快驅散腦中的幻想。我解開門鎖幫她開門。
「嗨！好久不見舅舅想我嗎？」
「小玥！」她是我的外甥女，也就是我姊姊的女兒。
「這麼晚了你怎麼會來？」
她身穿單薄的校服，微笑地看著我說：「我離家出走了，你可以收留我嗎？」
「什麼？為什麼？」
她的視線左右游移。「我跟我媽媽吵架了。」說到「媽媽」時眉頭皺了一下，看來真的發
生了什麼。
「總之先進來吧！」
「謝謝舅舅！」她整個人撲過來抱住我。
「我還沒說你能留宿呢。」我摸了摸她的頭，然後手抵著額頭輕輕將她推開。「你吃飯了
沒有？」
小玥搖搖頭。
「坐一下。」我指著沙發。「我煮麵給你吃。」
她抬頭嗅了嗅「你吃泡麵啊？我也要吃。」
「不行。」我替小玥披上外套。然後到廚房拿了一支鍋裝水，放瓦斯爐上煮。
我翻了翻冰箱，剩一顆蛋、一把青菜。再拿上一捆麵條……。
麵煮好了，我將其端上桌。
「哇！看起來好好吃喔！」
我吃著泡爛的泡麵。「別恭維我了！我還是要跟你媽聯絡。」
「……她知道。」小玥撇頭看向旁邊。
「嗯？別騙我喔！我都看得出來。」我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喂？老姊。」
……
「我知道了。」
……
「不會麻煩啦！我一個人也是閒著。」
……
「哈哈！是嗎？」
……
其實我才沒有說謊。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那麼開心的表情。
只會對媽媽露出的，那溫柔又迷人的表情。
桌上的照片裡，在媽媽的旁邊，你看起來好幸福。
「你可以待在這裡，就這個週末。」掛了電話，舅舅笑著跟我說。「有帶盥洗用品嗎？」
「我有帶牙刷。」所以我也作出微笑，用媽媽最常做的表情。
「毛巾就先用我的吧。」他考慮了一下，習慣性地拿食指抵住下巴。「我整理一下房間，
你等一下就睡那。」
「那你睡哪？」
「睡沙發啊！」
「不行！你要睡床，我睡沙發。」
「那怎麼可以！」
「不然我們都睡床。」
舅舅像是終於放棄了。「好吧！你要跟我擠，我也是沒意見。」
浴室水霧瀰漫，舅舅已經把水放好了。
我把一隻腳伸進浴缸裡，水溫恰好，既不會太冷，也不會太熱。
思緒翻騰。「自己水中的倒影，是不是也像媽媽呢？」我這樣想道。
長髮在水面上無方向地亂飄，我想找個東西盤起來，卻找到了他的毛巾。我把毛巾折起來
抱在胸口，臉深埋進毛巾裡。
無法入睡。在我身旁，舅舅也睡不安穩，他緊閉著雙眼；時而蹙眉，時而低語，時而欲
泣。
我用手心拭去他額頭上的汗珠。「你一定很痛苦吧！」我忍不住愛憐之情，翻過身用全身
抱住他。
舅舅的呼吸漸漸緩和。抬頭看他的表情，眉頭也舒展開了，嘴上洋溢著笑容。
我突然感覺有硬物抵著我的下腹部。等我察覺那是什麼時，不禁腦袋發熱。
「如果這能讓你舒服一點的話！」我伸手解開舅舅的褲襠。
下體的一陣酥麻將我喚醒。我掀開被子，發現小玥正忘情地含吮我的男根！
「你在做什麼！？」
「啵！」小玥用袖子擦了擦口水。「嘿嘿！被發現了。」她仰頭窺探了一下我的表情，
說：「我想讓舅舅輕鬆一點。」
「不是，我……你……。唉！」我把她的手移開，將褲子穿好。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當然知道！」
我伸手按住她的肩膀。「這種事情是要等長大以後……」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彷彿是為了證明她的成長，小玥抓我的手去碰她的胸脯。
雖然我急忙將手抽回，但那禁忌的感觸已然留在手心。
為了驅散那觸感，我用同隻手摸了她的頭。「但，這是要和喜歡的人才能做的。等你哪天
……。」
「我喜歡舅舅你啊！」小玥的表情無比堅定，這彷彿是來自靈魂深處的吶喊。
這女孩是認真的。
「噢不！不！」我抱住頭。「我該怎麼向姊姊解釋？」
「媽媽都知道喔。」
「『請你聽小玥說吧。』」我想起姊姊電話中對我說的話。
「聽著！我從小看你到大，我是不可能對你有戀愛感情的。」
「但是媽媽就可以嗎？」
「什麼？」
「我都知道喔！你喜歡我媽媽對不對？明明是自己的姊姊。」
「……」小玥環抱著我，但我已經無力將她推開了。
「今晚，就把我當成姊姊吧！『小直』！」耳邊傳來魔鬼的低語。
經不住誘惑，我推倒了她。
當前面的阻礙破裂時，我最後的理性也粉碎了。
視野因為慾望而扭曲，恍惚中我看見姊姊赤裸著向我伸出手。
「姊姊！姊姊！」我在獸欲的驅使下，不停衝撞著姊姊的身體。
快感層疊堆積，即將滿溢。我睜開眼想看清眼前的姊姊，卻看到臉因痛苦而扭曲的外甥女
，在爆發的前一刻，我總算拔出男根，卻將欲望噴灑小玥全身。
這時我才清醒過來，看到眼前紅著臉喘著氣的小玥，長髮披散，衣著凌亂，衣服、肚子上
沾著我的精液；床單上染著破處的鮮血。我感到強烈的罪惡感，然而比罪惡感更令我難以
忍受的是，看著這場景，我竟有一絲興奮。
我衝到浴室，轉開水龍頭，大水沖刷著我的手背。「明明決定不再犯相同的錯誤的！」我
看著鏡中的倒影，但歲月似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我將毛巾扯下，放進洗臉盆裡注入熱水。
前女友跟我道別時的神情，至今仍歷歷在目。「你心中根本沒有我的位置！」她如此向我
哭訴。
我也曾試圖忘掉姊姊，開始新的生活。結果卻只是傷害了更多人。
我握著熱毛巾。「唯獨這一次，絕對不可以再搞砸！」試著將過去的鬼魂拋在腦後。
回到沒開燈的房間，小玥仍癱在床上。她看到我回來，勉強抬起了頭。
我用熱毛巾擦拭她的身體。「對不起！很痛嗎？」
「舅舅為什麼要道歉呢？」小玥打起精神，露出微笑。「我很開心喔！」
「不，不是這樣。我是最糟糕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是共犯了呢。」
「聽我說，這可能只是你的一時衝動。」我忍住情緒，將話說下去。「過幾年，你就會覺
得：『唉，年輕的我真傻！』」
「我有時會看到媽媽偷偷哭泣。」
「什麼？」
小玥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媽媽她也很難受啊！」
她看了我一眼，輕輕的說：「如果當初……」
「不要再說了！」
「我想讓你喜歡上我。在你想起她的時候，也想想我。」她垂下頭，又抬起頭。「哪怕
只有萬分之一！」
為了摸摸小玥的頭我伸出手，卻又停了下來，用那隻手抱住了眼前的女孩。
「說不定你會喜歡上我呢！」
「睡吧！今後的日子還長呢。」
「就是啊！」
我替她蓋上被子。
意識逐漸朦朧，恍惚間有個聲音對我說：
「晚安！小直。」
「晚安！小玥。」

我比較喜歡もとみやみつき的另一部 シリウスの水檻